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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兆丰商家婚宴(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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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吃蹭住游山玩水的日子很快乐,连贾青青都好像忘了自己是来寻亲的。亲没寻着,这两日衣裳首饰乱七八糟小玩意儿买了不少。
婚礼前一日,似乎是商丞终于有了时间宴客,杨秋水一大早扔了个硕大的钱袋给她就出门应酬去。
问起贾小姐的时候杨秋水只道,“贾青青现在已非流川贾家人,此次只是作为晚辈友人陪同。”
他平平无奇的友人,早饭就拉大部队去流水席蹭饭。
在莫瑜嘟嘟囔囔背景音里还在说,“谁要和他们那一群老头儿吃饭,花花去了都拉不起的下饭颜值,还是在这里自在。”
贾缨荷大汗,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自己家里吃饭。
贾青青问,“门主手不方便,要不要我喂你?”
司北途坚定摇头,右手执筷,看着与往日无异。
贾青青表达了一番对他勇敢无畏的敬佩,
莫瑜还在嘟嘟囔囔,满桌菜色见底,贾天下嚼着肉丸子突然惊呼,“司大哥你手流血了!”
果然,右手已经在渗血。
贾青青这个恨,还说不用喂,整日的逞强,抢了他的碗筷过来,又突然想起这里毕竟是古代,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众目睽睽之下喂饭确实不大合适。
便把碗塞给莫瑜叫他去喂。
中学的时候学到这段历史,关于这个朝代的事很少且零碎,约等于一笔带过。因为后世朝代销毁了许多文字记载,而且这个朝代的皇帝姓云,又是个颇有点小说主角的姓氏,导致这段历史二创戏说的文学作品特别多,贾青青也看过不少。
如今让她最想不通的就是,江湖上那些出神入化的武功最后都去了哪里?按照如今江湖门派里功法秘籍代代相传的模式,不该断了传承。
这一切都没有记载,只在戏说的野史中偶尔出现点科学无法解释的场面,有人说绝世武功在这个朝代可能真的存在。
有说是江湖人中出现了绝世高手,把高手们都杀了,导致功法出现断代直至没落。有人说朝廷经过数年布局展开了对江湖人的全面围剿。
也有说人类体质千百年来早已发生变化,尤其是进入近现代之后,食物中也多是科技和狠活儿,身体早已经不适合练古代的武功。
不管怎么样,贾青青觉得能亲眼见到这个时代还是很神奇的,更何况她刚来就见证了顶级高手的存在。
司北途。
江湖人都在吹嘘锁山派的景煜是年轻一辈翘楚,但莫瑜说过,如果司北途认真,不要说景煜,就连那些大掌门,甚至武林盟主苍梧都不见得会占到什么便宜。
莫瑜惯会胡说,但他说这个的时候莫钰没有阻止他,司北途表情诡异一瞬但也没有反驳,贾青青便知道,莫瑜还是保守了。
真正见他出手,还是那年上元节流川城外一座山上大雪崩塌,压塌了下方房屋,而房屋中还有居民。
全城的居民都带着工具赶去救人,夜色看不清楚,救援更加困难。
发现出事的时候他们正在外面买元宵吃,当时司北途把她放在一棵树杈间,整个人极速掠向山脚,夜色中身姿似雄鹰翱翔。
贾青青永远忘不了那年上元节,她端着一碗元宵骑在大树上看见的那一幕。
赶来救援的人群被疏散后,司北途他只身站在那里,夜间的雪通亮在他周身镶上莹润的光,不知道他打了几掌是什么意思,只能看到风起雪动,在他身边打着圈,地上的雪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手牵着不断上旋,很快山脚下便狂风大作,风雪漫天,而原本被大雪覆盖的地方渐渐露出倒塌的房屋和被压在下面的居民。
年捕头赶快带手下进去救人。
前方狂风大作,贾青青伸手挡住脸,莫瑜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扔了一把刀给他,司北途单手拔刀,出鞘的瞬间,刀锋裹挟烈焰朝漫天风雪呼啸而去,半空中白雪烈焰交融,滋滋啦啦的声音响彻天际,司北途劈出这一刀没有回头再看,眨眼间便已经蹲在她面前。
随着他的到来,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原本震耳欲聋的声音变得不甚清晰,明亮光线让背光的人整张脸都陷在阴影里,贾青青看不太清,司北途盯着她好像没什么表情,似乎只是在估算时间,头发衣袖分明还卷在风中舞动,而她这里风平浪静没有一丝风雪。
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远处半山腰,夜空中烈焰星火未熄,白汽蒸腾如沸,美甚上元节的焰火。
山脚的人都得救了。
那是第一次,贾青青懊悔自己这副身体不能习武。
蹭饭后照例逛街,杨秋水和杨总还在饭局上,贾青青也没等,带人出去先逛。
明天就是婚礼,今天街上多到令人发指,连她都开始替商家担忧,这明天万一路堵了,迎亲的轿子还能走吗?
