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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目标机械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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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研拿行李上飞船,却碰见李似锦等在门口。
这才想起自己叫人家到公司面试的事。
眼前人可怜巴巴的,明显是居无定处…算了,于是花研决定带上他一起边工作边游玩。
躺在飞船上,花研决定再开一场直播吊一吊粉丝胃口,稳定一下直播间观看人数。
“贴贴,主播劳模!”
“好家伙,分区第一,总榜第五,主播牛掰。”
【为了救心慕的公子,我含泪嫁了前未婚夫的哥哥。】
“好家伙,这次还是阿醇那种古风题材?”
“主播这标题,嘶~”
“熟悉的味道。”
一个女子坐在秋千上怔怔出神。丫环为她披上衣服,“夫人,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公子该等的急了。”
“关我何事?”女子冷漠道,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我叫琴息,不过是一个小镇的女子,直到那一天,我和阿南哥来上京城寻未婚夫。
“这里,就是汴京吗?”一个带着帷帽的少女恍然,繁华的市井,宽阔的道路,气派的屋子,一切都是过往从未见过的,人流如织,明明是同一片天地,我却恍惚觉得自己踏入异世。
“阿南哥,咱们去哪里找明哥啊?”她的声音轻轻的很好听,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袖子。
“阿息,不要急不要怕,你跟着我,咱们去那些小店问问,科举也就是前几月的事,一定可以找到消息。”他搓了搓手指,按捺住心底的心动。
“阿南哥,我一直跟阿娘说,实在不该去汴京找他,只是阿娘太固执了,还连累了你。”
我垂泪,本来就因为遇见山匪,好在自己这个累赘害他受了伤,一路上还要赶路,为了节省银两他总是住的不好吃的不好…
“我又何德何能呢…”心里想着,有一丝心痛。
“阿息日后可是官夫人了,多少人想服侍还不能呢…”阿南笑着,心里是药汁子一样的苦涩。
“好了,这个客栈不错,咱们歇歇脚,再打听打听。”他一双丹凤眼里全是少年意气,俊俏的少年望着心上人,笑得人心都醉了。
“阿南哥,这件事不必勉强,你要小心一凡事以你安全为重。”听着少女的殷殷叮嘱,少年应了一声,欢快的去了楼下。
少女整理了他们带来的包袱,好多东西遗失了,她看到阿南的衣衫破了,就点了蜡烛坐在光下穿针。
“吱~”木门传来轻响,阿南托着饭菜走了进来,“阿息,我们吃饭吧,赶了那么久路,都饿了,这个鸭子是汴京最有名的菜,可得好好尝尝。”
少女点头,美丽的面容在烛光跳动下更加熠熠生辉,跳动的火焰也为她心动。
“你怎么不问我…”少年迟疑,对上少女了然的眼睛。他突然心底升起一股愤怒,“他考取了状元,消息送回老家,居然不给宋姨和你顺道送个消息呢?几年科举花费巨资,他就是这般的白眼狼。”
“本就是阿娘一厢情愿,我们既没有婚书也没有信物,婚事如何做数?她逼我上京,村里人都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如果以后不留在汴京,我再也回不去家里了,只能…她是我娘,竟要逼着我送死。”琴息十分哀痛,眼泪花泛在眼眶,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阿娘她没有想一丝我的苦楚,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外甥。
阿南哥却握着我的手道,“我会保护你,不叫你有事。必要用生命维护你,阿息就应该穿着绫罗绸缎衣食无忧,值得拥有美好的一切。”
“不,阿南哥要好好活着,这一路上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已不在人世。”
叫我如何不爱呢?阿南哥,等从汴京回去后,我要和你成婚,咱们两个在不分开。
彼时的我天真的吓人,却不曾想永远留在汴京这个地方。
再未踏足我的小镇。
“明哥的好友日日来劝,说万是不能毁了他的前程雄心,他有凌云志锦绣才,是家国之福。”
“他们才华过人,就要你白白牺牲吗?”阿南悲哀的喃喃,那些家世名利翻天覆地的压过来,一个人的幸福安康太渺小了。
看着她平静的双眼,阿南心痛极了。
“他高中状元,几个月来却没给我家没有一封书信,想必已然在京都有了婚约。”
阿南几乎不敢看她,却又不忍她亲自去打听,“你猜的没错,他娶了太师的女儿,虽然也过去了一个月,但那场婚礼仍然让汴京人念念不忘。”
“阿息,一会我就去太师府门口等他,心怀天下就可以随意欺辱他人吗?”阿南愤然,以往满是笑意的桃花眼满是愧疚和悲伤,“都怪我,要不是我受伤我们就可以在婚礼前拦住他。”
“阿南哥你知道的,就算我们到了婚礼也不可能停止,再说了,你受伤都是因为我。”
我下定决心,以后不能让他再为自己受伤了,这么重的心意自己怎么承担呢。
又无数次悔恨,应该听了消息就回乡的,或许这是上苍的安排,叫我遇上那人,这是我的劫数。
“阿息,这就是太师府了。”巍峨的府宅,就连小角门都有许多门子看守。这是两个人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一时心底的担忧和胆怯都要压抑不住。
“这位大哥,我们是贵府二姑爷金科状元崔明的家人,这次老家有要事相商,麻烦您去通报一声。”阿南走到跟前问一个坐在长凳上的门子,那门子打量了一眼俩人的衣着,一看就不是什么贵人,也就懒洋洋的摊开手。
“京城规矩,没有拜帖,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找人?”那人不耐烦的说,见他俩没有拜帖,连忙招呼人将两人轰到街角。
“阿南哥。”见他被人推了个趔趄,琴息连忙扶住他退到墙根,急得带了哭腔,“我们走吧,既然知道了消息就回去吧,事实已经这样,无法更改了。”
“阿息你放心,我一定要把那个负心汉逼出来见你。”他潋滟的双眼满是坚定,他伸手抹下少女挂在下巴的泪珠,“有我在绝不叫人欺负你。”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好啊。”少女手足无措,她的力量太小不能扶稳他,只能抱住他的腰靠在墙上,扶着他慢慢坐下去歇一会。
“呦,这是哪里来的苦命鸳鸯?”
