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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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差点没从天上摔下来，还好稳住了，端着沉稳形象飞落到剑气殿前，一边刻意避嫌，一边又实在没忍住看向谢槿身边那个清冷秀气的红衣少年，显然心不在焉的。
“二师弟，我又来打扰了。”
谢槿当然没错过他那小动作，偷笑着点头回礼。
“大师兄说笑了，你何时来，我赤月峰都欢迎的。”
【信上说想来我这里讨一壶好酒送掌门，结果一来就盯着小师弟，分明就是来找未来对象的，我还是自觉一点，找借口闪人算了。】
萧珩闻言脚下一趔趄，纪云舟也是急得一把拉住谢槿的衣袖。谢槿还以为他是看到萧珩太激动了，便回头温声说道：“大师兄来得正好，小师弟，我天赋平平，而大师兄可是剑道天才，你修炼时若有不懂之处，若我不在时，你也可以求助大师兄。”
【原文里你俩修炼道法简直是两个世界，随着修为增长差距越来越大，几乎没有共同话题，或许也是导致大师兄对小师弟的信任不如以往的原因之一，我先给你们找个共同话题，顺道找机会回房补一觉！】
谢槿悄悄打了个哈欠。
【没想到小师弟接收基础功法就花了半个月，我生怕他出事一刻也不敢合眼，困死我了。】
别啊！这个真不需要！
纪云舟心情复杂松开他的衣袖，“谢师兄……我这样刚入门的小弟子，就不劳烦大师兄了。”
萧珩对纪云舟半个月里才学了基础功法有些惊愕，也不想让谢槿就这么闪人了，“二师弟也无需妄自菲薄，你的火阳剑法可是忘忧师叔亲传的，纪师弟交给你，我放心。”
谢槿还当他们两个不好意思呢，便忍着困意说道：“大师兄要的灵酒我还未备好，小师弟，你与大师兄先聊着，我这就去取灵酒。”
【反正我先回去睡觉了，就不当电灯泡了，这么大一座赤月峰，随你们发展感情去吧。】
什么电灯泡？
都金丹期了，还睡什么睡！
萧珩一把拉住谢槿手臂，“此事不急！二师弟，我有些话，想先跟你聊聊。先前我安排纪师弟到赤月峰来，事先未曾与师弟你提过，今日我过来，便是向师弟你赔礼的。”
他找到借口，便朝谢槿拱手道：“说来话长，我曾与纪师弟有过一面之缘，也曾得纪师弟相救，承诺过日后若他寻来，会还他恩情，那日才会想将他收入门下。我当时思虑不周，只能想到师弟你，今日过来见纪师弟一切都好，倒是叫师弟费心了。”
谢槿闻言瞌睡虫都跑了。
【哈？你直接在我这里摊牌了吗？我记得原文里这应该是大师兄跟小师弟的秘密啊，他今日来不是要走剧情跟小师弟相认吗？难道是因为我不是原文那样表面为大师兄分忧主动跟他要人，大师兄把人强塞给我之后良心发现才主动告诉我真相？】
纪云舟也有些吃惊，他也不确定萧珩有没有认出他，因为当年萧珩给他的玉佩他还没取出来。在他看来，谢槿的分析也很有道理，相当符合萧珩这次上门来赔礼的情景。
萧珩的确也有相认那个意思，但除此之外他真没别的意思，话赶话说到这里，他干脆当着谢槿的面跟纪云舟相认。可看着这个当年救过自己一回，如今再见已然长大的小家伙，萧珩心中着实也有几分感慨。
“纪师弟，你可认得我是谁？”
【我去，当着我的面相认吗？】
纪云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是很想相认了，总感觉听完谢师兄那些话后再看当年那个大哥哥，心中怪难为情的。
不过转念一想，当着谢师兄的面相认也不错，至少纪云舟想表明，他对大哥哥绝无私情！
可还没等纪云舟开口，谢槿不满的心声随即响起。
【啊？我人还站在这里啊，你们把我当空气吗？】
萧珩、纪云舟：“……”
就是要你在这里啊！
谢槿还是有点不高兴，他怎么突然就成了主角攻受play的一环？是因为他跑得不够快吗？
他一不高兴，他就想腹诽。
