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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挚友 ...
……少年团伙街头械斗,造成一死,十二人重伤的惨剧,影射当今未成年人教育失败之严重性……
……警方初步怀疑此次事件是由不法组织首脑暗中唆使,造成我市重要商业区的治安状况一段时间处于混乱状态,以达到某种犯罪目的,具体详情警方尚在紧锣密鼓地调查当中……
……此外,虹集团董事长莫雨忧积极配合调查工作,警方特授予优秀市民奖,以资表彰鼓励。警方代表韩拓公开表示,感谢莫小姐给予警方绝对的信任及充分的肯定,良好的警民合作的态度更为广大市民树立了学习的优秀榜样……
“看,”手中的报纸猛地被抽掉,“啪”地一声狠狠拍在桌子上,“你还有闲心看报纸喝咖啡?!”老人家年届六旬,早已满头华发,却仍声如洪钟,吼起来极具威慑力。
“真可怜啊……”严鸩一脸悲悯的表情,哀叹。
严诚森愣了一愣,莫名所以,“什么?”
严鸩伸手掀开压在父亲掌下的报纸,对着桌上的昆虫尸体啧啧道:“可怜的苍蝇啊,条子韩的脸皮很硬哦?”报纸上,照片中韩拓的脸颊部分明显沾着湿黄的粘稠物。
严诚森顿时火大,回手将报纸扔出窗外。
“啊……”他还没有看完……“算了,反正也脏了!”收回盯在不幸罹难的早报上面恋恋不舍的视线,注意力重又回归到喝了一半的咖啡上。刚要伸手端来就口,无奈又半途被劫,落入他人之手。
严鸩抬起头,眼神很哀怨地,“父亲大人,我早饭还没吃完!”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还吃得下去?!”
严鸩一翻白眼,“多大的乱子?不就是小孩子打架么,会里的小家伙们又有哪天安分了?”
“小孩子打架?!光那几个小鬼打架会把你这个堂堂凌玄会的副会主也牵连到警察局去?我告诉你,警察已经开始怀疑……”
“怀疑到我头上又怎样?”严鸩剑眉斜挑,截断父亲的话,“你不要忘了,我终究不是你,现在也不兴什么株连九族。在法律上,我里里外外都清白干净,怀疑我?不过就是怀疑罢了,□□上对谁起了疑可以立马把他做了,可是有哪个警察敢无凭无据就枪毙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不要饭碗,不要命了吗?
“而且若是真查出个根由,找上的也只能是齐焰堂。这齐焰堂可是严会主您直属管辖的,我这小小的副会主哪指使得了那——么大一堂口呢!不过麻烦你知会赵堂主一声,下回手下再闹事的时候千万别挑我办事的地方,省得再连累我进警察局‘协助调查’。别说我不讲情面,如果再有下回,保不定我一个高兴就带条子端了他齐焰堂。”
严诚森重重一叹,“又是这样,每次说到会里的事情你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调调。你也别忘了,早晚有一天这凌玄会要轮到你做老大。我拼了大半辈子血汗打下来的江山,有今天的局面委实不易,不要交到你手里半天不到就给你玩散了……”
“嗯,”严鸩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嗯嗯呀呀地应着。
“邦!”严鸩猛地一震,迷迷糊糊地领回远游的神志,眨眨眼,看向怒火狂飙到已经开始失控砸桌子的老头子,“干吗?”
“我说话你当放屁是不是?”严诚森劈头骂道,他难得在这里语重心长,小兔崽子竟然敢给他睡回笼觉。或许当初不该放任他在外头十年,以至于现在想要管束却束手无策无从管起。
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严鸩懒洋洋地应道:“哪敢啊?你看我现在一穷二白的,还要靠您老人家赏口饭吃呢!”
