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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白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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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茭望着这个入口,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无法看清内部的状况。然而,他并没有被黑暗所吓倒,而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将脚踩入其中,试探性地踏入了这个通往未知领域的通道。
就在他刚刚进入时,身后的门迅速关闭,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仿佛与外界彻底隔绝。与此同时,整个通道瞬间亮如白昼,仿佛头顶装有某种强大的照明设备。余茭惊讶地抬起头,发现头顶确实有一些发光的装置,它们散发出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通道。
余茭赶紧拿出地图仔细研究,寻找正确的路线。他惊喜地发现其中一条通道正是通往司乐坊的。余茭心中暗喜,正好他正需要混入司乐坊打探消息。于是,他决定沿着这条通道前进,这样不仅可以避开他人的注意,还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然而,地下通道却像一个巨大的迷宫,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余茭在通道里转了好几圈,仍然找不到出口,甚至感觉又回到了原点。他感到有些气馁,但并没有放弃,继续努力寻找正确的方向。经过多次尝试后,他终于逐渐熟悉了通道的布局,并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最终,余茭相信自己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一边紧盯着手中的地图,一边不断确认自己在迷宫中的位置是否与地图相符。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再次迷失方向。然而,即使这样,他的眼前还是出现了一条死路。
怎么会这样!余茭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确信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绝对不可能再走错了的。
然而,眼前分明是一条死路,没有任何出路可寻。可是按照地图显示,就在前方不远处应该存在一个极其巨大的斗室,穿过这个斗室,便是通往司乐坊的正确路径。
走到了这里,余茭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即使重新来过,恐怕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时间紧迫,余茭心急如焚,额头开始冒汗。难道只有将这堵厚实的墙壁砸穿,才能够找到前进的道路吗?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实现。
忽然,他的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就像刚才在进入地下迷宫时发现的那个隐藏入口一样,这堵墙是否也隐藏着某种玄机呢?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余茭开始仔细观察墙面。果然,他的目光被一个扁长的裂缝所吸引。这条裂缝镶嵌在灰色的石砖之上,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先前,他看到了这条裂缝,但只以为是自然形成的,但现在一想,地下迷宫不受风吹日晒,照明系统也完好得很,可见也不受水淹,怎么会好端端地有一条裂缝在呢?
余茭看着这条裂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和疑惑。他仔细观察着这道裂缝,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却毫无头绪。
“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余茭喃喃自语道,眉头紧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道奇怪的裂缝存在,而它又是否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突然,余茭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道裂缝,也许需要用某种工具才来撬开。
余茭轻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怀中的匕首坚硬冰冷,似乎在提醒着它的存在。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去,摸到了匕首的刀柄。
当余茭将匕首从怀中取出时,他感受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力量。他握住匕首,慢慢抽出刀鞘,露出锋利的刀刃。
匕首的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把冷冽的利器。余茭凝视着刀刃,发现上面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纹路,显得格外精致。
余茭没有犹豫,他将匕首的尖端对准裂缝,然后轻轻一转,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匕首刚好将裂缝卡主了。
随着余茭继续用力转动匕首,墙面也开始晃动。终于,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整个墙面缓缓沉入地下,显露出后面隐藏的空间。
余茭迅速将匕首抽回,目光紧盯着墙面的下沉动作。当墙面完全消失后,他终于看清了背后的景象。
正如地图所示,这里确实是一个宽敞的空间,与外面的走廊相比显得格外开阔。然而,更让余茭惊讶的是,这个空间里竟然堆满了无数的金银财宝、玛瑙玉石等珍贵物品,宛如一个巨大的宝藏库。
也不知这些是道具,还是仿真的。
余茭经过两边的珠宝的时候,不禁如此想到。
