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0、剑神vs小公子(4) ...
-
天终于放晴了,他们也踏上了回洛都的旅程,宁子殊也如愿骑马前行了一段路,直到玩累了才回马车。
经过一座大山的时候,席业钦意外发现里面有很多他需要的药材,于是跟宁家兄弟说了一声就进山采药去了。
结果等他采药回来,发现宁家兄弟跟一群手下都不见了,“卧槽,我那么大个媳妇儿呢?”
之前忙着给席业钦翻医术的小七也惊呆了,立刻帮忙扫描,然后气哼哼开口了,“他们被你的仇人们抓了。”
席业钦一拳捶断了身边一棵很粗壮的树,霎时间,呼啦啦一群人从远处冒头了,前面压着宁家兄弟。
“席业钦,将秘笈交出来,我就放过他们,不计较你害死我兄弟们的事儿了。”
席业钦冷笑,“那你还真是好棒棒呢,都抓了人跟我谈判了,居然离那么远,这位仁兄很惜命啊。”
那人被席业钦说的脸上挂不住,刀锋更逼近宁子殊的脖子,“少废话,我这是以防万一,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
席业钦让小七给他弄了一本剑谱出来拿在手中,“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我直接将这东西毁了好了,反正也不重要。”
说着他作势就要将剑谱往身后溪水中丢去,那人惊了,连忙压着宁子殊往前面走了几步,他还是很谨慎,“席业钦,我看得出来这个小白脸对你很重要,你要敢耍花样,我就立即弄死他,反正我烂命一条。”
席业钦勾唇,手中一动,那本剑谱的装订线被他震断了,然后往天空中一抛,趁着那些人往天上看的功夫,他已经出现在那个人眼前,剑尖穿透了他的喉管。
席业钦搂着宁子殊的腰带进怀中,对死不瞑目的那人点头,“你倒是眼神不错,阿殊确实对我很重要,不过你敢动我的人那就是找死。”
其他挟持者这时候已经一股脑儿跑去捡秘笈了,完全没有管宁策晖和那些不重要的手下们,席业钦慢悠悠将他们解开。
然后对着大舅哥一顿输出,“宁大哥,我对你们宁家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他很不满意大舅哥这种为了试探他,将宁子殊置于危险中的行径,他就不信了,凭宁家的人对付不了这些乌合之众?
果然见宁策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尴尬摸头,“我是想着让他们抓我来着。”
宁子殊捂脸,救命,他大哥有点蠢蠢的,被席业钦一诈就诈出来了,虽然他是席业钦点破后才明白,但现在真的感觉很心虚怎么办。
席业钦冲着宁策晖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你跟阿殊放在一起,明显阿殊是个软柿子好拿捏,难不成你觉得他们更愿意拿你一个人高马大的当人质吗?”
听到席业钦说自己是个软柿子,宁子殊不开心了,捏住他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一时间席业钦的脸色五彩缤纷,立马讨饶。
“阿殊阿殊轻点我错了,你才不是软柿子,他们就是单纯眼瞎,我知道阿殊身上有保命的毒针迷药,搞定他们妥妥的。”
席业钦滑跪太快让宁子殊无语,连宁策晖都傻眼了,这还是前一秒将他骂的跟孙子一样的席大剑神吗?
倒是宁子殊对席业钦这种转变很自然就习惯了,他指了指那些被疯狂抢夺的秘笈书页,“钦哥,你的秘笈怎么办?”
他当时已经看到席业钦的真心,正要用毒针结果了挟持者,结果席业钦已经将秘笈丢了,让他的毒针没了用武之地。
“无所谓,”席业钦耸耸肩,“本来也没什么秘笈,是他们以为有,我就随便拿了本剑谱丢出去了,让他们抢吧。”
倒是宁策晖听了这话之后指挥手下,“你们几个也加入去抢,将戏做的真一点。”
那几个手下很兴奋就去了,各种制造混乱,宁策晖很好奇看向席业钦,“那你是怎么练到这么厉害的?”