【啧，还纪师弟，大师兄，你喊的纪师弟，究竟是你的小家伙，还是清月峰的小白莲？这三年来，整个揽月宗都知道你们俩是形影不离的好友啊，你对他当真没有私情？】
萧珩愣了一瞬，“啊？”
为什么突然冲我来了？
我元阳未破，清白得很！
谢槿回了神，疑惑地看向萧珩。
【啊什么？大师兄怎么不说话了？】
萧珩闻言心下愈发狐疑，二师弟难道不知道他那些话被人听见了吗？再看纪云舟，纪云舟对这些话显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也不像是能听见这些话的样子。萧珩今天就是特意来寻谢槿一探究竟的，想着来日方长不着急，便假装若无其事圆回去。
“纪……小师弟，你可还记得，十年前重伤跌落在纪家家主之子房门外的那个大哥哥？”
【原来是在酝酿相认台词啊，大哥哥？小家伙？你们这称呼也挺特别的，特别的肉麻。】
谢槿抱着小黄鸟嘿嘿偷笑。
萧珩刚酝酿起来的一点情绪都被他这话给冲散了。
纪云舟这一声大哥哥原本只是心里喊一下，现在打定主意不会再说出来了。他自从离开纪家后性子早就不似幼年时那样一惊一乍天真无邪，他想谢师兄骂了萧珩那么多回，萧珩都不生气，估计是只有自己能听见谢师兄的心声，便不敢轻易走神。
“原来，大师兄就是……”
那三个字他实在难以启齿。
萧珩也怕被谢槿逮着自己再骂，将到嘴边那句小家伙咽下去，重新酝酿情绪，笑着点头。
“是我。先前的试炼时我就猜到是你，可惜当年你将我偷偷藏在房中帮我躲避他人追杀时，我双目无法视物，见不到你的模样，纪白涟拜入宗门时，我还以为他就是你。他还一直告诉我，你在纪家过得好好的，他还会时常派人回去给你送东西。”
他这话在跟纪云舟交待的同时也是在暗示谢槿，听清楚了吧？不是我眼光不好认错人，是我压根就没见过小家伙小时候的样子！
可他余光瞥去，谢槿正拿小黄鸟挡在面前偷偷打哈欠。
【好困，好想走。】
萧珩情绪一泻千里，暗自咬牙。
纪云舟因为萧珩的主动交待也有过惊愕，听这声音差点没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哪里还有半点心思跟当年那个大哥哥好好相认？
他抿了抿唇，才说出自己的答案，“可我早已离开纪家，五岁之后便与纪家人再无往来。”
他说着取出当年萧珩赠与他的那块龙纹玉佩，毫无不舍，倒仿佛烫手山芋一般递过去。
“当年……你说过，你是揽月宗弟子，让我日后若有需求，便带这玉佩来寻你，但我如今来了揽月宗，知道你是揽月宗掌门的首徒，思来想去，这玉佩还是该还给你的。”
谢槿眨了眨眼，静静看戏。
【啊？不是应该回想当年，大师兄一个半瞎如何在五岁小娃娃面前吹牛皮，吹嘘揽月宗多好，唬得小娃娃一愣一愣的，被他哄着说以后要来揽月宗吗？还有为了给大师兄偷药，小娃娃被家主母亲罚打手板的事也没说？最后大师兄匆匆离开，只给小娃娃留下一块玉佩，小娃娃难受得小珍珠掉了一地三个月都吃不下饭也没说？这么多事情还不够互诉衷肠吗？还是说因为有我这外人在场不敢多说？】
短短几句话，萧珩和纪云舟二人脸都红了。萧珩暗睨谢槿一眼，故作从容接过这块玉佩。
“当年我说过，那三日照料之恩和为我取药的恩情，我会还你一份大机缘，如今依然算数，小……你入了三阳剑脉，我便唤你一声小师弟吧。小师弟，你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做到。”
所以，想找人的事快说吧！
二师弟透漏的这些怪话不知是真是假，小家伙的恩情却千真万确，萧珩如今只想报答小恩人罢了，什么感情的事，他根本不敢想。
纪云舟犹豫须臾，摇摇头将玉佩推向萧珩，“不必，大师兄将我安排到赤月峰，已经是还了我一份大机缘了。当年承诺已了，我若再问大师兄要什么，就是挟恩图报了。”
谢槿挑眉。
【不对劲，你们不找人吗？还是我太多余了？算了，我赶紧走吧，免得你们不好说话。】
萧珩也始料不及，转念一想，没准小家伙真的不想让外人知道，二师弟走开一会儿也好。
