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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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岫的猜测没有错。
她输送的灵力没有办法破开步熹微身体的防御层，压根进不去步熹微的经脉，只能在步熹微体表笼罩着。
但就是这样，步熹微扣着自己头颅的手也慢慢没有那么指尖用力到泛白了，她一点一点地卸下手部的力气，直到放下来。
雨岫见状，加大了自己灵力的输出力度，将步熹微整个上半身都笼罩了进去。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步熹微身体本能的防御会消耗异样的灵力，雨岫坚持着这么做，对她自身来说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消耗。
就在雨岫体内的灵力差不多要见底，她已经准备从自己的储物银簪当中取一瓶补充灵力的丹药之时，步熹微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意识。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惨白，但是眼睛终于有了神采。
有些茫然地看着正半蹲在自己面前的雨岫，步熹微有点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语气像是才从睡梦当中醒过来一样，又轻又软：“……你怎么了？”
雨岫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难道不是应该她问步熹微怎么了才对吗？
“阁下方才，似乎头部有剧烈疼痛。”雨岫还是向步熹微说明了一下。
至于自己用灵力帮步熹微缓解疼痛这件事，雨岫并没有提及。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搭在步熹微肩头的手收回，不再输送自己的灵力。
步熹微缓了一会儿，脸上的惨白褪去，重新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但她还是想不起来刚才的事情。
雨岫说的自己的症状，步熹微其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就是……啧。
再强行回忆方才的事儿，只会让自己的症状进一步加重，步熹微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再在雨岫面前出现什么失控的状况了。
她是来给雨岫当靠山的，她得保证自己有这个能力。
雨岫没说，但步熹微的感知能力又不差，从自己周身残留的那些来自雨岫的灵力痕迹就能够知道，对方为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这些问题，就连她自己目前都难以彻底解决，更不要说雨岫了。
没必要拖累雨岫。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步熹微没有对雨岫解释什么，只是又朝着船舱外看了一眼，问了雨岫一句：“你是在往五行宗走？”
雨岫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冲着步熹微点了点头：“嗯。”
五行宗那边已经向雨岫传递了消息，除了她去往的黄石镇和蒋寒星去往的五里铺之外，另外两处窝点也有相应的修士前去处理。
墨徽也用传讯符联系了雨岫一次，说是赤阳峰那边有点需要雨岫顶多的事务。
反正韩家邪修一事更多的线索也得等待其他处理窝点的修士回应，雨岫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还不如先回五行宗一趟。
不过……
雨岫看着步熹微，实在是有些为难。
她这个五行宗的亲传弟子出门一趟，直接把魔界的尊者给一并带回去了，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十分……一言难尽。
就算是正式的拜访会见，正道与魔道双方的统领级别人物也都是约定在一处与彼此势力都不相干的地方，来确保最大限度的公平与公正，哪有直接跑到对方门派里面去的？
更别说步熹微完全没有正式拜访会见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跟着自己，自己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步熹微又一次一眼看出了雨岫的内心想法，“呵”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开口道：“这有什么可纠结的？等到快接近五行宗了，我就继续变成鸟儿呗。”
“你就说跟别人说，我是你出门寻找到的灵宠不就行了？”
顿了顿，步熹微还是强调补充了一句：“是本命灵宠。”
修士养灵宠，属于极为常见的事情。
不过就像剑修只有一把剑能称之为本命灵剑一样，本命灵宠也就是意味着仅此一只、与修士最为亲近、关系最为紧密的特殊灵宠。
雨岫：“……”
堂堂魔尊给自己当灵宠，态度还这么心甘情愿……
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雨岫默认了步熹微的说法。
不同意也没办法，步熹微会直接付诸行动，她同不同意的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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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路程，全都相安无事。
步熹微倒是稍微回忆起来了一点自己是想到了什么把自己搞成那样，好像是觉得雨岫的本命灵剑跟自己印象当中的稍微有些差别？
随着修士的境界修为增长，修士的本命武器也会不断被打磨精进，有点细微的不同挺正常的。
下意识地将这件事在脑海当中忽略掉，步熹微按照自己的承诺，化作了那只群青色羽毛、金黄色绒毛的小雀团子，一回生二回熟地飞到了雨岫的银簪上，跟着雨岫穿越了五行宗的护宗大阵。
以步熹微的修为，五行宗的护宗大阵对她没有任何反应。
雨岫看着被瞒过的护宗大阵，一时之间也是有点心绪复杂。
回到赤阳峰，雨岫先去了一趟赤阳宫处理事务。
赤阳真人大多数时候都不知所踪，不在赤阳峰内，这次也没有例外。
墨徽并没有对雨岫银簪上多出来的小雀团子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勤勤恳恳地辅佐雨岫把这些事务忙完。
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雨岫便以极高的效率敲定好了一切，剩下的交给墨徽执行就可以了。
御剑飞回自己的峰头，雨岫看见了早就等她等得望眼欲穿的杏簪。
“岫姐姐！”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满脸的想念与喜悦，“你回来啦！”
步熹微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有点疑惑。
这是谁啊？
在雨岫身边，步熹微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打量了一眼杏簪，步熹微发现对方只是个凡人，没有一丝半点的灵力，也没有灵根，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应该是雨岫的仙仆。
在修仙界，仙仆是修士们一类非常普遍的下人。
他们不是毫无灵根的凡人，就是只有不完整“废灵根”的人，本身在修行一道上断绝了所有的可能，通过依附修士来生存和获取资源。
因为毫无威胁性，加上有些仙仆用得顺手，或是有几分主仆情谊，修士会给予他们一定的丹药或是宝材，让仙仆比起一般的凡人更加长寿。
这也是仙仆们最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只要修士足够慷慨，修为也足够高，他们的仙仆甚至能够以凡人之躯获取将近五百年的寿元。
即便眼前这个小丫头未来能够被雨岫赠予五百年寿命，前世步熹微遇见雨岫的时候她也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而且步熹微有印象，比起让仙仆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雨岫更倾向于让仙仆在自己身边呆一段时间，等到及笄之后，或者更加年长一点，再把她们放出去。
雨岫选择的仙仆，基本都是身世凄苦的小姑娘，在她这个第一仙门内都赫赫有名的仙人身边做了几年事，长了见识和能力，身价也高了许多，还带着雨岫送的盘缠，再回去凡间不论是立业还是成家，都有极大的优势。
步熹微听雨岫提起过这点，雨岫说，她不想支配其他人的人生，想给她们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
步熹微当时很想问，万一有仙仆宁愿放弃自己的人生，也要继续呆在你身边怎么办。
可惜那会儿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步熹微最终没有问出口。
后来随着对雨岫的了解，步熹微倒是自己就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雨岫会给她们选择人生的权利，但前提是剔除留在她身边的这一选项。
标准的无情道作风。
见到杏簪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妹妹，雨岫脸上的笑容更浓柔和了一些。她跟小姑娘聊了两句，杏簪的注意力就被步熹微给吸引了过去。
“小鸟！”仰着头看向雨岫的银簪，杏簪的眼睛都亮了，“好圆好肥的小鸟啊，像个绒毛团子一样，好可爱！”
步熹微：“……？？”
肥什么肥，她只是按照雨岫的喜好长得特别毛茸茸而已！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