45、Chapter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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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布蕾的恶魔果实很有意思。
超人系镜镜果实，能够制造及控制镜子，镜子可以吸收及反射攻击，吸收光束变成他人，将触碰禁止的敌人吸进“镜空间”囚禁。
也可将任何被镜子照射的对象变成指定对象的模样，唯一的缺点是两者外观并非完全一样，是如同镜像一般左右对称的存在。
果实能力者本人也拥有能够在镜中世界自如穿梭的能力，非常方便行动，且适合逃跑。
在听说了这个果实之后泊当即就盯上了能力拥有者，万幸布蕾虽然看上去不好糊弄，实际上非常单纯，只是稍稍接触一段时间就完全放下戒心。
实在交流不便的泊最终还是将小汲从斗篷里揪了出来，安抚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受惊的小鸟恢复常态，然后三言两语就哄骗布蕾加入了逃跑计划。
身为夏洛特·玲玲的孩子，自小在万国长大很少有出去玩的机会，因此再怎么忠心的孩子在面对外面广阔无垠的世界时也无法抵挡自由的诱惑。
巧舌如簧的小鸟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单纯的女人，连带着与布蕾关系亲密的卡塔库栗在妹妹的撒娇请求下毫无疑问成为了他们的共犯。
临走前小汲看着布蕾亮晶晶的眼睛，整个人看上去近乎闪闪发光，都有些不忍心欺骗这个全身上下写满了期待的笨蛋，虽然最终也只是欲言又止地闭上了嘴。
泊用感兴趣的名义在夏洛特玲玲那里得到了一盏由自己的灵魂所剥离唤醒的油灯，出乎意料的，虽然泊又想过以他的灵魂活过来的油灯会有和他差不多的性格，但没想到说话却比本人流利得多。
为此泊还自闭了好一会儿，想着难道不会说话真的不是心理原因而是身体原因吗，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太笨了的事实。
得到了会说话的油灯，布蕾就使用果实能力将油灯变成了泊的模样，两只泊站在一起一时之间还真分辨不出谁才是真的那个。
小汲绕着油灯泊飞了好几圈才平息心底的震撼，笑着说泊的泥人至少在学会说话这点上还有充足的进步空间，得到泊做不到的认真回复后遗憾得摇摇头，有种孺子不可教的失望。
泊的逃跑计划有些坎坷，要想从bigmom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很不容易，但好在有人帮忙，在好几次差点被发现后，也算是勉强做到顺利离开。
布蕾真的不适合当间谍，如果不是泊反应快恐怕早就已经被抓回去了，让小汲怀疑人生到差点以为对方就是故意搞砸想让bigmom发现的。
相反卡塔库栗就要靠谱很多，说帮忙就帮忙，而且一帮帮到底，期间完全没有任何纰漏和出错的可能性，在他的掩护下坎坷的旅途可谓一帆风顺。
不过最后泊还是留了一手，虽然答应随身带着布蕾的镜子方便之后带她去各种地方玩，但在即将离开万国的时候泊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的路线离开，而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选择了水路。
卡塔库栗虽然“看”到了之后的结局，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压下“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的泊却对水的限制无效”的不解，还是做了妈妈知道之后绝对会惩罚自己的事，且拦下了属于妹妹的那份。
偷梁换柱的方法确实迷惑了夏洛特玲玲一段时间，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没过多久敏锐的四皇就发现了端倪，然后整个万国都感受到了来着君主的怒火，却也仅仅只能在自家发发脾气。
虽然外界有传泊脱离白胡子海贼团的传闻，而白胡子海贼团也没有任何澄清的动作，就连泊也默认了这件事，但bigmom并不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夏洛特玲玲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并无理由，她很聪明，在当事人未亲口证实类似的传闻之前绝不会轻举妄动。
在她看来泊现在不过是离家出走闹脾气的小孩子罢了，白胡子估计也是拉不下面子叫他回去，如果她这时候跑去追人了，恐怕又会被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以“居然敢撬墙角”的名义盯上。
到时候就不是“请泊做客”那么简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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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逃离万国，小船飞速远离几乎万米的距离，泊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他并不指望替身能拖延多少时间，但至少能拖到他离开bigmom海贼团的地盘就行，左右以现在的情况夏洛特玲玲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客人”主动追击，那也太给他面子了。
泊一路跑去红发海贼团那里避了避风头，被不靠谱的独臂大叔狠狠嘲笑了一通，然后又被压着被迫参加了一场临时举办的宴会。
等香克斯终于不胜酒力倒头就睡时天已经快亮了，靠谱的副船长叹着气指挥还算清醒的船员收拾残局，泊就这么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甲板上的人走来走去，东西碰撞的轻微声响成了很好的催眠曲。
