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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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让人意外的事情：
“你最好收回那句话。”
刚刚还对生死话题无动于衷的男孩突然压低声音，似乎也在压抑着自己的火气：“现在就收回去。”
认真的吗？
愤怒的情绪一瞬间消散，提姆震惊之余夹杂着几分无语和不解：
这个刺客他妈是个妈宝男？？？？？
说真的你们刺客联盟招童工就算了，但都不带检查一下脑子的吗？
你们招人的时候是招了一个什么奇形怪状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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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执意如此。”
我听见那个男孩用有些微妙地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蛋了。
刚刚还取笑他呢，现在没控制好情绪的变成我了。
但是他妈的，讲道理，我真的不是妈宝男。
但被污蔑了这么多次，我生一次气也情有可原吧！
更何况罗宾可是蝙蝠侠的徒弟！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蝙蝠侠的徒弟！
他要是也觉得我是妈宝男，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这时候，我听到罗宾继续用微妙的声音说：“我觉得尊重母亲是个优点，别介意。”
我：“……”
闭嘴吧你！
这一刻开始，我刚刚一挑四大获全胜所带来的所有的气氛和逼格都消失了，和他说话就是个错误，我就应该揍他一顿。
于是，我们俩个再一次打了起来，感谢所有被喂给鲨鱼了的老师们倾情教授，我很快分出了胜负，我将罗宾掀翻在地上，在他起身之前，将刀抵在他的脖子旁：“别动，我是说所有人。”
“这个男孩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刀枪不入是不是，也没有加速愈合的能力。”
眼见着我的刀刃贴在了罗宾的脖子上，无论是愤怒的脉冲，超级小子还是神奇女孩都僵硬住了。
天哪，看看他们，把这个我脚底下的家伙当成一个脆弱的易碎品？
超人类总是这么的高傲。
想到这，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踩在男孩披风上的脚挪动了一下，用鞋跟意有所指地蹭了蹭他披风下腰带的位置：“我说了所有人都别动，男孩。”
“虽然你惹我那么生气，但我没想伤害你，别逼我卸了你胳膊。”
罗宾的动作停住，他出声：“你真的是来寻求合作的？”
“我以为这显而易见。拜托，我可是对着超级英雄主动坦白了我的身份，还站在阳光地下，你不觉得这对一个刺客来说已经很有诚意了吗？”
而且我还送了礼物呢，诚意满满。
“……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学习一下待人接物，在社会上你的行为只能说是冒犯，不请自来先生。”
罗宾不知道是不是听从了我的话，闷声说：“你的礼仪课老师是谁，我猜不会是威廉·迈尔斯。”
“不认识，那是谁？”我扬扬眉毛，分神了一瞬，我还以为他会说雷霄·奥古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放松了些。
也许也不是我的错觉——就算那边的超级小子意识到了我没有真的打算切下罗宾的脑袋，但他是不是太放松了一点——不然他怎么敢这么说：“算了吧，他没玩过那个，小罗，可怜可怜这个小刺客吧，别玩梗了。”
“刺客信条可谓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游戏，你居然没有玩过？”脉冲还没从麻痹状态接触，但看起来他的嘴巴已经能动了。
在网里的神奇女孩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我也没玩过，但我拒绝和刺客分在一类，巴特，之后把你的游戏机借给我。”
我大受震撼，我虽然确实知道他们是青少年，但我说他们是不是也太没有……
“太没有危机感是不是。”
我突然感觉一种冷意从我的脊背窜上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而我身体的本能比脑子还快，快速跳起避开攻击——是罗宾镖，吊，我的应对手册里可没有说过罗宾的手套和护臂里也藏有小道具。
他重新站起来与我拉开距离，没有说话，而是先连续再次打出四枚罗宾镖。我迅速躲开，然后才发现不对，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用传来音爆声。
不好！
我迅速举刀挡在自己的身前，却被挣脱了网罗束缚的神奇少女一拳打飞，撞到另外一课树上——他妈的，我身体里绝对有个幸运内脏随机破裂了——冲击力让我呕出一口血来。
妈的，那小子算计我。
他刚刚绝对趁我走神的时候给他的朋友们打了个手势或者暗号什么的，让他们转移我的注意力好搞偷袭。
后面的攻击那么好躲开也是因为那些罗宾镖的目的就不是我，是我的捕捉网。
能吸收内部所有攻击不意味能承受外部伤害，真是见鬼的聪明。
我能听到神奇少女和罗宾走过来的脚步声，在他们走到我面前之前，我用刀支撑起身子站起来，忍耐疼痛调整呼吸开始恢复着我的感官，察觉到超级小子正抱着脉冲漂浮在上方，神奇女孩站在罗宾身后警惕着我的举动。
而罗宾，他那多米诺面具没遮住的嘴翘起：“当然，我那句话是在说你。”
听到这，我差点又喷出一口血来。