莫瑜指着身后一个茶棚子,“那里有人说,新娘住在商家别院,别院到住宅的路已经封闭了,在布置,明天开放时会有官兵维护秩序。”
好家伙,真是为所欲为啊。
不论如何,他们是“贵客”明日是不用和人群去挤的,大不了让莫钰带她上屋顶。
说实话她现在就想上屋顶,真是太挤了,想出都出不去。
第无数次被司北途提起来之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指旁边的酒楼,“快进!哎呀我鞋被人踩掉了。”
一阵慌乱过后,司北途胳膊底下夹着她先放进店里,另一只手还拎着鞋,拎着她的手居然还是受伤那只,又渗血了。
贾青青痛心疾首,“血不是你的?皮肉不是你的?租来的?”
司北途尴尬,揪着袖子胡乱裹住流血的手。
店里人也不少,一眼望去满满当当,小二过来直说抱歉,没位置了,可以在门口长凳上稍坐。
就是贾青青现在屁股底下这个。
幸好莫钰今日不知为何逛街也随身带药箱,就在门口给他重新包扎,贾缨荷和弟弟们研究菜单,贾青青便东张西望。
酒楼三层,每层都是人。
不多时,楼上突然一阵突出重围的喧哗,有男子的声音响亮,带着怒气。
“光天化日欺男霸女,这就是堂堂兆丰城的治安!安王亲派的梁州刺史可就在附近,竟还如此大胆,掌柜报官!”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满楼的喧哗都静了,满满一大堂食客纷纷伸长了脖子看楼上,贾青青噗呲笑出声,面对司北途的不解,她凑过去蛐蛐。
“好像一屋烤鸭。”
另外,声音蛮好听的。
贾青青声控……颜控……手控……好看的都控!
很快,听楼上的脚步声终于下来,嘴上似乎还在安慰什么人,边叫人去报官。
只见楼梯上先露出花纹繁复精致的靴子和衣裳下摆,贾青青这两年和杨花花也学了不少,在这个朝代是很金贵的面料,非富即贵。
要来了吗?破庙遇大侠,酒楼遇侯爵。反正都是帅哥!!!
大长腿!窄腰!宽肩!
贾青青翘首以盼,越来越激动,直接站了起来,天呐发质真好!
下巴完美!
楼上的人终于露出整张脸。
……
她坐下捂心口,痛哭流涕。
全身都是顶配,偏偏显示屏拉跨。
官兵来得很快,调戏歌女的地痞被带走了,那见义勇为的年轻人还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姑娘,送给她一些银钱还派手下送人回家。
“陆公子。”有人惊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一看门口,果然是杨花花。
他不知为何脚步有些急,先匆匆一眼看见贾青青,一瞬间过来的眼神秒懂
——是不是你闯祸?!
她疯狂摇头,真是坐着也中枪,用眼神示意那位陆公子:今日另有其人,人家见义勇为,惹事的已经被带走了。
陆公子看见熟人也过来打招呼,“杨掌柜啊,也是来参加婚宴的?”