如今的工艺实在太过发达,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若这些珠宝是真的,那节目组可真是下足了血本;但若只是道具,这逼真程度也着实令人惊叹。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是用于剧本杀的道具,似乎又显得过于奢侈。余茭轻轻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余茭的视线从珠宝上匆匆扫过,并未过多停留。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目标并不在此处,而是另有方向。他穿过藏宝库,朝着司乐坊的方位走去。
走到尽头后,他拿出匕首,像之前那样打开通道。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根据地图的指引,余茭一路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一处。他抬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到达了正确的位置。按照地图显示,此处正上方便是司乐坊所在地。尽管名为司乐坊,但实际上里也有一批舞姬居住在此。
这里的通道极其狭窄,仅仅只比余茭高出一点点而已,给人一种仿佛马上就要触碰到地面的错觉。余茭轻轻敲击着周围的砖块,试图寻找一些线索。突然,他注意到其中一块砖似乎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他小心翼翼地按下那块砖,上方的石砖果然缓缓打开一个口子,刚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
余茭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从这个口子艰难地爬了上去。刚进入,他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黑暗笼罩着四周,空间也异常狭小,让人感到窒息。
余茭静静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无人后,才轻轻地推开了面前的遮挡物。
随着光线的涌入,整个空间顿时明亮起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房间之中。
房间的布置非常精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梳妆台,显然,这是一名女子的居所。
而他刚才所处的位置,原来是一个巨大的桃木衣柜。房间里还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飘拂着桃红色的纱帐,层层叠叠,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可以肯定的是,床上应该没有其他人在,不然余茭这样凭空出现在房间里,不可能毫无动静。
手环滴滴两下,发出两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似乎有信息传来。
余茭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点开查看。
果然,是节目组发来的一条通知。
“恭喜嘉宾到达任务地点:司乐坊。请嘉宾完成任务:假扮舞女融入司乐坊之中。”
余茭微微一愣,因为他并没有点击屏幕,所以这条消息很快就自动收了回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没想到节目组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催他去做任务。
余茭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还收到过一个提示,说是可以在这里找到一套舞裙。
于是,他犹豫不决地走到衣柜前,准备把舞裙找出来。
然而,当他伸出手时,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毕竟要拿女孩子的衣服穿,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心理障碍。
而且,他不确定这个房间是否有真正的主人,如果被别人发现他乱翻人家的衣柜,那就不好了。
余茭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手,心里纠结万分。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只听有人说道:“钟客卿,到了,虞姑娘的房间就是这里,您赶紧来看看。”
随后,似乎有滚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响起。
余茭一惊,此时,衣柜里的通道早已合上,再躲进去也来不及。而且房间里没人,似乎也很反常。余茭来不及多想,匆匆抓了一件衣裙,而后趁着人还没开门的时候,闪身躲进了床幔之中。
那床幔虽是纱幔,但是覆盖得很严实,应该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他躲在里面,不敢透露一丝声音。
突然,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有人已经进入了房间。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钟客卿,幸好您今日能前来。我们家虞姑娘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整天躲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眼看庄主的寿辰将至,舞队中可不能少了他啊!若不是您愿意过来看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余茭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同时也对这位“虞姑娘”产生了好奇。原来,这个房间的主人竟然和自己姓氏读起来一样,这可真是一种奇妙的巧合。也不知道是哪个yu。
此外就是,这山庄内还有第二个钟客卿吗?
果不其然,另一人开口了,是钟棋越低沉冷淡的嗓音:“我先看看情况。”
原先开口说话的人冲床上的余茭道:“虞姑娘,你听到了吗,钟客卿来给你看病来看了,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一看便是,快出来吧,别躲着了。”
余茭的思绪疯狂转动着,他肯定不能出去,要是一出去,岂不是暴露了。
该怎么办呢?