他妈的，他好欠揍啊。
硬了，拳头硬了。
**
罗宾说完那句话之后，神奇女孩还想上前把我提起来，却被他拦住。
“罗宾？”神奇女孩有些诧异。
算他有眼力价，我将刀从地上拿起来，重新收进刀鞘里，掏出手帕来擦擦自己嘴角的血说：“你最好听他的，和我保持点安全距离。”
罗宾无视我的阴阳怪气，解释道：“小心，他有后手。”
他说的对，我的手里还有一些东西没用上，我们彼此都知道这是一场试探，他是一个聪明人。
他说：“你来自刺客联盟，你的身手有那里的影子。”
“哦天呐，拜托，说的好像你身上没有似的。”我抹去嘴角流出来的血厚单手叉腰，站直身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棍子：“还是说西瓦从联盟独立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猜雷霄·奥古不知道。”
神奇女孩似乎对我这种将她好朋友和恶棍做类比的方式感到冒犯，说：“你们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难道我非得给我自己找个爹来为我背书你们才能听我说句话吗？”
“你是雷霄·奥古的人。”罗宾说。
我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说：“你们说来说去的都把我脑子吵乱了，我不太喜欢你们这种没有重点的聊天方式，我有点厌倦了，只能接受一个人的对话，等你们什么时候搞清楚这点什么时候再和我说话吧。”
“老爹老妈要回来了，我得闪了。”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我从兜里掏出闪光弹和烟雾弹凶狠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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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散去，那个自称鬼影二号的刺客男孩消失在原地。
“他去哪了？”卡西皱起眉毛：“康纳？”
“得了，卡西。我和巴特都没看见，相信小罗也没有。”康纳无辜的举手：“那家伙神出鬼没的，看上去就像是你那地方特产出来的，你真不认识他吗，小罗？”
“都说了，他是刺客联盟的人。”提姆蹲下来查看被对方血液溅到的土地：“没法用了，我需要他的DNA，你们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里有没有在战斗的时候夹到他身上的组织。”
“只有我在意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吗？”巴特倒是还没搞清楚情况：“什么老爹，他在说谁？”
“我觉得他在说我。”维克多说。
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钢骨吓了所有人一跳，只有提姆似乎察觉到了，很平淡地打了个招呼：“钢骨。”
维克多有点头疼的看着下面因为战斗而变得一片狼藉的塔马兰花园，他已经预见了星火大发雷霆的未来了：“所以有没有人能从头到尾帮我解释一下，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还有，加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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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在睡觉。
当其他小孩和少年刺客在塔马兰花园进行物理意义上的打得火热的时候，他正在享受难得的婴儿一般的睡眠。
直到维克多叫醒不成，请出星火来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后，他才在剧痛中迷茫的从泰坦塔的沙发上苏醒。
值得一提，被小孩支开还被糟蹋了自己精心培育的花园星火的心情绝对并不美妙，那一巴掌起码用了她十成的力道，康纳用自己的超级视力打包票加尔被星火抽打的脸颊正在随着他的苏醒回神的速度一样快速的肿起来。
但不论如何，看到加尔醒来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像鬼影二号说的那样，他真的只是给加尔打了一阵麻醉剂。
不过出于谨慎考虑，在提姆的建议下，星火还是扶着加尔去做个常规检查，同时这位蝙蝠崽子还不忘从加尔身上抽了血，跟随着钢骨去塔内的高科技实验室化验。
卡西对此表示：“蝙蝠的谨慎，还有，我赌五毛他早就想研究加尔的DNA，我居然感觉有些怀念。”
康纳紧随其后：“我跟注，一如既往地，以及能见到你感觉真好。”
巴特左看看右看看后说：“康纳，你是要和卡西调情吗？需要我避一下吗？”
然后他就在卡西和康纳恼羞成怒的扑过来揍他之前用神速力溜之大吉。
外面的吵闹声吸引了星火的注意，美丽的外星公主为了防止塔内设施损坏不得不中止检查，从野兽小子身边离开阻止这场追逐打闹，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心智显然只有三岁半的加尔迅速加入这场追跑大战，作为一个临近成年的男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这群十四五岁的青少年融为一体，成为引发星火头痛的一员。
维克多听到了实验室外的吵闹声，有些好奇的问看了一眼门外景象的提姆：“外面怎么了？”
提姆想了想泰坦塔内被震碎的玻璃和摆设，沉默了半秒后说：“不重要，我们继续。”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塔中回荡，填补了这座塔的空缺。