纪云舟可不想谢槿走，神色一紧，忙不迭说：“大师兄乃是揽月宗掌门座下首徒，定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这些小事就不劳大师兄费心了，免得影响了大师兄修炼。”
【嘶！】
听见这话，谢槿摸摸鼻尖。
【别跟大师兄提修炼，他陷入瓶颈太久，都快魔怔了，再催他修炼，他真能搞出个心魔。】
纪云舟意识到说错话，神情有些无措，他无意嘲讽大哥哥，只是不想再与他牵扯太多。
萧珩的确下意识有些不悦，谢槿这话很快又叫他清醒过来。之前谢槿说过自己修炼之路艰难的话虽说存疑，其实他也已经有些动摇了，或许自己当真不适合如今的剑道？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被小师弟一说提前黑化了吧？】
萧珩懵了下，何为黑化？
【虽然大师兄早晚黑化入魔，可你别搞这么快啊！你在我赤月峰黑化，我就成罪人了！要黑化大师兄回主峰好不好？我不想背锅！】
原来是指入魔……
纪云舟眸光一顿，越发愧疚。
萧珩却是一言难尽，二师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跟直接说别死我家里有什么区别啊！
眼下纪云舟在，他拿谢槿这张嘴也没办法，更不好迁怒这些年来本就经历了许多苦难的小家伙，再想到小家伙日后可能会更可怜的命运，萧珩看纪云舟是越发的怜爱了。
他拉过纪云舟小自己许多的手，将玉佩塞回他手中。
【哟，没生气啊？还牵手了！】
纪云舟手一抖。
萧珩眉心一跳，松开纪云舟，认真承诺道：“安排你来赤月峰，是因为我不好收你为徒，当年你我约定过日后你若来揽月宗，我便还你一份大机缘，如今你来了，我理应多照顾你一些。我一日未曾做到，这玉佩就还是你的，小师弟拿好了，日后想好要什么，可以随时用这玉佩来与我交换。”
有那么一瞬间，纪云舟为他眼里的郑重有过震撼。
【大师兄好大气！但有句话该不该说，那万一小师弟以后拿着玉佩说要娶你呢？哈哈！】
萧珩：“……”
看来二师弟一定不知道他这心声能被旁人听见，否则怎么哈哈得出来！萧珩有点绷不住，很想让他赶紧走，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经谢槿这么一笑，纪云舟也感觉手上的玉佩似乎轻松了许多，大哥哥……不，大师兄此刻待他这般真诚，那所谓未来究竟是真是假还不一定，他这样过分避嫌反倒不好。
“那就多谢大师兄了。”
如此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的结交，在萧珩看来妙极了，他也笑道：“我倒是很喜欢你这声大师兄，想来你我也该是有师兄弟缘分的，日后好好练剑，若有不懂便来问我。”
他也没落下谢槿这张大嘴巴，回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我们三人都是三阳剑脉的弟子，原本就该守望相助，日后也要做最亲近的师兄弟才是，二师弟，你说是不是？”
谢槿被他笑得有些害怕，应道：“大师兄说的是。”
【干嘛看我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不会是才想起来嫌我在这里多余了吧？行吧，那我走！】
真让他这么走了回头肯定还要在心里编排自己、骂自己，萧珩警觉起来，“我没什么事了，小师弟在赤月峰挺好的我就放心了，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可是我打扰了你们？”
谢槿哪儿敢说实话，“没什么。”
【只是入定了半个月而已！我可没伤你未来的宝贝疙瘩半分，大师兄可不要提前黑化把我当成原文里那些反派一样切成肉块啊。】
再说什么宝贝疙瘩，萧珩现在就想把他给剁了。
纪云舟耳尖更烫了。
二人对了一眼，都松了口气。
还好对方听不见。