杨秋水不再管家里这一群等饭吃的闲人,迎上去寒暄,言语间听着很是亲近这位陆公子。
因为见义勇为事件,掌柜将闹事者原本那间包厢收拾出来给恩公用,杨花花请客,一行人在一众等位食客艳羡的目光中上楼。
菜上齐,门一关。
原来陆公子叫陆乐,是梁州刺史家的十三公子。
好家伙!
他居然还不是最小的。
大户人家啊,神龙都备两条。
杨秋水这几年接手家业逐渐向王城转移,做了许多达官贵人的生意,看来和陆乐很是熟悉,落座之后便一一介绍众人。
陆乐看着几个江湖人满眼放光。
一眼确诊,热血江湖脑。
这陆乐为人侠义,心思单纯,怪不得杨花花欣赏他,都说相由心生,贾青青现在越看越觉得。
很是耐看嘛,也挺眉清目秀的。
一屋子人都是吃饱了出来闲逛的,只有陆乐一个人是真的饿着肚子,于是满桌子人表演假吃,看他一个人大快朵颐。
他派出去送人的手下很快回来了,回禀人已经安全送到,陆乐叫他们两个一起吃,护卫看了看他们这一群外人,还在犹豫。
杨秋水热情,“阿大阿二不要客气,坐!”
于是三个人一起埋头猛吃,护卫还顺手甩陆乐碗里一只鸡腿。
刺史大人欸,安王亲派欸,他家的儿子怎么是这么个妙人,贾青青真心挺喜欢他们的,都要乐出声了,“陆公子也是来参加婚宴的?”
陆乐灌了口茶,“家父不许。”他又鬼祟张望,“我私下来凑个热闹,你们不要声张。”
贾青青了然,严格来讲,官商忌私交,尤其是刺史这个级别,但是话说你今天这么一闹,很难低调吧。
杨秋水更加了解他,说他每次出门路见不平就一声吼,阿大阿二就负责擦屁股送银子送人。
听见身边极低的一声闷笑,贾青青踩司北途,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笑我也是惹事精!
“嘶~”司北途甩受伤的手。
贾青青立刻大眼萌萌,“亲~要喝茶吗?”
因为陆乐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吃完又聊了些兆丰城和商家的八卦,杨秋水结账,众人各自散去。
客院门口莫瑜贾天下和两个护卫熟门熟路,“Hey,bro!”
甚至当场击掌。
贾青青,“……”击掌是她教贾天下的,怎么,兜了一圈,还是要改变历史了?以后人们见面不问吃了吗,全都“Hey,bro!”
她放轻呼吸一路飘进去,假装自己不在。
杨秋水拎着贾天下在后面问,“谁教你乱七八糟的。”
贾天天果断供出姐姐,于是换成贾青青被拎进屋里,关门前还能听见杨秋水压抑的怒气,“姑姑再三叮嘱,要我把天天教成大家子弟温良恭谦,来来,跟表哥谈谈。”
外面贾缨荷冷静组织纪律,“家庭会议,我们先回吧。”
门一关房间里,贾青青坐下揉肩膀,“找我什么事?”
“陆乐,他……挺惨的。”
廊下的烛火照进来暗淡,勉强照亮贾青青的身影。
“陆家姨娘多子嗣多。”杨秋水坐下,“陆乐的姨娘不受宠还早逝,他小时候被人害过两次,身体不好不能习武,长得又不算讨喜,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头。”
“你们今日看他和阿大阿二吃饭狼吞虎咽只觉得有趣,实则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吃不饱是常事……算了说这些也没用。”
贾青青托腮好奇,“现在看着还不错啊。”
“那是因为他能通过我搭上杨家。”杨秋水几年前才将生意转移到王城,文人聚会上见过陆乐几次,官员家里不受重视的庶子,在文人和商人那里也不受待见。
但是那场诗会上,当有人失足掉进湖里的时候,他是第一个下水去捞人的。
虽然最后还是阿大出马,一手捞一个上来。
杨秋水要了个包厢给他沐浴更衣,问他为何要来这里,明知众人不喜他还要救人。
陆乐当时比现在要瘦小许多,但眸光通透。
他说,“有人落水当然要救,他们不喜我无妨,陆乐只和投缘之人交朋友。至于我来聚会,是因为这里包酒水餐食啊。”
“啧啧,堂堂刺史家公子啊。”贾青青慢悠悠晃着腿,“之后你们就成为朋友了?”
