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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90年12月 ...

  •   爱尔克卢记忆始于手中死死抓住的、快要腐烂的红苹果。

      彼时十岁的她被母亲关在贫民窟的某间地下室里,临走前向她丢了一个苹果,说她和“新爸爸”要出去两三天,从外面锁上了门。

      其实她知道他们根本走不远,要么在某个角落肆无忌惮地吸/毒,要么出去卖/春换点毒/资。

      普罗修特和里苏特是为了做暗杀任务才来到这里,当时他们不到20岁,和零星几个人构成热情的暗杀小队,组织正在雄心勃勃地拓展疆域,试图清剿其他毒/贩好统一市场。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没合过眼,一到晚上就开始屠杀。

      普罗修特踢了一脚爱尔克卢母亲的尸体,提议去屋子里搜搜看有没有她上线的情报。

      爱尔克卢只听到外面叮呤哐啷的响动声,门锁便咚地坠地,一霎那新鲜的空气涌入,月光从门缝里漏出来。普罗修特就站在那样的月光之下。

      “喂,里苏特,到这里来!这里有个脏兮兮的小鬼。”

      里苏特阴恻恻地走过来,只瞥了一眼爱尔克卢,将目光审慎地停留在普罗修特身上。

      “我们没钱再养一个了,”他说,“你什么时候改掉捡小孩的毛病?”

      队里已经收养了十岁的加丘和十一岁的梅洛尼,这两个孩子各有各的怪癖,每天叽叽喳喳和霍尔马吉欧一起闹个没完没了。

      普罗修特耸耸肩。

      “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他径直走到爱尔克卢面前,一把打掉蛀了虫的苹果。

      “喂,小鬼,”他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你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要么我们把你送到警察局……”

      爱尔克卢触电似的跳起来,紧紧抱住普罗修特的大腿,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落下来,连连摇头。

      其实她并不知道“警察”究竟是做什么的,只是长时间和母亲的逃亡生活她几乎形成了恐惧的肌肉记忆。

      “看来没办法了啊。”普罗修特转过头对里苏特咧开嘴笑,顺便安抚似的揉了揉女孩的头。

      里苏特长长叹了口气。

      “真搞不懂你哪来的怪癖……”

      虽这么说,但还是熟练地抱起爱尔克卢一起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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