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污染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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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探究二号要做什么，但祂又不会说话，自然无从知道。阮沅躺平了半天，烦躁的内心平静下来，一个翻身坐起开始摸出手机发消息。
网还是没网的，但仗着废都目前看来没什么恶意，阮沅狗胆包天的拍了拍地面，“兄弟，能不能来点网啊？”
“WiFi知道不？牵点信号过来行嘛？”
祂知道这个玩意儿吗？污染源明白人类的互联网是什么意思吗？
阮沅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应该是二号理解了这个新词儿，手机反应了几分钟，显示有网的绿色图标啪嗒一下亮了。
阮沅眼睛一亮。
真的有用诶。
手机里组织和小队成员发来的消息果然已经堆成了山，都在问他去哪了。等一一回复完，最后在看主角发的，阮沅斟酌一下，本来剧情就不甚明朗，现在还牵扯进大后期的二号污染源，还是不说给主角听了。
他就编了个恰好有亲戚在这边，顺道去探望几天的事儿。没及时回消息是因为睡着了，非常抱歉巴拉巴拉。
沈遗则的回复很快，只回了个嗯，片刻后加了个好好休息。
高冷酷哥的形象展露无遗。
阮沅也回了句好的，屏幕上却一直显示‘对方输入中……’
shen：有空吗
林林今天也要努力赚钱：有啊，怎么了队长？
shen：有件事想问问你
林林今天也要努力赚钱：好，你问吧
‘输入中’闪了没一会儿又消失，消失没一会儿又开始显示，阮沅都能感觉到对面主角攻的犹豫。
shen：我最近……总感觉人鱼能听懂我说的话。
听懂他说的话？这是当然，宋杳玖又不是傻子。
——哦，现在这个时间点，各地的政府组织都以为污染源是没有理智的怪物，也还没有出现过高智商污染源来着。
剧情中主角受就是第一个，也是由此人类才知道污染源是可以交流的。
林林今天也要努力赚钱：噢噢，是咱们上次在拍卖会带回来的那个污染源吗？可能是队长你的错觉吧。
阮沅紧接着又发：不过也确实有可能诶。毕竟现在也没人说过污染源就没有智慧这一说。也许祂真的能听懂呢？
shen：我觉得应该不是错觉
shen：谢谢，我会再看看的
林林今天也要努力赚钱：没事的啦~队长要是有其他的事也可以来找我聊，小林聊天室，随时提供免费咨询~
shen：嗯
shen：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有点熟悉，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shen：注意安全，小心外面的污染源。
林林今天也要努力赚钱：我会的！保证马上归队！
放下手机，阮沅躺倒在地上。
“好吧，现在真的要想想怎么办了。”
他又拍拍地面，“二号，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出个声至少让我明白你的意思啊——”
怎么说呢。感觉他现在自己像那种养在手机里的小人，周围的一切都由高纬度的‘手机之外的世界’掌控，可以随意被揉圆搓扁的赛博小宠物。
并且阮沅合理怀疑二号就是这么看他的。
忽然，阮沅警觉道：“002，我好像感觉有人在看我。”
有一股强烈的视线。他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来源。
是他感觉错了吗？
002也扫描了一下，确定至少扫描范围内没有生物，虽然不排除这时候也有其他人不小心也被废都‘吃’了进来，但周围还是静悄悄的，便觉得是自家宿主的错觉。
阮沅也不好说。可能是看他警惕起来，被注视的感觉逐渐消失，也让阮沅疑心是不是他太急着出去了，有点神经衰弱。
应该是错觉。
找路找了一天，又急又气的，他饭也没吃。之后随便在路边找了家超市，里面的矿泉水零食什么的居然也没过期，阮沅随意吃了点就去休息了。
除了没有人，这里的所有地方跟普通的大都市没有任何差别。
在超市里拿完东西不付钱都让阮沅有种零元购的负罪感，无人售货，但明抢……
夜晚，阮沅躺在床上，闭上眼。
废都里没有夜空——除非阮沅特地要求——这也导致这里的夜晚非常非常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酒店里有灯，但没人会开灯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阮沅睡得正熟，梦里还在上个世界当小猫玩滑滑梯的时候，突然听到002的声音。
“……宿主。宿主？”
明明是电子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能听出惊慌失措：“宿主！快清醒一点喂！宿主！！”
