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养成计划》阿碧丝

9、第9章

　　9.魔杖的选择
　　“汤姆，你想要一根什么样的魔杖？”
　　“要最强大的。”
　　——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之后的两人对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早就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平心而论，他完全不愿意小汤姆去霍格沃茨念书。他挺希望汤姆永远都是现在这般年纪，这样他就不可能伤害任何人，也没有人会来伤害他。西弗勒斯并不讨厌现在这样跟汤姆共处的生活，他在这段时间感到了久违的宁静。
　　然而孩子终究会长大，宁静生活不可能永远持续。
　　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必须挑选魔杖并前往学校了。
　　“哦，是隔壁的里德尔小先生！”刚走进魔杖店，奥利凡德就热情地挥手冲他们打招呼，“到挑魔杖的年纪了？”
　　汤姆点点头。西弗勒斯站在一旁，心情复杂。
　　他们先听奥利凡德说了一些“不是主人选择魔杖，魔杖也在选择主人”的老生常谈，然后就是挑选魔杖的漫长过程。汤姆先拿起了一根桃花心木，龙心弦的长杖……刚拿到手上杖尖就开花了。
　　然后是另外一根桦木魔杖，制造了一场魔杖店内的爆炸。
　　西弗勒斯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汤姆最终拿到的魔杖会是哪根。

　　“要最强大的。”汤姆刚刚不是已经跟他说了吗？
　　这个孩子拥有杰出的魔法天赋，而且他也希望追求强大的魔法。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忽然又想起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了。之前他的一项研究让汤姆配合帮过忙，所以最终完成论文的时候让汤姆也把名字署上。小汤姆自然很高兴，抱着一本词典开开心心地选笔名……
　　然而这件事最终却不了了之了。
　　原因很简单，汤姆琢磨了一段时间的结果是这样的……“西弗勒斯，我觉得这个单词挺好的。好像是出自法语，寓意是‘飞离死亡’，Vo——”
　　汤姆没能把那个名字念完。
　　因为他刚刚开口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手一抖生平第一次炸了坩埚。
　　然后汤姆就看见他的监护人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夺过他的词典并勒令他忘掉那个笔名。
　　西弗勒斯只是让汤姆起个笔名而已，完全没想到他会正好挑中“那个”名字啊……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见小汤姆说什么“飞离死亡”，他差点有了拔魔杖念阿瓦达索命的冲动。见鬼，小汤姆看起来明明是一个好孩子啊……为什么在还没入学的未成年状态就想给自己改名，这比上一世那个蛇脸魔王还要早……
　　当然西弗勒斯在事后又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反应这么激烈。
　　只不过是正好选中同一个名字而已，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他这样突然发火也许会给汤姆留下不好的印象，恐怕正好起到相反的效果。
　　不过理智虽然知道这些，情感上还是接受不了。这个选笔名事件成了西弗勒斯心中沉郁很久的铅块，他始终记得汤姆小包子在词典里无数单词中选出来的词语是“Vol-de-mort”，那个该诅咒的“飞离死亡”。

　　西弗勒斯站在魔杖店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小汤姆在他面前换了足足十几根魔杖。
　　“真是挑剔的顾客，不是吗？”奥利凡德笑着感慨道，把另一根魔杖递到汤姆手里，“唔……试试这个吧，孩子。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凤凰福克斯的羽毛。这是一根拥有很强力量的魔杖，也许它会适合你。”
　　在听见“紫杉木”三个字的时候，西弗勒斯就知道那个时刻终于来了。
　　紫杉木，不死之树，象征永生和不朽。
　　跟“那个Voldemort”一样的结果。
　　看见汤姆拿到魔杖高兴的样子，西弗勒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这一世的汤姆也会跟上次一样，疯狂地去追求什么永生和不朽？
　　他再次想到“飞离死亡”这个单词，面前这个孩子的面孔似乎和疯狂的黑魔王叠合在了一起。他的思绪乱成一团，以至于汤姆在一旁欢呼“我找到了找到了，西弗勒斯，我找到我命中注定的魔杖了”他都没有理会。
　　西弗勒斯沉默了很久。
　　直到走出奥利凡德魔杖店，他才轻声开口问道：“你就这么喜欢不死这个寓意吗？”
　　“是啊。”汤姆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句话好像戳在西弗勒斯心头的刀子，提醒他面前这个孩子有着一颗渴望永生的心。然而在西弗勒斯打算开口说两句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一番完全没有想到的自白。
　　刚刚拿到凤凰羽毛魔杖的汤姆歪着脑袋，继续补充了他追求永生方法的理由：“我现在只有十一岁，可是西弗勒斯你已经四十岁了。你比我早出生三十多年，所以也有可能早离开三十多年。”
　　“西弗勒斯，如果我真的有办法能让你永生的话……你就不会那么早死了。”
　　西弗勒斯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一长串关于自己寿命的计算。
　　他几乎是本能般地脱口而出：“从来没有哪个巫师能够真正永生……”
　　“是啊，所以我想要一根最为强大的魔杖。”汤姆的声音稚嫩但很坚定，“虽然不知道魔杖的寓意跟之后的命运有什么关系，但这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必须让自己成为第一个走到永生巅峰的人，相信我，西弗勒斯，我会为你努力把这件事做到的。”
　　看似相同的结果，却是跟那个Voldemort完全不同的理由。

　　汤姆这孩子……居然打算为他求得永生方法？
　　西弗勒斯过了好半天才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拉着汤姆回到了自家店铺：“别在外面给我丢人了，这是何等狂妄而白痴的志向啊……”
　　汤姆听着这种熟悉的别扭语气，漂亮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