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
-
在这个休息日，西弗勒斯•斯内普来到了霍格沃德村。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汤姆回赠一次礼物了。
约略算起来，西弗勒斯每次收到那些小礼物好像都采取了无视态度……他在想，也许这一年还是回赠一点东西比较好？况且汤姆的生日也在年底，圣诞和生日合并，要是再没有礼物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每次在圣诞节前的那几个月，汤姆就会找一点东西送给西弗勒斯。第一次是自制蝙蝠手偶，再往后一次是手工剪纸……
唯一的例外似乎只有去年——去年西弗勒斯圣诞节没有回家，于是收到的圣诞礼物只有一次离家出走。
汤姆坚持每年手工自制礼物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他小时候，西弗勒斯曾经告诉过他圣诞节的意义。“这是一个和亲人一起过的节日。”西弗勒斯当时干巴巴地跟他说了书本上的定义，“大家聚在一起，互换礼物。”
——和亲人聚在一起，互换礼物。
汤姆•里德尔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然后年年送礼给他唯一的亲人西弗勒斯。
于是此时此刻，西弗勒斯•斯内普正站在琳琅满目的柜台前，思考着自己应该买点什么。
厨具餐具之类的先排除……汤姆这孩子对烹饪的爱好已经够异于常人了，没必要再鼓励着他往这方面发展。要是送玩具或是糖果之类的东西呢，又显得有点太幼稚。在魔药方面无比强势的他忽然发现，遇上“挑选礼物”这种生活社交方面的问题，他简直是一个最没用的无能儿。
到最后，西弗勒斯挑中的还是一个仿傲罗式的的魔杖套。
这种魔杖套在霍格沃茨高年级学生中挺受欢迎的，实用性和美观性兼备。尤其是汤姆前一段时间也看过一些关于巫师决斗的书籍，西弗勒斯觉得也许他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
“这样……应该可以吧……”他在柜台前慢慢挑了很长时间，心里想着汤姆拿到礼物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西弗勒斯总认为自己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而汤姆这孩子本人也不怎么正常。然而现在想来，这些……也只不过是他一直以来回避汤姆的理由啊。
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学着跟汤姆平心静气地谈话，就像正常的监护人和孩子的关系一样。他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在霍格莫德挑好礼物，把礼物包装好收起来，他觉得这个可以作为他尝试的开端。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吸血鬼先生，我有事想跟你说。”菲露丝•瑞伊轻声说道。
“对学校教授总该学会最基本的尊重吧？——还有，你是怎么溜到霍格莫德的？”
西弗勒斯本能般地转头回复道。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天根本不是霍格莫德周，除了学校教职工以外，根本不该有学生来到这里。然而紧接着，他就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不太正常。
今天菲露丝居然没有跟艾琳缠在一起，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方式，更是如同幽灵鬼魂一般。而且，最古怪的是——她区区一个一年级新生究竟有什么本事跑出霍格沃茨城堡？
西弗勒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前的少女，却见她忽然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
“比起这个，似乎是斯内普教授您‘怎么来到这个时代’更令人介意吧。——你又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少女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戳中了那个最根本的秘密。
“你都知道些什么？”
“想听就跟我来啊，吸血鬼先生。”等西弗勒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菲露丝小姑娘已经像一只小鹿一样笑着跑远了。
“……”
西弗勒斯以前怀疑过这个小女孩儿不太正常，但现在看来，她的问题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个菲露丝很有可能来自未来，至少了解一些关于未来和时间的信息。
而就是这样一个来路不明透着诡异的小姑娘……居然伪装成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一直跟在艾琳身边！
所谓关心则乱，他立刻顺着菲露丝小姑娘离开的路线追了上去。他跑进了霍格莫德边上的那片小树林，手中的魔杖已经准备好了击昏和禁锢的魔咒。
然而就在这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现在本该是黄昏，但一片浓黑的乌云却忽然遮蔽了天空，夜幕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瞬间降临。一时之间，周围的树林变得仿佛鬼影重重……
又过了几秒钟，西弗勒斯才意识到那不是什么“黑云”……
而是……铺天盖地的……摄魂怪……
是的，那遮蔽天空的完全不是云啊……或许有几十只，或许有上百只……这些叛离了职守却沉寂数年的怪物在这一刻突然集体出现，在霍格莫德上空形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一个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做的不错，菲露丝。”
“按照先生的交代，菲露丝成功地把他引来了哦。”少女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好像一个亟待夸奖的孩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才渐渐适应了现在的光线……他看见随着摄魂怪的来袭，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个英俊高挑的金发男子。这个男人随意地侧身站着，菲露丝小姑娘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他的金发松散地扎在脑后，在夜色中好像一朵艳丽的死亡郁金香。
在这一刻西弗勒斯才意识到，来自未来的并非那个小姑娘菲露丝，而是面前这个极度危险的德国男子。他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所以一直以来都错误地低估了对手。
“认识一下，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金发的男人自我介绍道，“也许我们两个也算有缘分吧，因为我跟你是从同一个地方来到这里的……我们都见过梅林那个小混蛋的时空乱流，冥河。”
“天怎么黑了？”汤姆•里德尔在霍格沃茨的城堡抬起头来。
他透过窗子遥望不远处，然后又摇摇头暗笑自己的敏感：“也许因为是现在白天比较短吧……到了冬天，夜晚这东西总是越来越长……”
他把小脑袋趴到窗台上，认真地猜测西弗勒斯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但是这时的少年还不知道，在此之后有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个人了。
而在霍格莫德的黑色树林里，一切都已经恢复沉寂。
摄魂怪已经离开了，而西弗勒斯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也已经不见踪影。周围静默一片，无人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凌乱的草地上，只留下一个未曾拆开的包裹掉落在这里。
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刚刚在店里挑来挑去，最后才选中的回礼。
那是已经没有机会送出的、给汤姆的圣诞礼物。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34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