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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比如符卿 ...

  •   60.
      我自觉不会死亡是一大优点,只要不牵连普通民众,那我在药王秘传怎么折腾都可以。

      可景元却问我:“「景元」,你还是人吗?”

      这话问的太怪,以至于我原本持续的平静情绪骤然中断,连带着那种专注模式下思维的快速运转都一并中断了。

      ......我刚刚没说什么不人道的话吧?我反思着,来回咀嚼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最后得出结论:景元这话也许真的只是表面意思。

      “我有哪里不像人吗?”我低头打量着自己,两个胳膊两条腿,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愈合能力快了些,但这怎么也不至于被排除在人族之外吧!

      “倒不如说哪里都像。”景元如实回答着。
      我感觉这话像是在说我拟人,但我没有证据,而且景元应该也不会这样蛐蛐我。
      果不其然,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他的后续,“唯有心不同。”

      心?我下意识抬手按在心口,掌心下沉稳而有力的跃动诉说着它的健康状态。
      难道仙舟人的心脏会有所不同吗?

      我疑惑地看向景元,但他没有解释,只是掌心向上将手停在我身前,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
      他持续沉默着,却像是把我之前问的问题抛了回来:你能对我付出多少的信任?

      我犹疑地将手搭上去。一秒两秒......毫无变化。正当我打算询问时,加剧的心跳陡然打断了我想说的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加速快速游走,却又像是血液逆流交织阻塞......
      视野一片片模糊暗淡,只隐约透出金色的光亮。是太阳的光辉吗?我恍惚地想着。
      那光芒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全面,最终,我看到了一道虚影。

      祂盘腿坐于粗壮的藤条上,头上顶着一对如同鹿角般的金绿色枝桠,六只手臂舒展开来,其中一只将手中捏着的红色种子轻轻放下,看着它不断坠落。

      随后,我听到了歌声,是如同赞美诗一般的合唱。

      【花儿肆意绽放,迎向无法逃避的凋零。】[1]
      祂怜惜地垂着眼睑,看着整颗星球的花草在转瞬间茁壮成长。

      【鸟儿展翼啼唱,飞向无法逃避的坠落。】[2]
      祂怜爱地垂着眼睑,看着即将坠落的飞鸟在振翅中翱翔天际。

      【溪儿潺潺淙淙,淌向无法逃避的干涸。】[3]
      祂怜悯地垂着眼睑,看着逐渐逸散的溪流在暴雨后焕发活力。

      【缘何万物必要消亡?】[4]
      珍瑰的......模糊,一去不返。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5]
      祂收敛视线看了过来,只一眼,便有无尽的生机注入体内。

      【说是语时,莳者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俱,皆断生老病苦。】[6]
      祂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可目光中却带上了些许人性化的感伤。
      永恒的......生命。

      视线再度模糊起来,连带着不知从何而起的窒息感阵阵袭来。微弱的喘息时间无法抵抗长时间的空闷,心脏的跳动愈发强烈,几乎快要跃出胸口。
      渐渐的,心跳弱了下来,耳鸣声却近乎连成一片,思绪拉长后,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死亡吗?

      61.
      坠落、无止境的坠落......

      像是堕入没有尽头的深渊,在短暂的惊惧过后,只剩下漫过心头的疲倦。

      原本清晰可见的光线逐渐变作一个小点,最后飞离视线。

      结束了......

      他闭上眼,恍惚间似是听到了几乎不被察觉的微弱求救声:「救救她!」

      心口微颤,他睁开眼,随即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意识到,他根本谁都救不了。
      就像白露、就像青镞、就像符玄,就像......罗浮。

      是啊,罗浮已经不在了。那么,所谓的求救声也不过是自己的幻听而已。
      他不知是安慰还是自嘲地如此想着,可那道声音一直模糊地低语着:「救救她!有没有人能救救她!」

      耳畔呼啸的风声让人变得烦躁不安。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坠到深渊底呢?

      紧接着,他听到那道声音又说:「有没有人能...救救另一个罗浮......」

      另一个、罗浮?

      他下意识抬手想抓住什么,哪怕是停顿出一个思考的时间。但在这片虚无中,根本不存在任何支撑点。

      指节蜷缩至掌心,就在他打算将手收回时,一道极快的光芒从身侧略过。
      失重感消失。随后,他再次感受到了陆地。

      ......结束了。

      强烈的撞击感从脊椎遍布全身,内脏仿佛都被震碎,猩红的液体从未愈合的伤口涌出。

      视野陡然间黑了下来,耳鸣声嗡嗡的响着。

      一秒,一分钟,还是一小时?

      生命力在丰饶的作用下缓缓涨回,他颇感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却丝毫没有调动能量来抑制的力气。

      待视野再度恢复时,他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庞,那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在高喊着什么,复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完好无损的洞天充斥着静谧祥和的氛围,虚假的光幕依旧晴空万里,仿若罗浮从未抵达濒临毁灭的境地。

      ......新的幻觉还是别的什么?

