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 1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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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荔枝姑娘一直都没有离开京城，我应该也会一直喜欢荔枝姑娘的。但就因为有了这样的结果，我开始担心过去叔父的故事，重演在我俩身上。虽然我勉强追过去了，但我对这件事的结局，一点信心也没有。除了向荔枝姑娘寻求指点之外，我已经没有任何同伴了。所以，荔枝姑娘请千万不要讨厌我……”秋墨用有些缥缈的声音说着。
“秋墨前辈，你是因为担心我俩重复与你叔父叔母的结局，才会这么想的吗？”黎芝不安地说道，“你真的是希望不要重演，而不是希望复刻重演吗？”
“不都是一样的吗……”秋墨不解地说道，“总而言之，我希望的结果是，我们有一个快乐的结局，打破了我过去对叔父故事的痛苦记忆。我希望能证明，叔父的悲剧只是偶然，如果不是出现那样的意外的话，他本应和我的叔母一样过着普通而幸福的生活的。”
“好吧。那就和我想的差不多了……”黎芝说道，“那么，‘情况’或者说‘现状’就是这样了。你是改变不了的，我也改变不了。我很难过……”
（我觉得，如果秋墨一直想着他叔父的事情的话，我俩之间的结果，也会是悲剧的。）
黎芝对此毫不乐观。
“我在意的不是这些。”秋墨说道，“虽然有些唐突，但我想问的是，荔枝姑娘你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答应求婚呢？”
仿佛未曾经过任何“酝酿”一般，秋墨唐突地说出了极具冲击性的发言。
“啊？”黎芝混乱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想知道荔枝姑娘，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答应求婚？”秋墨说道，“请不要再逃避了，老老实实说你的条件吧。”
（好吧，我听懂了。但我宁愿听不懂……）
“我不知道……”黎芝焦虑地说道，“我没思考过自己有被求婚的那一天。”
“但怎么可能没有被求婚的可能呢？”秋墨说道，“现在的荔枝姑娘刚刚离开京城，和‘大辉山’那边的人还不熟，自然没人向你提亲了。但是，如果你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起来的话，一定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向你提亲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而我也会心碎的，你明白吗？”
“怎么可能……”黎芝不同意地说道，“我还是个小孩子呢。虽然在‘大辉山’这里可能算一般的适婚年龄吧，但是按照京城标准，我根本还是小姑娘，并不需要着急结婚这件事的。”
“你跟我说的话完全没接上啊！”秋墨有些惊讶地说道，“算了，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以荔枝姑娘的美貌，绝对不可能不被求婚的。”
“好啦好啦，那就是以我的美貌，有可能有人对我求婚。”黎芝说道，“那我会很烦恼的。我不想接受。”
“我知道，荔枝姑娘轻易接受的话，这怎么可能？那不是玷污了荔枝姑娘的骄傲吗？”秋墨说道，“我的意思是，荔枝姑娘要怎样，才能接受别人的求婚？我需要参考你的意见！”
“我不知道啊！”黎芝说道，“从来没想过跟我有关的事情，你让我回答，我也回答不了啊。”
“但不要一直说不知道。”秋墨说道，“你不知道的话，我会感到痛苦不甘的……”
“好吧。那我想想……”黎芝像是可怜秋墨一般地点了点头，但她想了想，又说道，“抱歉。我没想出来。”
“太过分了吧……”秋墨说道，“我明明……真的很认真，而且只对你特别认真的啊。”
“我觉得，你可以参考别人求婚的过程呢。”黎芝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求婚的，但世界上有很多人求婚过，你可以询问别人。我这样的‘当事人’就算了吧。”
“那跟别人没关系……”秋墨说道，“荔枝姑娘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我不能用别人的经验，去玷污你的人生。”
“那……”黎芝如此说道，“这样吧……你去和我父母提亲吧。如果他们同意了，我就同意，这样很简单吧？”
黎芝挣扎地想了半天，最后给出的居然是一个如此不协调的回答。
“这么简单的？”秋墨惊讶不已地说道，“这不是开玩笑吧？荔枝姑娘怎么会接受这样的求婚呢？就算你同意，我都不会同意的！”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黎芝痛苦地说道，“既然我对此毫无兴趣，就只能被别人决定结果了啊。”