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离别后，泰坦塔里再次充满了青春期少年们的吵闹声，刚碰面的尴尬与消极情绪在一场针对共同敌人的战斗后一扫而空，无言的默契与一场战斗证明哪怕他们曾经彼此分开过也仍然没有什么变化，朋友依旧是朋友。
那道因为各种原因树立在他们之间的坚冰到底是抵不过少男少女之间炙热的友情，莫名其妙又快速地消融下去。
在距离泰坦塔两千米远的地方，一身黑衣的少年举起望远镜蹲在旧金山某座大厦的天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两分钟后，他将黑色的望远镜从自己已经裂开的护目镜镜片前挪开，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举着望远镜在这蹲着干嘛呢？”
“我戴着遮目布呢，给我望远镜我也看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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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青春。
我唏嘘，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偷听超级小子和神奇女孩的天台谈话。
是的，在我想起来自己眼睛因为戴了块布条还处于目不能视物状态之后，我换了另外一种监视少年泰坦动向的方式。
三两只鸽子落在泰坦塔天台的栏杆上，他们似乎格外的亲人，就算看到天台上有人在谈话，正在和超级小子谈心的神奇女孩伸出手摸了摸它们身上的绒毛，然后继续对着远方的天空抒发自己对未来的烦恼，超级小子体贴地抱住了她。
不过所幸，他们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这种时候发展得更进一步，超级小子的拥抱很快结束，他岔开话题一般的把注意力投射在一旁的鸽子身上：“泰坦附近的小鸟们真是很亲人。”
神奇女孩笑着赞同他：“也许是野兽小子的朋友们，或者说罗宾会懂鸟语，然后命令他们来监视我。”
超级小子因为这句玩笑笑了起来。
这时候他们身后传来野兽小子的呼喊他们吃饭的声音，他们一边笑着一边走下去。
鸽子们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只是歪着头看着他们远去，它们皮下的窃听器和定位器忠诚的运转着，为远方的安全屋传递着情报。
泰坦塔内部有一套信号屏蔽器，由正义联盟和蝙蝠侠提供技术支持，是我这种小刺客绝对攻破不了的水平，把我的小东西送进去也只会全失灵。
不过，换句话说，只要不进去就行。
所以，美女，它们亲人其实不是罗宾的命令，是我的命令啦。
愚蠢的少年人们，还不懂得社会的险恶，小鸟可都是为资本家工作的。
我擦了擦满是面包粒的手，开始在键盘上打字，根据他们的谈话内容，去掉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的肉麻情话之后，整理好情报，进行对刺客联盟日报的提交。
我的每日工作总结，今天的主要内容是少年泰坦的报告，超级小子和神奇女孩谈恋爱，以及现任罗宾很菜。
哼哼，我绝对没有夹带私货的意思。
摸鱼是流淌在每一个上班人灵魂里的东西。
现在是周五凌晨一点，无法入侵泰坦塔内部安全系统和监视网的我决定给自己的脑子放个假，去吃点东西。
凌晨一点可供我选择的地方不多，除了美国高热量快餐店和不允许未成年人入内的酒吧之外，那就更没多少选择了。
穿着日常服走在大街上晃荡了半小时后，我终于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24小时拉面店，而就在我准备掀开这家的帘子的时候，我发现门口似乎正在起争执。
一个混混打扮的男人正揪着一个青少年的衣服领子，叫嚣着说自己的腿被他撞断了要他赔钱。
在他身边，围着两三个混混打扮的家伙，一看就是成年男人的同伙。
碰瓷。
老生常谈了，就不能换一个吗？
我翻了个白眼，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发生这种事，说真的，我本来不想掺和。要是平常的我，绝对会闭着眼睛从他们身边走过，然后换一家店吃我的宵夜。
但很不巧，我今天心情不好。
闭着眼睛就是罗宾那句：“没有危机意识。”
他妈的，想起来就气。
多米诺面具都盖不住他那时候脸上的嘲讽。
于是我径直走了过去，装都懒得装，一脚狠狠地踢向那个欺负小孩的混混屁股，不走心地道歉道：“抱歉，我看不见。”
“你找茬吧！”那个混混把手上的小鬼扔到地上，捂住屁股转头来，在看到我之后，他和他那几个混混朋友都哄笑了，他伸出手指着我说：“一个瞎子逞什么英雄！”
我说：“对啊。”
这是在回复他第一句话，然后接着说：
“就算我是一个瞎子也能一拳干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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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言出必行是人类的基本美德。
我觉得我妈说得对，所以我真的一拳打爆了他们这帮垃圾混混。
但我没杀了他们，一是在超级英雄眼皮子底下干这个有点不太好，二是因为我杀人很贵，可是要收钱的，杀了他们又没人给我钱。
于是我放任他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后，就直接进了店里。
