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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忘了吧 ...

  •   “我想见李村长,有些事得问他。”
      问月鼎起身。

      “我带你去。”尧犬将活尸拨弄到一旁,给问月鼎一块满是药味的布。
      “他家附近瘴气重,把口鼻捂住。”

      “多谢。”

      夜晚的满稻村静悄悄,只偶尔冒出活尸挪动的声音。
      问月鼎抬头看了眼无月无星的天。
      今夜天象非常糟糕,希望只是他多想。

      “救命,救命!”
      走到半路,一阵尖叫声自不远处传来。
      “快、快来人————”

      两人齐齐停住脚步。
      尧犬举灯:“去看看?”

      “走。”

      那呼救声再没下文,但越走近,问月鼎越能听到清楚的抽噎,和因为过于紧张而断续的呼吸声。

      浓重瘴气中,隐约可见三道身影。
      高个的男活尸,肤色青白得不正常;矮瘦许多的年轻女人,她怀里搂着个木呆呆的小女孩。

      “小桔,别过去。”
      搂着孩子的妇人低声哀求:“他不是你爹。”

      她的手已经因为脱力抽搐,居然还是拉不动这瞧着只有五六岁的女童。

      孩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执拗地朝着男人伸出手,手背上还带着新鲜的血痕。
      “爹、爹爹。”
      她的声音很含糊,像是在梦中发出。
      “小桔很想爹.....”

      那男尸的状态也不对。
      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周遭的瘴气都在围着他转,试图钻入他的身体。

      隔着几米,尧犬的手背冒出火焰。
      惧火的活尸却一反常态,没有害怕地后退,只是往前的步子更慢了些。

      不起效?
      眼中掠过丝诧异,尧犬只得冲上前去,将活尸撂倒在地。

      “带她进屋,不用管我们。”趁着尧犬对付活尸的功夫,问月鼎在女孩背上贴了张符。

      “她着瘴了,所以才会看到幻觉。”

      贴符的时候,他注意到女孩手臂上的伤不像擦伤,而是抓痕。
      符咒散出青蓝色的荧光,原本重得诡异的女童被女人轻松抱起。

      “仙长的大恩情,民女....民女定用命报答!”
      妇人断续着说完,抱着昏迷不醒的孩子,踉跄躲进屋里。

      惊惧之下,她仍然没将门关死,给两人留了条退路。

      刚被尧犬揍趴在地的活尸转眼间又要爬起。他喉咙里发出类似兽类的咕噜声,动作比刚才更敏捷。

      “不对劲。”尧犬皱眉,“力气怎这般大?”

      问月鼎的态度难得严肃,看向活尸指尖残留的血迹。
      “他怕是要尸变。”
      接触稚童血的活尸,尸变概率极高。

      闻言,尧犬毫不犹豫,点燃火折抛向活尸面门。
      来村的道士都提过,对付活尸最有效的办法是将其烧毁。

      可火焰落在活尸身上,只点燃几缕乱发,便迅速熄灭。
      火光转瞬即逝,清楚地照出活尸眼球中布满血丝,整个眼白都成水红色。

      “不行。”问月鼎制止住还想尝试点火的尧犬,“得先制服他。”

      他的符几乎同时拍在暴起的活尸身上,不出意料地不起作用。

      “吼!!”
      像是为印证问月鼎的话,活尸突然发难,浑身痉挛,朝着两人暴怒扑来。
      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似人,更类野兽。

      尧犬反应快,后撤曲膝,用十成力才又把活尸踹开。过强的反力推得他往后踉跄两步,问月鼎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肩。

      在浓重瘴气中尸变,现在的活尸恐怕不比尧犬要弱。
      符咒无法生效,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我来。”
      纳戒发出细碎微光,一柄长剑出现在问月鼎左手上。

      布满裂纹的剑鞘闪着寒光,玉晶剑柄上满是岁月留下的古朴痕迹,剑穗上坠了支半透明的佩。
      它的岁数,恐怕比几百个问月鼎还大。

      “刀剑无眼,退开些。”

      长剑出鞘,锋芒毕露。
      剑气刮起问月鼎的长发,微弱的灯火下,他握剑的手几乎和瓷白的剑身同色。

      “你真能行?”
      不放心的尧犬攥着匕首,被问月鼎用眼神制止。
      瞳孔终于有了焦距,他专注地看着尧犬。

      “退开。”问月鼎又重复一次。
      “我对付他,你找机会用箭将活尸烧毁。”

      尧犬拇指有扳指,又随身带弩,火折扔得奇准。比起肉搏,他大抵本就擅长射术,只是先前不适合施展。

      语罢,问月鼎艰难提剑。
      玉白色衣摆泛起流光,他朝着再度起身的活尸冲去。
      活尸也不甘示弱,迅速地举起满是血污的手抵挡。

      见阻止不了对方,尧犬连忙从随身带的包裹里取出弩。
      很快,他明白了问月鼎那句“退开”的含金量有多高。

      嗡鸣声混着阴风,乱飞的剑气砍到百年老松树上,留下一道一指深的豁口后拐个弯,将路边的瓦罐劈得粉碎。

      眼睁睁看着旁边的杂草被掀起,尧犬侧身躲开剑气,加快装弩速度。
      难怪齐改说问月鼎修剑道,问月鼎本人却从不把剑背在身上 。

      ......因为他根本不会用剑!

