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目标十八 战斗停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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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做了个梦。
赤脚站在一片空旷的草坪上，天空很美，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以及，梦里有她，还有骸。
躯转过头，看着骸：“……你拉我进来的？”
骸脸色略带疲惫和苍白，看来经过刚才那一场战斗，他使用这种力量已经很勉强了。
他点头后，躯疑惑地挑眉：“……为什么？”
“哦呀，你应该不是那么啰嗦的人才对。”骸淡淡一笑。
“和那种事无关吧，我被带进幻术的世界里，总该有个理由。”躯面对着骸，两个相似的人除了身高和体形外，完全像是一面镜子的两面，“……而且，作为幻境的主人，你不是应该尽地主之谊吗？”
“クフフ……那种东西与我无关。”骸挑起嘴角，朝躯走进，“至于为何将你拉进幻境……——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而已。”
“什么？”
躯下意识地问道，骸却伸出手，一言不发直接摸上了躯的左眼。
“啪！”
躯反应过来迅速将他的手拍掉，抬起头对骸瞪视：“接收这只眼睛的记忆，你想死吗？”
“……所以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啊。”骸略带无奈地摇摇头，再一次伸出手触碰躯的眼球。
躯想退后，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这是骸的幻境，作为客人的她没有主控权：“……——喂！放开我！”
骸用另一只手撑住脸，在接收记忆的时候似乎很痛苦，躯的脑海里也回放着这只眼睛中储藏的记忆。
“你会死的！笨蛋！”
同时拥有两只眼睛的记忆，凭人类的体质和大脑是承受不了的，骸也应该清楚才对！
可是，为什么还……
“咳、——”骸咳了一声，放开手退后几步，躯的记忆回溯也就随之停止了。
发现身体能动了，躯走近骸：“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骸很久都没说话，最后他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无可奈何：“クフフ……竟然是这样的么，我一直认为的事情，竟然错的这么离谱。”
躯微微皱眉：“你到底确认了什么事？”直接拎起骸的衣领，躯与他四目相对，强势地问道，“告诉我，笨蛋！我也是六道之眼的宿主！”
“……クフフ，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你好了。”骸闭了闭眼，“两份记忆重叠之后，我发现了一件事……六道轮回并不都是恶的。”
躯愣了愣，茫然张嘴：“……什么？”
将衣领从躯手中夺了回来，骸整了整凌乱的白衬衫，才又看向躯：“你不可能没听过吧，其实所谓的六道轮回是有分类的，三善道和三恶道。”
“三善道，天界道，人间道，修罗道。三恶道，地狱道，畜生道，饿鬼道。”
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念着，然后忽然苦笑。
“……真可笑。”躯沉默之后，将骸的想法说出口，“人间道竟然是三善道之一……太可笑了，明明就是那么可怕的地方，还有人间道的能力，哪里算是善道？”
“我就是察觉到不对劲才会找你来确认的。”骸看着躯，淡淡地说道，“我的记忆中包含了太多强烈的主观情绪，而你的记忆中却是以客观角度的画面为主，所以对事态的判断会更加准确……人间道的确是三善道之一。太可笑了，我竟然一直将它当做最邪恶的一道。”
“是我们，我也一直以为那是最不好控制，最容易堕入地狱深渊的一道……”躯忽然愣住，伸手抚上左眼。……的确好像，是沢田纲吉的死气火焰净化了这只眼睛的邪恶吧？
“クフフ，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骸说，“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也不需要伙伴，所以不要对我用‘我们’这个词。还有，我想知道的事也已经确认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躯看着他，半响后耸肩，摊手：“好吧，我接受你的逐客令。不过有一点我可要说一下。”
“哦呀？”骸挑眉，回头瞥了她一眼。
“我说，你在自欺欺人什么？”躯勾起嘴角，摊开手臂，示意这一片美丽的幻境，“明明拥有这么宁静美好的幻境，你竟然还说自己只有一个人？别欺骗自己了，明明就很在乎同伴的吧，骸。”
躯走后，骸抬起头，看向幻境中的蔚蓝色天空。
“クフフ，谁需要你提醒了？说到底在这方面我们是一样的，到底是谁不坦率啊？”
※ ※ ※
（骸君，你吐槽了……）
※ ※ ※
……哎？
阿纲愣了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向用围帘隔着的床位看去。
“十代目，您怎么了吗？”临床的狱寺询问。
阿纲奇怪地看了躯的床一眼，转回头来：“没什么……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哈哈，什么错觉？”山本摸着后脑勺，笑着问。
“你问个什么劲啊棒球笨蛋！十代目的想法不容质疑！”如果不是炸弹被碧洋琪以“休养期间需要安静”的理由搜走，狱寺可能就会立刻一把炸弹过去了。
