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养成计划》阿碧丝

7、第7章

　　梅林不愧是梅林，被这样折腾也没死掉……几分钟后，小蛇就从窗子里溜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它干脆躲到了汤姆的脖子后面。
　　汤姆一脸茫然：“娜吉妮，你跟斯内普先生认识吗？你们两个很熟？”
　　谁跟它熟啊……西弗勒斯在心里默默地说。
　　他用了一小段时间搞明白了真相，原来自己进入时空乱流的时候，梅林一不小心也被卷了进来。只不过他运气不太好，没了□□，被迫附到那条日后被叫做娜吉妮的小蛇身上。他因此失去了魔法，而且更悲催的是……这条蛇的性别还是母的。
　　梅林穿越的时间跟西弗勒斯大致相当，也就是几个月前。从那时起它就变成了里德尔的宠物，一直和男孩一起呆在那家孤儿院里。
　　西弗勒斯蹲下来看着小蛇，试图抛下仇恨做一点魔药大师的理性分析。事实上，他对小蛇的身体结构还真有点兴趣……上辈子他还真没解剖过能涨到四米长的大蛇呢。“为什么我是带着身体穿过来的，你就只有灵魂穿过来？”他用学术探讨的语气问道。
　　梅林探出小脑袋，慢条斯理地说：“因为所谓的时空‘乱’流，就是胡乱给你流。到哪个时间点、能不能带之前身体……都是完全随机。”
　　“……”还真够乱的。
　　“对了，我能不能换上原来的名字？”梅林停顿了一会儿，又试探着说道，“Tom说梅林这个名字不适合我，他总是用他给我起的名字娜吉妮来叫我……可是我不习惯……”
　　西弗勒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旁边的汤姆，心想多亏这孩子跟前世一样选择了“娜吉妮”这个名字。不然当一条宠物小蛇顶着“梅林”这个名字出门的时候，小蛇自己是舒服了，可是外面所有人都会感到非常非常的不习惯吧……
　　他又顺手给小蛇打了个结，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可以，你就带着娜吉妮这个名字吧。而且你是一条雌性的蛇，就算要改名也应该叫梅琳。”
　　梅琳……梅琳……
　　某神祇因为这个名字纠结了……什么叫悲剧啊这就叫悲剧，穿越之后不仅没了身体……而且还变性了。

　　西弗勒斯就这样开始了他在对角巷的生活。
　　一个成年男子，一个小男孩，以及一条拥有神祇灵魂的变性小蛇……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家三口。
　　而对于汤姆来说，这里的东西要神奇得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满街奇怪的建筑、穿长袍的人和陈列在店铺里的银器符咒，恨不得把这一切都印在心底。与此同时，他极力按捺自己的好奇，努力伪装出孩童所能做到的最镇定的神情。
　　汤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巫师，跟西弗勒斯一样。
　　他一直知道自己能让东西漂浮，能跟“娜吉妮”说话……可是直到来到对角巷，他才对自己的身份有了真正直观的感受。
　　在这里，巫师才是正常而合乎情理的存在，不会魔法的人被称为麻瓜……每个人都对魔法习以为常，街头小店里有黑猫和猫头鹰出售。有生以来第一次，汤姆感觉自己不再是被人排挤的怪物。
　　他这些日子的生活逐渐形成规律，西弗勒斯给了他几本魔法入门的书籍，他最近看得相当投入。
　　每天早晨他都主动给西弗勒斯做早餐……虽然后者总会低声咆哮“我没兴趣把一个小孩子当家养小精灵使唤”，但是汤姆一直坚持着这个习惯。事实上，他觉得西弗勒斯还是挺喜欢他泡的黑咖啡的。
　　偶尔他也会出去看一看对角巷的其他店铺，虽然西弗勒斯只允许他在附近那一小片区域活动。里德尔得等到11岁之后拿到了自己的魔杖，才能获准稍微走远一点……对于这一点里德尔颇有微词，他觉得对角巷这个地方根本没什么危险。
　　“嘿，这位美丽的小姐，”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我有荣幸跟你聊聊吗？”
　　汤姆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少年，穿着一身小版的华丽巫师袍。他的头发是很漂亮的淡金色，直垂到肩。看见他的表情有些戒备，少年夸张地摆了摆手道：“你的衣服很像传说中的麻瓜服装，我猜那一定是某种创意设计吧？反正那不会真是从麻瓜那边买的，麻瓜血统的小巫师不会在我们这个年纪就到对角巷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衣服是从哪儿买的？”
　　汤姆瞪着这个少年看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他的唠叨了：“如果你的眼睛还能投入使用而没有变成摆件……能不能睁开它看清楚，我、是、男、的！”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西弗勒斯经常使用哪种绕弯子的说话方式了……
　　有的人实在太让人生气，不绕着弯子骂他不能解心头之恨！
　　“诶？男孩子？”金发少年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即又开始喋喋不休，“男孩子也好啊，我第一次看见男孩子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我的名字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现在你知道我华丽丽的名字了，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说到自己的姓氏时，自称阿布拉克萨斯的少年还停顿了一下，好像期待他做出回应一般。
　　——这个姓氏很有名吗？
　　汤姆没再理会这个聒噪的少年，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现在把西弗勒斯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对其他陌生人产生温情。
　　从骨子里而言，他还是那个在孤儿院里被歧视被排挤的、戒备心很强的小男孩。

　　“我喜欢刚刚那个阿布。”梅林在他的袖子里忽然嘶嘶地开口。
　　他耸了耸肩，同样用蛇佬腔说道：“我们得趁着晚饭时间开始前赶紧回去，不然斯内普先生会生气的……等等，娜吉妮，你刚刚说你喜欢谁？”
　　梅林对自己被称为“娜吉妮”这件事一直颇为怨念，不过它还是很开心地述说着自己的新目标：“我说的是刚刚那个头发像金子一样的孩子。Tom，他长得真的很漂亮，几乎比你还要漂亮了不是吗？而且他的名字也很有趣，好像叫什么……阿布拉萨克斯？嗯，我挺喜欢萨克斯这种乐器。”
　　“那家伙的名字好像叫阿布拉克萨斯，不是什么‘萨克斯’。”汤姆皱着眉头说道。
　　他回想着那个金发少年的模样，无论如何，他还不至于蠢到像这条蛇一样把名字记错。

　　而在离他们两个不远的地方，旁观完对话过程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悄悄摸了摸自己鼻子。刚刚看见小阿布拉萨克斯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老友卢修斯。马尔福一家三代简直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都是这种看起来华丽丽的铂金孔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