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兹日常生活》月半规

38、迷情剂

　　“我知道。”

　　他的声音从脖颈和金发中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带着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息扫在脖子上，她总觉得痒痒的。

　　塞弗拉心里一软，但又想到这种地方，奇怪而又尴尬，她脸颊微微发红，低声呵斥却没有一点威慑力：“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突然抬起头，表情奶凶奶凶的，“我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要你看着我。”

　　“我要你心里只有我。”

　　他的眼眸真诚而专注，带着纯粹炙热的光芒。

　　塞弗拉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跳动。

　　面对这样纯粹直白的感情，她微微错开了视线，羞恼道：“我不是一直在看着你吗？”

　　“你没有。”他不满地撇了撇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重新落在自己身上，“你现在就没有。”

　　塞弗拉哑然，她深吸了口气问道：“你喝迷情剂了？”

　　“我没有。”他固执地辩解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塞弗拉看着他的神情，心里确信：他确实喝迷情剂了。

　　她言语哄道：“我信你。”

　　“嗯。”马尔福凝视了她一会，仿佛确认了，才点了点头，“你也喜欢我对吗？你对我说过，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喜欢，最喜欢你了。”她点点头，准备先想办法敷衍过去，“你先松开我，这样很难受。”

　　“不好。”他微微皱眉，但手上力道放松了一些，“松开你以后你又要去哪？你又要去找波特吗？”

　　“找哈利……波特，干什么？”塞弗拉莫名，怎么喝了迷情剂之后还在惦记着救世主？

　　“我怎么会知道。你总在看着他。”他撇撇嘴，语气颇为不满。

　　“我没有。”她一边解释一边快速扫视了下周围，礼堂里的学生差不多快吃完了，她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出现。

　　“你有！”他突然埋怨了起来，委屈的声音和眼神让她不得不收回心神，“一年级入学的时候，在列车上，你丢下我去找他了。”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我只是离开了而已，怎么也谈不上把他丢下了。

　　“我只是去转了转，碰巧遇到了……”她干巴巴地解释道。

　　“那上学期呢？开学的时候你帮他抵御了摄魂怪，你们甚至经常出现在一起，还叫他的教名，在魁地奇比赛里，你为了他差点魔力枯竭！”他一字一句细数着曾经的经历，塞弗拉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记的这么清楚。

　　“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从小就认识，为什么你总是看着他。”

　　“我要你一直看着我，塞弗拉。”

　　他的言辞逐渐激烈，声音也逐渐变大。塞弗拉有些局促，她甚至抽不出来手去施展个隔音咒。

　　她不太确定马尔福的状态，条理清晰但是神志不清？

　　“你需要一瓶解药，德拉科。”

　　“我不需要！”他固执地拒绝道。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不肯相信我从七岁那年就一直喜欢你？”马尔福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他难过的说道。就仿佛这不是一句告白，而是自白。

　　塞弗拉的眼眸微微睁大，透露出不可思议。

　　毕竟，从他的行为来看，这种事情确实，似乎，好像，有据可依？

　　“我……相信。”她沉默了一会，低声答道，“我在看着你呢，德拉科。”

　　他认真看着她良久，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不好，这样不行。”

　　塞弗拉眼前一片漆黑，她眨了眨眼睛，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带着温柔的触感。

　　“为什么不行？”或许是太过少见这样直白又坦诚的德拉科，她的思路不禁被德拉科带着走，疑惑地问道。

　　“还不够。”他的脸颊再次凑了过来。

　　塞弗拉失去了视线后其他感知反而更清楚了，她清楚地感觉到德拉科的金发蹭在她的脸颊上，鼻尖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温热的呼吸。她不禁觉得身体发麻，紧紧贴到身后的石壁上，感受着那几分凉意，以此来缓解脸上逐渐带来的滚烫。

　　他贪恋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说道：“塞弗拉，你送过我一场魔法流星，那是独属于我的圣诞礼物。你给过我麻瓜世界的玫瑰，那是麻瓜们送给他们的爱人的。你带我赢过魁地奇比赛，给过我金色飞贼。那是你送给我的两场胜利。”

