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不是一只猫》什么也不想说

103、可行性

　　猫猫们全都屏住呼吸、两个人类更是纷纷后仰：“刺杀首脑！”

　　“没错！”约翰双眼发亮，“你们想想，那些人类跟我们相比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人多吗？不，他们人虽然多但各个都很废物、是连打架都不敢的软弱的家伙，就是那些守卫者、没有了武器也都一个个怕得要死、立刻就投降了！如果我们能毁掉首脑、让他们彻底失去机器人的帮助，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家被约翰的疯狂想法震撼，陈陈忙说：“首脑是安全区的中枢，怎么能毁掉它？没有首脑、安全区根本没法维持，外面的污染物和怪物会全部涌进来的，所有人和猫都会死！”

　　约翰不以为意：“外面真的有怪物吗？你见过吗？我们这些普通人不知道宠物猫的真相，你看到的所谓样本难道就是真实的吗？再说‘大灾难’过去都快一千年了，一千年！外面早就不是当初那样可怕的样子了，人类早就该走出安全区！”

　　陈陈无法理解约翰：“你怎么老是想着去安全区外？你真想去自己去就好了，干嘛非要拖上我们！”

　　约翰也无法理解陈陈：“你不是研究人员吗，你不是追求真相吗，你难道不想去安全区外看看？”

　　陈陈聪明得很：“安全区外的危险可能是假的，但安全区里的安逸却是真的，有什么理由要放弃真实的享受去追求无意义的真实？何况安全区外的世界根本就是你的臆想！干脆我们想办法把你送出安全区算了，你也别折腾我们！”

　　“难道我是为了自己？猫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可以攀爬狩猎，没有机器人、打破安全区，这样才是对猫最有利的！”

　　自由竖起耳朵、认真看着约翰，他似乎真的在考虑约翰说的话。

　　自在现在很讨厌人类，如果按下一个按钮可以让厌猫者通通死去，自在会按到按键坏掉都不停止！但安全区不仅仅是人类生活的地方，猫猫也要在这里生存，真的毁掉首脑彻底破坏安全区，人和猫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自在甩了甩尾巴：“虽然所有智能机器人都要受首脑的控制，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首脑机器人就会瘫痪。刚刚我们看到的机械甲虫只是执行已经写好的程序、首脑是否存在对它根本没有影响；而很大一部分智能机器人自身也有这样的程序存储，没有首脑他们依然可以工作、只是接不到新的命令而已。”

　　赛文也补充：“没错，就像守卫者的武器，它们虽然留有首脑控制的后门，但一般情况下是由守卫者进行直接操控的，首脑瘫痪并不影响守卫者使用它们，我们是没法把它们全部缴械的。”

　　自由颇为失望，约翰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它们既然全部受首脑控制、首脑崩溃难道对它们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影响当然会有，我研究过的，智能机器人、尤其是那些防卫机器人对情况的判断很大程度上依赖首脑的调控，如果没有首脑、它们很有可能原地打转，严重的可能会因为无法得到响应而瘫痪，但是概率不大。”自在抖了抖胡子，“毁掉首脑它们依然会追着我们跑、但是没法提升使用武器的权限、所以对我们的威胁会减小，而且守卫者的武器还能用、我们还是会被他们杀掉，等首脑恢复、一切回归原样。”

　　约翰恨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它们和首脑一起报废掉！”

　　“也有一种特殊的情况，”赛文摸着下巴思考，“我和成业在星网看过一本‘智脑控制权限研究报告’，在安全区面临极端危险时、人类可以授权首脑接管整个安全区，安全区内所有智能机械都会被首脑控制，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首脑崩溃，所有被它控制的机器都会瘫痪。”

　　约翰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紧紧盯着赛文，赛文被他看得发毛，赶紧补充：“但是这是极端情况、从安全区建立到现在也只出现过三次首脑接管安全区的情况，而且这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在首脑完全控制的情况下不光机器人、人类以及安全区内所有物品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机器人捕捉并传输给首脑，首脑会及时做出反应，不可能有一点意外出现！如果刺杀约瑟将军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那在极端情况下毁掉首脑更加是天方夜谭！更别说目前根本不存在需要首脑接管的情况。”

　　约翰不由泄气，真的不行吗？

　　编程大楼内，穆青面色铁青：“我不同意、不允许，你们怎么可以强行推行这样残忍的命令！”

　　穆青对面，替代攀云行使编程职权的戴维斯坐在编程的椅子上，约瑟站在他身后。戴维斯笑着回答：“依照‘安全区管理条例’，紧急情况下只需要两位安全区最高管理者同意就可以实行不妨碍民众人身安全的特别管理措施。根据目前的情况，约瑟将军和我都认为有必要对威胁民众安全的宠物猫进行彻底的管控，这样的命令既不残忍、也合乎规定，不知道穆青委员长你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穆青总是冷静知性，这次却气得发抖：“彻底的管控就是强行闯入民众家中把他们合法拥有的宠物猫带走吗？那些宠物猫根本没有做任何不利于人类的事，你们却要让它们和它们的主人分开，这样还叫不残忍？这样还叫合规定！你们要把那些猫带去哪里、又要怎么处理！”

　　“不要生气，穆青委员长。”约瑟慢步走上前，“在自在背叛人类以前大家都夸它是‘奇迹小猫’，在宠物猫袭击人类以前、没人会想到它们能如此残忍。那些被爱猫者藏在家里的宠物猫只是暂时隐藏了自己的危险，并不是真的安全，它们很有可能在逃走的反叛猫的教唆下暴起伤人，它们对民众和安全区的危险是不可控制的。我们身为安全区的管理者必须对民众负责，防患于未然就是我们该做的事。它们不过是宠物猫而已，人类无论怎样对它们都不算过分，穆青委员长，你不要被攀云影响。”

　　“它们会说话、有智慧，我们不接受它们和人类平等地位，但我心里清楚、它们的感情跟人类并无不同！”穆青叹了口气，“我们本来就亏欠它们，为了确保人类优先才不得不对它们进行处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把对它们的伤害降到最低！自由和自在那样的猫无法在人类社会生活，但到现在依然安分的宠物猫可以！我们不应该对它们赶尽杀绝！”

　　约瑟耸了耸肩：“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但抱歉，二比一。”

　　“西利亚也不会同意！”

　　“哈，他恐怕不敢反对，毕竟他们基因委的秘密不可见人。就算你说服了他，”约瑟用下巴指指屋顶，首脑正挂在那里，“我们的命令经过首脑的推演，可以执行。除非你们拿出更好的方案，不然平票情况下，我们有利。”

　　穆青怒道：“首脑认为可以是因为它是机器、它不懂人类的感情！你们这样做是在分裂民众，你们会毁掉安全区！”

　　约瑟冷冷道：“不懂人类感情的恐怕是你，不然我不会还是将军、攀云却不再是编程。安全区内只应该存在一种智慧生物，人类不需要猫。我们还会进一步放宽首脑权限，允许它搜索安全区内每一个角落，所有猫，都要消失！”

　　穆青生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你想要专制独裁，我绝不会同意！”

　　约瑟又笑了：“那就三比一，道德委员长。”

　　穆青看了约瑟一眼，扫过戴维斯，愤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