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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节 朝堂纷争几时穷 ...

  •   皇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内,眼神深邃而锐利扫过几人“众卿对此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说着众人皆跪地高呼
      “待寒食节一过,朔雪国求和的使臣以及炀垵国来贺的使便要进京了”皇帝依靠在龙椅上,俯视下方“鸿胪寺对此预备的如何了?”
      话落鸿胪寺卿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回道:“回禀陛下,都已在准备之中,下朝后细则便会上呈”
      皇帝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他继续,道:“此乃朕登基以来,两国第一次来朝,诸般事宜皆马虎不得,未免行差踏错,且命殿中与太学再各遣一人协助”
      “是,遵旨”
      皇帝点了点龙椅的扶手,继续开口道:“景荣边军与朔雪一战,军中尚未封赏,朝中各部可有嘉奖之策”
      五兵尚书和左民尚书闻言,立刻躬身领命:“启禀陛下,军中各级军功以行文成册,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李全上前接过“五兵与左民有心了”看着底下,沉声继续问道:“吏部呢?”
      吏部尚书闻言,上前道:“启奏陛下,军中余众之封赏,臣皆已书就,然独一人,乃武安王世子,臣实不知如何着笔,还望陛下示下”
      皇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沉声,道:“褚卿的赏赐,朕另有决断,以后再议”
      “是”
      下朝后,秦尚书不等下差搀扶,疾步蹬上马车“去魏府!”
      “是!”
      随着秦府的马夫扬鞭,身后几位大臣瞧着指着秦家的疾行的马车疑惑道:“秦尚书这是急着干什么去?”
      “如今贵妃被禁足,秦三郎又摊上这么个案子,想必秦尚书这是回府哭去了,哈哈哈哈”
      听着几位调笑的话,傅达仁面色如常的自他们身侧穿了过去
      “傅典籍!”其中一人叫道
      “马少府”转身对那人行了一礼“不知何时吩咐”
      “没事了,走吧!”
      “是,属下告辞”
      待傅达仁走远,其中一位不明真相的人走上前,对着马少府问道:“这是?”
      “岑兄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扶风傅府的长房嫡出,全凭陛下仁心,不仅留命与京都,景荣回来之后还得了个典籍之职”
      “扶风傅家?是那个先皇治丧期间,大张旗鼓迎妾进门的那个傅家?”得了肯定后,又不解道:“不是说,当初傅家长房独子,因商贾之女与傅府断绝多年,怎的又有个嫡子?”
      “这位便是独子离府后,与商贾女生下的孩子,想必也是他父母要不起了,方才有回到了傅府,不过却不知养了头狼”
      “此话何意?”
      “国丧之期,傅老那位外室诊出了身孕,大夫说胎心不稳,需得好好养护,加之傅老多年求子不得,好不易老来得子,难免心疼了些,岂料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转头就将傅家告上了衙门,太后听闻后大怒,傅府男子至此系数流放,却唯独留下了他,如今还拜了官,不知又是害了多少人得来的官职”
      就在几人嘀咕的时候,这些话也都被不远处路过的褚律文将听得真切
      “没想到,傅监军的身世还这般戏剧呐”
      “我也没想到,堂堂武安王世子,尽喜欢听别人的墙根呐”
      声音自身后传来,吓得褚律文一激灵,惊恐的转身瞪着眼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带着指责道:“傅典籍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说完白了他一眼
      傅达仁满含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人,道:“我来此,已不是半刻了,若不是你听小话太过认真,怎会被我吓着”
      闻言,褚律文微微蹙眉,眼神下意识的朝那几人瞥了一眼,小心问道:“你,都听见了?”
      “嗯嗯”坦然的点了点头“世子不必如此,傅某都已然习惯了”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你便这般纵着他们诸般诋毁?”
      “诋毁?”扬眉抬眸转头看着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人“世子以为这是诋毁?”
      “虽说从前我不认识你,但我总觉着傅监军,不似他们所说这般”
      傅达仁低眉转回头,目视前方,低声道:“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人,甚至比他们所说还恶劣”
      停下脚步,盯着褚律文,半晌开口道:“京中水深,世子这般天真是会吃大苦头的”说完轻蔑一笑,对着褚律文抱拳告辞了
      看着傅达仁的背影,褚律文莫名感觉有些落寞,但思绪并未飘太远,李全的声音便将她拉了回来
      “参见世子,陛下已经在等您了,随老奴来吧”
      上书房
      “臣褚律文,参见陛下”
      半晌后见无人应答,褚律文复又高声,道:“臣……”
      还不待她话说完,皇帝出声,道:“免礼,起身说话吧”
      待人起身,悠悠对褚律文招了招手,说:“子珩,快过来瞧瞧,朕方才写了幅字,你且过来评鉴一番”
      褚律文承“是”走上前接过李全递来的宣旨“手持鹅毛重与山,头顶磨盘轻若雨,天渐露白只见月,遥望苍穹深似海”读完褚律文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
      皇帝看着褚律文此刻的神情,微笑道:“子珩觉着朕这字如何?”虽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褚律文却也听出了试探的意味
      褚律文将宣旨碰上前,恭敬地答道:“陛下之墨宝,笔力雄浑,如千钧之坠,刚健而不失其韵”
      “哈哈哈,子珩既如此欣赏,这幅字送你如何?”他说着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微笑着盯着褚律文的表情
      褚律文连忙拱手,道:“谢陛下厚爱,臣却之不恭”
      “今日朝臣议事,谈起大胜朔雪军,提及你的功劳和赏赐,朕便想着要给予你什么奖赏……”边说边走,慢慢走向殿外
      回头只见褚律文还在原地,道:“走啊,随朕一道去御花园赏赏花”
      “是!”
