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2011的井

10、第九章

　　如果能够预见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不会去下城，果然，我讨厌热血的格兰芬多式的救世主。
　　——艾莉丝.莱斯特兰奇

　　连续几天的检查，增加的守卫，四处巡逻的卫兵让卡梅洛特里人人自危。士兵们粗暴的对待每一个有可能是巫师的人，地牢里人满为患。

　　病情的传播加剧，每一天都会出现新的尸体。

　　卡梅洛特处在二十年以来最危急的时刻。

　　“这样好吗？任由病情蔓延下去，人民正生活在恐慌之中。”艾莉丝一边帮助盖尤斯从尸体的胃部取出他的所需一边问道。

　　“这个时候使用魔法史不明智的举动。”

　　艾莉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盖尤斯将从尸体胃部取得的样品用来化验，梅林好奇的走到他的身边问道：“这是干什么？”

　　“化验他胃里的成分。”盖尤斯手上并不停息。

　　“那会告知凶手吗？”

　　“不能，但是也许能知道传播的媒介。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最邪恶的魔法。”

　　“为什么会有人用这么恶毒的法术。”年轻的巫师想不明白，在他的世界里，魔法应该带给人们幸福和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造成不尽的痛苦和灾难。

　　艾莉丝走到试验台前，将刚刚从另一具尸体胃部取出的白色液体交给盖尤斯。

　　“魔法并没有邪恶或者善良的分别。”她接口道：“叵测的从来就是人心而已。”

　　“人们使用魔法，各为其图。”盖尤斯补充道。

　　“但是并非所有魔法都是邪恶的啊？”梅林仍旧不解。

　　“无所谓好坏，关键在于如何使用。”盖尤斯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

　　“其实给魔法分类是个愚蠢的行为，只不过突显了人们心灵是多么的狭隘。”艾莉丝将手中的红色药剂倒进刚才取出的胃液之中，她晃动器皿，使样品和药剂充分的融合。

　　“抱歉，各位每个房间都要仔细检查。”亚瑟带着卫兵突然出现，关于魔法的谈话被迫停止。

　　“搜查什么？”盖尤斯的语气里第一次明显的显示出了不满。

　　“魔法的源头。”亚瑟四下打量这个不大但却极其杂乱的房间。

　　“为什么要搜查这里？”梅林问道。

　　艾莉丝将手中的水晶瓶放下，这样无礼的闯入让她根本没办法继续工作，也被迫的让她回想起曾经庄园被搜查的日子。

　　也像是这样毫无征兆的一群人就大张旗鼓的闯入了莱斯特兰奇庄园，来的那样突然，让艾莉丝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的睡袍。

　　像是现在到处乱翻的卫兵们一样，那些魔法部的穷鬼们不顾贵族的体面在庄园里一阵捣乱。

　　莱斯特兰奇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们使劲的用头撞着墙壁，那个时候艾莉丝真是悲愤的恨不得马上就能死去。

　　“只是例行公事。”

　　“我们光明磊落，请随便搜。”盖尤斯有些生气的说道。

　　真像是情景重现，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说的吧。艾莉丝这样想到。

　　“这些是什么？”亚瑟翻看着一堆书籍这样问道。

　　他的话语里含着审问的意思，让盖尤斯本就充满火气的内心怒气值又上升了一点。

　　“这是我毕生科学研究的心血。”老人这样回答着。“如果你希望，欢迎你随便看。

　　”亚瑟看了他一眼，放下书指着一个房间门道：“这是什么房间？”

　　艾莉丝从盖尤斯的身后走出来道：“虽然很不是时候，但是我想我很介意您参观我的闺房，尊敬的殿下。”

　　亚瑟看了看她道：“很抱歉，女士。我们要执行公务。”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间门。

　　明显和房间风格不符合的高床软枕让金发的王子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着黑袍的女孩。

　　艾莉丝笑道：“女士任何时候都有优待。”

　　亚瑟走进房间开始搜查，艾莉丝庆幸自己有记得给每一个魔法物品加上一个混淆咒。

　　不过梅林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这个有些冒失的年轻巫师竟然忘记将盖尤斯交给他的那本魔法书藏起来，亚瑟在梅林的房间里四处翻找，显然少了刚才在艾莉丝房间里的那种束手束脚感觉，梅林有些紧张，他觉得必须赶紧想办法，不然自己的命运堪忧。

　　他四下扫了扫，眼眸变成金色，一件衬衫就这样从床上落下来覆盖在魔法书上。

　　亚瑟趴在地上检查床底下有什么可以的物品，但是床底奇异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亚瑟站起来，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再呆在这个仆人的房间哪怕一秒。