      问月鼎举手投足温吞,配上那张脸有几分舞剑的美,提剑却手法生疏无比。
      他只有在格挡的时候还算有模有样,攻击起来毫无杀心,慢得像老爷爷做五禽戏。

      而那把看着就来路非凡的剑,更是和问月鼎有仇。
      敌我不分的剑气劈得七扭八歪,只有几道砍在活尸身上,剩下的都用来刮草皮和地缝。

      问月鼎能一直不落下风,纯粹是靠着修为够高,强压着活尸。

      终于,活尸猛地伸手,暴怒地破开漏洞百出的剑招。
      “吼!!”

      问月鼎重心不稳,往后跌去。
      打个趔趄的功夫,尖利指甲抓向他的心窝。

      一支箭划破迷瘴,及时插在活尸腕上。
      青白色手一抖,只抓破层丝织的薄外衫。

      嗖——
      又是一枚箭矢,精准钉入活尸腐烂的脑袋。

      尸体没有痛觉,可被打着要害也会分心。他手一松,和问月鼎拉开距离,想要拔插在颞颥里的箭。

      “快!”
      背后,尧犬的声音清明。

      稳住重心,问月鼎用尽全力,将长剑插入活尸的胸膛。
      危机时刻,那乖张的剑终于肯配合他。

      剑身震动发出鹿鸣声,剑气凝聚出刺目的光,汇聚成鹿蹄模样,狠踏上活尸胸膛。

      活尸抽搐着想要抓问月鼎的袖摆,但以失败告终。

      他的五官冒出粘稠液体和诡谲灰雾。
      带着火灵力的剑射来,刚才怎么都点不燃的活尸像是被绑了稻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晃悠悠直起背,问月鼎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呼吸。

      “别喘气。”
      一张还带着他人体温的布及时捂住他的嘴,摁得没轻没重:“附近瘴气重,吸多了会生病。”

      尧犬又朝他伸出只手:“起来。”

      “咳咳......”
      被压着唇和鼻腔,问月鼎不适地干咳了几声。

      他感觉到,捂着他脸的手动作稍微温柔了些。
      被尧犬拉起时,问月鼎脚步虚浮。
      他已经很久没提剑,若非符用不了,也不会出此下策。

      “这发生什么,动静这般......”
      聒噪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戛然而止。
      姗姗来迟的齐改面露尴尬,用扇子不住敲着手心。

      “你们.....”他支支吾吾。
      “还挺熟啊?”

      他的死对头正被用布捂着嘴,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而捂问月鼎嘴的另一人面色不善,冷漠地看着他。

      闻言,尧犬忙松开手,将布递给问月鼎。
      问月鼎倒是没意识到尴尬,和他道声谢,才搭齐改的话。
      “方才活尸尸变,我们已经解决。”

      “尸变?”
      跟着齐改一道来的修士们都变了脸色。当时他们也是听说这村里活尸不伤人不尸变,才敢跟过来。

      怎么处理尸变,门主也没教过啊。

      齐改修术,自然清楚尸变的严重性。
      他的脸色不甚好看:“什么?”

      “不光是尸变,还有村民着瘴致幻。”问月鼎敲敲妇人家的门。
      寡妇匆忙地打开门,怀里的孩子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仙人!”她要跪下,被问月鼎扶起来。

      揭掉女童后背失效的符咒,问月鼎看向她开始发黑的伤口。

      “我不会治着瘴,只能暂时封住瘴气,让它不影响心智。”他看向齐改。
      “你带了医修?”

      “带了。”
      齐改还没从问月鼎说的话中回神。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一次普通试炼,会牵扯到活尸尸变和活人中瘴导致致幻。

      就和桃壤的蠊虫一样,一个尸变活尸出现,就可能出现一群。再加上足以致幻的瘴气,这根本不是刚过金丹的修士该对付的麻烦。

      “救她。”
      问月鼎的语调不容置疑,生生把齐改拉回现实。

      “好,好。”
      齐改脸色煞白,狼狈点头。
      问月鼎给女人递了个眼神,女人笨拙和问月鼎行礼,抱着孩子匆匆跟上齐改。

      “瘴气深重。”问月鼎看向跟随齐改赶来的村民,“早些回吧,各位。”

      四下安静。
      他刚刚的每句话都重重砸在村民们心里,每个字都足以散播恐慌。

      可听着问月鼎平和的语调,恐慌竟一时间没能爆发。

      “都回去,听问公子的。”
      还是村长打破寂静:“得亏问公子今晚恰巧路过,否则怕是要生出血案来。”

      “是尧犬的功劳。”
      问月鼎没心思接漂亮话。

      使剑非常折损体力,正事办不成,他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行了。”眼见村长又要换人夸,尧犬不耐地打断他。
      “再拖下去,今晚谁都不用休息。”

      看向尧犬,问月鼎的心中充满感激。

      “你们早些睡,我去看看小桔那女娃儿。”
      李村长讪笑一声,打算识趣离开。

      “李叔。”
      尧犬突然开口叫住李村长。
      他眸色沉沉:“你应该清楚,我愿意给你帮忙,是因为周姨于我有恩。”

      “她的遗愿是希望村里能一直安宁,家家户户平安,没有小人作祟。”
      说到“小人”二字,他刻意加重。

      “是。”
      李村长被说得局促,但还能勉强维持面上的镇定。
      “我定会配合仙长们,尽快揪出制造瘴气的罪人。”

      “如此最好。”
      尧犬这才肯放他离开。

      路上,两人无话。
      问月鼎是太困,尧犬则是有心事。

      天上的阴云散了些,露出明月的一角。

      “把嘴捂上。”
      眼见着问月鼎迷糊着松开手,尧犬提醒他。

      说完,他想到什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若是你,怕是根本不会着瘴气。”

      “是吧,没、有、修、为的鹭原鹫山明鹫宗宗主长子大公子兼少宗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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