他撑着脑袋，眼睛半磕着，看上去懒懒散散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昏睡过去，愣愣得发着呆，半天也不见得眨一下眼睛。
等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天已经完全亮起来了，贝克曼一挥手放船员回舱休息，自己则站在船沿，两条胳膊撑着栏杆给自己点了根烟，转头和泊对上视线还抬了抬手想要分享自己的提神剂。
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学着男人的模样将烟叼在嘴里，拿火柴擦燃的火苗点燃烟草的部分。
淡淡的味道飘在前面形成一道肉眼可见半透明向上飘的细线，他没有吸，只是屏住呼吸叼在嘴里，伸手去抓那缕细烟，可手掌挥动带起的气流在他触碰之前就将烟雾拍散，抓了个空。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把烟拿下来，不熟练得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嘴，举到远一点的位置，看着它一点点燃尽。
贝克曼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实在等不到下一步的时候才像是因为觉得有趣而低低笑出声。
“抽过烟吗？”
泊看着烟燃成灰的部分被抖动的力道落进下面的海水里，烟灰很轻沉不下去，只是飘在海面上，然后一点点被浸湿，一点点融进去。
他诚实地摇摇头，然后又说了声没有。
贝克曼做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先吸一口含在嘴里，然后深呼吸的同时一起吸进去，呼气的时候再吐出来，如果感到头晕，就说明做对了。”
他说着又抽了一口，像是在做示范，吐出的烟雾遮挡了他的表情，又很快散在风里。
“说到底和酒一样都是为了用来麻痹大脑，有时候觉得烦就抽上一根，结果次数一多就上瘾了。”
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烟的末端被风吹出的红光。
他不会对任何东西上瘾，烟也好酒也好，因为不会呼吸不会新陈代谢，如果不是刻意控制吃东西也完全不会消化，外物无法影响到他，别说烟和酒了，就是毒也只会让他感到麻和困。
泊想了一想觉得有趣，左右他也感觉不到疼，或许用毒药来作为麻痹大脑的媒介效果也不错。
他又想起之前被黑胡子海贼团摆了一道的事，蒂奇叛逃的时间并不长，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招揽到不错的人手。
先不说一个个都是蛇鼠一窝的犯罪分子，还未成长起来的配合度就已经够喝一壶的了，在被特殊技能暗算，他能做到的也只是借用能力来按住他们揍一顿。
泊伸出左手用指尖捻灭了一口未抽的烟，然后在贝克曼好笑的目光下将只自燃了一半的烟头放回他的手心。
被困在万国的这段时间里，得到风声的蒂奇一改之前窜逃的行为，像是玩腻了猫抓老鼠的游戏，转而报复似得寻找艾斯和路飞的踪迹。
艾斯是冲着蒂奇的脑袋去的，大名鼎鼎的火拳先生每到一个地方就拿出黑胡子的通缉令大肆宣扬，生怕对方不把怒火燃到自己身上。
蒂奇现在毕竟没有恶魔果实能力傍身，要对上熟知实力的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他觉得还是欺负小孩子来得有意思。
毕竟他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激怒泊而已，拿下任何一个弟弟的头都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比起从加入白团开始就被泊锻炼的艾斯，路飞这个涉世未深的小鬼要更容易对付一些。
泊从香克斯那里听到了不少有关这事的消息，在他自顾不暇应付四皇的时候，蒂奇已经多次对草帽海贼团发起充满杀意的进攻。
如果不是出来寻找泊的萨博正好碰见，恐怕草帽海贼团的成员现在已经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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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缄默者泊疑似跳槽bigmom海贼团，这是谣言，但在夏洛特玲玲添油加醋之下新闻社还是用大段篇幅在报纸上坐实。
白胡子气得不行，幼稚的老头子看见一只疑似新闻鸟带翅膀的物种就挥手震下来，害得新闻社损失了很多员工，十天半个月不见得有鸟敢往白胡子海贼团的地盘上空经过。
马尔科又好气又好笑，但几次提出去把泊接回来都被老爹驳回了，一副坚决要让叛逆期的孩子在外面自生自灭的模样。
虽说没两天就因为担心泊真的跟夏洛特玲玲跑了，让马尔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买几份报纸回来，一边生气一边暗中观察。
这次泊在一个地方停留得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所有人都以为他再也不会出来，哪怕是偷偷跑出来被bigmom发现了，也封锁了离开万国的消息。
五老星急得不行，想打又不敢打，只能一直盯着那边的动向，时不时给离开万国的bigmom海贼团找点麻烦，甚至派了实力强劲的海军盯梢。
泊急着出来一是担心艾斯和路飞的情况，二是打算跑一趟玛丽乔雅，见见统治世界的天龙人首领，彻底解决之后会影响到计划的一切不确定因素，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没有在红发海贼团那里逗留多长时间，在确定弟弟们目前确实很安全之后，趁着没人注意到就悄悄离开了。
自从之前泊替死萨奇之后小汲就没安心过，他已经看不懂自家主人到底要做什么了，不明的恐慌让他的心一直悬在空中。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只要是他觉得不祥的预感，最终必然会应验。
泊正在计划着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甚至就连是他也不能透露的危险，仿佛把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隔离在外，或者说他从未融入过这个世界。
