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3章 砂仁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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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尼的入学通知书顺利寄到，几周后便到了新生入学的日子。学校就在公寓不远处，因此乔尼选择了外住。
尚未踏入校门，浓厚的迎新气氛便扑面而来：横幅、小手册、彩带气球，以及来来往往个性迥异的美利坚新生。现在的校园还是白人为主，偶尔可见几位肤色不同的同学，对比打扮造型各异的学生，艾莲推着轮椅带乔尼逛校园倒没有显得很奇怪，但俊男美女的组合总能轻易吸引旁人的目光。
校园里有各种社团，除了运动部、文艺社团外，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脑感电波社，社长在宣讲自己的梦想，希望与宇宙生命体沟通，社团的宗旨则是研究心灵感应。
当他们经过时，社员们都会拼命塞社团的小手册，不过艾莲又不是学生身份，自然没打算加入。派发的小手册都被她礼貌拒绝后，社员就把小手册反手塞到了乔尼那。艾莲已经看到乔尼轮椅上被塞了徒步社、橄榄球社的传单，真不愧是美利坚的大学生，就是比较神经大条。
当然，艾莲猜测这也可能是因为递传单的社员们都是颜狗。毕竟在她看来乔尼长了张好看的脸，正处在从少年向青年的过渡阶段，更加兼具稚气和成熟，是个漂亮的帅哥。殊不知，在派传单的人看来，她有着西方骨相的明艳漂亮，皮相神态又兼具东方韵味，几缕黑发轻轻垂落在胸前，身材曼妙，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按照日程，做好入学手续后，下午就是校长和专业教授们的发言。于是他们一致同意上午就一同逛校园，由于艾莲已经在校内断断续续的开展工作了，她便带着乔尼四处游览，熟悉大学的布局。
结果没走几步，偶遇的斯嘉丽便叫住了他们“艾莲，你在逛学校吗？你刚入职，还不知道你办公室在哪吧。前段时间医学院的弗里曼教授出现了些精神问题，他的办公室现在空了出来，后续就作为你的工作办公室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艾莲本身就对弗里曼教授的办公室有浓厚的兴趣，他提到的替身、魔鬼掌心语焉不详，而显然这个世界存在很多超自然力量的事情，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显得很重要。
弗里曼教授的办公室位于医学院，现阶段的医学院外科还是一个相对初期的学科，毕竟科学发展的时间太短，疼痛控制、炎症控制、止血等基础问题尚未解决，医死的人多过救活的人。
办公室的门被锁着，打开后便传来一股空气不流通的闷味。室内略显空旷，简单摆放着办公桌椅和几排书架，几乎没有私人物品。书架上粗略一看，满是医学、神学等书籍，还有杂乱无章的笔记散落其间。
“弗里曼教授出事后，办公室就封存了，里面的参考文献和研究资料都是学校的财产，你有空整理一下。”
“下午会有学校教职工沙龙，有几个教授是我丈夫很欣赏的，相信你可以跟他们打好关系……”
斯嘉丽一边介绍着学校的情况，一边对满是尘埃的座椅显得极为嫌弃，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微眯眼看着艾莲打开办公室的窗户通风，忙碌着对办公室进行整理。她回想起晚宴走廊上乔尼搂着艾莲离开，一副不给他人介入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乔尼碍眼，使着性子自顾自地接着说“艾莲，你后续在大学工作，我还是要跟你说说最新的规定，学校里教师和学生不能恋爱的。”
此时，艾莲还在像玩勇者斗恶龙的RPG游戏一样，忙着翻箱倒柜，想看有没有关于替身的笔记，对斯嘉丽说的话没太在意。