一个身影遮住眼前的阳光,琴息大惊,来人坐着一匹洁白骏马,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身后是十几个沉默的侍卫,旁边那些门子看见他们连忙跑过来侍候。
原是太师的公子回府了。
察觉来人来意不善,我连忙护在南哥身前。这是我和那人的初见。怪道人说前世的冤孽今生的相逢,他是相府公子,我是小镇丫头,竟然也能相逢在上京。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小公子冷哼一声翻身下马,打量了我二人一番,挥挥手,“把这两个人给我带进府里关起来。”几人闹起来的时候有人远远围观着,一见这副阵势立马溜走。
“你们做什么?别碰阿息。”阿南挣扎着起来想护着我,却被门子们趁乱打了几棒。想着他身上有伤,我拼命挣扎想替他挨打,也被打的不轻。
混乱间,我的帷帽被打掉,自己也摔到那绯衣公子的脚下。心底满是无助与懊悔:嫁不嫁人有什么要紧,寻不寻到表哥很重要吗?比得上阿南哥的性命吗?
“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们这就回家,再也不来汴京了。”我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动,费劲的攥紧他的衣摆,眼睛全是哀求。
后来周悯说,那少女盈盈泪珠与嘴角的血痕相辉映,只是也夺不去她天人般面容的辉光。
只叫他少年心中一颤,心中的不忍和怜惜让他无暇注意门子不知何时停下了殴打,他无法言说见到她时的那种感觉,只觉是素手拨琴轻轻一点,就轻轻漾在他心中。
他也恍恍惚惚只依稀记得,自己轻轻抱起那个女子到自己房里,又急忙让人请了大夫。少女身躯单薄,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捧新摘的桃花,芬芳馥郁似乎好几日萦绕着清香。
“今天的事让那些人都闭紧嘴,父亲和姐姐那里不许人去乱说。”他又看了内间一眼,脸上有些羞红,“让人去准备一些衣裳首饰给这位姑娘,今晚拿来我亲自挑选。”
“少爷…”小厮硬着头皮,“那个男人?”果然见少年的脸又阴了下来,这位爷怕是看上了那个神仙一样的美人,可那个男人明显是和美人情谊深厚啊。
“扔在柴房让人牢牢看守,请大夫看看别叫他死了。”他有些气闷,想起那个女子死死护在他身边,不由又恨又妒。
他说,他自幼生长在祖母身边,又是府里唯一的男丁,两个姐姐和祖母纵得他要风得风,连父亲的话也不大听,现在情窦初开看上了一个女子,骨子里的犟劲和唯我独尊让他潜意识排斥一切靠近她的男子。
而我,一个小镇孤女,连自己的未婚夫都守不住,心上人也护不住,怎能从相府逃出去呢?
夏日蝉鸣虽然聒噪,但在这湖光水色的水阁上听显得有趣。
一个眉眼温柔的丽人折了几支荷花插瓶,皓腕在玉镯的衬托下更显白皙。
“你说咱家那个魔煞星这几天是在琢磨着什么?竟然好几天不曾看见他出去和狐朋狗友到处浪荡了。”老太太歪在贵妃塌上,身边丫鬟们打扇儿捏脚,不知怎的想起孙儿,几天没见儿子气急要大孙子,她还挺想的。
周青禾无奈的看了一眼奶奶,她大孙子那人憎狗厌的性格不就是她宠出来的吗?每次父亲要教训她就颤颤巍巍的去护孙…周悯那小子,要不是有个做贵妃的姐姐和做太师的父亲,这京城里不知多少少年都想揍他,太嚣张跋扈了。
“那猴儿只要不做什么事拖累姐姐和父亲就是祖宗保佑了。”她温柔的笑着,手里不停的绣着一个荷包,一针一线做的极为仔细,就连丫鬟手里捧着的珠子都是她一个个选过来的。
“看来你父亲倒是给你选了个好人家。”老太太感慨,她这个孙儿总是不耐做针线,让她这样也就只有那个夫婿吧。
“这样也好,你大姐虽说是陛下妃嫔无比的尊贵,但是总要思虑前朝后宫,跟熬油似的,偏她当时心气高,不然像你一般觅个夫婿住在家里,多么妥当。”
“当初你父亲来说时,我还觉得那崔明太过贫寒,父母皆亡,总担心他心性不好,会表面一套对你不好。”
“那现在呢?”青禾略调皮的笑着问奶奶,周围丫鬟们想起小姐和姑爷往日的恩爱,都纷纷凑吉祥话,直把她说得脸红。
“还用我这个老太太说,谁看不出你这丫头整天乐颠颠的?”她咂咂嘴,“现在就剩下那个皮猴了,你们姐妹要上心,现在是春天那些花儿朵儿的开的正好,合该多办些春日宴,瞅瞅汴京城的闺秀千金。”】
“这次,感觉主播的叙事风格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不够看!”
“怎么还有人敢这么对女君?”
“有些熟悉啊,千年前琼花是不是出现过这种事?”
“嘶,主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