“嗯,陆大人可能是发现他和我私下交好,也稍微重视起他。”
贾青青冷笑,“这么说这陆大人也说不上多清廉。”
“慎言。”
不想再掰扯那小可怜的事,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掏出一叠平安符,“婚宴结束之后你先送天天回流川,平安符上都标了名字。”
杨秋水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直接掏出一块玉牌给她,“杨家的铺子随你支银子,要什么就和掌柜说。”
贾青青甩着玉佩出门,走出没几步,就见一直来往的管家带着个中年男子进来,男人和见过的商召书有五成像。
杨秋水在里面可能是听见声音,也出门迎了出来,还有些惊讶,“前辈怎么亲自登门?”
商丞虽然有了些年岁,但看得出神采奕奕,人也没有架子,“是关于席间贤侄所提商会一事,这位便是你表妹吧?”
贾青青乖巧行礼,“前辈好。”行礼的时候杨家家主手信就在她指尖晃荡。
前辈们已成人精,简短寒暄了几句,便和杨秋水进去单独详谈。
真勤奋啊,新婚前夜,还要谈生意。
回去自己房间要穿过长廊,贾青青甩着价值连城的玉佩晃悠回去,司北途就坐在长廊尽头栏杆上。
“门主怎么不进去?”
“商丞来了。”
贾青青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用帕子把那块玉佩仔仔细细包好收起来,察觉到一些视线投注,但是抬头的时候司北途在望天。
“门主!”
司北途被她突然一喊吓了一跳。
贾青青兴致勃勃,“我们在商家逛逛吧。”
“现在?大晚上?”
这黑灯瞎火的,商家无论是主院还是客院大部分人都睡了,这时候去找人说要逛逛会不会被人赶出去。
贾青青来了兴致是不会管别人死活的,当即拉着他出门,“快走,待会儿花花忙完又要来抓我念叨,烦死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老爷子。”
“老爷子?”
“老妈子的对应版啊。”
一刻钟后,司北途拎着贾青青蹲在墙头上思考人生,莫名其妙就带她来了。
商家别院,新娘明日出阁的地方。
“我听说新娘不是本地人,无依无靠的,就先安顿在这里。”贾青青鬼鬼祟祟探出头来,“你说这人不会是商丞绑来的吧。”
他们是从后门摸进来的,下方院落里布置得喜庆,新娘屋子还没有熄灯,在寺中见过的妇人又过来敲门,“姑娘,该歇了。”
片刻后屋中熄了烛火,司北途说,“她在哭。”
夜风清凉,空中繁星闪烁,男子立体的面部轮廓在夜色中更显深邃,扭头的时候喉结就在眼前,微微动了一下,因为不能被人发现,刻意压低后显得尤为醉人的声音问,“怎么了?”
吸溜口水。
贾青青晕乎乎,无论见过多少人,门主这皮相骨相真是没得挑啊。
“贾青青?”
她勉强回神,哈哈笑了两声掩饰尴尬,一边抬腿一边挠头,就感觉脚下骤然一空,被人捞进怀里的时候,她甚至条件反射迅速把脸贴在那不显山不漏水但充满力量手感又超好的胸肌上蹭了蹭。
哇!还得是门主哇。
“咳嗯!”贾青青站好了拍拍他正经道,“我看够了,回去吧,去胸上,哦不,街上,看看还有什么热闹。”
“贾青青。”
“嗯?”
