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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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人生在世，三分靠运气，七分靠打拼。
也许我命中注定不会有一个默默无闻的高中时代。当我吊儿郎当背着挎包出现在新生分班橱窗外立定的时候，冷不丁被推了一把，然后迎面撞上了一个家伙。
“喂，干嘛！”这里的人流也太大了，我根本挤不出去，只能维持着和那家伙胸口贴胸口的距离，“……”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我感觉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了。
是那个，和我一起在篮球场打架的宇智波！
“你能不能，过去……一点。”我尽量压低声音，防止现在尴尬的场面被更多人关注。
“那边更挤。”宇智波冷淡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然后他似乎是嘀咕了一声，“……奇怪，不在这边吗？”
“我帮你找，好不好？”为了能尽快从这种不断推搡的人群里润走，我一咬牙对宇智波说，“你叫什么名字？”
“佐助。”他很快回答了我，于是奉行就近原则，我略微弯腰从高一七班的名单最后一个名字往上数。就从同桌开始挑吧。一个个指过去，然后……嘿，还没找到他的名字，倒先看到了我的名字。
我竟然在七班吗？
但没等我九曲十八弯的心思绕完，宇智波从上到下指的手指和我停在了同一个位置。
显而易见，我的同桌是这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家伙。
“鸣人？”我听到他用略带疑惑的声线低声自语。
他的声音很特别，有点像我在几家日用品店打工的时候，电视机里放的偶像剧男主的声音。这语气……像是在说什么熟人。“干嘛？”我听得心里发毛，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了撞他，“很好笑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你叫鸣人？”
“是啊，怎么了？”等他先挤出去，然后我独自消化这个意外情况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厚着脸皮仿佛这是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和男生做同桌……就——和男生做同桌！！我又不是！该死——我早就听说H高美女如云……不不不，我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不是谈什么见鬼的恋爱！就像伊鲁卡院长说的那样，毕业以后我有的是机会！小不忍则乱大谋！
虽然……还是挺憋屈的。
“没什么。”佐助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你喜欢拉面？”
好想去世……我呆滞地望向上面小小一方天空，这和我刚出生就裸奔有什么区别……我还想稍微把自己伪装一下，然后好好融入H高这个记忆里很遥远的地方。
所以我选择充耳不闻，避开佐助往另一边挤。好不容易我出来了，回头的时候注意到佐助也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了人群外面。
这家伙……神经病吧！高一新生穿什么制服啊！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我穿着破了洞的运动鞋，唯一的外套是前年过生日的时候福利院里一个姐姐送的，因为穿了太久，浆洗地有些发黄。
而佐助的衣服像是被什么强迫症患者熨地很平，不细看会以为是新买的。提着的包、带着的运动手环，无一不显示着此子生活水平和我差了十万八千！光这双鞋子把我卖了都不够！
不！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我在脑子里开了20倍速，回顾了一下学校的地图，也不管自己的脸是不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径直往新生军训合宿开溜。
祸不单行。
还有什么能比，发现自己的同桌睡自己下铺更尴尬的事吗？！
“给我清醒一点，白痴！”宇智波佐助见我要连人带包退避三舍，赶紧单手拎着了我的兜帽，“这是按学号分配的！动脑子想想，这种事怎么可以顺从人的主观意愿？！”
“但是！是上铺啊我说！”我一边尖叫，一边挣扎，“掉下来会死人的啊！”
“就这点高度怎么可能死人？”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他用力晃动了一下床栏，铁皮床发出配合的吱嘎吱嘎声，然后床板上的墙灰调皮地从上铺落到了下铺。
我看着佐助：……
佐助看着我：……
所以说果然会死人吧？……我只敢腹诽一句，佐助却已经脱了鞋上床查看摇晃的原因了。“喂！”这种场面让我汗毛直竖，只得巴巴地望着上床的窄梯，“你你你——你小心一点！”
“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看见手臂上绑着学生会袖章的学长气定神闲地靠着门槛，“过来拿军训服。”
等我把那一袋散发着刺鼻气息的东西挪到宿舍里面，佐助也已经检查完床板爬下来了：“只要你别把它当蹦床，就不会坏。”然后他接过自己的军训服，似乎对这个气味不太满意而皱了皱眉。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举起双手投降，“要治罪找上一届去。”
“我去洗。”他接过衣服，然后面无表情地往洗手池走去。
“你还挺爱干净的。”我盯着他白色的球鞋神游似的说。
“H中以前对这些有考核标准。”他用通知般的语气回答。
我看了佐助一会问：“你很接受这些吗？”我想起在G中的时候，总是要检查一些无聊的仪容仪表，鬼知道我究竟多少次因为没有在周一穿全套校服而被批评。
佐助手里停顿了一下，平静地回答：“这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想读书总得对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忍耐一点。”他偶然抬眼看向我，“不是吗？”
真是闹心，我开始觉得H高大概真的交不上什么朋友了。
“……好吧，”我就地蹲下，右手托脸，“那个……嗯，上次在篮球场。多谢了。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小爷我统统给你办妥了！”
“哦。”佐助波澜不惊地看了我一眼，歪了歪头，“那把衣服洗了，明天才军训。”
许诺先说了，再收回去就没道理了。我只能听话地站到他一边的空位上，开始手搓衣服。
“你为什么穿这个？”搓衣服实在是无聊，于是我决定聊点什么打发时间。
“H高的校规里说的，校服一日三检，学生在校时间必须穿校服。”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地开始怀疑，“你真的是新生吗？”
“是啊。”他挑了挑眉，“上学前不该通读录取通知书里的学生守则吗？”
“……”那玩意从拆袋以后我就没打开过。
好吧，此路不通我就另辟蹊径。
“我说，我确实喜欢拉面。”
“看出来了。”佐助幽然地回答。
“……”哦，该死，我不该有交流的打算。
不，我的确也不需要和他交流了。在我想到下一个话题前，佐助已经晒好衣服离开了临时宿舍。我则在十分钟以后从行李箱里翻出了皱巴巴的学生守则，一边看一遍也往教室走去。
……
好安静。这简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没有老师在的教室能这么安静，同学渐渐坐下了，但没有人大声说话，前排甚至有个粉色头发的女生翻着高级英汉字典在背书。
别说书了……我连只笔都没带。
等我胆战心惊地在课桌前坐下，瞥见佐助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书。“这是什么？”我本着虚心求教的语气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顺势合上书本。上面赫然写着：《量子力学与路径积分》。
我想原地死一死。
普通人真的不配在H高活下去吗？！
我还想再说一句，但是佐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过一会他抛过来一张纸条：教室是自习的地方，要出去和你聊天吗？
“出去”“聊天”……怎么想都觉得是被罚了。这要求实在是提不出，所以我只能我像皮球似的瞬间泄了气，选择下巴磕在书桌上实施放空大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银发的男人站在了门口：“哎呀，实在抱歉，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一会。”他清了清嗓子，微笑着看着教室里已经齐全的我们。
“很高兴成为七班班主任，我是旗木卡卡西，你们也可以叫我旗木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