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不可能完成的奇迹》无**脸

239、故事的最后番外

　　英伦半岛的联赛在初秋的难得好天气下继续热热闹闹地进行，剑桥联第四轮客场对阿森纳——酋长球场六万个座位大都被主场忠诚球迷抢光。

　　近年来目标是联赛争四的阿森纳俱乐部拥有一项神奇的纪录：他们居然在2017年足总杯决赛上战胜过拥有卡卡宁远上场的不可一世剑桥联！

　　这就足够主队球迷们对今天的比赛寄予厚望。他们热爱俱乐部！更信任老教练温格！

　　拥有经济学背景，执教多年的温格坐在场边。他对面坐着的主教练是被媒体称为“躺平功勋”的剑桥联主教练。三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登上了其职位不敢想象的荣誉高峰。但年薪算起来仅一百万英镑，英超垫底水平——人却笑呵呵，没有丝毫要加薪的意思。

　　遥遥看着他在听宁远说话，老温格再一次感叹上帝就是喜欢开玩笑般馈赠出命运的礼物。

　　比赛的过程很友好。因为两队已经开始一起训练，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双方都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卡卡比完了全程，一进球一助攻。

　　那个叫哈兰德的小伙子在前锋位置上也进了两个球。温格看得出宁远自己进球的兴趣并不大，他作为后腰，完美地和转型组织型中场的卡卡联动，为队友提供进球机会。

　　看今天场上表现，卡卡估计能踢到四十岁。

　　而天生奇才的宁远距离球员数据意义上的黄金年龄甚至还差七八年。他这样的球员，难怪切尔西开出的意向转会费是三亿英镑——人家还不为所动。

　　剑桥联，整个俱乐部从明星球员到做饭的厨子，薪酬加起来支出被严格控制在每周五十万镑，一赛季三千万镑内，工资支出和联赛垫底那一层的南安普顿、富勒姆之流差不多。俱乐部还公开说，他们可不是曼联，想给一个球员开几千万镑的薪酬？梦里才有。

　　拿着联赛低水平薪酬的剑桥联球员却个个都不愿意转会走。温格理解，比起得到的巨大荣誉，钱没那么重要。而且听说俱乐部和球员有“双赢转会协议”，乐意支持他们去别家俱乐部拿高薪——前提是留下高额转会费。剑桥联的年轻球员真幸运，多少俱乐部球员一辈子也拿不到一个欧冠？如果阿森纳实力足够强能踢欧冠，当年法布雷加斯他们根本不会寻求离开吧。温格想，其实所有俱乐部其实都知道花大价钱买入球员并开出高薪会给经营带来多大压力，但一切随着金元时代开启已经没法停止了。

　　剑桥联又能坚持不走这条路吗？

　　温格好像看到了一个荒诞滑稽无法复制的模式：底薪收人，得欧冠后高价卖出……这样反复运作，剑桥联的财政状况会非常优秀，他相信低负债高收益这才是俱乐部长久立足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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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用欧冠比赛的首轮胜利来庆贺我的十九岁生日！”宁远兴致勃勃地对着采访镜头说，顾盼生辉的眼睛满满都是明锐的少年意气。

　　他身边的卡卡朝他展现温柔笑意。当被问到怎么为宁远庆生，他说，“就是赛场上的胜利！以及我邀请他去中餐厅吃饭。”

　　“哦！我要吃咸蛋黄焗龙虾！”宁远眼睛亮晶晶地大声说，“还要砂锅鲈鱼和夫妻肺片！”

　　都报上菜名了。卡卡边听边笑哈哈点头，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这两个人啊，在吃方面真投契。球迷们没人敢说这么吃不自律，因为宁远一定会还击“在超强天赋面前，啃生菜鸡胸肉的自律不值一提！”……于是，外国球迷忙着搜这到底是什么菜，中国球迷忙着科普，居然还带动了英格兰中餐厅的消费热潮。

　　几天后，英超第五轮对切尔西的比赛，剑桥联又派了二线队上。毫无悬念切尔西赢了，但，阿布获胜后却不太高兴的表情包被网友配上了词：“原是我切尔西不配吗？”

　　——他好想自家球队能和一线主力比！怪只怪日期和欧冠小组赛太近了！

　　宁远早就放话俱乐部的目标是卫冕欧冠，联赛重要性靠后。所以赶来观战助威的球迷们倒也没有太多不满。

　　“无所谓无所谓，一场失利影响不了宏图大业。”剑桥联官网都这么安慰球迷们，并发布了动态行踪：大伙儿都在伦敦主场备战欧冠呢！

　　第一轮的对手是从法国飞来的巴黎圣日耳曼。头牌球星内马尔夺取世界杯后已经成了无人能挑战的法国俱乐部老大，他和宁远在推特上都做出承诺，一起约束队友不恶意犯规，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别人。看得爱好和平的球迷们内心暖暖的。