艾莲也有考虑过趁弗里曼教授精神失常之后，重新去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调查，不过她觉得这样很有可能会被有心的邪教分子或税务局注意到前优秀员工Amy，另外就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室就是被她给打烂了……基于种种原因还是放弃了，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喜欢返回作案现场看热闹的犯罪份子。
既然现在有机会接管弗里曼教授的办公室，她自然要彻底翻个底朝天。斯嘉丽提到教授疯了后这里就封存了，难道真的没人动过他的东西？虽然上面积了一层尘埃，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似乎有些微薄的被移动痕迹。
倒是乔尼立刻反驳斯嘉丽“我们都已经成年了，而且什么时候有这个校规”。
“……在进这办公室前30秒定下来的校规，这只是为了防止一些小偷猫迷恋教授的权利和魅力。”斯嘉丽面色不善地看着乔尼，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
乔尼对于明显想横插一脚的总统夫人没什么敬意，冷冷地说“喂，你是在颠倒黑白吧”。这跟指名道姓说要让他们分手有什么区别。
斯嘉丽冷着脸“你什么态度，我怎么说都是总统夫人兼名誉校董夫人，这是为了避免学生骚扰老师，特别是涉及利益纠葛定下的。”
艾莲还在四处翻找，结果翻来翻去，发现的都是一些在她看来相对无关紧要的医学文献，甚至这办公室一枚硬币都没有。啧，弗里曼这个穷鬼。
她抬头看到乔尼和斯嘉丽针锋相对，随口答应“什么校规都无所谓，斯嘉丽你不要再职权欺负乔尼了。”
以前乔尼和斯嘉丽几乎是互不相干，有默契地无视对方，总统晚宴后双方敌视转成明面上了。乔尼说是因为他不小心撞见斯嘉丽跟迪亚哥从酒店房间约会出来？呃……迪亚哥Y.P对象广泛很正常，斯嘉丽的X取向也蛮多变的。
对于禁止师生恋的校规，艾莲其实还蛮赞同的，师生恋本质上是权力或认知上的不对等，例如教授有对其学生打分或写推荐信的利益影响自不必多说，有些情况则是少数学生会对教授产生好感，但更多的则是对理智与成熟的象征产生的移情。
不过，她事不关己的表示，她是医学研究型教师，就想借用一下这边的医学实验室提高缝合的能力，而乔尼是考古学专业的，他们能有什么利益纠葛啊，难道让她去加入考古挖尸体吗。再说，她跟乔尼的恋爱纯洁得像是清水般的恋爱（？）。
乔尼听到艾莲随口应承感觉如同天打雷劈，为什么艾莲那么轻易地答应下来，难道是因为没那么喜欢他吗，该不会……艾莲已经厌倦他了吧！！
他愤愤不平地抗议“那我要退……”学，话没说出完就被艾莲从背后掐住了暴躁小娇尼的脸颊。
“辍学不行哦，我不喜欢学历低的人”艾莲在他背后用温柔但不可拒绝的语气讲。乔尼恋爱脑和粘人的时候是很可爱啦，她也很吃这一套，但是随便退学达咩哟，他又不是叫史蒂夫.乔布斯。
斯嘉丽得意地看着吃瘪的乔尼，此时被办公室外的秘书敲门提醒要准备下午的名誉董事的演讲，她得意嚣张地离开。
乔尼委委屈屈，艾莲在他脸颊被掐红的地方飞快亲了亲，跟他咬耳朵“没关系啦，我们原本一直谈的都是柏拉图式恋爱，等你毕业后我们结婚好了。”
他们一直以来就没发生什么越界行为（？），毕竟乔尼他不行呢！至于按照目前乔尼的学渣水平，毕业基本很难啦，感情的事恰好需要慢慢来。艾莲在心里砂仁猪心ing~
毕业就可以结婚！乔尼只捕捉到这个词组，心情如同云霄飞车般，红着脸像粘人小狗怕失去她一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点没有刚刚嚣张不良青年的模样。
“诶，那说好毕业就结婚~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吗~”
既然艾莲答应未来嫁给他（？）他还是要找个机会向她正式订婚，就是艾莲答应斯嘉丽太爽快了，常常让他感觉没有安全感……话说柏拉图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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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乔尼半是甜蜜半是无精打采地去参加新生宣讲了，而艾莲去参加大学给教职工举办的沙龙聚会，作为新同事冒个头。
沙龙采用自助下午茶形式，铺着白色桌布的茶桌上摆放着各式茶点，人群自由穿梭在这会客厅中。艾莲作为医学院的新教师，在如今的学术界只是无名之辈，也不认识其他人，乐得清闲地听着周围的八卦。
