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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发完 ...

  •   狠毒.权利心重.外狠内冷.新派酷吏♀x
      风清月朗.外表温和平静.实际内里崩坏.世家美人♂

      他知道她是个坏东西。

      她无情,狠毒,只爱权势,一心只想往上爬,但是他便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无可救药的,简直卑微到尘土里喜欢着,却也换不来她一个的眼神。

      新朝权力更迭,谢家被打入地牢严刑拷打,企图屈打成招让他们承认谋反罪名。讽刺的是,当在地牢的门口看着拿着刑具面无表情站着的人时,他发现这居然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

      她的眼中冰冷如同拷住手脚的寒铁,眼里却闪烁着地牢的烛光,她漆黑的双瞳第一次将他放进眼里。

      他浑身颤抖着。

      再多看看我…

      *
      她负责审讯的人,此刻衣衫褴褛不再是往日风清月朗的儒雅公子,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背脊挺直,不肯多说一句。

      她以小官之女走到现在,手段非同一般。但是她不像一般行刑者或是沉溺凌虐之感或是无法面对而最终远离,她挥鞭的手很稳,眼神也很平静,即使眼前的人爱慕于她,于她
      而言也并无二般意义。

      但她有时也会疑惑这些世人的情情爱爱,究竟为何会让人头脑发热失去理智,就如她不明白作为世家大族的嫡出的公子,为何会对她有着喜爱的情绪一般。

      她曾经嫉妒过,在她艰难求生的时候,有些人却出生就拥有一些人永远无法想象的一切,真是讽刺。

      她手段严酷,不忌阴私,受千夫所指,被骂作走狗,但她亦在平步青云,一步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不能算堂堂正正?

      身下的身躯白皙的皮肉在颤抖,但是却不会引起她一丝的怜惜。但是那双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她,大抵是极恨的吧?

      她司空见惯。

      *
      谢家置死地而后生,大厦又稳稳的伫立在王朝之中,势力比之前更甚,新帝雄心勃勃的大动干戈只修剪了它的枝干,却撼动不了深埋在王朝之下的盘根错节。

      都说大理寺卿在谢家受难之时,将他们嫡出的大公子给藏进金屋,生米煮成熟饭,日夜笙歌,逼得那些老家伙想些撞墙而亡,却因为她给不知世事的公子犯下了迷魂汤,惹得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栽,被踩在底下作了一阵东风,真是好狠毒的心计。

      她回府邸,童子正要上前为她更衣,却看见他进来之后,识趣的退出了门外。

      在府上,他是尴尬的存在,虽然有着官方的婚契,但是他和她却是没有拜堂成亲过的,在她的默认下,府上的人都喊他谢公子。

      他一身白袍,衣袍绣着的青竹,踱步过来时,如同清风拂过竹林,修长白皙的手指覆盖上她看见人退下后,干脆自己剥盘扣的手。

      “阿月…一天没见你了…好想你”

      他轻柔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眼中带着纠缠不清的神色凝视着她。

      她一向不喜欢恶心的东西。

      纯白的的外表剥开内里是肮脏的污浊。

      “阿月…我来服侍你…”

      那段地牢的时日,给他本不算常强健的身体,留下了病根,此后身体便不太好,连炎炎夏日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手脚冰冷。

      “他们惹阿月生气了…割掉舌头怎么样…”

      他温和的话语,却吐出带着血腥的词语,并习以为常。

      高高在上的世家,即使外表再如何温柔,却从不认为轻易夺走他人的性命,是一件如何大不了的事情。

      她勾着嘴角讽刺一笑。

      她虽然手段严厉但从来都是必要,她从未视人命如草芥。

      那如同看着垃圾一般的眼神却令他浑身发烫呼吸急促。

      “阿月…再多疼疼我…”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白如凉玉却泛着病态潮红的脸上。

      她单手掐过他的脖颈,她现在才懂得他那濒死却越发狂热的眼神。

      她猛的甩开他的身体,他一边咳嗽一边畅快的笑着。

      “恶心的东西”

      “我这一身的伤都是你给予的…所以…你要好好的对我负责…”

