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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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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是这么说,温见词并未轻易就这么放过她,从先有条不紊地伸进去一个指节开始,夏郁翡就已经被磨得要发疯,极其轻微地抖着,随着越发往里,忍无可忍地,将脸蛋凑近到了他喉骨上,张口就啃。
温见词缓慢地笑她:“糖醋排骨没吃饱啊?”
夏郁翡牙齿的咬合力几乎为零,说是咬,不如是舔,黏黏糊糊地流下湿痕。
而温见词胸膛压下去,看似很温柔地安抚她紧绷的漂亮肩胛骨,实则,进去的那只手肆无忌惮地动作不断,言语间更是过分:“放松点,我先喂你点开胃菜。”
夏郁翡额头汗涔涔,这开胃菜吞得委实可怜又艰难,连带呼吸也濒于停止。
温见词翻来覆去地喂了十来分钟,期间还把她抱到浴室外的房间里,压回极宽的大床上,深蓝色床单是桑蚕丝质地的,如水一样滑,让夏郁翡躺下去瞬间就完完整整被淹没,只能抬起纤细手臂,牢牢依附他胸膛。
温见词瑞凤眼垂着,盯着她眼睛。
夏郁翡哪儿经得住他这样看,眼尾很红,快哭出来的模样。
温见词低哑着嗓子说:“宝贝,你怎么还会流口水?嗯?把床单弄湿了。”
夏郁翡被他三言两语说的脸红,有气无力地想躲开,忽而猝不防及对上他,那股不可言说的烫意近乎能将她腿灼伤。
这时候她内心已经倾向于妥协不戴就不戴了,毕竟温见词都把爸妈给了她,那她就大慈大悲给他一个“小鸟雀宝宝”吧。
大不了真怀了,拉着他一块儿丢脸。
谁知温见词漫不经心地笑完她水流得多后,最后一步竟没做,翻身下了床,也不好好穿衣服,披着件黑色睡袍,随意束上腰带,俨然是副要出去的做派。
夏郁翡面红耳赤地失声:“你去哪!”
“找我爸拿。”温见词出门前,留下一句话。
…
夜很深了,老宅历代家主住的院子还没熄灯,光线柔和透亮,隔着扇雕琢精致的极宽窗台内,温树臣耐心等贺青池洗完澡,换了睡衣,才轻轻拉了她身子到怀里。
掩着窗外树枝的虫鸣声,琴瑟和鸣的夫妻二人没少说些温存的话,他低头,去找她,含糊耳语:“在想什么?”
贺青池被他呼出的热量洒着,脸微侧,“看到小词带喜欢的女孩回家,我竟有种像回到了二十来岁,当年也是这般稀里糊涂的,被你家哄进门。”
温树臣仔细地品着她的话,“青池是怪我家风不正,连儿子也教坏了。”
他笑,声愈发低了,“去床上说,给为夫一个赔罪的机会。”
话音落地,温树臣线条结实的花臂环住她的腰,作势就要把人倒在床上。
有人叩门。
虽极轻,温树臣耳力过人,继而将贺青池温柔放在熏香的丝绵被子里,他耳语:“等我片刻。”
“嗯。”贺青池应着。
温树臣高挺鼻梁轻擦过她精致面颊,带着浓情,亲吻了下,起身绕过屏风,随手拾起睡袍披上,透着一贯文雅内敛的姿态,行至门口。
门外是:
整以暇地立定的温见词,听到脚步声渐近,循着夜色里暖色调的光晕,他看到父亲身影出现后,完全不遮掩前来目的,开口问:“爸,借一盒避孕套。”
乍然听到这话,引得温树臣眸光打量他了一番,落在那脖颈处太明显的咬痕半秒,仿佛无声揭示着男女之情,神色倒是很平静拒绝,“我的尺寸你用不了。”
“定制款,特大号。”温见词薄唇溢出简短的六个字,话里潜台词透露得清楚,在以前,他不小心看到过温树臣御用之物,与他是一样的号。
气氛静了静。
温见词是来借的,仗着自己在家受宠,有特权。
岂料,温树臣从容有度,颇具意味地也送给了他六个字:“不借,我不够用。”
话音落毕,便把门关上。
室内,保持着安静的贺青池听到父子俩的对话,不免将枕头扔向折回来的温树臣,轻声抱怨,“小词不着调,你也不着调,这种东西都藏得严实点,就这么被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温树臣贪恋她的体温,关灯时,慢条斯理地将抽屉那盒东西拿出,人影挡了月光,俯身低语:“藏严实了他也懂,看,现在都敢跟我借东西了。”
但没借到。
温见词回来的时候,夏郁翡已经趴在被窝里睡着了,她一点儿都不认陌生环境,许是从心里就接纳了温家。此刻没褪去红晕的脸蛋贴在枕头上,睫毛在吹弹可破皮肤投下一排极漂亮的阴影。
温见词在床边沿坐下,看了会,才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它们。
夏郁翡醒来,迷瞪片刻,才迟钝地回忆起他之前出门是去做什么,瞬间心跳很快,也没半点困意了,一双眼,往他睡袍瞧。
瞧着,也没有那东西。
温见词语调极慢地“啧”了一声。
夏郁翡脸红不自控,声音还夹着点儿羞耻:“没借到啊?那我们睡觉吧,本本分分的那种!”
是温见词去借的,可不管她夏郁翡什么事。
但是温见词这太子爷专断霸道的性子,怎么会真听她指挥,幅度不大地扯了扯嘴唇,“才给你吃了开胃菜就结束,不符合我家风待客之道。”
夏郁翡没想到他被自己父亲拒绝了,还要把这事给办了。
哑了声半响,等温见词俯身而来时,无措地用手心按在压迫感十足的胸膛,指尖下意识揪着睡袍的料子,“不行不行,你借不到套,要今晚搞出个孩子……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你回来后还是跟我那个了。”
这太刺激夏郁翡的小心脏了,差点儿没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还苦心劝他:“你爸爸不借你,就是不同意你跟我在老宅发生婚前行为,你少装不懂。”
温见词挑了挑眉,“老宅之外,就可以了?”