严诚森默了默,黯然道:“两年了,你仍还在怪我,怪我使手段硬逼你从美国回来。”
“怪!怎么不怪?”严鸩向后靠着椅背,回手一把扯过默然立在自己身后白泠葳,将她困在怀里。白泠葳微挣了下,却又不敢真挣脱开来,局促尴尬地坐在他腿上,任他搂着。
修长的指在皮肤细致白净的颈项上来回摩挲,小心仔细得仿佛她是一件上等的古玩玉器。但白泠葳却再清楚不过,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掐断她的喉管。温热的鼻息欺近她的耳畔,只听见温淳好听的声音缓缓道:“你把她安插在我身边七年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指望我轻易就算么?”
“天啊!”他突然惊呼一声,“泠,你的手怎么冰凉冰凉的?还发抖?!怎么,很冷么,嗯?”说着,他将她搂得更紧密,状似温柔体贴,然而白泠葳却已经几乎要听到挤压下的骨节发出的咯咯声。
白泠葳侧头看着他,眼神中有难掩的惊惧。严鸩故作惊讶道:“呦,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还当你同岚一样,这辈子就一张脸了呢!”
严鸩猝然松开双臂,白泠葳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忙用手支住桌沿才稳住身体重心。严鸩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仍在愕然当中的父亲道:“你将我的一举一动监视得再清楚又能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从十二年前母亲去世,我去美国那天起,你就再没有控制我的筹码。你该庆幸,你的凌玄会渐渐勾起了我的征服欲,否则……让□□里数一数二的帮会在短时间内销声匿迹,其实也蛮有挑战性的,你说是么?”
“你这样说,叫我怎么放心把凌玄会交给你!”严诚森语气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严鸩看了眼面色惨白的白泠葳,“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相信我!”交给他?哼,说得倒好听,现在的凌玄会内部新老势力交替,冲突日益深化,老家伙自觉能力不济,才使尽阴损手段迫他回来。当下的目的不过是要利用他稳住地位,老家伙的土皇帝怕还没做够呢,怎么可能早早退位让贤?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严诚森道:“你还是年轻气盛,玩心太重,是时候该找个女人收收你的心了。”
“好啊!”严鸩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反弹,反而道:“我倒要看看,你找得到什么样的女人,能收得了我严鸩这颗心!”语罢,转身出了餐厅。
白泠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丝毫没有懈怠,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忽然,严鸩停下了脚步,“你刚才的表现不错!”他没有回头,仿佛是对眼前的空气在说话。
晨光透过玻璃窗斜射在冰寒的面孔上,白泠葳若有似无地扬动了一下嘴角。
“但是泠,”严鸩又道:“表面上你仍是老头子的人,我今天既然已经拆穿,你就该知道,从即刻起你就不应该再呆在我身边了。”
白泠葳一听,急道:“可是少主身边……”
“不是还有岚么!”
“尹静岚这个人信不过!”白泠葳难得违背他的命令,而也确实,毕竟尹静岚才是留在凌玄会,听老头子的直接命令十余年的人。
前一刻还温声缓语,下一秒便语音森然,只见严鸩微侧过头,凌厉的目光斜扫向她,“你不过是我随手捡回来的罢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参与意见!明天你就到任远那去报道!”说完,起步继续向前走去。
白泠葳深吸一口气,垂头恭谨道:“是!”
“你这个护卫是挂名的吗?我可不记得昨天有放你假!”
电话那头声音没有起伏,淡淡陈述道:“会主下令禁足。”因为她将主子保护到警察局去了。
“你是我的保镖还是老头子的?出来,立刻!”命令过后,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便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停车场上,严鸩立靠在跑车旁,满意地笑看着一边放开挂在胸前受伤的手臂,一边向他走来的黑衣女子——他的娃娃。
机场
有些人生就是一副招人的皮相,要么太丑,丑到招人暗中侧目;要么太俊,俊到招人目光流连。而严鸩自然是属于后者,剪裁考究的休闲西装将修颀的身形衬托得更加完美,斯文俊俏的长相尤为讨好,眼神中带着点傲藐群物的嚣张,却也是最致命的魅力所在。而聪明如他将精厉掩在金框边的眼镜之后,嘴角的笑纹也总是若隐若现,乍看下,便让人深信眼前站的是个温文谦和的成功商人。
不过任大律师可从没这么觉得,照他那种从不留口德的说法,严鸩是长得太“标致”了!标志得只要他再多解开两粒衬衫纽扣,喷上大半瓶着哩打理个凌乱颓废的发式,往吧台那么一坐,绝对一纯种的鸭子!而且是专门欺骗深闺怨妇,诱拐寂寞少女,调戏未成年儿童的,极其缺乏职业道德的败类鸭子!