小汲最终还是没有躲回斗篷里，他站在泊的肩头，看着浅发青年一步步走进富丽堂皇的大门，走进高耸入云的建筑，墙上的纹路看得他眼花缭乱。
回头发现泊一直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他的脸上没有情绪，透露出的眼神却让小汲心头一紧，就好像从这一刻开始，有什么事情无法挽回了。
在最后一扇大门打开，他看见有五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注视着他们，看起来就像早已恭候多时，布满皱纹的眼中闪着精明的光，俨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泊作似无意地抬手轻轻拍了拍小汲的脑袋，没有温度的掌心终于给了他一丝安慰，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挺起胸脯挪动身体朝泊靠得近了些，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多一些底气。
再然后他们对着即将跨越的难关迈出脚步，直到停在房间正中央的空地上，迎着五道似要将人看穿的审视目光，严阵以待。
小汲呼出最后一口大气，听见青年心中清冷的声音用缓慢的语调宣布开始。
他说别担心，比起我们他们才更需要警惕，毕竟面对未知的从来都是他们，而掌握话语权的一直都是我们。
准备好，我们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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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空间内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安静，泊并没有要率先开口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故做姿态的五位老者。
后者显然是想给泊一个下马威，用暗沉苍老的眼睛盯着他，似乎双方都在有意比较，最终谁才是沉不住气的那个。
但很显然泊的耐心一直以来都很好，相比之下急躁就是这些上位者的通病，他们觉得自己被不知从何而来胆大包天的小辈冒犯了，语气充斥不悦。
科学防卫武神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
“缄默者，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先来一段自我介绍吗？
他还以为自己能被查的不能被查的都已经被查清楚了，现在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来听一顿有点堵心且浪费时间的演讲。
泊一直以来都很叛逆，除了老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算是在老爹那里也只听自己愿意听的话，更别说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让他很不开心。
小汲当下也不害怕了，小鸟有些不满地抖了抖自己漂亮的羽毛，挺起胸脯张开鸟嘴就要来一段不那么中听的solo，但还未开始发力就被按住了。
泊不打算跟他们浪费时间，他还想早点结束早点去看许久未见的弟弟们。
况且他并没有谈何的打算，左右之后都会剑拔弩张，不如从一开始就挑明来意要好解决的多，毕竟他本身就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交流方式。
小汲深呼吸了几次才不情不愿的传递出泊想说的话，“初次见面多有冒犯，泊是来做交易的。”
“交易？”
法务武神托普曼·沃丘利圣眯起眼睛，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可疑的味道。
泊慢悠悠地对上翘胡子老头的眼睛，做出一副硬气的姿态，小汲的声音不紧不慢得在耳边响起。
“其实是你们有话要说吧？明明好奇得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却还是做出一副听你说话就是给你脸的模样，不愧是世界最高领导者，真..唔！”
被猝不及防捏住嘴巴的小鸟险些咬到舌头，用力挣扎开，目光幽幽地看向依旧平视前方的泊。
环境武神玛卡斯·玛兹圣高昂起脑袋，眼中闪出不悦。
“缄默者，管好你的鸟。”
泊看向他，沉默许久才动动唇瓣说了声抱歉，脸上却完全看不出任何抱歉的情绪，理所应当得理所应当。
小汲切了一声，抬起翅膀整理自己被弄乱的羽毛，努力耐住性子好好说话。
“想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没错，泊的能力很特殊，任何方式都无法做到彻底将其杀死，相对的那个能力也因此变得危险。”
“泊知道你们的目的，但很遗憾无论对象是谁他都无法做到彻底臣服。”
“身为世界统领者的天龙人是，四皇的bigmom是，将他养大的白胡子是，甚至曾经把他从那里带出来的哥尔·D·罗杰也是。”
小汲看着眼睛逐渐睁大的五老星得意的笑起来，连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不少。
“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知道他的秘密，但知道一切的并没有几个，但从现在开始你们会成为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泊垂眸看了一眼小汲，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秘密借由他口彻底公布。
“那个地方不具备任何能够使生物存活的条件，这点你们不用怀疑，泊本身就是..是个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而诞生的存在。”
