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兹日常生活》月半规

45、劳动服务

　　塞弗拉任命地去取魔药材料，开始弥补自己的过错。说实话，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穆迪教授能在学生面前使用死咒，就应该有被反击的准备。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别人手里的，特别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

　　但幸好，斯内普教授及时赶到控制了事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毕竟穆迪教授对待斯莱特林的态度并没有像对待哈利那样温和亲切。

　　她想起斯莱特林院长在黑魔法防御教室里的维护。

　　漆黑的长袍挡在她和穆迪中间，阴骘的声音冷漠嘲讽却无一不是对她的维护：“不过是夺魂咒，身为前傲罗不至于被学生伤到吧？”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她简直想为院长喝彩。

　　不过，两个月的劳动服务，她最近要安生不惹事，以此弥补在斯内普教授心中的形象，至少不想因此而被教授质疑她的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芨芨草。

　　办公室周围的木架上塞满了瓶瓶罐罐，塞弗拉一一检查了魔药和材料的余量，拿羽毛笔进行登记记录。她觉得每周检查并不会花费很多时间，而且比较有条理，方便提前规划后续的工作。

　　出于前三年的经历，塞弗拉对这个办公室的熟悉程度仅次于斯内普教授，没有其他学生或者教授能比她更熟悉。

　　可能这也是经常被斯内普教授喊去帮忙的原因？

　　“双角兽角、草蛉虫……这几样用量好快，今天好像也没准备新的材料，临走前和教授说下吧……”

　　登记完毕后她便从下层拿出几个高大的玻璃罐开始处理。比如老鼠头，蝙蝠舌头……

　　而她才处理没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塞弗拉看了眼隔间内教授并没有出来的意思，放下手里的事情过去开门。

　　按照斯内普教授的性格，以往被罚的学生不在少数，并不是所有学生他都会亲自出来看管劳动服务，偶尔就会遇上这样的情况。

　　“塞弗拉？”两名红发的高年级格兰芬多显然没想到开门的是她，但这一惊讶并没有持续太久，“下午好，我们来找斯内普教授”

　　他们的身高明显高于塞弗拉，从而透过她的头顶看向室内，空无一人。

　　她分不太清楚双胞胎，只听落后半步那人补充道：“就是那只老蝙蝠。”

　　“他罚我们劳动服务。”两人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

　　塞弗拉微微挑眉，侧目看了眼房内，她原本提醒的话语收了回去：“下午好，韦斯莱先生们，进来吧。”

　　她指了指桌上那两罐形状色泽都不太美观的老鼠头和蝙蝠舌头，说道：“你们处理这些吧，一人一罐。”

　　在看到两人才放松下来的表情凝固后，塞弗拉的心情总算是愉悦了一些。

　　她知道有些人是天生的话痨，但这是她第一次长时间和如此活跃的人共处一室，她开始有些想念和德拉科合作的时候了。

　　不过斯内普教授并没有让这些噪音持续太久。

　　或许是为了监督学生们的情况，他并没有在隔间内设下隔音咒。所以当两位格兰芬多即将要在魔药学办公室打起来的时候，隔间的门“嘎吱”一声被拉开了不大的缝隙，露出斯内普教授漆黑的长袍和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

　　“你们想死吗？”

　　虽然斯内普教授并未发言，但塞弗拉觉得自己看出了这个意思。

　　在韦斯莱先生们被增加一个小时的劳动服务后，隔间的门悄无声息地再次关上，斯内普教授的身影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弗雷德朝她使了个埋怨的眼色，他低声道：“我以为斯内普教授不在，你没告诉我们！”

　　塞弗拉微微一笑，回复道：“我以为你们知道，毕竟你们是来做斯内普教授的劳动服务。”

　　格兰芬多双子明显噎了一下，没能回答上来。

　　很明显，虽然眼前的女孩时常表现出属于其他学院的特质，并且看起来“乐于助人”，但本质上还是为标准的斯莱特林，她对于本学院荣耀和斯莱特林院长的维护显而易见。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他们或许需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和说话态度了。

　　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晚，虽然三人不属同一学院，但还是步行了同一段路。在办公室内憋了一下午的双胞胎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他们的增龄剂制作。

　　她听了一会，没忍住纠正道：“蝙蝠舌头先加入一半，搅拌八分钟后再加入剩下那一半效果会更好。”

　　弗雷德和乔治的喧闹暂停了。他们先是诧异她对魔药学的熟悉，但随后又想起她在魔药学办公室的自然熟练，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弗雷德加快一步，走到她左手边，低头，褐色眼眸看向她询问道：“我们昨天尝试了几次，但是……”

　　乔治紧跟而来，走在她右手边，问道：“完成后魔药冒着奶油色的泡泡，这不对。”

　　塞弗拉先是看向弗雷德，格兰芬多红的校服长袍擦过她墨绿色的衣角，随后跟着后半句声音来源转头，红发映入眼帘，发丝随着乔治的俯身在空中划过弧度，同样的棕褐色眼眸。

　　他们的衣服发丝都像本人那样，活跃灵动。

　　他们总能一起完成许多事，即使见过很多次，她还是会为双子的默契而感叹

　　“或许你们可以重点关注念咒时间，需要在最后一次搅拌的时候。前期小火炖后魔药呈奶油色，直到最后一次搅拌完成后会变成乳白色，颜色变化需要重点注意。”

