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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小心!”

      沈姜次原以为他对谢砚只是利用,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有时候情爱来的就是那么突然,就如同他无法看着谢砚在自己面前出事。

      他眼疾手快的朝他扑去,因为重力的原因两人瞬间瘫倒在地上。

      去而复返的赵均饶紧握着弓箭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望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姜次,你也并非毫无缺点。

      阳光拨开云层,太阳渐渐升起,天似乎要亮了。

      谢砚眼神空洞无光,整个人失神般的愣在着,长鸣从耳边呼啸而过 ,一切都没有这一切来的惊讶。他盯着眼前的他,任由他的气息在自己身边蔓延:“你、”

      沈姜次低头看着他,久久不能缓过神来,“抱歉。”

      “恩、你?”谢砚侧过脸,企图从角度方面掩盖着他脸上的红晕,身后的追赶声此彼起伏,想到这他脸上的红晕更甚,他推搡着他“起、起来!”

      沈姜次望着身下的人,全然不顾他的话语。他脸上的红晕,他的鼻息在无声中扰乱着他的心,蓦然间,他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十足十的贪欲 。那一刻,他觉得他疯了,他努力着企图让自己从这不该有的情绪中剔除。

      “起来!!”谢砚看起来要比他清醒的更加快,他言语间带着些许愤怒。

      沈姜次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却始终不曾从头身上移开。

      “怎么?殿下,怎么在这?”谢砚问道。

      他的表面过于冷静,以至于沈姜次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过于失态。

      沈姜次理了理褶皱的衣衫,拍落沾在身上枯黄的竹叶,他的心情似乎久久不能平静,半晌:“我、你怎么在这?”

      他的话有些明知故问。

      谢砚打量着他,“殿下,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姜次渐渐缓过神来,他仔细看着眼前那那人,理智渐渐恢复,他忘了,他们从来不是能谈情说爱的存在,他们是对手!是势均力敌的敌人。他反问:“那你呢?”

      “主子,没找到!”

      一句话,谢砚的愤怒到达了顶峰 。

      他眼神的怨恨是这挡不住的,咬牙切齿:“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还有他在哪?”

      沈姜次当然不能承认,他继续狡辩:“国师,在说什么?本殿听不懂!”

      “你!”

      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周围的宁静的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树枝被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赵均饶缓缓回头,真好对上谢淳惊魂未定的眼神,一时间镇定制若的他,可是一手足无措。

      谢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个劫后余生的心隐隐作痛。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哥。而命令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依赖的他。

      曾经的美好,幻想,年少的欣喜,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你要杀了他?”

      他的眼底全是失望,赵均饶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解释,他又何从解释呢!他本就是深处泥泞的人,深处泥泞的人应该习惯黑暗和污泥,可他却奢侈的想要触碰月亮。“我、”

      谢淳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周围的随从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带他下去!”赵均饶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沈姜次!?”

      谢砚的视线下移,顺势拔出随从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沈姜次,你最好是真的与这件事无关,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即便是剑架颈间,沈姜次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好像在这场博弈中渐渐不占据主动权了。面对他的指责,他开始害怕一切被发现时,他的眼神,他的厌恶。可是,他不能妥协,妥协就意味着以前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

      他嘴瘾,他的心更硬。

      他犹豫再三,不甘示弱的对上他的眼神。

      现场争执不下。

      “主子,陛下、寻您,宫中顶不住了!”

      谢砚收了剑,他下不去手,因为、他还有用。

      他用着理由欺骗着自己。

      马车缓缓驶离竹林,清晨日出,昏暗之中的过去、血腥被短暂掩盖。

      沈姜次坐在马车里,当周围一下子安静起来,他的烦丝一股脑的涌上来,他轻柔着眉心,企图用这种方式缓解。

      “主子,你今日、”

      沈姜次反问:“你也察觉到了?”

      褚临点了点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以前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今日倒是多了几分率性而为。

      沈姜次道:“顺势而为,权宜之计!”

      “哦?”

