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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童养夫vs疯公子(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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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默认他会挨打,席业钦心里非常不痛快,冷声说:“少爷人很好,他很乖,你看我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那下人还真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还真是一点事儿都没有,神了嘿,少爷转性了?”
席业钦瞪了他一眼,知道说什么用处都不大,也就不浪费口舌,反正这个宁府他迟早都要清算的,于是他转身关门落锁毫不犹豫。
吃饱了喝足了,席业钦的状态好了很多,他寻思给宁子殊做点有营养的家常菜,自家宝宝现在胃口不大,也不能做太多,只能慢慢将身体养好。
而且空间戒指里的东西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他们迟早要踏出这个小院子,他必须抓紧时间将阿殊体内的针取出来,再将辟地诀教了,让阿殊有自保之力才行。
想到这儿,他只感觉时间更加紧迫,在投喂完宁子殊之后立刻入定修炼,宁子殊人虽然小,但看着席业钦的做法知道是很重要的事儿,于是不打扰,乖乖在旁边趴着,玩着魔方玩具睡着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席业钦从宁子殊四肢共取出十二根针,在头顶百会穴取出最危险的一根,从背部皮肉处取出来两根,一共取出来十五根,还有一半的在身体内游离,很难控制。
但是他不能着急,只能强自按下心头的火气,这些日子宁府的人当然多多少少都来这小院子看过,只不过他们只要在外面绕一圈就会以为自己见过人了,然后将小院子完全忽略,这样下来,为席业钦争取到在最关键的阶段不被打扰。
一个月后,席业钦个子长高了,魂力增强了,开天决突破到第五层,他终于有把握将剩下的十五根游离针取出来了,这么多一次性取出是个大手术了,他害怕宁子殊痛,就用了点系统出品的高阶麻醉药剂,喝完就睡,无副作用。
摸摸已经呼吸平稳的小宁子殊的脑袋,席业钦开始控制魂力探入他的身体,一根根控制那些针从他身体里头钻出来,整个过程并不血腥,但真的特别让席业钦心里难受。
两个时辰之后,十五根针终于完全从宁子殊身体里取出来了,将针收进空间戒指后,席业钦第一时间使用了治愈药剂,将那些针造成的创伤完全修复,然后再从头到脚检查了好几遍,还让系统多检查了几遍,确定以及肯定没有遗漏之后,他才瘫软在床边,累到睡着了。
宁子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浑身轻松,“哇,宝宝不疼了,感觉可以飞起来了。”
他很兴奋地跟席业钦诉说他的发现,结果没听到回应,这才从激动中回神,看到席业钦坐在地上,趴在床头呼呼大睡着。
宁子殊咬咬指头,想想怎么能将席业钦搬到床上睡,最后发现就他的小身板,着实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只能戳戳席业钦的脸颊,“钦哥,床上睡,地上,会生病。”
席业钦在迷迷糊糊中挣扎爬起来,搂着人回到床上继续呼呼大睡,系统看得只咋舌,它在某人脑海播放震耳欲聋的闹铃愣是没将人吵醒,结果小殊戳了戳就成功了,对此,它只能举一个大写的服字。
这一睡,席业钦足足睡了两天,可给宁子殊吓到了,好在系统及时出现陪着他玩耍,给他找来很多玩具,很多好吃的,倒是没受什么罪,就是时不时要去看看他钦哥醒没醒。
席业钦是将耗费的魂力精力都补上了这才醒来的,知道系统不会看着他家阿殊挨饿,所以他补眠补的理直气壮。
但是在醒来看到宁子殊委屈的眼神之时,他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他怎么尽做些蠢事儿,又让他家阿殊担心。
这天醒来后,他各种伏低做小,各种陪玩陪闹,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好,不由得感慨,自家媳妇儿小时候也是个傲娇啊,就挺不好哄的。
尤其是媳妇儿现在各种跑跳各种玩闹身上都不会疼,导致解锁了好多玩法,他也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连哄带骗将辟地诀教了。
果然媳妇儿是有天赋的,很快就练到了第二层,而且他还给教了很多分辨坏人坏事的方法,力求事无巨细,让媳妇儿在这个小小的宁府保护自个儿绝对没问题才放心。
到了这会儿,他终于有功夫来关注宁府这些日子的动静了,只能说没有了宁子殊在,宁府看起来还真是其乐融融呢,除了宁子殊娘亲江羽然天天在以泪洗面。
宁员外宁至辉已经将奶娘孙巧娘的女儿莫淇露抬进了府中,这些天那是温香软玉在怀,从没想起来过原配夫人和孩子。
说起来之前江羽然来看过宁子殊好几次,不过次次都阵法影响直接回去了,甚至因阵法精神恍惚,都忘了自己的毒药,倒也挺好的。
席业钦询问正玩着玩具不亦乐乎的宁子殊,“宝宝想不想娘亲,要不要去看看娘亲?”
