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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此处虽是仲闻阁,到底对辛宜而言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眼睛被白绫紧紧缚着,腰间的力道随着松散的衣襟愈发收紧。霎时,辛宜的心彻底悬了起来。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推拒着那只死死掌着她腰肢的手。

      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不过几下挣扎,只能让衣衫散得更乱。

      直到胸口触到一阵寒凉,辛宜彻底慌了神,手脚并用地抵抗着身前凶猛逼近的男人。

      “唔~”后颈突然磕上桌案,辛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可身体却察觉那混着酒意危险凛冽的男子气息仍在逼近。

      沉重的呼吸声仍在继续,季桓没有说话,只漠然地盯着地上恐惧凌乱的女子。

      辛宜仰着脖颈盲目地“看”向四周,双手撑着地板不停向后退去。

      可此番景象落在一旁极力忍耐的季桓眼里,却又别是一番风景。

      身下的娇弱女子被白绫缚着双目,红唇张合,重重喘息。

      如瀑的青丝下,那节纤细白嫩的脖颈以及素色肚兜下的浑圆,随着她的动作彻底显露在他面前。

      季桓心下愈发燥热,不给她后退的机会,正欲继续摁着她的纤腰沉下身去。

      察觉沉重地呼吸声扑在自己的脖颈处,辛宜欲哭无泪,向后退的动作愈发急切。

      “你究竟是谁!”珠玉般的声音略带哭腔,若说一开始辛宜还满怀期待地进了仲闻阁。

      可方才经过云霁一番反常的行为,还有如今这室内的诡异,辛宜猛然害怕起来。

      她的夫君季桓生于清河季氏,端地芝兰玉树,清贵郎君,眼底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季桓那样的君子,又怎么会做出今日这荒唐的事情!

      身后退无可退,很快便抵上了冰凉的墙壁,逼仄的空间无疑将心中的惊恐放到最大。

      辛宜无助地向四处张望着,旋即抬手试图解开缚在眼睛的白绫。

      可还未动作,纤细的腕子便被人狠狠地擒住,而后一把举过头顶,丝毫不拖泥带水,更别提怜香惜玉。

      身下的燥热持续叫嚣冲动,季桓早已被她磨得没了耐心。

      触及那温热滑嫩的娇软时,只想迅速疏解释放,哪里再容她继续挣脱。

      辛宜痛地几乎流出了眼泪,此处是季桓的居所,为何会有贼人敢胆大包天地闯进来。

      “夫君,夫君救我!”

      身上最后一片遮蔽即将消失时,辛宜挣着被人扼住地腕子,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约摸是求救声骇住了那人。身前的男子明显动作一顿,辛宜趁着关头曲膝朝男人那处顶去。

      “辛氏!”

      季桓迅速侧身,避开了她致命的一击,却也彻底被身下的女人激怒。

      熟悉的声音自眼前传来,明明与今早的厉声斥责如出一辙,可又明显不同。

      方才那声音,明显带着愠怒、恼恨以及压抑和颤栗……

      不待她反应,季桓旋即将她乌发后垂着的白绫紧作一起,堵住了辛宜张合的唇瓣。

      脑海中还未反应过来,辛宜本能地想要继续挣脱,可下一瞬,回应她的是更为激烈的颤动。

      没有任何准备,季桓沉下身去的同时,白绫下还是发出了女子疼痛的呜咽声。

      骤然的紧锢令季桓也不好受。可眼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只能掐着那弯纤细继续攻伐。

      缭绕的降真香依旧在袅袅燃着,与跳动的如豆烛火绵绵相伴。

      白绫下的秀眉紧紧皱起,随着一阵阵迅猛的鞭策,实木的地板骤然被抓出数道细长的裂痕。

      除了那压抑不住溢出白绫的闷哼外,还隐约有指甲断裂极为刺耳的噪声。

      凝聚一处的疼痛使辛宜瞳孔骤然放大,此刻的她仿佛被巨浪拍打在礁石上的海鱼,搁浅后的窒息与痛欢纷至沓来。

      辛宜本是有很多疑问,可不待她细想,下一瞬便被身前的动作撞得溃不成军。

      眼前只有散而又聚,接连不止的白光划过,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容她继续思量?

      弦月渐渐中天,云霁站在门外,焦急不已。

      “都快亥时中了,主上怎么还没出来?”

      “是否要传府医?”

      钟栎面色沉肃,没有说话。

      良久,耳目聪慧地他似乎听到了里面渐渐止息的动作,才沉声道:

      “莫自作主张,待主上吩咐。”

      室内的温热与旖旎随着支摘窗的开合迅速消散。

      最后,季桓披衣起身,越过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与明暗不一的水渍粘稠,对外吩咐道:

      “备水。”

      饶是早已预料今日的情况,云霁带着婆子进来时,看到室内的景象仍就触目惊心。

      昏死过去的女子依旧小腹颤颤,被白绫遮着双目。但那白绫下端却隐约可见点点滴滴早已干涸的血渍。

      至于别处,更是惨不忍睹,令人心悸。

      众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收拾伺候着。

      待给辛宜穿衣衫时,看清她身上的那些青红不一痕迹时,云霁的动作都是发颤的。

      她的眼眶愈发红润,若无意外,这种好事本该落在她头上的。

      上回郎君在邺城药性发作时,竟生生忍了过去。

      那晚她和钟栎在身旁伺候,可是切切实实地看到了郎君忍得冷汗浸身,双目猩红,唇无血色,最后竟生生用迷药将自己弄得昏死了去。

      那时她曾想自荐过,可也知郎君的规矩。郎君少年曾立誓,终此一生只娶一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

