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三章：对手是卓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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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心凝」
何诗雨在散场的时候叫住了郭心凝，「你……变强了很多呢……恭喜啊。」今天的郭心凝和以往在她印象裏的已经完全不同了。
郭心凝不防有人突然叫住了她，脚下顿了顿。她转过了头，「谢…谢谢……」
两人沉默无言，然后两把声音同时响起。
「对……对不起……」
「那……我先走了……」
郭心凝不解对方为何突然道歉，可心中的疑问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吧。」何诗雨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了，可她的心裏知道，这种话就像是「得闲饮茶」那样，不过是嘴上说说的场面话，大概率断了就是断了。
「嗯……」
何诗雨回到队伍中，宁海薇凑了上来，「你刚刚找郭心凝了？」
「对」
何诗雨顿了顿，想了下还是说道：「我觉得……当年的我们真的错了……」当年的她作为队长听见胡乱编外号，她不但没有阻止，还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句。如果本人听到的话，那该有多难受。
那可是在球场上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啊……
宁海薇想了想也摇了摇头，「那时年纪少不懂事，现在回想自己这张嘴真要不得……」
少不更事或许是长大的必经之路，却不是伤害的缘由。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那看不见的伤口，要用多少时间才疗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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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大声点数，听不见的不算进球！」
和育英的比赛结束后，白沙又开始备战和H市第一的中学——卓绝书院的比赛。
卓绝书院，一所不管是初中部还是高中部都包揽了H市女子篮球总冠军的学校，而高中部更是创造了九连霸的历史，在被众人誉为「天才篮球少女」、「H市最强高中生」高皓宸的带领下，争夺第十个冠军。
虽然还未到比赛当天，可空气中已经开始漫延着一种紧张感。
「大家收拾收拾，十分钟后在活动室裏集合一下。」王教练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球出了界滚到了他的脚边。他下腰捡起了球，队员们的失误比平时多了点，她们内心的紧张他也理解。
篮球队活动室。
他挥了挥手，让大家围圈坐下。
「明天就是和卓绝的比赛了，大家会紧张也很正常。要消除这种情绪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做好赛前准备，身心投入到比赛之中。不管对方过往拿了多少个冠军，在哨响的那一刻，双方都是零比零，我们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奔跑。比赛打到现在，我们队的进攻火力能和南一抗衡，我们的防守能让得分爆发力很强的育英哑火。我相信大家，也希望你们相信自己。对方和你们一样，也只是高中生而已，不要觉得没有获胜的可能。」
王教练见大家的神情有所动容，便打开了手中的电脑，和大家分析道。
「卓绝的核心人物大家都知道，高皓宸，今年高二，可篮球的技术已经十分纯熟，是大家口中的『最强高中生』、『H市未来篮球之星』。她除了是卓绝书院的篮球队队长外，也是我们H市女子篮球代表队青少年组的队长。她打的是一号位，是卓绝进攻的发动机，能够串连队伍；而且她的个人进攻力也很强，技术全面，能投能突，能裏能外。这一点，相信小孟也是很清楚。」
孟晓菲微微点头，想起了和她同队两年间的片段。虽然和她关係说不上很熟，那是因为卓绝能打球的人很多，她也是初二的下半年才固定稳坐首发，可对方却是第一年便已经在首发的位置上。
在和高皓宸一同上场打球的日子裏，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什麽叫「一骑绝尘」。
从小到大，她都听教练说了不少「球打得合理的话，得分就是件很轻松的事；就是你们总是在胡打，打哪算哪，才把比赛弄得这麽艰难。」这类型的话。她那时也没有很在意，直到遇到了她。
她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到球是送到她手裏去得分的人，让她感觉到：原来赢球是件这麽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只要她跑对位，球就会在适时的时候送来，且不用任何调整，每一步都在节奏上、在对的位置上。
进球，就变得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说到这儿，你可能会想：那是因为对手的防守能力不够强，没有限制好我们的跑位，让大家能轻松要到想要的位置得分。
可她的本事，也不只是会传球而已。
论个人的综合能力，不管是在进攻端还是防守端，在高手云集的卓绝之中，她仍然是如果她喊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的状态。
「她很会组织串连，能投三分，又能自己强突，对抗下上篮的终结稳定性很强；而且，她力量也不错，在篮下的低位进攻也有一手。这样一看，确实强得很全面，没什麽短板。硬要说缺点的话……」孟晓菲想了想又说：「那就是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不是矮也不算高，不过打她这个位置也是卓卓有馀……」
「是的」王教练微微点了下头，又补充道。
「而且她们队的五号位和她，在球场上的默契特别足，她们之间的连结也是我们在防守时的重中之重。严芷慧和高皓宸，听说是从小学开始便在一个队打球，虽然两人现在只是高二，可在一起打球的时间，没有十年也有七年，确实对对方非常熟悉。」
「而且，她也是除高皓宸以外，在卓绝中拿MVP最多的人，同时也是我们H市代表队的成员。她的打法不太占球权，但进攻效率仍然很高，特别是在限制区裏！她的篮板嗅觉灵敏，官方身高一八五公分，这身体条件和她自身的力量能让她在抢板后直接出手。而且，更要注意的是，她在篮底下的右手，场均的终结成功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有几场更是百分之百！说实话，在她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稳定性，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