      她的瞩目,即使是恶意,也比曾经那被无视的感觉快乐的多。

      如同水藻一般,自下而上的缠住她的长靴,长裤。她眼中如同寒潭,看着那潮水上涌。

      两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死死交缠,他头发被死死拽住,摁在下方,手可以触摸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细碎伤痕。

      他舌尖滴落着晶莹,神情迷乱。他每次都仿若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死缠绵。

      他每一次都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狂欢,令她无法招架。

      但又害怕自己一个失手,便将这谢家的嫡子,杀死在府中,那群老东西的不管不顾的报复连她也不敢想象。

      “该死…你刚…”

      尖锐的话语还没说完,便又被双唇给堵在了喉间,被勾住脖颈,唇舌如蛇一般勾缠在一起,身下还在不知疲倦纠缠。

      他这一身娇养的滑腻的肌肤,让她的手指无从下手,曾经有一次失手,不小心按在他的脸上,就立马青肿起来,他却如常,白着一张脸出门,惹得的那段时间,席卷而来众说纷纭与异样的眼光。

      他像某种黏着的生物粘在她的身上,她的内力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动夹断他,他偏还在悬崖边起舞。

      他总是情难自禁在她身下留下痕迹,她在不会伤筋动骨的情况下,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在她意识到他会越发兴奋之后,便再也不想如他所愿。

      被填满的感觉让她颤抖的在他肩上咬下一个血痕,他越发搂紧她,他想要将自己融入她的血肉。

      “对…再重一点…想要与阿月融为一体…”

      这个疯子甚至还让自己吃下了绝嗣药,世家大族也好,走夫草芥也罢,他一律都不在乎。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

      他眷恋的怀抱住她,好似温驯家犬低下头,与她交颈而眠。

      如果她还在乎那些有用的同僚性命,就得和他们保持好距离,否则某一天就可能会被送上门一些部件甚至尸体了。

      *
      关于家族类的一切辛密,只要她问,他便都如实讲出。

      谢家真是养出了一条好一条吃里扒外的狗,虽然与她而言有极大的好处便是了。但她也发现,他并不是失去理智一般的毫无保留。

      “如果我要是毫无作用与权利呀…就要被阿月抛弃了…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碍你的事情的”

      他穿着白衣,撑着伞在雪地走着,冰冷的双手是终极紧握她异常温暖的手。

      朝堂上暗流涌动,这些年,世家大族的党羽都被一一削弱,抄家砍头,血流成河,谢家在各个势力中最后被下放的结局也算其中还好的,只不过他背负了全族的骂人。

      曾经族里的天之骄子,已变成提上一嘴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不得不承认,他手段倒是了得。

      她已经已然位极人臣,出任右相。

      王朝常需要休养生息,她日夜伏案,那极高的权利和地位,于此同时,也需要负起极大的责任。

      她从未想过青史留名,她只是一个庸俗的,向往权力,不择手段的小人罢了。同僚还有百姓都称她有永远大的志向与抱负,每每听完,她心里只会嗤笑。

      心长在阴暗之处的人,哪有什么向阳的志向?

      但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死死的皱眉在烛火下处理着各地的事务,以及筛选着要陛下过目的奏折。

      近来是一个多事之秋,各地灾难频发,需要调度粮食以及抚恤,明日又要去朝堂上扯皮与各方势力扯皮,着实心烦,让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身着青衣的人,端着一盏安神汤,披着外袍,踩着木屐走进,微调了一下灯芯,让它微弱的光变得更加明,最后将汤羹放在案牍上。

      她未曾侧目,只是心致志的思考着,手一摆。

      “拿回去吧,我不饿”

      “…大人…您晚上还未曾使用过一汤一饭,这样下去身体是吃不消的…”

      怪里怪气的说话方式,让她忍不住侧目。

      “你不是下人,不必服侍我,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就是从哪来回哪去,不用打扰她,如果他能听话的话,就不叫疯子了。

      “…大人…妾服侍您…是妾的本分”

      自从她当上宰相之后,他私下里便时不时的喊她大人,还自称妾…好像他真是她藏在金屋里的美人似的,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再不好好说话就滚出去”

      “噗呲…阿月的性格越发冷硬了…一点都不知情趣”

      在一瞬间,伏低作小的姿态便恢复正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跪坐在她的旁边,将还沾染着体温的外袍,覆于她的身上,将她久久盘坐至于有些冰冷的脚也整个盖住了,若隐若现的檀香,散发出来。