席业钦想了想抬了抬手中的寻竹剑,“可能是跟我的剑太契合了吧,我能感受到它的思想,而且我的体质天生是练剑奇才。”
他毫不客气地给自己脸上贴金,让宁家兄弟俩都无语了,还能找到比这个家伙更厚脸皮的人吗?应该很难吧。
席业钦给宁子殊把脉,顺带威胁宁策晖,“还好阿殊身体没事,也没被吓着,不然宁大哥,你就等着跟我对招吧。”
宁策晖那叫一个后悔,明明小弟是他宁家的人,怎么被席业钦搞的好像是席业钦家的一样,这太诡异了。
宁子殊听这些话听得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家大哥脑袋一下子转过弯来,他瞪席业钦,低声道:“你给我收敛点,等先回家的,我娘肯定站我这边,听到了吗?”
看着自家媳妇儿威胁的眼神,席业钦不甘不愿停下了刺激大舅哥的嘴,毕竟这样的机会以后可不多了,用一次少一次啊,多难得遇上人心虚的时候。
这天之后,席业钦一路上都很注意,再也没敢将宁子殊交给大舅哥保护,生怕这丫的又给他出幺蛾子。
就这样,他们一路很平安回了洛都,回到宁家之后,宁父宁母宁家二哥都在门口迎接,宁母一下子就将宁子殊抱住了,“小殊你这个笨蛋,要出去好好跟娘说啊,你跑什么,可吓死娘了。”
“对不起,爹、娘、二哥,让你们担心了。”在家人面前,宁子殊还是很乖巧的,很快就道歉了,顺便说了自己一路的见闻,力求让父母二哥将关注点转移到他这些日子过的很开心上。
父母很耐心听着他说话,宁家二哥宁策宣却第一时间看向了席业钦,他感觉席业钦是个很危险的人,让他浑身都兴奋到战栗起来,想跟对方打架,但是现在好像不合适。
本来含笑看着自家媳妇儿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席业钦感受到了打量,他顺着视线看到了宁策宣,意外发现这儿竟然有个武痴,要是原身在,两人一定能成为好友,他们都是很纯粹追求武道的人。
他指着宁策宣转头询问宁策晖,“这位是?”
“是我二弟宁策宣,他以后要找你切磋,请一定手下留情,他有点傻,不懂人情世故。”宁策晖很郑重。
听了他的话,席业钦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宁策晖莫名看懂了那个眼神,说得好像你自己不傻一样,让宁策晖气得跺脚。
在宁子殊的强烈要求下,席业钦住进了他的院子里,说是就近照顾他,随时可以查看他的情况,宁家父母那么爱小儿子,当然是同意了。
不过当然他们也跟宁策晖悄悄打听了席业钦的事儿,然后被震惊了一脸,之前看到面容只是有所猜测,完全没想到真是本人。
“这剑神居然也会医术,这靠谱吗?”宁父纠结的快把自己胡子拔下来了。
宁母倒是挺坦然,“你没看老幺回来之后那个精气神儿上了一大截么,跟以前表现出现的强撑完全不一样,显然是真的好了很多。”
这点宁父倒是同意的,“倒也是,反正跟剑神交好咱们家也不亏,那就这样吧。”
跟父母聊席业钦的时候,宁策晖没注意将宁子殊被绑架的事儿秃噜出去了,结果换来了爹娘的混合双打,怎一个惨字了得。
小七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很快将宁策晖被打一事告诉了自家宿主,席业钦表示同情,【就说他傻吧,他自己还不信。】
这些天,席业钦发现回到家的宁子殊就跟个小太阳一样,当真是温暖的不行,让他都有点吃醋了。
好在这人就在他眼前晃,他没事儿就能拉过来揉搓一下过过手瘾,心想着到底啥时候能正大光明抱着啃呢?
宁子殊对他这种迫切的心情不是很理解,“我都答应跟你在一起了,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钦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一下子,宁子殊有小情绪了,席业钦连忙安抚,“宝宝别瞎想,我只是在想咱们怎么跟你父母坦白合适,一直不说肯定不行,直接说了估计他们承受不住。”
听到席业钦是担心这个,宁子殊倒是放心了,“哎呀你听我的,这个就顺其自然,最后肯定能说通的。”
看着已经因为放下心中大石跑远的宁子殊,席业钦很无奈,自家媳妇儿当然会被原谅,问题在他这儿啊喂,人家不能说小儿子,还不能找他这个外人算账吗?
