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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姜玉禾喊完那声“哥哥”后,搂着她腰肢的力度骤然收紧,紧接着能感受到风刮过脸上时的刺疼。

      也让她的一颗心随之高高提起,生怕自己弄巧成拙。

      魏恒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嗤笑不已,“姜玉禾,你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低看了本官,本官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朝三暮四,抛夫弃女的女人。”

      “还是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不成。”

      “我不是高看了自己,也不是低看了哥哥,只是我的感觉是那么告诉我的。”姜玉禾向来不懂何为见好就收,她学的都是打蛇上棍和得寸进尺。

      她一改前面处于弱势的一方,两只纤细的手腕攀上男人宽厚的肩,暧昧地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哥哥为什么在明知阿玉成婚后还想要带走阿玉,这不是喜欢,什么才是喜欢,当然,哥哥也能否认。”

      她当然知道,如男人这般骄傲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她这种贪慕虚荣,还曾抛弃过他的女人,但是能恶心到他也是好的。

      魏恒没有推开她,而是就着她的姿势垂眸向她逼近,炽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腰肢,“你就不怕你现在的丈夫知道我们的关系。”

      姜玉禾仰起头,阳光落在她清冷疏离的琉璃眸子上,美得似漾开潋滟波光,偏她又
      笑得妩媚,“哥哥不是说,你才是我的丈夫吗。”

      魏恒被她的笑容晃得喉结发紧,吐出口的话又恶劣到了极点,“你真恶心。”

      “我再恶心,不也是哥哥教得好吗。”

      姜玉禾没有想到自己才说完这句话,就被气恼的男人给扔下了马,整个人也像是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被男人捏得红肿的手腕。

      因为她真的怕自己刺激过头了,反而起到反作用,好在他是真的对自己极为厌烦。

      目光环扫四周一圈,眉心跟着拧起。

      不过这里,是哪里?

      ————

      “大人,您刚才去哪里了,属下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你人。”魏恒将人扔下后,眉心的皱痕一直紧蹙着没有松开,正准备回去时,御史台的其他人先喊住了他,并惊诧道。

      “大人,你的嘴唇怎么破皮了。”

      经他提醒,魏恒才反应过来唇角有着些许刺疼,眼底浮现一抹幽深的笑意,“它啊,被一只野猫抓伤的。”

      想到被自己半路扔下的女人,魏恒忽然烦躁地扯了扯唇,“多派几个人到城南那边巡查。”

      “大人,可是城南那边出了什么事?”下属刚说完,就对上一双冷戾的眸子,浑身跟着哆嗦了一下地低下头。

      “下官马上去办。”

      他和这位新上任的御史大夫共事了那么久,怎么就忘了这位大人最不喜别人忤逆他的命令。

      前面一直在原地,等着少奶奶回来的知薇得知少奶奶在城南后,立刻让马夫驾驶马车过去,生怕少奶奶出了什么事。

      翠果陪着小姐出来时,眼尖地注意到了远处独自一人的姜玉禾,又有些不太确定地问,“小姐,那位好像是闻家的三少奶奶。”

      闻言,沅竹青立马炸毛了起来,“澈表哥的妻子只能是我,你乱叫别人什么。”

      她发完一通火后,又问,“人在哪里?”

      翠果只得伸手,往远处遥遥一点,“小姐,人在那里。”

      有些轻微路痴的姜玉禾看着,基本都长得差不多的道路,总感觉这里自己刚走过,但又好像没有,正准备寻个人问路时,身后传来一道叮叮铛铛的铃铛声响。

      她甚至都不需要回头看,都知道来人是谁。

      沅竹青来到她面前,眼睛却是放在她的脸上,白的是雪肤,红的是唇,乌黑的是秀发,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那次无意中看见的半张脸,顿时连底气都足了。

      姜玉禾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人,疑惑道:“表小姐拦住我,是有何事?”