宁子殊想了想点头,“要的。”自从有了席业钦的陪伴,他都没发现已经好久没见过娘亲了,为什么他会感觉跟钦哥比跟娘亲更亲近呢?宁子殊想不明白立马不想了,只由着席业钦牵着他出了院门。
来到江羽然的院子,他们愕然发现这里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更别提谁能进去通报一声了,只能自力更生推门而入。
进去就看到江羽然正呆呆躲在房间里,手中拿着一方手帕,上面绣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手边是被揉的乱糟糟的一堆头发和红绳,原本应该是被很郑重包在那方绣帕之中的,可惜男人的真情实在经不住考验。
宁子殊看着这一幕不开心了,“娘,宝宝来看你了,你怎么不看我,就看着个脏脏的帕子,宝宝不依了。”
江羽然还没回神呢,席业钦先呆了,什么,他家宝宝这么会撒娇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这怎么可以,他家宝宝为什么不跟他撒娇?
宁子殊可不知道某些人傻了吧唧醋了,还拉起了江羽然的手,“娘,你也不要宝宝了吗?”
终于,江羽然有反应了,她紧紧抱住宁子殊的小身板儿呜呜大哭起来,“小殊,宝宝,你爹他变心了,我只有你了。”
说完这个,她难得反应过来自己儿子情绪很平静,一点都没有以前那么暴躁的样子,她眼神一亮,“宝宝你是不是好了?”
没等宁子殊回答,她就喃喃自语,“小殊好了,他是不是就能回心转意了?”
正围观的席业钦翻了个白眼,“容我提醒一下,你念着的人正在跟别人翻云覆雨,甚至将阿殊关起来从未过问过,你到底从哪觉得这样的男人能回心转意?”
宁子殊虽然听不太懂娘亲和钦哥在说什么,但他是坚决要站在钦哥那边的,于是挣脱江羽然的怀抱,一下子钻到了席业钦怀里。
江羽然被这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又被宁子殊挣脱,感觉一下子心空了一块儿,“你是谁?”
“被管家买来送给小少爷当童养夫的。”席业钦说的相当有底气,一点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江羽然的脸色却是又青又白,又哭又笑,“辉哥他竟然已经厌恶我们母子至此了。”
谁家好人会给自己儿子主动找个男夫人,无非是已经完全不在意罢了,江羽然很明白这一点,她也不是个蠢人,知道席业钦这是在委婉告诉她那个男人已经完全靠不住了。
看着江羽然还下不定决心,席业钦将磁铁吸着的三十根针拿出来展示给她,“知道这些针是哪里来的吗?是从阿殊身体中取出来了,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很暴躁,现在却如此安静了吧。”
江羽然愣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她颤抖着手将那堆上面还沾着血的针接过,“你骗我的吧?这怎么可能?”