余茭的目光,移动刚从衣柜中拿来的裙装上。
外面的人见余茭没有反应,也心生疑窦起来,认不出伸手去拨开纱幔,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正在这时,里面传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等等。”说完,又咳嗽了两声,旁人听来,颇有些撕心裂肺。
余茭的声音本来就比较清灵,再加上刻意压低了,虽然不知道跟那个“虞姑娘”声线有没有相似之处,然而面对的是NPC,应该不会太过细究。果然,那个 NPC 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是焦急地说道:“姑娘,您病得太重了,连嗓子都咳哑了。快让钟客卿给您看看,今天钟客卿得了空,好不容易赶来的。”
余茭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庆幸,但还是继续装作虚弱的样子,时不时地咳嗽几声,以增加可信度。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不用,我休息会儿就好,让钟客卿回去吧。”
那 NPC 见余茭如此固执,不禁着急起来,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嘴里还念叨着:“你这样讳疾忌医可不行啊。”
余茭已经说了好几句话,而钟棋越却始终没有反应,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看来对方并没有识破他的身份。于是,他决定继续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应对眼前的局面,继续对 NPC 说道:“无事的,我到了晚上应该就能好了。”
然而,那名 NPC 却坚决不肯退让,语气坚定地说道:“您咳嗽得如此剧烈,显然病情仍未痊愈,还是请钟客卿为您诊断一下吧。”
此时,双方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肯让步。就在这时,钟棋越终于打破了沉默。
“虞姑娘,请伸出右手,我只需要摸一下脉搏就能了解情况。”他的声音低沉,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余茭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疑惑。钟棋越一名研究人工智能的理工大佬,怎么可能懂得中医的脉象之术呢?难道这只是剧情的安排,他只是按照剧本的设定来表演吗?
余茭思索片刻后,认为很有可能是后者。或许这正是钟棋越的任务,无论伸手的是谁,钟棋越都会按照剧本走下去。
想到这里,余茭决定配合一下,让钟棋越完成这个任务。反正就算让他摸脉,也不可能查出任何问题,正好可以借此把他打发走。
于是,从纱幔后面,缓缓伸出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腕静静地悬在空中,等待着钟棋越的动作。
NPC 哭笑不得:“姑娘,你害羞什么。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不用太顾及男女大防。您要是收拾好了,就出来吧。”
NPC 上前,轻轻拨开了遮盖在周围的纱幔。
只见桃红的纱帐缓缓拉开,中间静坐着一个如梨花般衣裙雪白的身影,长长的墨发柔软乖顺地垂落到床上,如瀑布一般。
虽然脸上戴着面纱,但从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一丝错愕,那双眼睛微微睁大,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儿一般,圆溜溜的,惹人怜爱。
余茭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已经换好了裙子,并且还戴上了面纱,否则岂不是要被人发现破绽了。
令他有些奇异的是,这裙子穿上后非常合身,几乎是完全符合他的身体尺寸。
只是,他不禁担心起这面纱是否真的能够起到足够的掩饰作用。毕竟,面纱实在太薄了些,让人难以确定它是否能挡住他人探究的目光。
而 NPC 显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满心欢喜地看着余茭,眼中满是喜悦,很是开心地道:“姑娘,您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呢。我相信只要再给您看一下病,吃几副药,您一定会好得更快的!”
余茭也将身体转向沉默不语的钟棋越,说实话,他心虚得很,因此眼神躲躲闪闪的,最后将心一横,闭着眼道:“钟客卿,您给我看了,就可以离开了吧。”
然而,钟棋越却一直没回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安静到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终于,余茭等得有些莫名了,他鼓起勇气,睁眼直视了钟棋越。
双目相接,余茭清楚地看到了钟棋越眼中的情绪,带着一点怀念,一点痛楚,还有一点茫然。
余茭不知道为什么钟棋越是这种眼神,难道是他的穿着有什么不当之处吗。
但是他不是挺喜欢白裙子的吗。
余茭想起,之前还跟钟棋越在一起的时候,钟棋越会跟他去商场给他买衣服,一直是他拿什么,就买什么,从不跟过问。眼神偶尔会落到白色的裙子上,但是从不跟他开口。
后来他自己偷偷买了一条,在钟棋越生日的时候穿给了钟棋越看。
还记得那天,他垫着脚站在钟棋越身前,而后将捂住钟棋越眼睛的手放下时,钟棋越眼中闪过的惊艳和欣喜。
现在,怎么是这么一副悲恸的表情。
余茭也不清楚钟棋越有没有认出他,只是继续问道:“钟客卿?”
钟棋越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垂下了眼,开口的语气依旧平静:“虞姑娘,您再将手拿给在下一看可好。”
余茭将手伸了过去。
钟棋越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