　　“谢谢。”两人默契答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调整魔药步骤，“等我们通过火焰杯的年龄限制，会再来感谢你的。”

　　“你们想通过增龄剂避开邓布利多设下的限制？”她语气怪异的问道。

　　弗雷德：“是不是很聪明？”

　　乔治：“来自格兰芬多的智慧。”

　　“那么，祝你们好运。”她不走心地祝福道，但还是在临走前又一次提点道，“虽然我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不过，或许你们可以尝试下混淆咒。”

　　和双子分别后，她举着点亮的魔杖鼓起勇气往休息室走。可能是暑假过于丰富多彩，以至于她对霍格沃兹走廊夜晚的黑暗程度把握不够清楚了。

　　她怕黑，虽然有时候心里想的事情多会让她忽视掉这种恐惧，但今天明显没有，她的感知极为清楚，就仿佛黑暗中似乎有东西在观察她，那种清晰的恐惧让她脊背发凉。

　　不过也确实有东西在观察她，壁画，或者幽灵，时不时会看她两眼，带着埋怨的意味。

　　“荧光闪烁。”对于他们来说过于明亮了。

　　还没走出多远她就被前方的声响吓了一跳，整个人毛骨悚然，手心紧紧握着魔杖，蓄势待发。

　　前面有“人”过来了。

　　“塞弗拉。”熟悉的声音和铂金色的头发。德拉科慢条斯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颇有闲庭漫步的意味。

　　看到来人后她松了口气，连忙走过去两步拉住他的衣袖，似乎是觉得不够，她又靠近他站着：“你怎么在这？”

　　这距离太近了，远远看去就像是夜晚偷偷跑出来约会的情侣在拥抱一样。

　　德拉科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反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凉，但手心温暖的触感却让人安心。塞弗拉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动作，只是不自主地放轻松，抬眸等待他的回答。

　　他咳了一声说道：“我正要回休息室，一起吧。”

　　塞弗拉瞥了眼他刚刚来的方向，那是回休息室的路，但她没去戳破来人拙劣的谎言，只是跟随着他的脚步。

　　两人往休息室的方向并肩而行。

　　德拉科左手执魔杖，右手还拉着她的手腕。他知道塞弗拉对斯内普教授的崇拜，今天的事和往常又不太一样，并不仅仅是违反校规被扣分。

　　他斟酌用词：“斯内普教授怎么说？他今天看起来……气坏了。”

　　塞弗拉的声音有些低落：“罚了两个月的劳动服务。而且，没课的时候我都需要前往魔药学办公室在斯内普教授眼皮子底下呆着。我猜，大概是要‘看管’我是否有‘过于’倾向黑魔法的意愿吧。”

　　“不是。”德拉科声音笃定，但紧随而来的只剩两人的脚步声。

　　就在塞弗拉疑惑的时候，他接着说道：“疯眼汉穆迪不会对学生手下留情的，如果是他来惩罚你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学生。”

　　塞弗拉听出了言外之意。

　　从穆迪如今对斯莱特林的偏见来看，再加上她表现出的对于黑魔法的熟稔。即使穆迪不会把对付黑巫师那套搬过来，但惩罚她的时候想必也不会太有“师德”。

　　走廊中的光线模糊，塞弗拉只能看到身侧人的下颌，光洁如玉，金色碎发随着走动在脸侧飘动，晃动了她的视线。

　　他低眸看过来，银灰眸子在黑暗中灿若星辰，一如他口中说的话：“从斯内普教授的‘惩罚’结果来看，在保护你。”

　　两人对视许久，前行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荧光闪烁”的光线变得暗淡，但周围的黑暗变得不再恐惧，让人带着几分安心，暖暖的。

　　塞弗拉这才察觉到温暖的来源，是手腕。

　　德拉科察觉到她的视线，并没有松开。他走近一步，寂静的黑夜放大了触觉，他的手慢慢蹭过肌肤，手指顺着她的手心往下，原本黑夜带来的冷意逐渐消散，掌心变得滚烫，一如两人的加速的心跳。

　　空气中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吸声，塞弗拉敏锐察觉到这并不属于他们两人，而德拉科明显也意识到了。

　　没等两人多想。一阵窃窃私语紧随其后，声音渐渐嘈杂起来。

　　“唉，他们怎么还不走？”

　　“你别说话，会吓到他们的！”

　　“可是我要休息了，而且他们一动不动，不会是喝错魔药了吧？”

　　“如果真的是喝错魔药，那也一定是迷情剂~”

　　“噢！他们还拉着手呢……”

　　两人脸色通红，连忙后退一步，尴尬地拉开距离。

　　塞弗拉看到狭小的画框中开始聚集起许多画像来，他们甚至推搡起来，而一开始要休息那位似乎已经被压在最下面了。

　　“先……先回去吧！”

　　“好。”

　　两人落荒而逃，走廊中再次恢复黑暗，散去了空气中的暧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