      可若不是郎君两年前就娶了这个女人,那郎君上回也就不会有心理负担,直接和她云霁……

      云霁气馁地撇了撇唇角,最后照吩咐将人送回了秋白院。

      约摸半个时辰后,待仲闻阁一切都恢复原样后,钟栎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进来了。

      季桓面上的红晕早已消失,此时他眸光舒朗,眉目清醒,丝毫不见方才的纷乱难堪。

      “如何?”季桓对上张府医沉思的目光道。

      “像是暂时被压制住了。”

      张府医像是仍有犹豫,目光古怪地看了眼季桓,又道:

      “……家主可是中了积春散?”

      季桓没有回答,反倒是发出一阵冷笑。

      昏黄的烛光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半张脸隐在暗处,唇角仍在笑着,可那笑意分明未及眼底,一时间看得张府医心惊不已。

      这位年轻的主子,比起上一位手段雷霆的季氏家主当真是过之而无不及。

      “若真是积春散倒也罢了!”

      闻言,张府医霎时面色一惊,语塞道:

      “难道是……”

      与积春散同效,沉春散也是坊间勾栏瓦舍上不得台面的春.药。

      但积春散药效一次便过,相比药性不会太烈。而沉春散则不同,坊间戏称其为虎狼药。

      其药性猛烈,不会立刻发作,可却是潜伏在体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

      “此次已是第二回发作。”季桓淡淡道。

      张府医闻言,缕着胡须沉思着,最后面色凝重地看向季桓。

      “沉春散药性猛烈,每隔一阵子就会发作,约摸会发作七次……”

      “家主此次发作前可有征兆?”

      季桓想起今日回府更衣时,心口初莫名多了一片红疹。眼底旋即染上纷涌地恼恨,颔首回应。

      在邺城时,郗和曾说过,此药无解,每待发作时若不交.合释放,轻则不举,重则伤了根本,以后再难行事。

      “老朽方才替家主把脉时发现,家主前不久伤了元气……”

      不用季桓说,张府医也猜到了他约摸第一次药性发作时生生忍了去。

      佩服的同时又忍不住身下一痛,心中不禁感慨,到底是别驾大人,心性坚韧,果然与常人不同。

      “好在此番将药性压制了一二。这段时间家主好生将养,约摸药性彻底过后,便无碍了。”

      送走张府医后,季桓看向方才的桌案与尤带着湿气的地板,眸光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一个时辰前,此刻的放纵与疯狂尤在眼前,喧嚣在他的脑海。

      季桓厌恶那样的自己,厌恶在辛氏身上疯狂冲撞肆意掠夺的模样。

      白玉杯盏在修长的指间轻轻旋转,季桓盯着杯盏眸色愈发深沉。

      原本一切都本该被好生遮掩过去,辛氏那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君”却又将所有虚伪与不堪尽数扯开。

      若不是邺城的宋雍——她的好义父,他又怎么会中如此肮脏下流的东西!

      可笑到头来,为了疏解药性,他还不得不召见辛氏,同她求欢?

      逼着自己娶了庶族之女尚且不够,并州那群人竟还妄想骑在他头上颐指气使,将他的这个冀州之主的尊严踩在脚下?

      白玉杯盏随着力道的加大猛然于虎口碎裂。

      深沉的眸底划过一丝狠厉,季桓闭上了双眼,抬高下颌,沉沉呼了一息。

      ……

      辛宜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辰时。

      浑身得疼痛如同骨头散了架似的,尤其是身下那处,灼灼的痛感仍在继续。

      刚起身,便见素问与素听坐在床前围了过来。

      二人眼中急切与担忧仿佛溢出湿润的眼眶。

      终是素问忍不住了,红着眼睛看向辛宜道:

      “夫人,昨日在仲闻阁究竟发生了什么?”

      “郎君可是欺负您了?”

      昨日辛宜被人抬进来时可将她们吓坏了。

      可辛宜周身的衣衫完好无损,发髻也是梳得周整妥帖。除了昏迷不醒,竟也看不出其他异常。

      昨日云霁等人早将辛宜伺候妥帖了,故而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也没被素问和素听看到。

      被素问这般一问,辛宜也不由得凝神,试图回顾昨日的景象。

      那一记疼痛仿佛将她整个人从中间劈开了撕裂了般,如今想起,底下又是一阵灼热至极的阵痛。

      辛宜不仅打了个哆嗦,复而又看向自己的双手。

      如水葱般细长的手指前端红润,坑坑洼洼地甲缘和指甲内暗沉的血迹仿佛又在提醒她昨日断甲时的钻心疼痛。

      一时间辛宜面色凝重,黛眉紧拧,看着自己的指甲陷入了沉思。

      昨夜,那个动作粗暴狠厉的人,当真是季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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