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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 ...


  •   一伙地痞流氓酒足饭饱后,一个个打着酒嗝,跌跌撞撞来到春雨所在的里间。

      他们商量好天黑之时再让春雨带他们去青田村拿银子,白天惹眼,有什么事也不好脱身,还是晚上方便行事。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得先做一件事。

      几个喝了酒的男人,满脸通红,打着酒嗝大笑着朝着春雨而去。

      铺面而来的臭味让心里本来惶恐至极的春雨不由恶心反胃,见他们这副模样进来,春雨心瞬间提了起来,直觉告诉她没好事。

      四人平日里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干,哪里能被春雨忽悠几句就轻易信了她,在回村拿钱之前,几人打算收些“利息”,得让她死心塌地为他们办事,不然春雨反抗,到时招来人,他们可不就惨了?

      几人渐渐逼近,春雨害怕到极点,但还是强装镇定,跟几人周旋。

      “几位大哥,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现在出发吧?路程不近,到了就天黑了。”春雨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着,直到指甲陷到肉里才勉强止住声音发抖。

      老二抬头看看外面日光还盛的天,哈哈大笑道:“不怕,若是迟了,哥哥们抱着你走,保证耽误不了大事!”

      剩下的几人听了都大笑起来,他们在市井混,最会看人眼色,看穿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的事,况且春雨如小白兔般的害怕模样,更是让他们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你们要是对我做什么!我保证你们拿不到一文钱,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眼见几人不仅没收敛,反而笑得越发恶心地上前来,春雨情急之下再顾不得什么周旋,大声威胁道。

      只是她抖着声音的威胁并不能吓住几人,嘿嘿怪笑着接近春雨,黑乎乎的手终于伸在了春雨身上。

      碰上自己的那一刻,春雨使劲挣扎着,但奈何双手被朝后绑着,又有几人按着,她的挣扎微乎其微,根本起不了作用, “嘿嘿,小姑娘,我劝你省点力气,别给自己找罪受。”

      眼见他们要将她的衣裳扒下来,春雨再也忍不住的奔溃痛哭起来。

      挣不脱,逃不掉,春雨再无理智可言,疯狂地挣扎着。

      外面正是秋日暖阳的午后,隐约还能听到外面街市上传来的小贩叫卖声,一片祥和之景,没人能想到在不远的旧屋里,一个姑娘在遭受着什么。

      就在春雨以为逃脱无望,想要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之时,屋外传来嗵的一声,是大门被强心破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黑影快速地冲了进来。

      绑春雨的人听到动静,刚起身老大就被率先冲进来的人一脚踹在地上。

      其他兄弟见状,刚要上前帮忙,就被后面赶来的赵福等人都压制了。

      冲进来的梁思源进来看到春雨头发凌乱,以及几乎快要被脱完的衣裳,一下子就红了眼,一边冲过去将自己的衣裳脱下盖在春雨身上,一边大喊着让所有人出去。

      赵福等人也自觉,没敢往春雨方向多看一眼,拖了四个流氓,出去了。

      屋里只留他们两人,梁思源抱着春雨,见她面色惨白,满脸是泪,浑身抖个不停,刚才找不到春雨的心慌又多添了撕裂般的心疼。

      春雨趴在梁思源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只双手将梁思源衣裳攥得紧紧的。

      梁思源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别怕,别怕,我来了,那些坏人都被押走了,再没人能伤害得了你。”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春雨在梁思源怀里,头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才渐渐缓过神来,终于能说出话来,开口就是哭着怨梁思源,“你怎么才来……”

      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多绝望、多无助吗?她以为她再也回不去了,一个人在这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他才来。

      看着哭得崩溃的春雨,梁思源心痛到了极点,像是有人拿着把带倒刺的刀,划拉着他的心,疼痛难忍。

      紧紧抱着春雨,温热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听到她的哭泣,把她往怀里拥得更紧,“是我不对,来晚了。”