不，这跟质疑完全没关系吧！
阿纲顿时无奈。
“有什么关系啦？我只是问问而已啊～”山本依旧天然地呵呵笑着，完全不在意火冒三丈的狱寺。
阿纲看着两人的争吵许久，忽然轻声自语：“……嘛，算了。”他笑了笑，“反正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躯也——”哎？……好像有哪里和之前不太一样，不过是哪里……
“十代目！”
阿纲还没想通，狱寺的声音就已经打断他。
“呃，什么事？狱寺君？”阿纲愣了一下，一下将正在想的事忘了个彻底。
“棒球笨蛋说要让我们去看他的比赛。”狱寺不耐烦地指着山本说，“啧，你有什么技术？别是让我们去看你出丑！”
“嘛，嘛～狱寺君！”纲无奈地夹在两人中间，“山本的棒球打得还是很好的呀！”而且这次也是……为了能够及时参加比赛才会牺牲不常用的左手来战斗。
“啧！既然是十代目这么说的话，我就勉强认同你好了。”狱寺撇撇嘴，瞪了眼山本，“喂！你还笑什么笑！？”
“啊？没什么啊，呵呵。”山本耸了耸肩，“因为……狱寺真的是很不坦率呢，纲你说对吧？”
“你说什么你个棒球笨蛋！——”狱寺向阿纲看去，似乎希望得到他的看法。
“呃……”阿纲嘴角微微抽搐，最终采取了不直接的折中办法，“……狱寺君，以后坦率一点就好了……”
“……竟然连十代目也这么说！——”狱寺颓废了。
“说起来，小躯还没醒呢！”山本看向躯的床。
（说起来为什么躯会和他们在同一个病房？她不是应该和碧洋琪一起吗？）
“嗯，是啊……等下山本！你那个称呼是怎么回事！？”阿纲惊粟万分地看向山本，为什么他会这样叫她？这是什么情况！？
“啊？哈哈，是迪诺先生让我这么叫的啊～……”山本摸了摸后脑勺，“迪诺先生说她一个人太孤单了，所以让我们要和她亲近点～”
“哎哎哎！我怎么没听过？！——”
“啊？纲没听过吗？哈哈，那我就不知道了……”
“……小……躯？”阿纲怪异地向躯投去一眼，他记得迪诺先生这么叫她的时候被打了对吧？说起来MUKURO JIANG这个称呼也的确够怪异的……这种名字不可能是父母起的吧？
Reborn也说拥有那个什么六道之眼的人，都会改名成ROKUDO MUKURO……骸也叫这个名字。那么，他们原本的名字是什么呢？……惨了，好在意！好想知道！
骸已经被复仇者带走了，而且问他肯定也不会说……说起来我们现在还算敌人吧，夺取身体什么的总觉得让人不寒而慄……
但是……问躯应该……也许会知道吧？她原本的名字……
“纲哥，武哥，隼人哥！”风太推门进来，依次向他们打招呼，然后担心地向躯看了一眼，“塞西尔姐还没醒吗？”
阿纲朝风太点点头：“啊，嗯，风太你已经恢复了吗？”说起来……风太一直是叫躯‘塞西尔姐’的呢……塞西尔是什么？外国名字吗？可是发音好奇怪……
“……是风太么？”躯出声，随后撑着额头坐了起来。
“啊，塞西尔姐！”风太笑着走过去，将一捧花放进病床床头的花瓶里，“塞西尔姐很过分哦！那天竟然把我打晕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塞西尔姐！因为塞西尔姐是为我好吧？”
“……嗯。”躯伸手摸了摸风太的头发，随后转头看向那边的哥仨好。
“沢狱山三人组，你们为什么会和我同一个病房？”
阿纲立刻= =状。
那是什么？把名字开头的字拆出来的组合名？！
“塞西尔姐，是Reborn先生的安排哦。”风太出声道。
躯立刻噤声了。
还是那个理由……Reborn的安排她莫敢不从，谁让Arcobaleno比自己这个六道之眼的宿主还要强呢？
明明都是受诅咒的人类……为什么实力差会那么大啊混蛋！难道是体型的问题吗？！（婴儿……）
“那个……”
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声，“下周山本有棒球大赛，我们要去给他加油……躯要一起来看吗？当然风太也可以来！”
风太，你那像小狗一样担心被遗弃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躯拍了拍风太的头：“想去就去吧。”
“塞西尔姐不来吗？”风太抬头，棕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这是什么可怜的眼神……
躯想捂面，风太你会成为她的死穴的……
“好吧。”
“YEAH～～”
“说起来沢田纲吉。”躯忽然抬头看着纲，“……你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名字了？”之前不是还六道小姐、六道小姐的叫吗？
“哎？”阿纲一下没反应过来，“……好像是黑曜的时候……那个什么超死气模式的时候……”说起来那个真的是他吗，怎么感觉自己都好不适应……还有他那时候是抽了什么风啊，竟然会直呼六道小姐的名字！
阿纲惊慌失措了，好像有一行字砸在他头上，令他恍然大悟，上书：（刚才觉得不对劲的也是这里！）
“对……对不起……”阿纲支支吾吾地出声道歉，“呃……我，我不是故意的！六、六道小姐……”
“……算了，你就那样叫没关系，反正称呼之类的也没所谓。”躯剜了一眼山本，“只要不像某些人一样——”
“哈、哈哈……”山本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冷，看来迪诺先生教的称呼不能用呢……
纲：“……”原来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 ※ ※
——很久以后。
纲：Cecile你究竟为什么那么讨厌‘小躯’这个称呼？
躯：……没有为什么。
骸：クフフ，果然，不坦率的究竟是谁呢？
（骸君，你是在怨念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目标十八 战斗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