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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承太郎今天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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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暑假,如徐伦的愿,她早早地就被送去了夏令营。
她自己从事自由职业,不久前刚完成一单,丈夫那边据说要出海大半年。所以说,她这段时间是空闲的了。
“要我说,你丈夫也许是黑手党之类的,反正和海洋学家不沾边。这种肌肉和体脂率我只在天天泡健身房的人身上见过。你不是说他工作忙碌吗?”
根据织衣反馈过来的信息,她推算出了丈夫的身体数据,以及他受伤次数很频繁的消息。有时候伤疤的形状和走向的确奇怪到她疑心只有替身能致使。
“你怀疑他的避讳出于缄默法则吗?光听这些好像没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替身这种超能力,存在以替身使者为成员的黑手党完全合理。但要把空条承太郎这个名字与黑手党挂钩,将他身上的疤痕解释为为黑手党卖命的结果,说她那绿眼睛的丈夫是手上沾满鲜血的黑手党人,她无论如何也觉得荒谬。
“……我和他结婚快六七年了,多少对他的人品有点了解。与其说是暴徒,把他解释为特警都更令我信服。”
“不过,就当我是盲目自信吧。我们至今只抓住过SPW这一个线索,还是盲目揣测的。我想不明白古董搜索和他能有什么关联。”
她和面前的女人齐齐叹了口气。七月的阳光难得很毒辣,她们坐在咖啡厅的露天座位上,即使头顶有遮阳伞,思绪还是像散开的线团一样乱。
“再说吧。你丈夫那边倒是有点苗头,徐伦不小心发现了他们的据点,好像是3K党。我打算抽个时间去看看。”
真的很热,她用手为自己扇着风。相比起她来,桌对面的同盟就显得狼狈,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却头冒虚汗,连冷饮都没有点。
“对了,戴维斯,你的身体情况他怎么说?”
“可能要动手术呢。”女人大概还在纠结丈夫的极端民族主义,并不上心。“你知道的,我可没那么多钱,所以才连冰饮料都不敢点。”
“那就叫我的特警丈夫来资助你。”
这句话说完她们都笑了。因为戴维斯她马上就要启程回老家去,她们的调查也只能暂时分道扬镳了。
觉得叫什么都不好,她还没给这个搭伙取个名字。“地下小分队”吗?还是“狐疑的妻子们”?
这个团体的成立,其实得从源头:她们的家庭情况说起。
先说她的邻居吧,这个女人的种种可以都归结在她丈夫身上。那个早年因品行不端被公司开除,之后躺在家里靠她薪水生活的酒鬼。
两年前,戴维斯突然被告知他得到一份市容管理的职务,就如那通电话所说,并且真的开始早出晚归起来。因为出差频繁,她对丈夫的工作其实并不了解,所以仅仅只是感到欣慰。尽管那份薪水低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平均除下来,大约每小时六块多吧?
因为是月光,她也不得不杜绝了养孩子的想法。
他又开始频繁地要钱大约是在前七个月,并且以她的名义四处伸手,加起来的总量高到不可思议,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开销。几次戴维斯问起那些钱的用途,被他粗鲁地都一笔带过了。她只说家里都一团糟,他越来越消瘦易怒。
“就好像生了大病……”
……原本只有自己,这个[闪婚被骗的典型]请求她多留意自己的丈夫而已。既然成了“搭档”,真为这不是个替身使者组合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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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此起彼伏的,楼下又传来“哐哐”的响声……这是她们的调查对象本月第几次没带钥匙了?
俯视的视角看去,他正在屋檐下面,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大概都插不进去吧,像发泄一样地用力捶门,用脚去踢,踢这扇结实得很的木门。
相隔约莫着五分钟,他闹一会总会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气,像野兽一样。转过来的脸有斑驳的红痕,几个月都没刮脸的样子。头发蓬乱,衣服也乱糟糟,叫人看不下去。
听到关窗的吱呀声,那个男人就用无神的眼珠死命盯过来。也许戴维斯的描述还是委婉过头了,这副样子,就算他有病也不太会和精神失常、药物成瘾脱开关系。这样在巷子里,不出一个月就会让他正为治疗费苦恼的妻子解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