王教练一边说一边被她的能力所惊到，「而今年，她也新增了三分球的技能，虽然出手次数不多，可场均也是有一点几个的，命中率不低，也是有一定威胁的。场均20＋10的数据，是跑不掉的。」
说着说着，王锋也是难以抑制他作为一个教练员对于看见一名好球员、好苗子的赞叹。而坐在下方的白沙球员也陷入了沉思：这两人也太厉害了吧……一个全面得好像没有短版，一个竟然试过百分百的命中率，她们的对手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存在……
就在她们还在惊叹的时候，王教练的话又再次响起。
「另外，这两个作为高一新生便打进卓绝首发阵容的人，相信你们当中有人并不眼生。」
王教练话未说完，屏幕上显示的两张对于孟晓菲和洛雯、邢思睿三人十分熟悉的照片，三人不发一语，似有深思。
「凌月和薛凯乔。这两人的突分能力都很强，突破速度很快，凌月更擅长在禁区造杀伤，而薛凯乔在外面的一手篮也不错。」
王教练没有注意到这三人眼裏闪过的一丝别样的情绪，继续说道，「还有这人，虽然不是首发，可我也想提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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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绝书院高中部。
老邓在训练结束之前，也按老规矩集中了他的队员们。
「明天就是比赛了，要准备什麽应该不用我多说。按照你们的水平去打去发挥就行，我们要的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胜利！不懂的话，就去看看体育馆门口写什麽，去看看属于我们篮球队荣誉牆上的那些奖杯！你们很强，然，要去证明这一点，去成为大家口中的强者，只需要一种结果。」
对于老邓的赛前激励，卓绝的队员们也是架轻就熟，习惯了这种「强势」。大家目无表情，不知道是因为把话听进去了而思考明天的比赛，还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想快点说完收拾收拾回家。
众人慢慢退去，凌月离开的时候瞥了眼门口处的横幅 。
「除了冠军，这里什麽都不需要。」
自从来卓绝的第一天，她就被灌输这样的观念：你们是精英，就给我拼尽全力去拿冠军，冠军是我们唯一的目标，其他的都是失败。
这还真是既热血又残酷。
他们给足了你作为「王者」的自信，但又无时无刻对你强制施压：我们作为「王者」球员的任务。
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让人们觉得「卓绝」的名字在篮球场上就是胜利的代名词。
所有人都在期待我们将如何成为历史上还没出现过的「王者」，同时，也在期待会不会有人可以把这「王者」从宝座上拉下来。
我们承受着舆论的压力，所有人聚焦于你、期待你的压力；在「王者」的光环下，我们没有后退的馀地。
站到了最高处，俯视群臣；每一个对手都是挑战者，都想把这王者拉下皇位。守冠军的难度，不比打冠军易。
我曾经以为，来到卓绝，赢球就像是家常便饭般简单。可现在的我才懂得，其实是我们这些「厨师」努力把胜利变成家裏的常备菜而已；因为没有了这道招牌菜的卓绝，就不是卓绝了。
凌月把储物柜关上，却看见高皓宸依然打开着储物柜门。门的内侧贴着一张照片，照片裏的两个人穿着同一件队服，脸上的笑容纯朴无暇。当凌月想要再靠近一步，仔细察看的时候，门已关上了。
高皓宸凝视的眼神分外认真，双目像是透露出了千言万语。
师姐，你的梦想将会由我来实现，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
长夜是没有尽头的黑，却有一双黑色的眼睛闪烁着想要把一切吞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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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球场是不是特别冷啊……为什麽我热身都做完了，手还是这麽冰呢？」陶欣宇正在搓着双手，嘴上不停地对着它哈气说道。
「我也是！」徐紫诺和应，「我总感觉投篮的时候手形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
「而且」
叶珮愉很快扫视了一圈观众席，「来看比赛的人真不少啊……明明还不是决赛……」一般的女篮比赛，没人才是常态，可这上面又有啦啦队，又有拿着「大炮」相机的摄影师，还真是热闹啊……
幸好她们上两场和希望中学打比赛的时候，就有体验过这种有「人气」的氛围下去比赛是什麽感觉，所以现在也不只于太不适应。
只是这上场前的紧张感，怕是要真上场以后才能消却吧。
林老师看见大家在场上略为生硬的动作，心中不免担忧：「大家加油啊……别再紧张了。」
王教练见林老师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道：「没事的，对手是卓绝，她们会紧张很正常。不但是因为卓绝拿过多少个冠军，而是这两支球队之间的恩怨。」
林老师被王教练的话给点醒，一年前刚出线，被打了个三倍分差的学校正是卓绝！她们，尤其是经历了输球的白安、沐晴和心凝三人肯定是想要復仇的。
白安、梁沐晴和郭心凝三人虽然已经在前面的比赛找回了自己在比赛时的自信和打球感觉，可在面对过去曾经大败的对手面前，曾经感受到绝大的差距，让你感觉过绝望的人面前，那是不一样的。
解铃还须繫铃人。
如果那一场比赛对她们有造成什麽阴影的话，那就只有在她们身上把失掉的球打回来了，才算是真正地跨越了过去。
「孟晓菲」
薛凯乔故意把手中的球砸到了孟晓菲的手上，「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会证明你的选择是错的，胜者只会是我。」
「薛小前锋啊，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卓绝给你的王者自信。那就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孟晓菲不惧薛凯乔的挑衅，把球轻松一抛传了回去。
过去三年，人们总爱把她们两个拉在一起，说是高皓宸上了高中以后，卓绝的另一张王牌——「双子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不想和对方更扯上这种「莫须有」的关係。
现在各为其主，穿上了各自的颜色，或许会有人可惜，可于她们而言，还不如说这种敌对的状态才是她们两个关係的体现。
「洛雯、思睿。」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对手是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