      他迟缓地思考着,却又颇感疲惫地闭上双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应行的路,我行尽了。

      于是,他刻意放空着自己的思维,如同一具报废的偃偶,将在这无人的角落躺到天荒地老。

      然而,或许是先前那人的呼喊起了作用,轻盈而匆忙的脚步声愈发接近。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身体却已先于思考,凭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毅力强撑起身。

      倘若自己还活着......不能被人发现。

      可惜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情况,只一个简单的起身就几乎耗尽了所有恢复的力气。

      才堪堪靠墙站稳的功夫,那脚步便已经到了巷口。
      像是为了震慑可能存在的罪犯般,来者高声喊道:“何人求救?”

      下一秒,脚步顿在原地:“......将军?!”

      对方那暖黄色的眼眸中充满着错愕与担忧,那是信任之下自然流露出的神态。

      强烈的恐慌骤然升起,如细线般在心头缠绕束缚,以至于【景元】下意识退了一步,厉声道:“停在那里!”

      彦卿不由得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当即召出飞剑,格外警惕地低声问道:“附近有敌人?”

      “敌人?”脑海中突兀的响起一道愉悦的声音,“你瞧瞧他在说些什么?你们是敌人哈哈哈哈哈!”
      顿了顿,那声音又低沉下来,“哦当然,你们当然是敌人。”

      【景元】垂眸遮掩着目光中可能流露出的烦躁。倘若不是有彦卿在,他早就......
      察觉到这等过激的思绪,他当即止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以平复心绪。

      于是那声音又低低地笑了起来,语气中分明多了些蛊惑的意味:“为什么不仔细看看他呢?这是你的爱徒不是吗?”

      【景元】无视着脑海中的声音,无论是哪边,他都没有做出回复。

      沉默的气氛在小巷中弥漫着,彦卿这才陡然发觉,自己仍在无声的保持着戒备,而戒备的对象......正是自己面前的将军。

      这种危机感......彦卿悄然将长剑握紧,“将军,你还好吗?”

      ......还好吗?只要一想到毁灭的罗浮,断壁残垣,废墟中还有被掩埋的云骑遗体,【景元】就没办法对这个问题做出回复。

      可倘若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那这完好无损的洞天便说明自己的确身处另一个罗浮。
      ——一个什么都未发生的罗浮。

      【景元】没忍住低笑一声,连语气中都是难以掩盖的笑意。
      他本可以有很多种方式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可他只是看着彦卿笑道:“很好,当然很好,我从未感觉如此好过。”

      那明明是一个与往日别无二致的温和笑容,但彦卿就是莫名觉得那笑意只浮在表面,宛如一碰就碎的薄冰,而在那之下埋藏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彦卿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后背都泛起了阵阵凉意。

      不对、这不对......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将军!”彦卿摆好了起手式,却迟迟不敢进攻。比起冒充这种可能,他更怕是有什么东西占据了将军的身体。

      62.
      就像是游戏玩家的上帝视角,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每个想法,却控制不了任何行为。
      以至于我感觉那是我,却又不是我。在深深代入的同时,又格外的割裂。

      这算什么?剧情固定的全息游戏?我有些出神的想着,回过神后才发现,面前的彦卿虽然维持着戒备的姿势,面容却变得模糊不清。
      周围的环境也开始扭曲褪色,就连附近的砖块都在一寸寸崩裂。

      一团金色的光芒爆发绽放,无声的雷霆在刀锋跃动,斩断无尽的虚假,骤然将我带回现实。

      我感觉自己像是真的经历过一场濒死,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可我仍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就连手都平稳地搭在景元的掌心中。
      ——只除了过速的心跳和不自主发颤的指尖。

      我下意识抽回手,攥紧放松,来回数次,这才为冰凉的手指找回些许知觉。
      宛如梦境般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又在眼前不断闪回,与现实交织,甚至就连情绪的共鸣都在胸口激荡往复。

      ......这什么情况?觉得我太ooc所以给我找了个剧本参考,顺带找找感觉?
      那也不至于让景元给我找吧!而且,看景元的样子,他大概是不知情的。

      我刚这样想着,就听到景元问道:“如何,有看到什么吗?”

      “......你指的是什么?”
      药师,呓语,还是后面的梦境?
      如果景元知情,那后面的“梦”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由景元所引发,只是他不知道具体内容?

      “自然是故人。”如同一个正在为病人治疗的心理医生,景元以闲聊的语气继续说道:“比如符卿,也不知道她如愿坐上将军的位置后感想如何。”

      符玄?坠落时的想法瞬间涌上脑海,我下意识回应道:“她死了,你不知道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比如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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