      直到春雨的情绪稳定一些了,梁思源才带着她回家。

      她的衣裳被撕烂了,只能选着凑合还能穿的穿上,外面裹着梁思源的外衣,梁思源将春雨拦腰抱了起来,放到外面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

      后面的事有赵福,所以梁思源径直带春雨回了青田村,脱离危险的春雨,夜里就发起了热,嘴里说着胡话,梁思源并没有回家去睡,就算赵月来找他,声嘶力竭地哭着让他回去,他也没回去,自个儿去了姚瑜的屋里睡,半夜听到留下陪春雨的绿柳和香草叫他,一个跟头翻了起来,他一直担心着春雨,睡得不安稳,所以绿柳两人叫了一声,梁思源就立刻起身冲了出去。

      疾步走到春雨的屋外,就听里面香草说:“春雨她发热了,你赶紧去请大夫!”说完推开门出来,舀了一盆冷水又回去了,梁思源往里看了一眼,看不清春雨的状况,快速套了车去请大夫。

      屋里,绿柳也顾不得歇息,和香草两个一个安抚春雨,一个不断将冷水浸过的帕子往春雨额头上敷。

      绿柳昨日的伤在找到春雨后,就在县里医馆上了药包扎好了,大夫让好生休养,绿柳嫌回去惹眼,又加上担心春雨就留在了春雨家。

      郑氏现在有了儿子,心都牵扯在儿子身上,除了要钱,再顾不上管香兰绿柳姐妹。

      等大夫来了,施了针,直到天微亮春雨才安稳睡过去。

      春雨在家病着,不过两日,外面就传出春雨被流氓玷污了清白的言论,有些人甚至上门来问,被香草骂了出去。

      田家也一样,春雨这儿问不到,众人就转向和春雨家关系好的田家。

      王氏自从做了生意,跟人打交道多了,原本有些急的性子,如今变得圆滑了许多,见人来打听,也不恼,笑呵呵跟人说这是谣言,还问是谁传的,来八卦的人见王氏态度好,也愿意多跟她说两句,说不准还能交换些消息呢。

      如此问了好多人,线索直指在赵月那里做工的人。

      王氏打听好后,特意选了个晚间时候,去到春雨家打算跟春雨说说,事先想好对策,别让人害了去。

      “娘,你怎么来了?豆子泡好了?”正出来院子的香草看着走进来的王氏问道。

      王氏生意忙,平日里并不是很有空出来。

      王氏朝屋里望望,见女儿压低声儿说话,也小声道:“春雨丫头睡了?”

      这两日香草都没回家,一直陪着春雨,帮忙做饭煎药,照顾春芽,春芽自春雨浑身狼狈的被抱回来,就吓得直哭,昨夜请大夫后,顺便也给小姑娘开了些安神的药,这会儿正睡得香。

      话落,屋里春雨说道:“是田婶子吗?快进来坐。”

      春雨现在只要周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虽然香草母女说话声音很低,但春雨还是被惊醒了。

      王氏进来看到脸色苍白,短短几天就瘦的脸都尖的人,来时想说的事,也说不出口了,说出来不是给春雨添堵吗?

      于是慈爱地笑笑,“婶子就是过来瞧瞧你,吵醒你了吧?”

      春雨勉强笑道:“这几天睡多了,本也睡不着。”香草听着红了眼,心疼小姐妹,大夫都开了安神的药,说是喝了就能睡着了,可春雨还是只能浅浅睡一两个时辰。

      绿柳在一边笑问,“婶子这几日生意还好?”