“而这个存在足以不费吹灰之力毁掉天龙人一直以来为隐藏所做出的一切努力，有趣的是甚至没有人能杀死他，就像是神降下的惩罚，只有结束了才会消失。”
农务武神谢泼德·十·庇特圣脸黑得能滴墨。
财务武神伊赞巴隆·V·纳斯寿郎圣的脸色也极其难看，又白又黑又青又紫，似乎下一秒就会不顾一切对泊动手，连声音都咬牙切齿带着颤。
“仅凭三言两语就想编一个完整的故事，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小汲被对方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幸灾乐祸的表情。
“嘛嘛，这不是相信了嘛，而且泊又有什么理由骗你们呢？毕竟除了曾经去过那里的，就没人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吧..”
“难不成你真想要泊拿出证据？”
且绝对是只有你们会感到难受的证据。
见他不吭声了，小汲才心情很好的真实开始今日前来的谈判内容。
“别紧张，泊并没有要扰乱这个世界的打算，也没有将真想公之于众的兴趣。”
“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泊今天会主动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们是世界最高统领者，相反如果泊想离开完全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阻拦。”
“泊今天是来做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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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汲不是没威胁过人，相反他最擅长的就是威胁别人，但威胁五老星这种级别的存在还真是头一回，估计也是这辈子最后一回了，刺激得不行。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气势汹汹地走进玛丽乔雅，又光明正大得从里面走出来，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生一次的高光时刻。
泊好笑得顶着小鸟在自己脑袋上打滚发疯，放肆得鸟鸣方圆百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不留神从头发上滚下来，然后被泊快速接住。
小汲被捧在手里的时候还在笑，胸口被急促的笑打乱气息不规则的起伏着，好半天才躺在泊的手心安静下来，笑盈盈地看着自家主人无奈的脸，声音不大不小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泊，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泊被对方冷不丁地提问惊了一下，眼底的软意散了些，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抬头看向海面，默默加快了小船行驶的速度，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泊的心底没有声音，小汲又无法从那张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看出端倪。
他又想起刚才在五老星面前，泊心底的话。
“我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太久，对日复一日的拯救活动失去所有热情，我可以帮助你们掩盖所有真相，但作为交换需要一场足够盛大的宴会。”
“别再继续盯着我身边的人，也无需做出任何举动，你们想要得到的不会太久。”
扑面的海风吹乱泊浅色的发丝，他没有表情，眼里的神色也平静的可怕，就好像因为五老星的事而突破极限，小汲已经不会再感到不安了。
“不会太久是什么意思呢？”
分不清季节的风吹在身上，对于拥有羽毛的小鸟来说本该是热的，可他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气，他不会再感到不安了，只是心头的烦闷无处发泄。
“别生气。”
声音从头顶传来，没有因为吹来的风而含糊不清，他在很认真的安慰，却没有一丝歉意。
他在心底说自己要回家了。
小汲不明白泊说的“家”指得到底是哪里，但他清楚地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曾经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泊虽然去哪儿都带着他，一人一鸟看似形影不离，但只有小汲自己知道，他从未从泊那里得到过任何一个对方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
“你会带上我吗？”
他看见浅发青年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里似乎带着些许笑意，却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任凭他烦闷的情绪散在风里。
路途遥远，泊却没有像以往任何一次目的性的在海面上飞驰着自己的小船。
就好像天空撒下一丝一缕的阳光，照得海面波光粼粼，白色的云雾在天上散步，飞鸟游鱼偶尔无意路过，他在用心欣赏周围的画面。
哪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像在对什么告别，又像只是在单纯的欣赏风景。
真是奇怪，他不着急去找弟弟了吗？
小汲闭上嘴越过泊抬头去看蓝色的天。
真奇怪，他到底在笑什么。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Chapter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