　　比赛最终结果是三比二，剑桥联赢。两队都采用了高位压迫战术，名场面无数：有宁远在四人包夹下脚后跟传球给卡卡，也有内马尔、姆巴佩、维拉蒂的联袂快节奏过人，更有宁远抢断姆巴佩后两人你追我赶的夺命狂奔！

　　球迷们欣赏到了一场非常高水准的精彩比赛，心满意足。

　　内马尔整场比赛没有被故意侵犯，首轮输球他也只有些微的沮丧情绪，很快调整过来后，巴西人拿着生日礼物去了剑桥联更衣室。

　　是switch游戏机！约他打使命召唤！十九岁的男孩肯定喜欢！

　　宁远拿到礼物确实开心，决定也给卡卡买一个，这下他和亲爱的卡卡可以多一项休闲消遣内容啦！

　　卡卡看着和热情的内马尔欢快合影的宁远，默默没有凑过去。

　　四天后，球队将在同一个酋长球场对阵英超冠军曼城。所以，剑桥联主力不回郡里，就在伦敦练习。

　　宁远的十九岁生日在备战中进行，除了当天接受采访和球迷祝福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卡卡的吃饭承诺要赛后再实现。

　　新对手曼城是个需要注意的俱乐部。上赛季以创纪录高分拿到了英超冠军：一百积分需要32胜4平2负。确实强悍，剑桥联被卷得想要拿本季英超冠军都没有多少场输球额度。

　　不过欧冠小组赛第一轮曼城却输给了里昂，气势受到打击，瓜迪奥拉十分渴望在剑桥联身上取得胜利，但想象总是美好的。

　　赛前宁远就让曼城全队上下不舒服：那家伙在接受采访时说，“曼城的成绩确实辉煌。不过剑桥联的重点是在欧冠，因为整个夺冠过程只需要十三场比赛。而英超总共三十八轮！所以剑桥联备战重心永远向欧冠倾斜。”最后再来一句捅刀子的话：“以及这些年，英超就算拿冠军的俱乐部也和金球奖没什么关系啊……”

　　听得瓜迪奥拉和英格兰人都有如有内伤。

　　星期六下午三点，历史上从未有过交锋记录的两支队伍展开对决。曼城的风格是极致的传控，今天阵型都快摆到剑桥联半场了，他们球员的三角传递和回防速度都极佳，攻击给力，不愧是一赛季只输两场的球队！宁远也满意曼城的压上：挺好。这么多人在剑桥半场，那边卡卡他们受伤的机率就降低了！

　　剑桥联今天的踢法两个字形容：飞快。

　　观众球迷们也从未见过这样极致的高效逼抢和疯狂反击！宁远像是鲨鱼群中游曳的虎鲸，屡屡在曼城边后路位置抢断得到球，随后一脚穿透性长传把球直送到圣诞树阵形的前腰位置！

　　卡卡的第一球很快到来。他轻易晃过眼前的一中卫后就直接面对守门员了，他抬脚抽射时，曼城边后卫还在往回赶呢！

　　负一球后，曼城实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几乎所有位置的球员都会进攻，之后德布劳内直塞助攻阿奎罗扳平比分。瓜帅又觉得有希望了——可当宁远再次在后腰抢走球，他感到了熟悉的痛苦。

　　为什么会有这么高效的抢断和回传？

　　回防的曼城球员跑得再快也没有宁远、卡卡、哈兰德这条线一气呵成的攻击速度快。

　　“难怪有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东方大国体育频道的解说员激情道，“所以剑桥联的这套快速打法，就是曼城的克星！”

　　最终，曼城二比四败下阵来——德布劳内掩面而哭，他和队友们实在是尽力了，发挥出了自己的全部能力。可剑桥联怎么就能这么踢呢！

　　虽有英超球队和欧冠球队都学到了该怎么对付瓜迪奥拉的曼城——就是逼抢，打快速反击！剑桥联都生动演示了！可是世上有种东西叫卖家秀和买家秀，没有顶级抢断传球能力的俱乐部未来对上曼城还是拼不过。

　　赛后有一天短暂的休息日，宁远和卡卡回到了郡里，新收养的雷特先生眼巴巴地摇着尾巴，卡卡一把将其抱在胸前，沙发上盘踞的小黑猫轻轻甩了下尾巴尖，舒服地享受抚摸。

　　有猫有狗的生活就是完美。宁远望着卡卡，主动也向他怀里凑过去——于是卡卡一边抱着小狗，一边伸手揉着宁宁的脑袋。东方人的棕黑色头发发质要细腻柔顺一些，宁宁他也是绝不染发的人。卡卡看着那柔亮的发间光晕，心想这就是天使的光环！他摸啊摸着像上瘾，他完全不能否认内心对这种极亲昵时光的喜欢。