随着宁子殊状态一天天好起来,席业钦也确定他能够习武了之后,就慢慢将辟地诀教给了宁子殊。
这样能让宁子殊的身体更健康,当然对于一个从头习武的人,有很多东西是要一步步引导的,而由于两人的关系,引导的时候免不了一些肢体接触亲亲摸摸。
这一天他们在练习的时候太过于忘我,没注意到悄悄端着亲自煮的酸梅汤进来,想给小儿子一个惊喜的宁母。
就听到瓷碗落地摔碎的声音,两人闻声看去,僵住了,席业钦抱着宁子殊的手臂收紧了,心里感慨岳母来的真不是时候。
半晌他放开宁子殊从床上下来,而宁子殊咬着唇,摸摸鼻头,将体内的内力收归丹田,这才吐纳出一口气,从床上下来。
三个人静默了好半晌,宁母刚开始是非常生气的,结果看这俩人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差点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宁子殊给宁母跪下了,席业钦攥攥拳头,跪到了宁子殊身边,“伯母,对不起,是我太喜欢阿殊了。”
宁母眼中满是怒火,抬手就甩巴掌,席业钦完全没想躲,却是宁子殊眼疾手快抱住了母亲的胳膊。
“娘,我跟席业钦是两情相悦的,而且他那么优秀,我的心动真的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你要打就打我吧,这么多年一直给你们添麻烦,我就求您这一次,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宁母眼睛都气红了,“宁子殊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这是在威胁老娘吗?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宁子殊低声嘟囔,“没说您不敢,是说您舍不得。”
“你还敢说。”宁母差点就要对这个被宠到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动手了。
席业钦吓了一跳,一道劲气弹过去,让宁母的手腕卸了力道,“您冷静,小殊他身体还没完全好,您打我就行了,都是我的错。”
宁母当然感觉到了那股劲气,这也让她脑子清醒起来,跟席业钦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但是她也确实舍不得伤到小儿子,她还是先冷静冷静,让家里其他人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吧。
她转身的同时冷漠道:“你们俩给我乖乖在这里跪着,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席业钦很想给宁子殊求情,被宁子殊一把捂住嘴,还跟宁母保证,“只要让我跟钦哥在一起,娘说什么我们都听。”
宁母离开的脚步更快了,确认人走远了,席业钦不赞同道:“我跪着就行了,你身体都没好呢,这不是找罪受吗?”
宁子殊白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样才能看起来可怜,让我娘心疼心疼,她就会同意了,只要娘亲同意,其他人都不是问题。”
席业钦委屈,他又不是不知道宁子殊想用苦肉计,但是宁母心疼不心疼他不知道,他自己心疼的都快忍不住了。
俩人在这儿跪着不敢懈怠,席业钦让小七探听一下情报,小七很愉快的答应了,它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多难得才能看到宿主这么狼狈啊,宁母威武。
宁母的效率相当高,很快将宁父跟宁家兄长叫过去了,她第一时间让宁策晖跪下了,宁策晖摸不着头脑,“娘,我做错什么了我?”
宁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宁策晖你跟我说,你们一路走那么远,你都没发现老幺跟席业钦之间有什么不对吗?”
宁策晖更加茫然了,“他们能有什么不对?”
宁母简直被自家大儿子蠢死了,“他们俩滚到一起去了,成断袖了你懂不懂?”
这话让一家人全体傻眼,宁父掏了掏耳朵,“等等夫人,你刚说什么,我好像耳鸣了没听清。”
宁策宣看着气急败坏的娘亲一头雾水,“什么是断袖啊?”
宁母磨牙,差点气晕过去,看着身边这三个不靠谱的,感觉分开那两个人的希望是如此的渺茫,怎么就没一个聪明的替她分忧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