      她沐浴之后的发丝还微微的潮湿,被他悉心地拿发巾擦干,还将她赤脚光着的足套上了白色的罗袜。

      她身上这些陈年暗伤,总是在天凉的时候,时不时发作,却也不会爱惜自己,注意天冷加衣。

      他将案牍换了一个方向,坐于她的对面,然后将她冰凉的腿放置于他的腿上。

      “阿月,不若将汤喝完再继续吧,我也算熬了好久的”

      他除了白皙指尖的微红以及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红痕,若是那群老家伙还在,定会又用人听不懂的话语指桑骂槐,骂她真是到好大的脸面,让谢家嫡长子为她洗手做羹。

      他皱着眉,一口闷下,放下碗,便打算继续,却意识模糊栽进了他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她旁边的身体。

      中招了,但她内心却奇异的无一丝惶恐,只是在想着处理不完,明日有的一顿好吵。

      “睡吧…阿月…”

      他将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凝视着那苍白脸上眼底掩饰不住的青黑,吹灭书房的烛火,在寂静冰冷的夜色里,横抱着她走回厢房。

      *
      第二日醒来去上朝回来后,她回府后待他如常,但却是对于他送来的一切食物都表示了坚定的拒绝。

      他不禁有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郁感。

      最近苦练手艺很想让阿月也尝一尝。

      在他的一再保证下,并且答应试毒,她神色勉强的答应了。

      *
      她被下放过,也重新起来过,也曾权力滔天,也曾被贬如草芥,这什么时候起精力不再如同往常一般充沛,某一日如常处理政事时发现了鬓生的白发,生起岁月蹉跎之感,竟已颠沛半生,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

      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没有永恒之势,永恒之事,原想她大抵是孤苦飘零,但是发现身边竟无时无刻都有着另外一个身影。

      简直阴魂不散。

      她衣衫褴褛被囚禁在囚车之中,贬至边关流放之时,他明明只需要回到谢家便好了,他便是用全部的势力与身家令她起死回生了。

      她明白,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摆脱掉他了。

      “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无法摆脱掉我”

      他漆黑的瞳散发着幽光,隔着木栏杆执拗的与她对望。

      她却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那便不能同生便同死如何?我死了也一定不让你活,如何?”

      “好”

      滔天的雨淋在两个人的身上,她神情冰冷,但他眼中却散发着狂热的光。

      之后还发生了多少事情,她有些记不清楚了,据说越发喜欢回忆从前就是变老的表现,蓦然回首,已然走出半生。

      他即使年纪上来了,面容依旧称得上是美人,比从前更增添了几番韵味。

      她现在也学会了品茗,修身养性。

      男男女女的老同僚们还要让她留下来,她却之摆手。

      “免了,回去晚了,家中老夫便又要念叨了”

      实际上,他从来不会念叨她,但只会用充满幽怨的眼神让她内心也不禁生出几分心虚。

      她好点小酒的喜好,近来也是被迫戒掉了。

      缓慢的踱步至家中,明亮的灯火,预示着有人在等待她的归来。

      他一边咳着嗽,一边为她将沾着寒意的外袍退下。

      “天冷就待在房间内,不必出来…一个两个都是老家伙了…谁也不必迁就谁了”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着实算得上好,随着年纪上来之后一身的病痛也越发明显了。

      “不…好吧…我要争取比你晚几秒走…免得你没过我的头七就迎娶了娇嫩的新人咳咳咳!…”

      他一面捂着嘴咳嗽,还要打趣。

      “…男人…实在是麻烦…一个就够了…随你的便…不过如果要走的话,希望利利落落的走…慢刀子磨肉实在是恼人”

      “我也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病床前变丑的模样…怕是你都会吓得急急忙忙过奈何桥等都不等我一下…”

      “…在你眼里我便如此肤浅…”

      “爱美乃人之天性…”

      “不会的…你一直都是美的…”

      她轻不可闻的说着。

      两个人慢慢的相互扶持着,一深一浅的在一片浩白的雪地中缓缓地走着,寒风吹走了听不清的耳语。

      “那便说好的…一起过奈何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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