　　可他突然听到宁远说，“我可不是你的小狗哦，卡卡。”

　　卡卡一愣。

　　宁远已经伸手，握住了卡卡的手腕，还手指轻轻勾了勾内侧——这个小动作就让卡卡心中酥酥的，任由自己的的手掌被牵动，亲亲密密地贴上了宁宁的脸颊。

　　东方人肌肤细腻，但眉宇却骨相饱满，鼻梁挺，嘴唇——伴随着像蝴蝶扇翅一样的呼吸和低声呢喃，“我要区别对待哦。”

　　……他当然不是小狗。

　　卡卡的心脏砰砰直跳，他连忙主动双手捧住那漂亮的脸蛋，像传教士布道一样低头，额头相贴，“你是上帝馈赠我最棒的礼物，宁宁。”

　　巴西男人身上的香味甜丝丝，暖融融。宁远乐意沉浸其中到地老天荒。可，今天仅仅这样我是不会满足的呀，卡卡。

　　“嗯，听起来有点耳熟呢，卡卡。”宁远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卡卡，“你是我的从天而降……梦寐以求……我现在是不是差不多啦？”

　　卡卡听到宁宁说出他曾经对前妻卡洛琳的爱语时，身体就僵住了。他缓缓地想抽回手——宁远一把握住。

　　他的呼吸轻柔温暖地扫在卡卡手背上。他的表情坚定不移，那双渴慕的眼睛……满满都是爱啊！

　　我的上帝。这是求爱的眼神。卡卡在心中祈求宽恕，他强行吞咽下一口空气，“宁宁……你太年轻了。才十九岁……”

　　“所以呢？卡卡，我觉得你也很年轻呀。你没看到推特上微博上都说你比起米兰时期没有差别嘛。”

　　宁远欢乐地说，不依不饶，就是忽略掉卡卡说他们年龄差距大。

　　卡卡苦笑了下，他终于能勉强组织起有条理的词汇。“宁宁……我、我十九岁的时候……有初恋女友。因为她不能接受约会老是被球迷要求签名打断以及其他一些问题，我们分了手。之后……我又认识了卡洛琳……我结婚的时候是真的以为找到了此生挚爱……”

　　“这些我都知道呀卡卡。”宁远笑着说，“我可不会因为别人找你签名而不愉快。相反我会得瑟——这说明亲爱的你多受欢迎呀，傻子才分手呢。至于你之前的那段婚姻嘛，虽然我认为真正的爱情一辈子只有一次——我就是这种固执的人，认定了绝不会改，还会掏心掏肺对待我的爱情目标！但涉及到你嘛，这个爱的标准总会有些不一样。因为我自信要是我早出生个多少年，早早和你相遇，我可不认为你还会和卡洛琳女士结婚唷。你一定先爱我、只爱我。所以，我才不纠结你从前的情感历史呢！”

　　宁宁一副不听不听我们年龄差距，不信不信你不爱我的模样，反而让卡卡眼眶发热，内心幸福得想哭。他的那些纠结苦恼在爱的表白前面就快要不堪一击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越来越大声地劝说，里卡多！！也坦诚告白你的爱吧！你知道自己爱他！

　　但是宁远主动极了。

　　“你也是爱我的吧。亲爱的卡卡。”

　　卡卡没法否认，所以他点了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宁远更加眉开眼笑——原来我能让他这么幸福甜蜜地笑！卡卡立刻被感染，心里豁然了！就像抛开了一大块堵得人不安的巨石一样，涌出汩汩泉水般通透又滋润的幸福。

　　“你真好，卡卡！哪怕你发现我的脾气也没有最开始装得那么好……你也依旧爱我！哪怕我挺能给我不喜欢的那谁谁添乱的。”

　　卡卡望着他，轻轻点头。“我知道——爱的本身绝不是只爱光亮的那一面。宁宁，你的攻击性根源是一直在维护我，为我抱不平。我怎么能一边享受着好处一边指责你？但是亲爱的，我真希望你不要再背负我的过往所带来的负面情绪……请享受足球，享受幸福吧。如果我做得足够好，你会是浑身洋溢着快活的小太阳。”

　　“那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小太阳！还会因为你，对其他人更好！”

　　卡卡忍不住笑着点头。

　　“那看来一切没问题了，就先来个爱的契约吧？亲爱的卡卡！”宁远眼睛发着亮，他伸手，他的手指那么漂亮修长，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卡卡的嘴唇也微微哆嗦——纯粹出对展开甜蜜冒险的兴奋，他像个毛头小伙子一般激动，又有这个年龄成人的顾忌和紧张，但终究巴西人缓缓缓缓地，探头向那两片微启露白牙的嘴唇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