      王氏朗声道:“好!每日买绿豆粉的人都排着队呢,还是多亏了春雨丫头!”每次提到生意王氏是打心底里感谢春雨。

      春雨也为王氏高兴,听到王氏又说多亏自己,忙道:“我只帮个忙而已,还是婶子自己能吃得了苦,日日做下来,才有今日的成就。”

      到最后,王氏也没跟春雨说谣言的事,香草出来送她,她想了想还是先跟女儿通个气。

      香草知道后,又找机会同绿柳说了,绿柳气道:“我就知道,赵月那边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低声些,小心被春雨听到。”

      绿柳也知道不能让春雨知道,气呼呼地息了声。

      天擦黑,赵福来了一趟,找梁思源说了那四个人绑春雨的缘由。

      梁思源将赵福让进了堂屋坐下,赵福道:“那几人本是想绑赵月的,可赵月和春雨那几日穿得衣裳都一样,就连身边跟着的姑娘都一样,身形更是差不多,所以绑错了人。”言下之意,春雨是受了无妄之灾。

      梁思源听着陷入了沉思,他突然想到赵月前一段时间穿的衣裳都跟春雨一样,每日还都跟春雨差不多的时间出门,本来梁思源也没多在意赵月的形迹,但他注意了春雨,自然而然也就记住了赵月出门回家的时间,赵月总比春雨稍微晚一点,想到那种可能,梁思源手脚瞬间冰凉。

      听着赵福说的线索,梁思源手用力的抓着椅子把手,用快要捏碎的劲儿,才让自己勉强将怒气缓了下来。

      好不容易忍着将赵福送走,梁思源立刻回了隔壁。

      香草见梁思源怒气冲冲地冲出去,奇怪不解,回到屋里,跟春雨绿柳道:“梁思源怎么了,气冲冲地走了。”她们还想着问问绑春雨的那些贼人怎么发落呢,刚刚赵福和梁思源说话不让她们在场,两人悄悄嘀咕了一阵后,很快赵福就走了,紧接着梁思源也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春雨眼里闪过深思,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因为太过不可思议而本能地让春雨没说出口,只是眼神复杂地看向屋外,等着梁思源给她答案。

      梁思源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时,赵月正在屋里躺着,她今日因梁思源不顾她脸面,去关心春雨而气了一天,听到动静虽心里很想出去,但又不想落了下乘,所以就躺在炕上,等梁思源来哄她。

      没让她等多久,梁思源很快就踏进屋里,天色早已黑透,赵月屋里没点灯,梁思源就站在黑暗里好久不说话。

      还在等他认错的赵月,好久不见他说话,忍不住先开口了,“你还知道回来?你是我未婚夫不是她姚春雨的!更不要说她不是没什么事吗?你一直待在她家,甚至晚上还住在那儿,你让别人怎么说?!”话里都是委屈的质问。

      梁思源却无动于衷,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甚至想要冷笑。

      是什么样的人能在那么恶毒的害完人后,还镇定自若地躺在那儿,没有一丝心虚,没有一点愧疚。

      屋里黑,赵月看不到梁思源的表情,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心里暗暗得意起来,正想再说些敲打的话,梁思源冰冷的话语响在耳边。

      “春雨被绑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赵月得意的表情乍变,顿了一下才怒道:“你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她有什么值得我害的?我为什么要害她?!”赵月胸膛上下起伏,仿佛被气得很了,被冤枉地厉害,落在梁思源眼里,更是可笑至极。

      “那你前段时间为何要同春雨穿一样的衣裳,还在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出入?而绑匪说本来想绑的是你,因为穿一样的衣裳才绑错了人。”见赵月想要反驳,梁思源又添了一句,“我记得你并不喜欢紫色,但那几天你一直穿紫色的衣裳。”

      梁思源为什么记得呢,是因为赵月刚来到青田村时,春雨送来一匹淡紫色的布料,赵月却不喜欢,收到后就扔在一边不管,还一直在他耳边絮叨不喜欢紫色。

      而淡紫色却是春雨喜欢的颜色。

      这话一出,赵月噎住了,但要她承认是不可能的,“我以前是不喜欢,可我现在喜欢了,你凭什么认定我故意跟她穿一样害她!”