“听说了吗，弗里曼教授精神失常了，变成一个对外界毫无反应的躯壳，现在被关进去自己创办的精神病院。”
“真是讽刺，我听说是因为瓦伦泰总统试图招揽他，结果被拒绝后他就被干掉了。”
“不对，是他研究的东西终于触犯了邪灵，他的办公室隔壁有个停尸房兼实验室，传闻教授见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然后灵魂被吓走了。”
罪魁祸首艾莲一边品尝着纸杯蛋糕，感慨了一下原来瓦伦泰总统的声评还挺严厉，另外实验室就在办公室附近真是方便呢。
在确认这些闲聊并无太多实质性内容后，她便作为旁观人士跟众人围观一局国际象棋对弈。其中，一位名叫费迪南特博士的骑手尤为引人注目，他金色短发，穿着红色华丽礼服，胸前还别着几朵玫瑰，异常骚气，感觉gay gay的。他在沙龙里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每赢下一局，围观群众要不鼓掌，要不发出喝彩，搓着手恭维着他。
费迪南特博士赢下一盘棋局后，两腿交叠坐在单人沙发上，悠然地摇晃着装着红酒杯，随口问道：“这次沙龙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这个……医学院最近新聘了一位女教师，艾莲·艾德勒，虽有几篇论文发表，但传闻她颇为虚荣，且非医学背景出身，甚至因牵涉男友枪击案而登上报纸。如今，她未来将接替弗里曼教授的工作。”
费迪南特博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现在招进来的人真的越来越不入流了，她是用了什么花招蒙昧了校董夫人的双眼吧，不如就把她的办公室改成棋牌室算了”
……听八卦最尴尬的，就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还是在商量怎么职场霸凌自己。
艾莲挑挑眉，深知如果她不正面回应，后续只会麻烦事不断。她推开那些起哄看戏的人群，从容不迫地坐在费迪南特博士对面的沙发上。
“真巧，我就是艾莲.艾德勒，抱歉我不同意办公室改造成棋牌室，当然如果博士愿意贡献自己的办公室，我倒没话说。”
会客厅四处传来窃窃私语，众人看戏的目光聚焦到此处。沙龙里的人群其实早就注意到她，毕竟现在样貌姣好的女性教职工少之又少，她一直在吃吃喝喝，吃完了纸杯蛋糕、焦糖饼干、手工巧克力，还施施然地喝了杯红茶。虽然众人不想落下面子主动向名声不好的女教师搭话，但不妨碍他们视线假装随意地扫视，实则落在她身上观察一举一动。
“你入职时应该有听其他教职工提过我”费迪南特博士微微仰起头，笑容更深，对艾莲这个当事人毫不客气：“虽说你是个不入流的人士，我还是不可为此失礼。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地质学、古生物学费迪南特博士”
在美利坚薄薄的历史书上，十八、十九世纪陆续有探险家挖掘出前所未闻的动物化石，即使在这个通讯不方便的年代，事件热度依旧非常之高，也是美利坚学者提出生物群大规模灭绝这个概念，费迪南特博士的确有他傲慢的资本，早上斯嘉丽或许有提到？
不过艾莲还是干脆利落地说“没听过”随后她优雅地交叠起双手，一脸专业的建议：“虽然你不怎么认可我的专业水平，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长时间翘腿可能给男性引发前列.腺.炎，以后你会排尿不畅、早.泄。”
费迪南特博士“……”有些想放下脚，但改变姿势就以为认输了。
艾莲继续真诚的给建议“或许你不相信我的专业医学水平，那我给你一个更实际的建议：你这个姿势虽然很妖娆，但是站起来的话可能会绊倒自己”
费迪南特博士僵着脸努力维持体面“……荒谬，……你有亲身体验吗。”
按医生需要体验前列.腺.炎的逻辑，学考古的要穿越被送去不同时代了。艾莲嗤笑了一声“博士，你研究古生物，难道自己就是大屁股蜥蜴（big ass lizard）吗”
这女人居然把费迪南特博士研究的恐龙叫做大屁股蜥蜴！她还让博士去做大屁股蜥蜴！
她做到了旁人都不敢做的事情！旁观群众在内心大声惊呼。