      “路就那么大,怎么就成了本小姐拦住你的去路,就不能是你挡住了本小姐的路。”沅竹青克制地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双手抱胸的下巴一扬。

      “我告诉你,本小姐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

      姜玉禾好笑的轻轻摇头,“我并没有什么秘密,表小姐不用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试探我。”

      就算想要试探,这样的手段也未免低级了些。

      “哦,你怎么可能没有秘密啊。”沅竹青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从她嘴里炸出一下,“我可是见过你的女儿,要我说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如果不是被我意外发现了,真不知道澈表哥要被你瞒到什么时候。”

      她说话时,眼睛则盯着她的脸看,必须得要从她的眼睛里,肌肉地走动纹路里看出她藏着的心虚,闪躲。

      反正她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坏女人欺骗她的澈表哥!

      掩在袖口下的指尖都快要将掌心给抠烂了的姜玉禾适才压下,因她那句话,而从骨椎蔓延而起的寒气,抬眸间,似疑惑,又似不解,“我好像并不理解表小姐说的话。”

      她面上一派平静,实际上姜玉禾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不是见过婼婼!

      若不是,又如何能解释得通她今日的一出试探。

      “你就继续嘴硬吧,如果那小孩不是你生的,怎么会和你长得那么的像。”沅竹青清楚她现在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但她就是个心里有了秘密藏不住的人。

      也看不惯,她总是摆出一副澈表哥妻子的嘴脸,虽然她现在是澈表哥的妻子不假,但她就是不舒服。

      姜玉禾眼眸一眯,透着冷意,“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多得是,难不成表小姐见到一个和我长得像的小孩,都要说是我生的吗?”

      “我知道表小姐对我有意见,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的清白开玩笑。”就像前面的试探,无论她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对于姜玉禾来说,都绝对不能露出一丝后退,因为她一旦后退,等待她来的将会是对方凶狠的反扑。

      沅竹青对上她的咄咄逼视,虽有过片刻心虚,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怎么就是冤枉了,本小姐可是打听到了,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姑娘也是徽州人,你休想用三言两语就骗过我和姨妈,我们可不会像表哥那样被你给骗了。”

      “我还是那句话,表小姐污蔑我之前要讲究证据,要不然我是不是也能对外宣传,我见到一个和表小姐长得很像的小孩,那个小孩还是表小姐的私生女。”哪怕她真的见到了婼婼,姜玉禾也绝不会咬牙承认半分。

      !!!

      “你胡说八道强词夺理,我都没有成婚,哪里来的小孩!”沅竹青简直是要被她的话给气炸了,她就知道,她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清冷得与世无争。

      姜玉禾唇边带着讽意,“所以就只许表小姐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我在这里倒是想要问表小姐一句,你污蔑我的清白,又是个什么道理。”

      翠果眼见小姐就要说不过,正要帮小姐的时候,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对着沅竹青的耳边说道,“小姐,我们一直守在魏家那边的人说,魏小姐从乡下庄子回来了。”

      沅竹青一听,顿时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奴婢说的千真万确,奴婢也没有忘记小姐的吩咐,在魏小姐回来后,便向那位宋姑娘递了帖子。”

      姜玉禾并没有听清她们两人说了什么,可直觉告诉她,她们二人说的指定和自己有关,她的心里也跟着变得不安起来。

      特别是联想到,她说她见过婼婼,整颗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得喘不过气来。

      不,她不一定真的就见过婼婼,说不定连前面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炸她,好让她露出马脚。

      沅竹青一想到马上就能拆穿她的真面目,心情大好的决定不和她计较,临走之前还颇为挑衅地瞪了她一眼,“姜玉禾,我马上就会找出你的秘密,你给本小姐等着瞧!”

      压下胸腔中不安感的姜玉禾弯了弯唇,并不将少女的挑衅放在心上,“那我就拭目以待,毕竟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秘密。”

      直到目送着主仆二人着急地走远后,远处的知薇才慌张地跑过来,“少奶奶,表小姐她有没有为难你?”