席业钦现在有点不想管这个死不悔改的人,“爱信不信。”
他将针从江羽然手中拿过去,“可别弄掉了,我要将这些东西一根根钉进罪魁祸首身体里,让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也体会一下阿殊的痛苦滋味。”
他的话说的如此随意,让江羽然感觉自己身上冒凉气,不由得吞吞口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是谁下的毒手?”
席业钦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奶娘。”
“这怎么可能?”江羽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信?你就会信奶娘说的阿殊是天生暴虐?”席业钦嗤笑出声,这个当娘的真的很不负责啊。
江羽然掐紧了掌心,咬着发抖的唇,“我会查清楚的。”
到这一刻,席业钦有点失望,他原本设想的是对方无条件站在他这边心疼宁子殊的,现在看来,恋爱脑有人家自己的逻辑,这一趟他就不该来。
想到这里,席业钦沉下脸,抱起宁子殊转身,“我会带阿殊离开,等他再长大些懂事了亲自报仇,至于你,本来我想带你走的,现在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席业钦决绝的背影,江羽然慌了,“不行,你不能带走我的孩子。”
她追出去,因为太虚弱摔倒在门外,想要喊下人帮忙追人,却发现周围一个下人都没有,一时间她有些绝望。
但是她还是挣扎起来,追着席业钦的背影一直跑到了宁子殊的小院子门口,拼命拍打着门,“你还我儿子。”
席业钦在院子里勾勾唇,“阿殊,你说要不要让你娘亲进来呢?她要是进来了,可就没多少机会出去了。”
宁子殊眨眨眼,看看席业钦,看看屋子里头,最后揉揉心口,“还是让娘进来吧,宝宝不想娘哭。”
席业钦挥手,大门一下子打开,江羽然猝不及防从外面摔了进来,然后哐的一声,大门又关上了,还自动落锁。
江羽然再迟钝,这会儿也看出来席业钦的不同寻常了,那人还在那边站着,怎么门就自己锁上了?
她爬起身试探着动了下插销,跟长在门上似的,她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脱力地靠着大门坐下,好半晌情绪才冷静下来。
而这时候宁子殊已经在席业钦放在院中的小型滑梯上玩了起来,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小院。
江羽然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这么开心的时候,虽然她从来没见过那个大东西,但儿子喜欢,保护措施也很到位,她也就放心了。
她慢慢擦着脸上的泪与汗,终于智商上线了,“你刚才是骗我的,你并没有要带小殊走的意思。”
席业钦笑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对阿殊有多在意,你来了,我会帮你,你不来,那就自生自灭,这个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江羽然沉默半晌,“为什么要帮我们?”
席业钦一脸温柔看着玩得开心的宁子殊,“阿殊是我的恋人,他转世到这里,我找来了,可没想到他会受这么多的苦。”
这时候的江羽然已经对席业钦的神仙身份深信不疑,而且对方眼中对自己儿子的深切爱意做不得假。
就算她跟宁至辉感情最好的时候,双方也没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过对方,一时间她好羡慕自己儿子啊。
席业钦也没空管江羽然会想什么东西,他只是让系统挑了些讲女性自立自强的书交给了对方,“这段日子你都在这儿住着,不用出去了,反正也没人在意你,什么时候这些书看完了,通过我的考验了,什么时候给你自由。”
江羽然抱着书一脸迷茫,好久才有种真实感,“那个,冒昧问一下,您现在多大?”
看着个子也就跟她一般高,但气势太足了,以至于她很容易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这会儿冷静下来看对方脸蛋都没长开的样子。
这下子席业钦又一丢丢尴尬,他咳嗽了一声,刻意伪装出来的青年音消失,重新变成了少年音,“十岁。”
江羽然昂头望天,果然是转世后带着记忆和功力的神仙吧,不然怎么解释那通身的气派,好歹她也是个大人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一个小孩子唬住。
心情相当复杂的江羽然没敢多说话,抱着书坐到了院中的石桌边,开始翻看起来,这一看就不可自拔沉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