费迪南特博士感觉自己被冒犯，青筋像是在额头上形成了一个“井”字，他瞪视着艾莲，不过还是执着地保持着翘腿的姿势“你根本不懂尊敬，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像你一样的蠢蛋……根本没有必要跟你浪费口舌，既然你来到棋桌前，那就来对弈吧，一局定胜负，输了就夹着尾巴滚出这个学校。”
看着眼前气得脸庞通红，莫名奇妙被踩中痛点的费迪南特博士，艾莲镇定地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如果不答应，他也不会同意她走出这个会客厅。
老实说，艾莲对国际象棋的实战经验近乎为零，只知道国际象棋的游戏规则，不过围棋等其他棋类游戏她在穿越前倒是蛮常玩的。
她向围观群众请教了一下国际象棋的玩法。有一个老教授带着同情的眼神极其细致的讲解每个棋子的做法和规则，还很好心的指导了国际象棋的基本战术和策略。
费迪南特博士对讲解冷眼旁观，没有阻止，但也没打算换个对方也熟悉的棋类游戏。既然她答应了对弈，作为初学者就应自行承担对手经验丰富的后果，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公平的比赛……最多他在游戏中不使用替身能力罢了。
国际象棋的对弈很快开始，会客厅有国际象棋专用计时钟，下好的一方按停己方的计时器, 以此交替进行着比赛。
艾莲刚开始还是卡着时间来，似乎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而费迪南特博士如同猎豹般快速追逐，给敌手快节奏的压力，几乎每一秒就做一个决定，似乎想在十步内把艾莲的国王将死。
不过随着艾莲逐渐适应节奏，她棋风也凌厉起来，原本费迪南特博士的攻势被化解，反倒是他自身陷入了更为错综复杂的局面，整个会客厅内只剩下呼吸声和棋子“哒哒”的声音。
在三十分钟后，费迪南特博士的国王终于被将死，而皇后也早就被艾莲吃掉。
此时费迪南特博士的脸色发黑，眉头深深皱起，充满了不可置信。
“卑鄙的家伙，你在骗我，你明明会下棋”他气急败坏地骂道。
这家伙输掉之后也太难看了吧，艾莲无语。
“我的确不会下国际象棋，但我会下更古老的围棋，国际象棋的棋盘8*8，围棋的棋盘19*19，虽然国际象棋的规则比较多，但是围棋的计算量更大，而且更加考验最终全局的整体把握，你输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费迪南特博士身子深深陷入单人沙发没有动弹，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莲继续饶有兴致地点评，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火上浇油“你后续的棋路真是有趣，好像是在拼命想让我踏入你挖的陷阱，真是……无聊又愚蠢的折腾。”
开局前她没有要求赌.注，赢了棋局就让他滚出去挖化石，她果然是友善的好同事，如果忽略上一个被她送进精神病院的弗里曼的话。
费迪南特博士看着艾莲唇间的微笑，那绝对是充满恶意的嘲笑！冲动之下，他想要越过棋盘似乎对艾莲作出什么攻击，然而因为两腿处在优雅交叠状态，突然起身结果从座位上绊倒了自己，并发出一声闷哼。周围的群众立刻围上来，急忙扶他起来。
真惨，都劝他来着，扯.到.蛋了吧。
“如果你前.列.腺.发病了可以来找我”艾莲随即灵活起身，准备从会客厅的大门离开。
沙龙的大部分人真是太没意思了，虽然她预料到这个时代对女性充满偏见，但没想到校园里也会遇到职场霸凌。穿越之后她觉得自己在人际交往方面顺风顺水，还以为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大傻叉，原来是因为一直跟她相处的是乔尼，如同夏日傍晚的微风，隔绝了很多焦灼苛责的舆论。
一旁的围观群众接过话来：“艾莲导师，你是会帮忙医治吗？”刚想感动于她不计前嫌的医者仁心，仿佛闪耀着圣母般的光辉。
随着艾莲逐渐走远，她略带凉薄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我是会帮忙割掉”。
这是魔鬼!可怕的割鸡.魔鬼，沙龙里各位男职工感觉胯.下一冷。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3章 砂仁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