“不能这样啊！”秋墨说道，“荔枝姑娘不能这样草率地对待自己！为了荔枝姑娘，我什么都会做的！所以，请你也珍惜一下自己吧！我会努力配合荔枝姑娘做点什么、甚至任何事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黎芝说道，“这样吧，我们去个像样点的饭庄，你请我在那里吃饭。最后突然掏出一些定情信物给我，我就姑且接受了。这样的求婚过程，可以吗？”
（为什么……我得思考这种事情呢？）
黎芝对此现状完全无法理解。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能同意。”秋墨说道，“这不是荔枝姑娘应该有的经历。面对荔枝姑娘一生一次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这么草率地面对和接受。”
“那你还是和我父母说吧。”黎芝又一次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真笨。我自己都已经接受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迂回地不同意呢？”
“我当然不能接受啊……”秋墨说道，“我希望荔枝姑娘的人生是最浪漫的，最好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就算做不到，至少婚事不能妥协吧？”
“那么，你让我回去想想吧。”黎芝纠结地说道，“现在突然让我想主意的话。我确实是做不到啊。”
“好吧。”秋墨思索了半天，才勉强接受了黎芝的说法，他说道，“荔枝姑娘不要把这个当成‘缓兵之计’哦。我不会忘记的，就算过去多长时间，我也会一直惦记着你的回答的。”
“我怎么可能认为你会把这么大的事情忘记呢！”黎芝有些气乎乎地说道，“我的确像人偶一样，空洞而又漠然。但无论怎样，我都不可能以为‘别人会忘记自己对我做出过求婚这件事’啊。”
“那就好。”秋墨说道，“唉，在这里要荔枝姑娘给我答案的话，的确是有些草率了。但是，据我考察过的结果，这里也实在没什么更浪漫的场所了。我也很为难啊……”
“确实。”黎芝说道，“这里不比京城，没什么适合‘约会’的地方，更别提‘求婚’之类的事情了呢。”
“也许，荔枝姑娘的‘茶馆’或是别的店铺，日后可以承担这个功能？”秋墨异想天开一般地说道，“这样一想，我还满期待的，荔枝姑娘要考虑考虑这么做吗？”
“再说吧。”黎芝为难地说道，“我觉得自己经营店铺这件事，目前还没有走上正轨呢。如你说的一般，填补某项空白的话，就更别提了。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的我能考虑的……况且……”
黎芝长长地叹气，然后暂时沉默了。
“况且什么？”秋墨问道，“荔枝姑娘怎么不往下说了？”
“刚刚才听到你跟我求婚的话，现在的我，哪有心思考虑经营店铺的事情呀！”黎芝生气地说道，“一点预兆都没有，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就算是我这样人偶一般空洞漠然的人，也只会有慌乱和不知所措的感觉吧？秋墨前辈，可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我尽力了。”秋墨却在一旁自说自话地说道，“这片油菜花田真的不怎么浪漫，感觉不太适合求婚。其实，我想在那条温泉河里跟你求婚的。雾气缭绕的感觉，很美很朦胧啊……不过，由于邀请之后，你拒绝进入的关系，结果没成功就是了。”
“这种计划还是算了吧！”黎芝气愤地说道，“你完全没考虑到女孩子的心情吗？”
“确实考虑不到啊。”秋墨说道，“我又不是女孩子。最多能考虑到中性的、去性别化的人的心情吧。”
“那不是你冒犯女孩子的理由。”黎芝的心已经有些累了。
“所以，我想让荔枝姑娘自己给我答案，你又不愿意说。”秋墨说道，“我也很无奈啊。”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吧。”黎芝气呼呼地说道，“秋墨前辈总是有那么多委屈可以说呢。真是让我佩服不已。”
“不是那样的。”秋墨用美丽的声音说道，“我是想顾及荔枝姑娘的心情的。而且，我无时无刻都是这样想的。但是，荔枝姑娘却不愿意告诉我你的感受，所以才会导致我只能乱猜啊。如果你能对我更坦率、坦诚一些的话，我们相处起来，不就更容易了吗？”
“那没有办法。”黎芝摇头说道，“对女孩子来说，有些感受是不能分享的哦。一旦分享出来，就会感到羞耻，甚至想钻进地缝中呢……”
“那就没办法了。”秋墨说道，“总而言之，我尽力了。”
“嗯……我勉强相信你这一点吧。”黎芝痛苦地说道，“不过，秋墨前辈真的是很奇怪的家伙，令人烦恼啊……”
“但无论如何……”秋墨突然抓住了黎芝的手，说道，“我想让荔枝姑娘幸福。而且，我觉得，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让荔枝姑娘幸福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