萧珩先发制人，“可我听说小师弟上赤月峰足足有半个月，迟迟没有去观月台修炼啊。”
谢槿抱着小黄鸟心虚低头，“这不是一直在修炼吗？”
小黄鸟还不理解他，叽叽叫着在他怀里偷笑起来。
萧珩对着通人性的小鸟早就司空见惯，闻言便道：“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去吧？”
谢槿提醒道：“大师兄，今日观月台没有长老讲经。”
纪云舟听得一头雾水。
谢槿看看他，又看萧珩，桃花眸弯成新月，“大师兄来都来了，不如就带小师弟去熟悉一下我们揽月宗吧？正好前两日是十五，小师弟还没有去领他的月例和内门玉牌。”
【你们就谈恋爱去吧，我这回指定不打扰你们了。】
“这怎么行？”
萧珩一看就知道他又要溜了，一把抓住他手臂，“分明二师弟才是赤月峰的弟子，小师弟如今又在赤月峰修炼，本就应该是二师弟带他去福德堂才是。二师弟要担起责任啊，毕竟以后赤月峰还会有更多弟子。”
纪云舟也比较希望是谢槿带他去，而不是萧珩。
谢槿是真不懂萧珩了。
【真的要我去？你就不想私下跟小师弟谈点什么？】
萧珩不想再听他胡说什么，这就打定主意，“走吧，二师弟不要偷懒，我会盯着你们的。”
“大师兄也要去？”
谢槿突然悟了。
【原来大师兄是怕我欺负小师弟啊！可我万一只是在他面前假装对小师弟好，回头又欺负小师弟呢？他以为他能一直盯着我吗？】
纪云舟怔了下，悄悄看向萧珩。
萧珩只觉得这个二师弟的想法有时真的很‘反派’，他深吸一口气，笑眯眯催促谢槿，“走吧。”
谢槿被萧珩笑得浑身不得劲，反正也是要去的，索性就让人如愿好了，他又不怕被查岗。
萧珩这个大师兄做主，御剑载着二人下山。飞剑之上俯瞰九峰，由内门至外门一览无余。
免得被萧珩这个大师兄怀疑，谢槿认命地给身后的小师弟纪云舟介绍起内门九峰各处来。
“九峰之中，月诸峰为主峰，其余八峰拱卫主峰，而主峰和周边的春秋玄功一脉恒月峰、玉阳心决一脉隐月峰便是最早的揽月宗三脉之首。离赤月峰最近的是玄月峰、新月峰……”谢槿逐一介绍过九峰所在，便指向八峰与主峰之间那数座宏伟建筑。
“内门总体可划分为两阁两堂，包括剑气阁、藏书阁、执法堂、执事堂，剑气阁乃执剑长老镇守，藏书阁由主峰看管，另外两堂负责灵兽园、灵药园、丹堂、炼器堂等等。此外的福德堂兼管内外门，每月还负责分发弟子月例，小师弟要记住路。”
纪云舟点头应是。
谢槿余光瞥了眼盯着他们的萧珩，暗暗啧了一声，看向主峰山下那一片连接广场的楼台。
“那里就是观月台，观月台中有一个明心堂，二十年前，掌门下令设立明心堂，五日一课，授课的俱是金丹长老，每月初一至少会有元婴期以上的长老来明心堂讲经，九峰峰主偶尔也会过去，所以每月初一内门所有筑基以下的弟子都必须报道。”
【还好我早就结丹了，掌门搞这个明心堂，也不知道要卷什么，把一堆年轻气盛的小孩放到一块，每月考核排名，感觉跟养蛊似的。原文小师弟也会去明心堂上课，但因为被原文二师兄故意折腾，总会迟到缺课，还被明心堂的师兄弟孤立霸凌。】
什么卷？什么养蛊？
萧珩眉心一跳，怕谢槿说出惊人话语吓到纪云舟，连忙出言，“小师弟日后也要来明心堂修炼，你莫要紧张，明心堂的弟子俱是内门弟子，不说天赋，心性也都极好的。”
【哦。】
谢槿暗自撇嘴。
萧珩正狐疑他哦什么，难道还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远处就飞来两道剑光，远远冲他们这边招手，准确来说，是在喊二师兄。
“二师兄！”
御剑而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二人衣着在整个揽月宗都很特别，因为他们的衣衫俱是玄黑色的，但两人都很年轻，所以少女的衣裙黑色中透着一抹亮眼的紫色，她扎着灵动的双马尾，一笑起来脸颊还有两个梨涡，身旁的少年与她长得很像。
两人一近前，见到萧珩便匆匆拱手，不说那少年，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几乎黏在谢槿身上。