但是,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无论他觉得严鸩像什么,在不知道他身份背景之前,绝不会将他与□□大少联系在一起。这家伙分明怎么看都不像是良民,但却也找不出他哪里穷凶极恶。也许正如两人的好友沈墨廷所说,他与严鸩都不应该是属于这个圈子里的人,但却迫于太多的无奈,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他至今为止也没发现,他的亲亲老板兼死党究竟哪里不得已了,反倒是越发觉得这位“鸭”兄很乐在其中的呢!尤其是对他身边这位呃……冰雕娃娃,够贴切吧?
嘿,想到曹操,曹操就下飞机了!
“小墨墨,这里!这里!”显然严鸩也注意到了甫自安全出口出来的颀伟男子,振臂高呼,全不顾及先前留在广大审美人士心中的完美形象,四下里顿时哗啦啦碎了一地的玻璃片。
原本神情漠然的男子,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平静无波的眸子闪过一丝的讶然,随即温和地笑了。那笑,不为旁人,只是对着正前方的两位挚友。但也只是这一笑,便仿佛瞬间解了万年冰霜,阳光普照,“沾到光”的路人皆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且几乎再舍不得移去目光。原本他的五官并不似严鸩那般细致宛若精工雕琢,甚至是有那么点粗犷的味道的,还有少许疲于处世的沧桑,然而却同样具备吸引人眼球的无限魅力。
是了,除去极丑与极美,另还有一种人足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貌似温谦有礼,喜怒不形于色,却仅一个眼神便足以威慑四方,与生俱来的一股属于统领者的雍容霸气,但却出奇地并不张扬,举手投足无不流露出的沉敛持重的气质,看似矛盾然而却融合得恰到好处。
这,便是沈墨廷,与凌玄会并驾齐驱的□□组织“虹影”的主事当家。
——又一个看上去很不像□□的□□!
任远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罢了,他自己也不见得就像个律师的样儿,不然每次泠见他着正装上庭的时候也不会一副好像看见猴子穿上戏服的荒谬表情。墨廷,严鸩与他不愧是大学至今的死党好友,果然统统表里不一,相像得很!
沈墨廷来到两人身边,开口便对严鸩道:“听说最近凌玄会出事了?还当街死了个人是吧?”他自动自觉地没去理会先前那声让人寒毛倒竖的“小墨墨”,这无关他的好脾气好修养,而是真的习惯了。他不得不佩服人类的超强适应能力,不然与严鸩这种人做朋友,一年光恶心就够你因为脱水入院百十来次了,更不要说被他反复无常的性子摧残折磨。
果然,这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笑得眉眼弯得跟月牙儿似的好看,这会儿已然面无表情,“这件事我已经交给我的律师去处理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问他。”一句话,将任远推了出去,而后接续又道:“如果你想知道更详细的内情的话,麻烦你去拷问这件事的直接导火线——你虹影的手下,皮鞭烙铁随便你怎么用!我也正好奇呢,那莫雨忧哪来这么大的魅力,竟然有本事煽动你手底下不要命的跑到齐焰堂去无中生有,挑拨是非。”
沈墨廷微怔,莫名道:“莫雨忧?虹集团的莫雨忧?跟人家正经生意人又有什么关系?”