都道灯下看男子月下观美人,月下的男美人少了平日里懒洋洋的倦怠感,内功深厚的人目露精光,在夜色中专注看着她,摄魂夺魄如狼王夜猎。
“手该拿开了。”
……
贾青青慌忙收回他胸前的手,转身就走,假装没听见身后一声轻轻的笑。
走到街上被摊贩叫卖声一冲,那种暧昧不安的感觉就散了,贾青青当即又买了点小吃当夜宵。
一路又吃又逛,便又走到桥下。
此时夜深,摊贩所剩无几,桥头买书画的摊子就安静摆在那里,摊主是个中年男人,旁边只站着一位顾客,商召书。
因为没有正式见面过,贾青青只做不知上前去看画。
花鸟鱼虫山海河川什么都有,挂在最后面的一幅美人图却引起了她注意,“劳驾,那个拿来我看看。”
摊主瞄了商召书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才取下那幅画过来。
画中女子鹅蛋脸,是个温婉的打扮,偏偏眉眼英气,笑容爽朗,硬生生带出几分飒爽来。
看面相是个聪明人。
“怎么卖?”
摊主有些犹豫,“不卖。”说着伸手过来要把画拿回去。
贾青青躲了一下不乐意了,你事先又没有说明这是非卖品,不卖也就算了还上手来拉扯我是怎么回事?她眼睛刚竖起来,司北途已经上前一步将人护在身边,格外高大又有极强的压迫感。
摊主吓得一缩手,不敢动了。
贾缨荷就常说,总说小姐惹是生非,司北途他们没事也该反省反省,究竟是谁在助纣为虐。
商召书终于出声,“姑娘为何单单要买这一幅。”
女子笑着注视画外。
贾青青说,“画中女子很像今日在千佛寺姻缘殿外救了我弟弟的姑娘,那姑娘就要嫁进大户人家,往后怕是不会叫画像外流,我想买这幅画回去当作念想。”
“千佛寺,姻缘殿……”商召书目光落在画上带着哀伤,“这幅也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已经故去,姑娘买回去怕是不吉利。”
贾青青倒是不觉得可怕,“画中女子眸光和软,笑容可亲,画此画之人必定也是十分爱护于她的。”
“或许吧。”商召书扔下几大锭银子,“买你的摊子,再帮我买坛烈酒来。”
摊主小跑去小跑回,放下酒坛拿上银子就溜了。
贾青青想要的东西被人截了胡,这可新鲜,要是放在往常她怕不是要闹个翻江倒海,司北途低声问,“还想要画吗?”
贾青青拉着他后退一些,却摇头,“看他要做什么。”
商召书没带随从,就见他自己揭开酒封,对着书画就淋了下去,一把扔了酒坛掏出一物,问不远处站着的两人。
“你们也曾在这里许过愿吗?许愿夫妻同心同德恩爱两不疑。”
贾青青未开口,司北途却道,“我只是她雇佣的护卫。”
姑娘家名节很重要,这里已有许多人围观,不能被人误会。
商召书笑了笑,“是么,那很好,不然你们就会知道许愿没用了。”
火折子落下,泼了烈酒的小摊登时燃起大火,那女子的画像瞬间被火舌吞噬,书画烧起来很快,火光映照下,桥上“不疑”的石刻愈发清晰,也照亮了商召书通红的双眼。
这里没有其他物件,城中捕快赶来之时火已经燃尽自行熄灭,捕头擦着脑门儿上的汗直哈腰,“商少爷您想烧什么派人说一声就好了,我们定会为您安排,怎还委屈您半夜站这儿吹冷风。”
贾青青没买到画还烤了火,没有再管捕头如何处理的,拉着司北途打道回府。
回房之前她突然问,“你的焰鳞刀呢?”
上元节斩风雪那把。
司北途想了好几轮才记起焰鳞刀是哪个,“没什么用,放家里,怎么了?”
贾青青默了,他们无门真是除了钱什么都有,神兵秘籍,家底好似掏不空一般。
“这次出来没见你带兵刃,如果打架用什么呢?”
司北途已经几年没认真打过架,用什么?当然是,“用莫瑜。”
……
雇主发话,“江湖险恶,尤其你还跟我出门,迟早是需要打架的。”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你需要个趁手的兵器,刀还是剑?鞭子,棍,弓箭……”
在她把兵器谱数一遍之前司北途主动道,“刀。”
“好的。”贾老板收到,“最近给你物色一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