　　梅林看着亚瑟离开自己的屋子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对着站在门口的艾莉丝做出扬起一个安心的笑容，艾莉丝点了点头，站回盖尤斯的身边。

　　刚刚握在手中的魔杖又不知不觉的被藏回了袖中。说实在的，刚才她已经准备好给在场的除了盖尤斯和梅林以外的所有人友情赠送一个一忘皆空了。

　　不过，还好不需要出现这样的局面。

　　“找到治疗方法需要多久？”亚瑟有些急切，城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每天都有人死去，人民需要好的消息来振奋心情。

　　“这取决我受打扰的程度。”盖尤斯对于搜查异常不满，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当然，我很抱歉。好了，这里搜查完毕，我们走。”亚瑟带着卫兵离开，盖尤斯狠狠的将房门关起来。

　　“我们必须把那本魔法书藏起来。”相比起艾莉丝，他更担心梅林。那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女孩是个聪明的巫师，她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在任何时候都知道应该怎样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是梅林不一样，他还太稚嫩，年轻的巫师迫切的需要通过魔法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我们得加以利用。”

　　“别傻了！”

　　“我得到这样的宝藏，要它做什么用？你可别告诉我想用它来耍把戏！”

　　盖尤斯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正意气风发的说着自己的打算的年轻人。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个神奇的世界在自己的眼前打开了大门，无数的诱惑扑面而来。

　　盖尤斯轻轻的摇了摇头甩开回忆，“在国王到处搜查巫师的时候时间魔法？你疯了吗？！你有更重要的使命。”

　　盖尤斯说完走到另一边的工作台前，再也不看梅林。

　　“如果不加以实践我又怎能成为伟大的术士？”

　　“假以时日你的才能就会得到认可。”

　　“什么时候，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梅林不想眼前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溜走。

　　“忍耐即是美德。”盖尤斯告诫道。

　　“难道袖手旁观也是美德？”年轻的巫师争辩道。

　　“你的时代即将到来。”

　　“我可以治好那个人！”

　　“我明白你想用最简单的方法救人，使用魔法。”

　　“但是这能救人一命啊。”梅林对于没有在回来的路上救治那个仍然存活的病人耿耿于怀。

　　“救一个人并非上策，也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必须找到传染源。”

　　“亚瑟目前正在城内四处寻找巫师。”梅林的声音因为激动了提高了几分。

　　“强大的巫师在城里无迹可寻！”

　　“可是我们面前就有一个！”梅林指着正在工作的艾莉丝道。

　　少女将手中的器皿放下，本想袖手旁观，“战火”却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

　　“好吧，听了那么久，总该说两句。你们回来的时候遇到幸存者了？”

　　梅林点了点头。艾莉丝从角落里翻出自己的斗篷然后又收拾了一些药品装在药箱里道：“那我去吧，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艾莉丝，现在这个时候在城中使用魔法不是明智的举动，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盖尤斯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是的，所以我准备到下城去。”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艾莉丝。”梅林解释道，他并没有怀疑是艾莉丝下毒，这样的念头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梅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强大的巫师”她将斗篷系好，“我认为一个活着的病人也许比死去的尸体更有用。”

　　“你也疯了吗，艾莉丝。现在我们连到底是怎么传染的也不知道，你要接触他？你也想被传染吗？”盖尤斯反对道。

　　“不，我想应该不是因为接触。”艾莉丝站到窗边推开窗户，正好能看到广场上堆着的裹着白布的尸体，“看看这个，那么多的尸体，他们身份不同，从事各种职业，有老人也有年轻人，有贵族也有平民。很简单的问题，贵族极少与平民直接接触，因为在他们看来那是不体面的。但是贵族仍旧和平民一起死去。开始我以为这像是感冒一样通过呼吸传播，但是王宫里除了我们发现的第二个死者，再也没有人染病。那么这个假设就不成立了。不是呼吸，不是接触，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能够那么迅速的将病源传播的这样迅速，所以我准备去看看那个病人。”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艾莉丝，你不能去，冒这个险。”梅林拉着她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她的计划。

　　“梅林，艾莉丝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在我们被疾病杀死之前找到治疗的方法。”

　　艾莉丝给梅林一个安抚的微笑，“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巫师，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她轻轻推开梅林的手向门外走去，梅林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两个小时以后梅林的不安变成了现实，乌瑟为了保护整个城市的安全，下令封锁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