      他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自己。

      沈姜次长吸一口气,最后一次了。

      日月阁。

      忧愁的又何止他们二人。

      自噩梦惊醒之后,明夕帝久久不能入眠,他漫无目的的在皇城之中走着,走着,他就来到了日月阁。

      望着日月阁意气风发的几个大字,幼时的记忆如泉水般涌来,记得以前他总是和沈钧一起来到日月阁玩耍,当时没有权势纷争,没有利益纠纷,彼此都是最干净的存在。时过境迁,他们倒是无法回到过去了。

      太阳渐渐升起,烛光却仍未断绝,他缓缓抬头,却在模糊中意外看到了沈钧的身影,那很真实,明夕帝整个人被下了一大跳,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哥、沈钧?”

      太监被动静惊醒涌来上来,看到瘫坐在地上的皇帝,“陛下,你没事吧!”

      “朕、”明夕帝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望着不远处,楼阁楼角之后,却没了那人的身影。“你、你们看到了了吗?沈钧!他在哪里!”

      太监环视着四周,日月阁之外的亭子建在半高处,平日除了打扫很少有太监宫女往这边来,“陛下,你看错了吧!”

      明夕帝环视着四周,眼神中有些许落寞,喃喃道:“是呀!是呀,他都已经不在了!”

      “陛下,说得谁?”

      明夕帝摇了摇头,对于过去他闭口不提,“算了,回吧!”

      “是!”

      待人影渐渐离去,躲在暗处的沈钧缓缓露面,算了!算不了,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弟弟你觉得可能这么轻松的过去吗?不可能!他手指关节吱吱作响,怨恨感和阴谋扑面而来。

      谢砚归来时,看到了角落里的沈钧,那个背影有些熟悉,因着斗篷的缘故,他并未看的清楚。“他是谁?”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这么简单,他道:“去查查!”

      “是!”

      任谁能想到清晨初晨阳光,而片刻之后阴霾覆盖整个京城,以至于后面一连几天都是阴沉沉的。

      赵均饶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茶盏,从热气腾腾到冰冷刺骨,一字不发,侍奉的随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公子,人到了!”

      江逸之款款而来,相比于周围人的不自在他到时有种随遇而安的自觉,自觉的坐在他身边喝着茶。半晌,都得不到一句话,他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还在因为我那位师弟,暗自伤神?”他将茶杯递到他面前,示意:“放心吧!既然你我合作,我当然会好好帮助你的!”

      “你,有办法?”赵均饶问道。

      江逸之摇摇头,又品了一口茶:“你没想到?那叫我来干什么?”

      赵均饶打量着他。

      江逸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几分散漫:“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

      茶水再次由热边凉,粘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檀香。窗外,原本稀稀拉拉的雨渐渐停下,乌云仍旧覆盖着天空。

      江逸之推开门停住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均饶:“合作愉快!”

      赵均饶抬眸望着他,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当房间的门再次关闭,江逸之深吸了一口气,玩味被正经取代,他望着身后禁闭的门,暗暗的骂了一句:“蠢货!”

      “公子!”

      江逸之道:“按照他的吩咐做,我倒要看看我这位好师弟,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是!”

      七日祈福即将接近尾声,然依旧没有谢淳消息,一个大活人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那日的场景一点点浮现在眼前,这也是让谢砚愈发肯定这一切和沈姜次脱不了关系,甚至是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终于,证据验证了这一切。

      “主子,已经查清谢淳殿下的失踪,以及主子遇险都是沈姜次一手安排的!”

      谢砚看着面前铁证如山的证据,他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他谢砚聪明一世竟然被沈姜次算计了,他欲让他为棋子,没想到他却成了他的棋子。

      他的双手紧紧的瘫在桌面上,眼神恨不得把那份证据盯出来一个洞,往昔浮现在脑海,沈姜次在他面前装的人畜无害,结果、这一切到头来却成了他的自作多情。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堂堂帝王,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那么、既然这样,他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

      不该产生的异常情感,就这么以一场错误结束,挺好!

      他道:“下去准备吧!三日后,相国祭祀清除这个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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