我没怎么在意那个被欺负的孩子，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帮他才出手的。
只是为了发泄一下，那帮家伙只是撞上了枪口而已，又不需要他道歉。
在我进到店里，找个台子前的位置坐下后，值班的服务员见怪不怪的拿着菜单来到我面前：“吃什……嘿，兄弟，你眼睛什么毛病？”
“不关你的事。”早就习惯了普通人对我这幅打扮提出各种疑问，我随便翻了翻菜单就把它还给了服务员：“来一份你们这的店长推荐的拉面，还有，虽然我遮着眼睛，但我不是个瞎子，要是对我的面里少加了点什么或者加了什么不该加的，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服务员嘀咕着神经病盲人走了，我开始坐着玩手机——对，我可以玩手机，这是刺客联盟训练的结果，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用来打发时间，就在这个时候，这家店里走进来的另外一个客人，也就是刚刚门口那个被欺负的男孩朝我搭话了：
“你能看得见手机屏幕上的东西吗？”
说真的，我突然有点理解了海王总是被电视台人员询问他能不能和鱼说话的那种心情，于是我按灭手机屏幕有些不耐烦的看过去：“现在看不见了。”
“哦，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察觉到了我的烦躁后，那个普通高中生打扮的男孩停止了打量我的目光，双手合十地和我道歉，小心地说：“我是提姆·德雷克，很抱歉冒犯了你。”
我打量了他一眼，他的道歉还算诚恳，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才发现，他长得很好看，世界定律是好看的人在哪都有特权。
就好像我相信我妈天天抱怨我爸有一颗充满内在丑的内心一定是因为他有一张绝世外在美的好脸。
于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下了我的中东粗口，甚至还鬼使神差地耐心说：“我经历过训练，所以看得见。”
男孩似乎对我的耐心很意外，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于是拉出椅子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露出一个诚恳，礼貌又有点好奇的笑容：“从你刚刚揍人的样子来看，你经历过训练？你是超级英雄吗？x战警？还是泰坦？”
作为一个刺客，除非我主动或者必要，很少有陌生人会和我挨得很近，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也会尽量的避开和人坐在一起，因为那会让我绷紧神经，很不自在。
而且他的话也让我很不自在，我打开桌子上放餐具的盒子，边取出筷子掩盖这点边说：
“我谁都不是，德雷……”
“提姆。”他打断了我的话，笑容没有因为我的话动摇一点：“我的朋友都叫我提姆。”
我叹气，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但有什么办法，他长得那么好看，我根本没法生气。
于是我拿了两双筷子，摆在我和他面前的桌子上，再合上盒子的盖子：
“安东，现在可以安心地点你的面了吧，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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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觉得今天晚上他过得很刺激。
是精神层面的那种。
在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告知他，康纳另外一半基因来自莱克斯卢瑟的消息之后，他真的纠结极了。
说真的，他要怎么和康纳说明这个。虽然蝙蝠们总有三百个对超人家说谎的方法，但这不意味着对朋友说谎和隐瞒没有心理负担。
提姆不得不先溜出泰坦塔让自己的脑子先冷静一下，当然，不要以罗宾的身份，只是提姆·德雷克，这有助于缕清他大脑里的思绪。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既然他穿上了罗宾装后都会被足球队队长欺负，那他脱下了之后又会好到哪里去？
事实就是，他只是路过某家店面的门口，就被人碰了瓷。
提姆：……
说真的，虽然他是知道这里是旧金山，但真的有一种回家一样的亲切。
就在他被那个混混提起领子来，准备自己出手解决的时候，突然面前的男人的腿一曲，露出被踹屁股的痛苦表情，混混身后传来了敷衍的声音：“抱歉。”
黑头发白皮肤的少年头也不抬，但今晚的月光很明亮，提姆能够看清少年脸上熟悉黑色的布带。以及遮住眼睛也遮不住的嘲讽：
“我看不见。”
一时间，提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刺客联盟没教过怎么掩盖他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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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被摔在一旁，眼见着少年刺客三下两下把那帮碰瓷的家伙教训了一顿。
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男孩似乎没打算杀了对方，只是把对方揍了一顿（也许还弄碎了几块那些家伙的骨头），就扔下不管，随他们去了。