      赵月也知道,只要她不承认,谁也不能奈何她,就是去了官府也无用,她只是恰巧和春雨穿的一样,是绑匪绑的人,又不是她绑的,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只不过运气好没被绑而已。

      梁思源见她死活不承认,冷笑起来,想起之前她吵嚷着失去清白一事,原本就觉得蹊跷,现在大概也明白是她自己做的局,目的就是想要赖上他,不然怎么就恰好在他洗完澡之时冲了过来,又莫名其妙全村传的都是。

      想到这,梁思源眉眼愈发冷淡,“从今以后我们俩没有任何关系,三日内,你和桂嬷嬷搬出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不等赵月说话转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站住,“对了,你要寻死寻活,也随便你,就看你敢不敢。”

      说完再不管身后赵月声嘶力竭的哭喊,大步离开,桂嬷嬷早已听到动静守在一边,听到梁思源最后说得话,脸色惨白,她没想到从来对她们宽容不已的梁思源会突然这么无情。

      梁思源黑着脸回到春雨家,但是很快,赵月也跑来了,哭喊着要找春雨拼命。

      “姚春雨,你还我未婚夫,你没人要么?!非要抢别人的男人?”

      “为什么非要缠着思源,说什么被人绑架,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了人,还是故意被人绑的,自导自演,就是为了将思源骗过去,那是别人的未婚夫,你不知廉耻!”

      春雨刚喝了药睡下,就被赵月的哭骂声吵醒了,披了衣裳出去,那边梁思源早已在院中要拉走赵月,见春雨被吵醒,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赵月蹲在地上不让梁思源拉出去,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且骂得很大声,桂嬷嬷拉都拉不住,正值夜里,村里都静悄悄的,周围挨得近的人家都听得见,不一会儿就有人上门来问,见人来,赵月骂的更起劲了,左一句姚春雨勾引梁思源,右一句,她借被人绑架之事来缠着梁思源。

      前几天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流言,又被赵月给掀起来了。

      而且之前对于春雨被绑架,人们多是半信半疑,现在赵月都来春雨家这样说了,大家就都知道绑架之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来的人群中,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本是睡觉清净的晚上,因为赵月这一闹,像是看戏似的,一家传一家,顷刻间来了不少人。

      梁思源眉头皱的更紧,看着赵月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在赵月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辱骂时,大喊一声:“够了!”

      全场顷刻间静了下来,梁思源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要闹,那咱们就闹个够!县里衙门要查春雨被绑错一事,绑匪说了原本是要绑你的,但是因为衣裳一样绑错了人,怎么就那么凑巧你们穿的衣裳一样呢,是谁在其中捣鬼,现在有人能够自首,或是知道线索报给我们,不仅可以从宽处理,还有奖赏可以拿,如果不说,那等查出来,就得是打板子,关大牢了!”

      梁思源这话落下,看热闹的人开始互相交头接耳起来,里面有知道些苗头的,听到这话,心头都是一跳。

      梁思源又下一剂猛药,“既然现在没人说,那就等明日县里捕快来了再好好盘问你们,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好声好气地问了。”

      “我坦白!”一个女子站了出来。

      赵月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当即瞳孔一缩,“这是我作坊里的人,天天干活能知道什么,你别瞎说,到时候污蔑人!”说完看向女孩,虽院里刚才让香草绿柳两人点了火把照明,但只是让院里不那么暗了,根本不可能看清人的表情。

      所以女子也就没接收到赵月的警告,虽也从她话语中知道赵月不想让她说,但现在顾不了这些了,她宁愿没了这份营生,也不想被关进大牢。

      “是赵东家让我每日学了绿柳的打扮与她一起跟着春雨她们去县里的,赵东家还让我每日看着春雨穿什么衣裳。”

      女孩的话也正合了绑匪为什么会抓错人,春雨得知真相,眼泪就断了线般流个不停,盯着赵月质问道:“我自问从未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害我!“就连喜欢之人都让了出去,赵月为什么还是不满足,还要害她!