      姜玉禾轻轻摇头,“回去吧。”

      她也没有必要,同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姑娘计较。

      可是她说的话,姜玉禾不得不深思,也不得不让她为此防备。

      要说她当初离开后,唯一舍不得的,也仅有不过一岁的女儿。

      她知道自己很残忍,也完全配不上当一个母亲,更没有资格让对方叫自己做母亲。

      但也没有谁规定她做了母亲后,她生活的重心就只能围着女儿,丈夫,家庭打转。

      她在成为谁的妻子,谁的母亲之前,首先要成为的是她自己。

      或许,对比于所谓的母爱,责任,她更爱荣华富贵,也更自私得只爱自己。

      在她离开后,天空中的雪花打着璇儿落了下来,顷刻间将她离开的脚步掩在了雪花之下。

      同坐在马车里的知薇,很想要问少奶奶前面发生了什么,但话到嘴边过了一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少奶奶的性子。

      若是少奶奶想说,定然会说,若少奶奶不愿多说,她身为下人又怎敢僭越。

      从上了马车后的姜玉禾便闭上眼睛,骨指膝盖上半屈。

      原本在假寐中的姜玉禾忽然眉心微蹙地睁开眼,心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一抹浓重的不安感。

      马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少奶奶,前面的路被堵住了,要不要换一条路回去。”

      知薇掀开帘子问道:“大概要多久才能通路?”

      马夫回:“大概得要半个时辰。”

      知薇得了答复后,才看向她,问,“少奶奶,我们可要换一条路回家?要不然恐会耽误时间。”

      姜玉禾重新闭上眼睛,靠着车厢,“不用。”回去也是在屋里闷着,和在马车里等待等着并无多大区别。

      她也正好借此机会平复一下心情,在整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也许魏恒对她并非无情,至少没有像他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厌恶。

      或许,她能以此为突破口,让他为此妥协。

      沅竹青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她应该如何化解。

      还有婼婼,要是再见,她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被自己抛下,并以为再也不会相遇的女儿。

      在她闭目思考时,正好有一辆马车低调的从身边经过。

      那辆马车的方向,去的正是闻府。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姜玉禾听到马车说了句,“可以了。”随后是那马车轮子转动的声响。

      又过了一会儿,便是知薇的声音于耳边响起,“少奶奶,咱们到了。”

      原来一个时辰也能过得那么的快,快得她感觉自己,只是在车上眯了一会儿。

      姜玉禾伸手欲掀开锦帘,又在指尖触碰到帷幔时像烫到一样迅速收回,随后长睫垂下,像是被某种不安的情绪给萦绕住。

      已经掀帘跳下马车的知薇见少奶奶迟迟没有下来,忙担心地询问,“少奶奶,怎么了?”

      她的声音也让姜玉禾缓缓回神,抿了抿唇压下那缕焦灼的不安,“没什么。”

      也许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才会让她如此的忧心忡忡。

      刚下马车,就有一个婆子急慌着脸迎上前,神色严肃,“三少奶奶,夫人现让您到正厅一趟。”

      “母亲让我过去,是因何事?”除非是发生了大事,否则婆婆不会喊她去正厅,还早早地派人守在门外。

      一时之间,姜玉禾想到了沅竹青拦住她时所说的那些话,手心倏忽变得冰冷一片,胸口像是被巨物压迫般,而沉得喘不过气来。

      不,不一定会是她所想的那样。

      她首先要做的是压下内心翻滚的惊涛骇浪,而后理智地思考着对策。

      婆子摇头,“奴婢只是过来传话的,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三奶奶还是早些过去为好,莫要让夫人等急了。”

      尽管早已被汹涌的不安,惊慌给吞噬的姜玉禾面上仍是如水般的平静,“好,我这便过去,嫂子她们已经到了吗,可是府上来客?”

      她必须得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最快地获取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整个闻家里能护住她的唯有闻澈一人。

      越靠近前院时,姜玉禾心中的惶恐不安就像冬日里破了个窗的屋子,任由狂风呼啸着往里涌。

      进来后,才发现厅堂内能来的人都来了,整个上空都弥漫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它们也无不在提醒着她,但凡她有一步走错,说错一句话,等待她而来的,必然是万劫不复之地。

      还没等姜玉禾探查出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坐在上首的闻夫人重重搁下手中茶盏,凤眼锐利如寒刀般射来。

      “姜氏,你可知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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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新文求收藏,拜托了拜托QAQ 《春不晚》 我在成为谁的母亲,妻子前,首先要成为的是自己。 《不受宠的太子妃》 待在你身边的每时每刻都令我感到恶心。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