提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来帮忙，也许在那个人看来他只是踢开了挡路的家伙，但实话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干脆的无视掉这一切，换一家店。
这一家店也没有多好吃，只是随处可见的一家拉面店罢了。
也许是求知欲作祟，或者别的什么，他也跟了上来，坐在刺客的旁边，还和他搭了话，并且点了一碗面，和他一起分享半夜进食高热量的罪恶。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碰壁，但令人惊讶的是，鬼影二号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同时，也让提姆察觉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这家伙是个颜控。
认真的吗？
提姆差点笑出来，但是他克制住了。感谢蝙蝠侠，他调动自己相当多的意志力克制自己。然后他得到了不要笑挑战的回礼——他得到了“鬼影二号”名字——安东。
没有姓氏。
他没有说，提姆也没有问，只是暗暗记在心里。
名字是个突破口，再加上分享罪恶总是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他和安东从拉面的口味聊到去过的国家，从电视上热播的肥皂剧聊到文学。
安东不像是他以前见过的，有着像是被洗脑一样忠诚心的普通刺客，他的世界不拘泥于刺客联盟，对提姆随便提出来的东西总是有很多自己的见解，并且令人惊讶的和提姆聊得来。
最后，安东还付了他的账单。
对此，安东是这么说的：“我有工作，我有钱。”
提姆·德雷克少爷哭笑不得。
在他们打算分开的时候，安东没有护送他的意思，只是站在岔道口的时候多说了一句：“下次别那么晚出来了。”
提姆答应的很快，他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说：“好。”
心里却说：答应你的是提姆·德雷克，和罗宾又有什么关系。
但少年刺客不是很在乎他的回答的是不是谎话，也许对他来说，他的责任也就只到这。安东在得到回复后就毫不留情地离开，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提姆没在他身上留定位器——万一被他发现了，他可没有把握解释为什么一个普通美国高中生会随身携带这个东西，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离开了自己的视野，然后自己也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回到泰坦塔，面对着康纳关切的询问，他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平静。
他刚刚可是不仅和一个袭击了泰坦塔的刺客从混混手里救了出来，还被对方请客和平的吃了一碗没下毒的拉面呢。
这种都有可能发生，感觉莱克斯·卢瑟可能是康纳父亲这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
时间来到了周六。
工作进度迟迟未得到进展的我选择了摆烂，躺在临时住所的大沙发上，我一边不走心的听着鸽子那边传来的各种杂音，一边打开电视观看少年泰坦们拯救阿尔卡特拉斯岛上火灾的新闻度过了几乎是整个白天。
顺便一提，要我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超级英雄们每天都在拯救这个拯救那个，日日夜夜都是这样，这一点也不新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记者为什么总爱写这些。
事情的转机来自于为我工作的小鸟们。
窃听器的收音机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这是少年泰坦中有什么人上了天台，接着是神奇少女的声音：
“你瞧，罗宾，我说的鸽子在那。”
罗宾说：“超级小子，抓住它。”
接着是鸟类扑棱翅膀的声音，这让我有些意外，将注意力从面前的地图上分出来一点，专注在窃听器那边传回了的动静，并且做出时事推演：
我的鸽子比不过有超级速度的超级小子，理所当然的被抓住了，同时，超级小子也用超级视力发现了窃听器，给罗宾指了出来。
之后的动静听起来像是罗宾提起来了给我打工的鸽子，在我能想象到他在其他朋友们震惊的表情里对着鸽子身体里的窃听器说出了我的名字：“鬼影二号，我要求进行对话。”
不过对他们来说也许更惊悚的事情是，鸽子的身体里真的传出来了我的回话声。
“如你所愿。”我一手拿着对讲器，另一只手拿着旧金山的地图，在安全屋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躺着：“地点我来定，条件是只有你一个人来，让你的超能力朋友们都离我远点。”
“成交。”
在窃听器被他捏碎之前，我听见了那边传来的他朋友们不满的声音。
做他的朋友真可怜。
我感慨。
我就知道这个小鬼早发现了我的窃听鸟，并且默许我的鸽子留在泰坦塔的塔顶，就是因为他明白这只鸟是我用来和他们进行联络作用的。
明明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
被他蒙在谷里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但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是他朋友。
毕竟我的朋友都不会这样，像是达米安，柯伦……哦，也许现在还要加上个提姆。
一边想着，我一边在之前碰到提姆的那家拉面店上画了个圈。
如果我有缘再见到他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