“见过大师兄！二师兄得空怎么不来我玄月峰玩啊？咦，这个，就是赤月峰新来的弟子？”
两人在萧珩面前都多少有些拘谨，而在看到谢槿时眼神显然亲切许多，谢槿见到他们也高兴，让出身后的纪云舟给双方介绍起来。
“小师弟，这两位是玄月峰玄意师叔座下的弟子。”
纪云舟还记得谢槿说过他跟玄月峰关系好，便朝二人拱手行礼，“纪云舟见过师兄师姐。”
那少女打量他一眼，笑眯了眼，“好说，我叫顾莫宁，这是我哥顾奈，师父说我们玄月峰跟赤月峰亲如一家，我和我哥都是二师兄带大的，小师弟既然入了赤月峰，以后跟我们就是自家人，得空常来玩啊。”
稍沉稳些的顾奈笑着点头。
谢槿看着兄妹二人，嘴角抽了抽。
【我带大你们主要还是玄意师叔不做人啊！当年宣淮师伯给玄意师叔挑了那么多好苗子他不要，有一天自己跑下山捡了两个小孩，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半，自己又不会照顾，三天两头扔到赤月峰来……说起来，我第一次听说九师弟和小师妹的名字时还以为他们也是……特意跑去看，结果他们这名字就是单纯的碰巧了而已……】
萧珩和纪云舟听到后面时，冷不丁有些滋啦啦的电流声掩盖了谢槿的话，他们都没听清。
以为九师弟和小师妹是什么？
不过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谢槿对两个小孩还是很宽容的，这就跟纪云舟解释说：“顾师弟和小师妹比你大几岁，目前都已经筑基，前些年也是在明心堂修炼过的。”
他还想让这两个小孩跟纪云舟介绍一下明心堂，顾莫宁一听到明心堂人就蔫吧了，“别说明心堂了，我可不想再去做功课，二师兄是不知道，最近宣淮师伯抓我们的功课抓得很紧，我们这才刚从盈月峰回来。”
她说着眼珠子灵动一转，颇为期待地看向谢槿。
“二师兄你都有空带小师弟了，要不，你跟宣淮师伯说说，以后你负责我和我哥的功课？”
谢槿拒绝。
【你们可放过我吧，我们赤月峰又不是幼儿园！】
萧珩难得看他笑话，心中暗爽，却也轻咳一声为他解围，负手说道：“小师妹莫要偷懒，二师弟脾气是好，你也不能为难他，功课还是要做的，宣淮师伯也是为你们好。”
顾莫宁失望叹气，又冲谢槿眨眼，“大师兄你就别念了，我在宣淮师伯那里已经被训过了。师父外出游历时也说过，有事就找二师兄，我才没有为难二师兄，二师兄你说是吧？我们玄月峰赤月峰最要好了！”
明知道是小女孩跟带大自己的师兄撒娇，萧珩笑着逗她，“可我们月诸峰跟赤月峰才是三阳剑法一脉的，应该是我和二师弟更亲近。”
他说着回头用眼神暗示谢槿，听见了吧，感情没淡！
顾莫宁头一回听见萧珩说这种话，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服气地说：“可我和哥哥是二师兄带大的，那也是我们跟二师兄更亲！”
萧珩从容镇定地看着谢槿，“我跟二师弟一同先后拜入师门，一同来到揽月宗，一同长大。”
顾莫宁想了想，接着说：“那，我小时候在赤月峰住过！我算赤月峰半个峰外弟子！我刚来揽月宗时，二师兄还专程给我过生辰！”
萧珩摇头失笑，“二师弟也曾贺我生辰，还写了贺诗。”
谢槿迷茫地看着二人，旁边顾奈和纪云舟也是一脸懵。
【这俩突然在争什么？】
顾莫宁脚下趔趄，颇为挫败地按住心口，匆忙想起来什么，叉着腰一脸得意地指向头顶。
“二师兄给我扎过小辫，大师兄，我不信你也有！”
这个萧珩真没有！
萧珩看向谢槿，若有所思。
谢槿先是一愣，而后抱紧了小黄鸟默默退后半步。
【不是……小姑娘扎小辫就算了，大师兄你都这么大了，莫非……你别这样，我害怕！】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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