“有东西进来了！！”
阮沅唰一下坐起，反应了几秒，迷迷瞪瞪把床头灯按开。他趴到被子上，语气迷茫：“啊？什么东西啊……”
002：“……你去看墙角。我刚处理数据去了，几分钟没看房间里进来一个——”它琢磨了一下用词，“进来一堆石头。”
石头？
什么东西。
阮沅大写的生无可恋。白天找路花费了他超多精力，现在他只想缩进被窝好好睡一觉，充个电。哪里料到大半夜的还能出点状况。
什么石头啊，石头怎么进来？石头又不长腿。
他瘫在床上，试图醒醒神，但完全提不起劲儿。在002几乎要跳脚的‘它动了它动了’的提醒中，阮沅才无奈的翻身下床，拖鞋一蹬，眼睛都还是阖着的，啪嗒啪嗒走到系统说的墙角一看。
一堆奇形怪状的石头，堆放在靠门的角落里，没什么特别的。
阮沅的大脑处理器已经差不多当机了。
他的脑子经过这东西确实是石头——但是石头又不会动啊——不能动？鉴定为没有危险——的一系列思考过程，果断放弃处理它，又钻回床上，安心给自己捂好被子。
全程旁观的002都要绝望了。
它看着‘石头’在脱离了小人类的视线后，慢慢聚齐起来，组装成一个具有人类大致轮廓的石人，挪动着靠近床铺。
救命。真的好吓统啊！！！
这是什么惊悚片拍摄现场吗啊啊啊！！
“宿主！！宿主宿主宿主——”
阮沅皱起眉，翻了个身。
“宿主——”
阮沅勉强睁开半只眼，“到底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站在他床边，弯着腰，扭成一个怪异的弧度，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张石头做的、没有五官更遑论表情的脸，就在阮沅的正上方。跟他的脸贴的很近。
“……？！！”
阮沅：“妈呀！！”
半睁半闭的眼睛一下瞪大，阮沅下意识一拳挥上去，石头怪居然出乎意料的脆皮，被他一下打散架了。
阮沅惊魂未定的坐起来，跟猛灌了一瓶清凉油似的，所有困意瞬间被吓飞了。
这是什么突如其来的jumpscare啊！！
吓得他后背冒冷汗。
阮沅缓了缓，下床观察那一堆石头。
石头怪被他打散后又变成了没什么特别的石头的样子。虽然说它本来也就是石头，只是组合起来就变得惊悚了……
没见过这样的东西，阮沅让002检查了一遍，结果让一人一统大为震惊——这丫的就是普通的石头。不是污染源，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但是什么石头能动，还会变成人类的样子啊！
阮沅沉默。他踢了踢刚好在脚边上的小石子，说道：“别装了，我都看到了。”
石头怪充耳不闻。
阮沅无语了，他瞅着这家伙怎么看都好像怂怂的样子，再说刚才也一拳就给干趴了，看着就很弱。
这么一大堆丢到窗户外面又嫌麻烦。
于是干脆视而不见，抱走枕头换了间房睡。
他还有意关上了这间房的门。
躺到床上没几秒，系统慌里慌张的通报：“它又过来了啊啊啊啊！”
“……”
阮沅掀开被子，默默道：“系统。你实话告诉我。”
002：“啊？”
“你是不是很怕鬼啊？”
002：“……你、你怎么知道？！”
这太明显了好吗。他这个明显被不知名生物盯上的人都没说什么，反倒是没有实体的002被吓得鬼哭狼嚎。
至于刚才，那是被跳脸了，突然一下被吓到很正常。现在倒是没感觉。
阮沅万分不理解：“你们系统不是硅基生物吗？或者一段程序？为什么还会怕鬼啊？？”
002耻辱闭麦。
阮沅叹了口气。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问道：“它怎么过来的？我不是关了门么。”
002：“它把门撞出一个洞了……”
……脑子里已经有画面感了。
阮沅捂住脸。
好嘛，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看了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其实再过几个钟头天就亮了，阮沅便简单收拾好自己，开门一看，石头怪站在门外。
可能是人类的突然开门打了它一个措手不及，它僵住了，反应了几秒，当着阮沅的面碎成了散装石头，好像想假装刚才的样子不存在。
阮沅简直要被气笑。
这是当他瞎还是指望他间歇性失忆啊。
“喂。”人类蹲下来，伸出指头戳了下最大的那块石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人类的手指软软的。
——好喜欢。
但它还是没吭声。因为刚才好像把人类吓到了。
石头怪还是选择装死。
得不到回应，阮沅也没有意外。他站起来，哼了一声，道：“懒得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走了，你别跟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污染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