严鸩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沈墨廷,你当我是傻子么?‘虹’跟‘虹影’,一个风光正派的跨国集团,一个翻云覆雨的□□组织,表面上好像没什么关系,可光从名字上看,其实二者的关系就已经昭然若揭了。之前我没点破是因为事不关己,我懒得多管闲事。现在那姓莫的死丫头竟然闹到我头上来了,难道你叫我继续装傻充愣么?”
沈墨廷“哧”地笑了出来,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任远,“我看他恼的是自己因为这事被抓进警察局不说,还被姓常的警官用文件夹敲了脑袋吧?”
有这事?这他倒没听说!抬臂搭上兄弟的肩膀,任远嬉笑道:“要不要帮你告他滥用私刑啊?哈哈……”
严鸩侧头瞥了眼任远,又转回头对沈墨廷,“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不吝夸奖之后是,惑人的勾唇一笑,“不过这倒让我更加确信了你与莫雨忧的关系。”毕竟当时审讯室里面除了他就只有三个人而已,自回国以后两年来他与常靖多多少少也交过几次手,这位警官的为人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正直得几乎是迂腐,理应不会与□□有任何暗中的来往。至于岚……他回头看了眼敛眸立在一旁的尹静岚,从昨天至今,她丝毫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没这个必要。那么剩下的就是有最有一个目击者——莫雨忧了。除了她还会有谁?总不会是他自己吧,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沈墨廷依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缓缓道:“窃听器听说过否?”
“我打你个窃听器!”毫无预警地,严鸩抡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朝沈墨廷的鼻子挥了过去。
沈墨廷一个闪身,险险地躲了过去。他要闹,他不妨陪他玩一玩,反正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想到这里,长腿依然带着劲风横扫了出去。
严鸩见对方攻过来,却并不躲,反倒将双手插入裤袋,一派悠闲地站定不动。
他竟然连挡都不挡么?这下被踢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然而沈墨廷预想的是,这么明显的攻击无论怎样严鸩也会躲过去,所以这一腿是下足了力道,这会儿想要收已经是来不及了。
就在危急关头,突然两人之间窜入一道黑影,硬生生地将他的攻击挡了下来。沈墨廷定睛一看,竟是个一身黑衣的女子。
沈墨廷有一瞬间的怔忡,而后便马上记起,这女人似乎是严鸩身边的两个护卫之一,是叫……尹静岚吧?他见白泠葳得次数比较多,毕竟在美国就认识了,但与尹静岚今天却只是第二次见面。她很安静,安静到在人声嘈杂的机场大厅内直到这一刻他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嗯?不是人声嘈杂么?怎么周围好像死了一样的静?糟了,只顾着嬉闹,竟然忘记这里是公共场所,这下好了,他们几个真真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了!
再回头,看见严鸩竟然在笑,很满意地笑。突然有种感觉,似乎他并不是诚心要跟他打,而是要引尹静岚出手。呵,看来他是被利用了啊!不过看这样子严是对自己的贴身保镖兴起兴趣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回的热度能维持多久。
严鸩的表情又恢复了晴空万里的样子,圈上沈墨廷的肩膀道:“怎么样,舒展舒展筋骨心情就松弛多了吧?”
“是啊。”沈墨廷温和一笑,这倒是实话。
“那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你跟莫雨忧那个臭丫头究竟什么关系?”
这家伙果然不管做什么都有多重目的!
“对啊,说吧!”任远也附和,“憋太久你都不怕便秘?”
闭上你的臭嘴!
“你这人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你对我有恩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再不说小心我告你欺诈哦!”
好啊,你告!怕你不成?
……
久未相聚的三个大学死党说说闹闹地好像三个大孩子一般,这时没有利益的冲突,没有身份背景的界限。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汗~不知道看这篇文的朋友有没有同时在关注《云翾》,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忙活这篇文~因为是和朋友和写的~所以不好在速度上怠慢,于是便暂时荒废了《云》~不过小宣在这里郑重保证~《云》不会弃坑~毕竟对它~我还有一番宏伟构想(汗~夸张了)~所以在这里向同时观看《云》的朋友说声抱歉了~我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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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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