　　“嗯……”她听他一一细数自己的“罪行”，有些心虚地想要做些什么，最终发现自己被堵在这里怎么也动不了，只能攥了攥手指。

　　很多时候，有些事只是想到就做了，她从未想过会让他铭记在心。

　　但德拉科对她来说，一直都是特别的。

　　“你送我的戒指，那是只属于德拉科的戒指。你说过我对你很重要。”他的语气真挚诚恳并且委屈，“我要你一直陪着我，做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

　　她从未见过如此诚恳又糟糕的告白，就好像如果拒绝了她就是什么只撩不娶玩弄人心的坏人一样。

　　“德拉科。”她的声音平淡而郑重。

　　“嗯。”德拉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像是低喃一般的回应。

　　“你真的想好了吗？”她再次确认道。

　　“我当然想好了，从七岁那年我就想好了！”他不允许塞弗拉再次质疑自己的感情。

　　“希望你明天不会后悔。”她的承诺如期而至，“好，我答应你了。”

　　她抬手轻轻移开了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烛火的亮光映入眼帘，她花了几秒时间去适应光线，而面前的金发少年还是一脸错愕。

　　在好言相劝言语哄诱多次后，她终于把这位幼稚执着坦诚可爱的小少爷请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斯内普教授黑着张脸打开办公室的门，窗户处吹进来夜风如同教授的心情，寒凉地吹过两人的脸颊，透过衣领，引来一阵瑟缩。

　　办公室内书桌上的书本被吹动了两页，斯内普教授暂时并没有心情去收拾，他忙着给情人节中了迷情剂的乖学生们配制解药。

　　虽然知道以斯内普教授的水平配制魔药不在话下，但作为学生她不好意思干坐在这里。毕竟大部分时候她来这里都是斯内普教授看着她忙的要死，这会突然闲下来反而很不自在。

　　“你不许走！”德拉科拉住她，不许她远离自己。

　　斯内普教授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来，语调怪异：“看好那个连迷情剂都区分不出来的蠢货。”

　　塞弗拉抿了抿嘴，乖乖坐下，斯内普教授被他们打扰了休息时间，而且还要无偿服务配制魔药，大概是气急了，语气很刻薄。

　　而在这短短几分钟内，过的仿佛比在霍格沃兹这三年的时光都要漫长。

　　一边是还在撒娇拉着她的手要哄的德拉科，一边是背对着他们正在调制解药黑气压越来越重的斯内普教授。

　　塞弗拉如坐针毡。

　　终于熬到解药调制好，哄骗着德拉科喝下后，他的表情终于恢复正常，脸色铁青，和斯内普教授几乎不相上下。

　　塞弗拉有点相信他们真的是教父教子的关系了，这表情如出一辙。

　　“多谢教授，那我们先回去了。”她恭敬地低头弯腰致谢，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一旁的马尔福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他僵硬地跟随着一起致谢离开。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斯内普教授凉薄的嘲讽从门缝中挤了出来：“希望这种愚蠢的事情是最后一次发生。”

　　两人乖巧地回应了“是”才关上办公室的门。

　　回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上，马尔福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经过那个楼梯拐角处，整个人僵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那么糟糕的一个告白。

　　内心的羞耻和尴尬甚至让他不敢去确认塞弗拉最后说的那句话究竟是真的还仅仅是为了哄他去喝下解药而说的。特别是在昨天因为不想因为一场意外而开始这个理由被拒绝之后，他更没几分信心了。

　　直到回到休息室，塞弗拉看着身旁人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体贴地给德拉科留出消化心情的时间：“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寝室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微微撇头，低声回应了个“嗯”。

　　三年级的课程还不算繁重，塞弗拉最近花了很多的时间在古老魔法上，这是她最近很感兴趣的内容。

　　关于德拉科和她之间的事情，她在等他自己理清楚内心的想法。

　　或许是她相处的态度过于自然，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复习，不再提起那两天的事情，就像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让德拉科的心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或许没勇气再去说一次了。

　　他不敢再去问一次，也不想远离她，对此烦躁不已。

　　不过最近，他有其他事要忙了。

　　巴克比克的行刑日期到了，看着救世主们为此烦恼不已，原本阴郁的心情终于稍微转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