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金壓卡》濟南老梁

204、拍電影之惡魔教師篇（下）

　　詩曰：
　　鋼鐵巨獸號稱雄，履帶翻轉震遠空。
　　三架戰機凌空舞，低空盤旋鎖戰蹤。
　　怒吼噴煙燃烈火，炮彈齊發憾長虹。
　　擊中機身如搔癢，彈丸叮噹響落空。
　　油竭彈盡空悲壯，動彈不得任西東。
　　昔日威風今安在？降旗搖曳笑談中。

　　第五場戲的場景切換到之前曾用於拍攝的簡陋房間。房間裡的光線昏暗，牆上還殘留著舊道具的痕跡。莫瑞塔·蔻吉若一聲令下，拍攝開始。
　　鏡頭首先對準奇姿科，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個角落裡的三腳架上。她快步走過去，將三腳架搬到房間中央，熟練地將手機固定在三腳架上，調整好角度。
　　第二個鏡頭切換到諾姆拉·米茨琪、斯尬瓦拉·米奧恩和塔凱達·奇姿科三人站在手機前。她們的神情都帶著一絲緊張，但奇姿科的目光中透著堅毅。
　　動作戲開始，三人開始表演，動作戲結束，鏡頭對準奇姿科，她拿起手機，熟練地操作起來。為了避免穿幫，攝影機的角度巧妙避開了手機屏幕，專注於奇姿科的手部動作和臉上的表情。
　　「好了。」奇姿科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輕鬆，她抬起頭，對兩位同伴微微一笑，「現在，他手裡的那些東西再也威脅不了我們了。」
　　鏡頭最後停留在三人堅定的神情上，光線漸漸暗淡。
　　「停！」蔻吉若的聲音響起，「第五場戲拍攝完成，今天的工作到此為止！」
　　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互相笑著點頭，顯然對這場戲的表現非常滿意。
　　反抗的火焰已被點燃，而勇氣的傳播才剛剛開始。

　　莫瑞塔·蔻吉若站在攝影機後，低聲示意：「最後一場，開始！」
　　鏡頭對準備課室內，米雅莫托·利庫托正坐在講桌後，手裡拿著手機翻看。他神情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屏幕上播放的是他曾用來威脅三位女學生的影片片段。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奇姿科、米奧恩和米茨琪一同走了進來。利庫托抬頭，看到她們站成一排，神情冷峻，立刻警惕起來。
　　「你們來幹什麼？」利庫托冷冷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慌張。
　　奇姿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直接點開剛剛發布的影片，屏幕對著利庫托：「我們自己拍攝一些差不多的影片，米雅莫托老師那些東西，已經威脅不了大家了。」
　　米奧恩接過話，語氣堅定：「從現在起，我們不會再害怕你。」
　　米茨琪冷笑一聲，補充道：「還有，我們已經決定了，以後去伊希卡瓦電影廠，拍我們自己的網路電影。」
　　利庫托的臉色變了幾變，他慌張地起身，試圖向門口逃跑，但剛一轉身，就被米茨琪從後面抓住。他掙扎了一下，卻因站不穩摔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跑不了的。」米茨琪冷冷地說，手中已經搶過了利庫托的手機。

　　接下來的劇情是動作戲，動作戲結束後，鏡頭對準米茨琪，她翻開利庫托的手機，快速找到之前拍攝的影片檔案。
　　「找到了。」米茨琪說，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米奧恩靠過來，提議：「把它們刪掉吧，這樣就徹底解決了。」
　　米茨琪看著手機上的影片列表，搖了搖頭：「不行，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的影片，沒有其他女學生的。既然這些是我們的，就留著。」
　　「留著？」米奧恩一臉驚訝，「這些東西不是應該徹底銷毀嗎？」
　　「不。」米茨琪語氣篤定，「我們可以用這些當作展示自己的能力，尤其是將來去伊希卡瓦電影廠的時候，這些會是我們最好的作品證明。」
　　奇姿科沉思片刻，開口說：「那好吧，但還有一件事……我要報警。」
　　米茨琪轉頭看向奇姿科，搖頭道：「沒必要。報警的話，這傢伙的確會被送進監獄，但大家手裡有這些影片，就足以讓這傢伙聽話。留著這傢伙，以後當大家的手下，不允許再找別的女學生的麻煩，這傢伙有什麼情況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們可以來『解決』。」
　　米奧恩眉頭緊皺，遲疑道：「但這樣做，是不是太危險了？」
　　米茨琪冷笑道：「前提是我們三個人心情好的時候，並且每次都會錄下來，這樣這傢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奇姿科聽後沉默片刻，終於點頭同意：「好吧，聽你的。但我們得保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降得住他。」
　　最後一個鏡頭對準三人，畫面中她們的臉上既滿意又帶著些許疲憊。光線漸漸暗下，留下堅定的表情作為整部影片的結尾。
　　「停！」蔻吉若的聲音響起，「這部電影的拍攝，正式完成！」
　　現場頓時響起一片掌聲與歡呼聲，演員與工作人員互相擊掌慶祝。隨著設備的收拾與人群的散去，電影的後期製作工作也正式展開。

