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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戚顾古代]短刀歌——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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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事实证明唐情也并非一个简单女子,将那名丫鬟领会“小唐门”之后,即刻诊脉配药一派利索,可见对这丫鬟身上的毒了如指掌。
“唐姑娘早有准备——”戚少商语气无有责问,反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带着微微的嘲弄,只是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唐情。想起那日唐情说小顾身上之毒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成竹在胸;是否也是嘴上说无解实则还是有解法的,只是想要牵制他才说出“紫晶魄”来。
“……过奖。”唐情不知是否将戚少商那抹嘲弄看得清楚,朱唇轻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她隐瞒在前,此时自是没有立场替自己辩驳,但对于“小顾”身上的毒,她确实没有十成把握。不过眼下她怎么讲都是不该,实在无谓多缀。
“戚某只希望唐姑娘不会忘了你我的约定。”戚少商未露十分在意的神情,毕竟人心隔肚皮,这种事对他来说眼下应该是司空见惯了才是,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唐情曾经答应自己的事情。
“唐情自是记得的。”唐情自是不会忘了此事,柔声应道。
“那戚某这厢有个不情之请……”戚少商又是淡淡开口,但是语气中隐隐地含着一股势在必得,逼着人不得不应承他的“请求”。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小顾伫立在空荡荡的密洞内,忽觉一阵窒闷。估不出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令那双总含清冷的眼,也多了几分无来由的汽雾。
“像你这样一表人才,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不知何时到来的倩影,静静地停驻在身侧,淡淡的幽香慢慢悠悠的四散开来,仿佛特意衬着主人慵懒的声调。
“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于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小顾背手而立,却没有去看身旁的娇俏佳人,更未将对方的话听入心里。戏谑的语气中满含兴味,找不到半丝凝重深沉。仿佛两人就着这么站着,花前月下、浅谈心事一般。
若说唐倩与那神秘人合作,能有什么好处,直至眼前他都没有见到。若说唐倩热心助人,又实看不出她是这般热心肠,何况私通外族并非什么光彩之事。
“世上有许多事,不是件件都要得着好处,也许这‘坏处’才是我要的。”唐倩朱唇轻启,难得的露出几分平静,不嚣张也不婉约,撕开“唐倩”的伪装,内里竟是一个极端冷静的灵魂。
“你要毁了唐门?”小顾终于明白,唐倩所做这一切就是要将唐门带向毁灭,与外族合谋也好;致唐门内斗也罢,她正一步步将天下至毒落于唐门的百年基业之上,慢慢看它腐朽坍塌。
“不破旧,怎能立新……”凤眸轻移淡扫小顾因了然而意外的神情,唐倩唇角飞扬。
想她自视甚高,怎可能接受唐功如此不公的对待,如果这是唐门百年沿袭的陋规,那就由她来打破,如果无法更改这腐旧门规,那就破了这唐门,再立新规。唐倩眼底飞扬着“豪情壮志”,面上满是自信。
这样的唐倩令小顾脑海又是一糊,似是有个相同的面容即将鱼跃而出,又似乎还在将出将不出的时刻,令人不由得心生焦灼,又有些退却。
转眼天明,该是“唐柔”带回首战答案的时候了。
“‘唐柔’掌门果然言而有信。”唐倩端坐堂前斜睨了眼坐在上侧手的“唐柔”,轻轻地笑着又是风姿卓越,颊上微微露出小漩,看着十分娇俏。
“此毒再高明也是人制,即是人为,总难逃天数。”唐情声音委婉,满含苦口婆心。若非无路可退,她实在不想与唐倩如此对立,奈何她这个姐姐总是要争个胜负。
“哼……那接下来这关就看看天数如何。智斗完了,我们就来武斗。规矩很简单:最后活着的便是胜者。”唐倩语毕素手一合,掌声即落。挑开门帘进来的人,一身青色的袍子衬着一室沉稳的颜色,仿佛枯寂的荒园中唯一挺直的翠竹,带着鲜活坚毅的生机。
戚少商看着那人迈步进来,握剑的手便是一紧,心知唐倩定会做这种安排,但真事到临头又难免愤愤。虽然他曾想过与那人争一个你死我活;争一个胜负成败,但绝非是今日这样的场面。今日这一战他不能输,那人也一定不能死……
“放心,决战之日非是今天。只要你们决定好应战之人,明日咱们擂台上决生死。”唐倩像是看到戚少商的不平一般,轻笑着解说着规则。眼神一抬,身旁的随侍已然奉上一纸生死状,旁边备妥笔墨。
小顾面上不带许多神情,只是默默地伸手执笔,瞥了一眼戚少商那厢,转眼即在生死状上写下一个“顾”字。戚少商也不予众人讨论的时间,踏步上前执笔,龙飞凤舞写下一个“戚少商”。
生死状,状纳生死,生死无怨。丢开笔,戚少商只在转身前怔怔地盯了小顾一眼,旋即无声的迈步离开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