啊?
夏郁翡顿时惊呆,还能这样挑字眼抓重点的?
十分钟后。
温见词重新换了身衬衫长裤,将她带离了老宅地界,还从车库里挑选了一辆极宽敞的豪车,亲自驱车沿街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未料到,却没有他的尺寸。
夏郁翡本就不光彩的女明星生涯里,就没这么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她指尖用力拽着男人袖扣,想把人拽走。
温见词什么时候尴尬过?他人生里就没有含蓄二字,姿态神色自若地带着她,换了一家,连续屈尊纡贵光临了三家,才买到勉强适合他的。
这时候已经半夜,车子稳稳地停驶在一片玉兰花树下。
车厢内一尘不染,连空气中都透露着高级香味,夏郁翡先是任由安放躺在真皮黑色座椅上,衣领被扯开,泛红的肩颈随之露了出来,比起她紧张,反观温见词做着最出格的事,却连出格的情绪都没有。
有的,只是对她不加掩饰的欲,特别是在两人情意相通时,就更浓烈。
“想用什么姿势?”温见词低声让她选,逼近的影子,显得侵略性极强,偏这时候装起了文雅君子,“嗯?”
夏郁翡其实最喜欢坐怀,这样全程都能被他手臂强而有力地抱着,而温见词似乎更喜欢她的后背,从后面,他能不知节制地折腾一宿。
心想着都出来了,也不在扭捏着情绪,主动凑近他耳畔说:“先亲亲我。”
暗淡的光线下,温见词解读了几秒她含义,继而,修长冷白的手指将她手腕扣在椅背上,先亲那极艳的脸蛋,从眉心开始,一路到了滑至脚踝骨,在那纹着的火焰图案流连忘返了许久。
夏郁翡指的是纯粹那种亲,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你一口我一口那种。
怎料温见词解读能力超于常人,不知过去多久,她红唇白齿地险些叫出声,指尖下意识用力揪住他的短发,睫毛往下垂,光看一眼就要疯了。
不能看温见词那张矜贵俊美的面容,贴上她膝盖往上,气息重重烙进了雪白肌肤。
夏郁翡几乎都陷进宽敞的椅背里,殊不知此刻自己的模样,也同样勾人又旖旎的很,那精致的肩胛骨一颤一颤,不知过去多久,终于被换了个姿势,整个后背终于暴露在了温见词的瑞凤眼里。
药店买的那盒,一只不剩被两人消耗完。
等结束时,温见词终于不再肌肉线条绷紧地撞她了,像是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哄着睡。
夏郁翡全身血液里流淌着某种甜蜜感觉,趴在他胸膛前不到片刻,忽然感觉到被他握起了手,以为是想十指紧扣,也就完全放松着,下一秒,却感觉纤细的无名指被戴上了一枚戒指。
好不容易让哄出来的睡意再次消失,她蓦地怔了秒,垂眼看着手。
温见词语调染了点磁性的哑,说:“天亮了就去领证,明媒正娶世纪婚礼,别人该有的,我会双倍给你。”
为什么是双倍,原因无它,夏胤川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是不会为她婚事真情实意去操心的。
这点温见词懂,也早已和父母商议好了。
明媒正娶夏郁翡,帮她那份嫁妆,也置办好。
换句话说,两人之间的婚事就不必通过夏胤川,只要她点头即可。
夏郁翡垂眼看着这枚颜色极佳的红宝石婚戒很久,似有一小滴不明显的泪珠滑下来,洇湿了脸颊,顿了顿,她不想表现得情绪太激动,仿若平静似的,点头说:“去领证好啊。”
夏郁翡从不是个拧巴情绪的人,相反她爱憎浓烈,有什么需求都会明着说,除非知道你不给,才会闷不做声假装无所谓。
温见词会给,她就会大方地收下,继而,低头亲了亲他干净明晰的无名指,上头少了一个男戒,却多了她的亲吻痕迹:“温总,我要去拍不渡的电影,等赚到片酬,也给你买戒指。”
温见词嗯了声,摩挲着她的腰几许,低笑:“嘴巴这么甜,是不是改换称呼了?”
夏郁翡很配合抬起脑袋,跟小鸟似的啄在他嘴上一口,小声地叫:“老公。”
…
这声老公可不白叫,天一亮,两人把领证的流程按部就班走完。
夏郁翡的身价也就在签个字间,就暴涨到她自己都数不过来,好在她不是个小财迷,只是听了一耳朵温家律师团汇报的财富状况后,转眼就给抛之脑后了。
在江城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夏郁翡已经彻底跟温树臣和贺青池混熟,天生要做家人的,相处起来竟没有一点不习惯的地方,甚至她还很喜欢待在温家。
因为温树臣和贺青池时常出言赞美她,就跟家常便饭似的。
引得夏郁翡更加黏前黏后的跟着这两位,她就好像是潮湿阴影下长大的小树苗,终日得不到养分生长,如今日照充足,自然就变得格外健健康康。
而这三天里,就没再发生温见词带她半夜出老宅买避孕套的事了。
也因为次日,温树臣在两人合法领证后,直接派生活秘书,给儿子送了一箱,整整一百盒,足够两人折腾了。
夏郁翡险些失去女明星的专业表情管理,将身子重量压在温见词身上,犹如幼年的小雀鸟找到了可以栖身安家的高山,正叽叽喳喳叫:“好不公平,借套的明明是你,为什么感到丢脸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