　　視線來到諸葛梁這邊，諸葛梁在比賽淘汰後，沉默中思考著，那一場比賽，他的落敗讓他對未來有了更多的反思。沉澱過後，心中一個意外的念頭浮現，讓他回想起了拍攝電影時的麻將遊戲場景，每一張牌面上都刻著繁複的漢字與細小的圖案，那場麻將戲讓他對這個遊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然而，國內幾乎沒有人玩這種遊戲。他回憶起那些牌面的設計，只有特定地區的移民或經過專門學習的人才能看懂那些漢字。雖然絕大部分國產的麻將牌上會標註數字，但這些數字過於小，仔細看還是很難辨識。此外，現有的流行規則要麼台型繁多，超過八十種，要麼計分方式過於繁瑣，對於初學者來說，簡直是一大挑戰。
　　諸葛梁低頭沉思，隨後在手機上畫出幾個更加簡單的符號，試圖將複雜的漢字轉化為直觀易懂的圖案。這些圖案一目了然，與數字的搭配更加清晰直觀。他不斷地調整圖案的細節，確保它們能夠被不同年齡層的人迅速理解。
　　接下來，他又開始考慮如何簡化規則。他在手機上列出一些可能的變化，試圖設計一套簡單易學但仍然保留策略性的玩法。他相信，一款易上手的麻將遊戲可以在更廣的市場上流行起來。
　　幾分鐘後，他放下筆，拿起手機，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給卡特琳娜·岡茨。他在簡訊中簡要介紹了自己的想法，並詢問對方是否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幾分鐘後，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了卡特琳娜的回覆。她表示自己之前看過諸葛梁主演的電影，對麻將這個遊戲早有耳聞，雖然沒玩過，但聽起來很有意思。她在回覆中表達了對這個項目的興趣，並表示願意進一步了解和投資。
　　諸葛梁點開通訊軟體，發送了另一條簡訊，告知卡特琳娜自己目前正在忙於考取聯結車駕照，等駕照到手後便會正式開始設計麻將。

　　而這段時間，卡特琳娜的思緒不斷回轉，聚焦在諸葛梁這個人身上。對於這位性格迥異、與她交往不多但又充滿驚人智慧的男子，卡特琳娜的感覺變得越發複雜。他的才能、膽識和智慧固然讓她欣賞，但諸葛梁所持的某些極端觀點和處事方式，卻也讓她有些不安。
　　回想起與諸葛梁相識以來的種種交往，卡特琳娜發現這個人確實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的頭腦靈活，總能提出一些令人驚艷的解決方案。譬如用白醋和硼砂讓油不到60度就冒泡的計劃，成功唬住幫派，使其歸順，這樣的思路和果斷的行動力讓卡特琳娜印象深刻。這不僅顯示了諸葛梁的聰明才智，也表現出他在面對困境時的冷靜和決斷力。
　　卡特琳娜的內心對諸葛梁充滿矛盾。雖然他有能力，也總能以不同尋常的視角解決問題，但他的思維方式也有些過於偏激，並且做事過於激烈。他並不在乎常規和規則，總是願意為了達到目的而走鋒利的道路，這讓卡特琳娜不得不懷疑，如果他處於更高的位置，他是否會為了達到某些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更讓卡特琳娜在意的是，諸葛梁的信仰觀念與自己的完全不同。他信奉無神論，並且對神創論並不抱有好感。卡特琳娜記得有一次，她與諸葛梁討論起這個問題時，他曾表示，如果非要在進化論和神創論之間選擇一個，他會選擇進化論。這種對神學的無視和對科學的信仰讓卡特琳娜感到他與她的世界觀有著明顯的距離。她自己對神學信仰並不強烈，但至少在某些層面上，會保持對這個問題的尊重。而諸葛梁的態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他對某些文化和價值觀的直白批判，似乎也未必能夠理解她所處的世界。
　　讓卡特琳娜·岡茨既矛盾又有些好奇的是，諸葛梁的誠實。他總是直言不諱，敢於在表達自己的觀點，並且從不畏懼可能引發的爭議。一次，他與她討論電影中歐·希托這一角色的劇情時，對於希托「背叛還理直氣壯」的態度，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肯定，並且進一步闡述了自己對於這種行為的理解。在這樣的言談之中，卡特琳娜發現諸葛梁總是能夠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哪怕這些想法常常不符合主流觀念。這份誠實和自信，使得卡特琳娜對他更加好奇，但同時也讓她產生了不安。這樣的性格，無論在工作還是私人生活中，是否會讓他造成一些無法預見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