      赵月不理春雨的话,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女孩就打,耳光扇的啪啪响,“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要污蔑我!”

      女孩一边躲着,一边哭叫道:“你害人,也别把我拖累了去,我说得都是真的,就是去了县衙,我也是这话。”

      也是女孩是个胆小好拿捏的,不然凭梁思源那两句吓唬的话难保能让人招出来。

      女孩家里人见自家姑娘让打了,纷纷上前跟赵月厮打起来,赵月一个姑娘,怎能敌过常年干农活的婆子,被抓住挨了好几下,很快头发散乱,衣裳都是泥,没有一点往日的风光精致模样。

      一边的女孩哭着道:“只是我不知道她要做这阴险事,否则我万万不会依的!求你们帮我跟大人们说说吧,我是无辜的!“

      梁思源冷着脸道:“既然你是无辜的,那县衙的大人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女孩抖着身子被家里人扶住了,她是真怕了,本想着攀上赵月,在她跟前做事,少不了好处,可没想到摊上这倒霉事。

      第二日,不管赵月怎么喊冤,梁思源叫来了赵福,县令听说了这件事也有意审查。

      将与此案有关的人都带到了县衙,到了公堂之上,赵月才晓得怕了,脸色煞白,但嘴里还是念叨着自己冤枉,但在她那儿做工的人都招供了,包括春雨被绑的原因以及村里一开始散出的流言,都是从赵月那儿传出来的,最后绑春雨的四个地痞流氓被判了流放做苦力,赵月被打十大板子,罚没二百两银子,做苦役一月。

      二百两银子给了春雨,作为对她的赔偿。

      银子对赵月来说不值当什么,可挨板子和做苦役,对她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可承受。赵月被打了板子,身上透着血,昏死了过去,桂嬷嬷雇了车带着赵月回了青田村,昨日,她们已经从梁思源家搬到了新房子那边。

      现在赵月有生意,房子也是青田村独一无二的,生活根本不成问题,梁思源觉得她们不需要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事情平息后,梁思源不再怯缩不前,勇敢地同春雨表明自己的心意,拿出早已买好的信物,梁思源抓在手中,红着脸,诉说着自己的情意。

      春雨家的灶屋里,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人,其余人都识趣地离开,两人红着脸坐着,空气中好像都环绕着暧昧的气息,不知过去多久,也可能只是几息之间,梁思源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终于说道:“春雨,你可有喜欢的人?”

      说着,抬头直直望向春雨,表情期待。

      春雨不防梁思源问这个,红着脸没回答,只是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声音低低的,如蚊子叫声般。

      梁思源顿了顿,鼓起勇气目光炯炯地看着春雨眼睛道:“因为我心悦于你。”

      春雨本来低着头,闻言惊讶地抬了起来,她没想到梁思源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说完这句话,梁思源似是开了话头,接下来的话也更为顺畅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越来越看不得你干活,看着你辛苦的模样,我心里就想着自己多做一点,那样你就能轻松一些,更看不得你对其他男子笑,看不得其他男子对你献殷勤,心里憋闷得很,其实我很早就想对你表明我的心意了,在遇到赵月、桂嬷嬷那天,我就买了簪子手镯,只是……”

      梁思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磕磕绊绊地想要将满腔的情意说给春雨,少年的人的感情最是纯粹真诚,且梁思源这双眸子生的真的很好看,此刻里面满满盛着对春雨的情意,让人看一眼,心都要醉了。

      梁思源的表白带着青涩和生疏,两人之间也并无甚大事来证明这份爱轰轰烈烈,但却是日日平凡点滴深入两人的心,一日一日酝酿出的感情。

      之后,两个有情人终于喜结连理,幸福一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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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本开《在快穿世界谈恋爱》,都是古言的小甜文,感兴趣的宝子们可以收藏一下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