      “方才说到哪了?”皇帝故作思索,随后瞧了一下脑袋,道:“啊!对了,说到赏赐,那些女子的身份你可查清了”
      “回禀陛下,吴王与楚王的人已经找出了,余下还剩三人未能查出底细”
      “不错,方才过了半月,你便已然由此成效,已是难得了”指着不远处,对褚律文说:“那里便是嫔妃后宫”说着扶着身前的石栏“朕虽不愿但为稳固前朝,却也不得不一个一个女子的接进来,其中很多人,朕甚至都不曾见过一面”
      拍这褚律文的肩膀,道:“皇后因春宫宴之事至今昏迷不醒,汝南公现今虽醒了,但身心俱损,成日里在合宗殿里大吵大闹,吴王因此也憔悴不少”
      “有陛下圣明以及龙气庇佑,春宫宴之案定能早日水落石出,皇后殿下与汝南公也会吉人天相的”
      看着做出违心的模样,皇帝不怒反笑,道:“回京不久,这些个文人糟粕倒是学的挺快”拍了拍褚律文行礼的手“朕不过是与你谈心,宫中虽大,能与朕谈心之人,除了皇姐与李全,如今便只有你了”
      “说起皇姐,有一事朕也是忧心的很”说完瞥了一眼一旁的褚律文“母后在世之时,慕府便一直有心求娶,如今皇姐年岁渐大,朝中选婿的声音便日渐大了”长叹一口气“可驸马之选属实为难,若选得不中皇姐之意,朕怕有愧与母后与父皇”转身看着褚律文,问道:“卿对此事,可有良选?”
      “臣,臣回京不久,对京中诸事了解甚少,恐,恐无法为陛下解忧”说着头也越来越低
      “哈哈哈,说的也是”说着抬脚继续朝前走“过几日朔雪与炀垵国的使者便要来了,朕已经嘱咐太学此次由你代表太学同殿中与鸿胪寺一道负责接待、和谈事宜,回府后好好准备吧”
      “是!臣领旨”
      褚律文自宫中回府时,却瞧了郝余云正同武安王在大堂内谈笑
      见着褚律文回来,武安王率先开口,道:“子珩快来见过道长”
      “见过灵井道人”
      郝余云朝着褚律文点了点头,站起身对着武安王,道:“有些话我想同世子单独聊聊,不知王爷可否行便?”
      “道长请便”
      两人向武安王告辞后,便来到了褚律文的小院,刚进门,褚律文便直接问道:“你为何而来?”
      看着他警惕的模样,郝余云眉头微蹙,试探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她不回答,跟着走近内堂,继续道:“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褚律文坐在主位上,盯着郝余云心虚的模样,淡淡道:“知道了你给我了下毒”
      闻言郝余云似是松了一口气,坐在另一边,坦然道:“是,我给你下了毒,不过就算你自己不发现,之后我也会回来给你解的”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为什么?”
      “因为或者的你,对我很重要”说着喝了一杯茶“能告诉你的便只有这么多”放下茶杯“如今若你还想待在绾鹄国,最好的办法便是娶公主,不然你和喻天韵,喻天承都不会留”
      “什么,什么意思”
      “太后存世时,为喻天韵筹组一暗卫,名曰锦绣卫。此卫暗网广布大陆,且由喻天韵直领,其首领乃喻天韵身旁之夏珠”
      “所以,就因为这个皇帝就要杀她?”
      “就因为?”郝余云冷哼一声“你可知顶尖的暗卫组织,可抵千军万马,其行踪诡秘,行事果决,能于暗夜之中取敌首级”
      “可这和我求娶公主有什么关系?”
      “当初太后遗旨,若公主嫁人,京绣卫便收归国有,便可由皇帝掌控或直接解散”盯着褚律文,道:“公主倾慕你,你不是不知道,所以若要她嫁给他人,她定是不愿,那最后便只有死路一条!”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如今京都暗流涌动,武安军旧部及景荣城边军势力,终是为人所忌惮,你若不与皇帝一心,皇帝定也不会放心你,所以你也是死路一条,不仅如此,更有可能牵连王府”
      “我娶公主便是与他一心?”
      “你为驸马,自是皇室中人,况且娶了公主便能直接拿了她手中的锦绣卫,皇帝的忌惮便也更小了啊”
      看着褚律文挠头,郝余云又道:“你若不愿,便只剩离开绾鹄这一条路,如今你手中依然有‘穷奇’与‘睚眦’以及高家园有桃,举家秘密离开也并非不可能”
      “那喻天韵呢?你能救她?”
      “人各有命,若当真这是她的命数,我是不会插手的”
      “命数?那我……”
      郝余云站起身,认真道:“你不同,当你来到这个世界,你的命便不由你了,若不是怕你逆反,我会今日便将你打晕带走了”不给褚律文再多说的机会,丢下一句“你自己思量,朔雪和炀垵的使臣出使完,便没有机会了”便径直离开了
      郝余云走出武安王府时,秦尚书也从魏府走了出来,此行他约莫又三个时辰,都是被魏家人晾在大堂,直至他给小厮塞了一锭银子,让他丢了一封信件在魏老将军的书房门前
      “秦尚书,实乃惭愧,近日府中事务繁杂,让你久等了”秦禄远正送茶进口,魏老将军爽朗的声音自院中传进来,差点没吓得将喷出来
      “老将军肯赏脸才是小侄的荣幸”说着起身对着魏老将军行了一礼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魏老将军便屏退了左右,至此秦禄远也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事关慕府狸猫换太子,以及慕之杭在宫中私会林娘之事系数告知
      待送走秦禄远,魏老将军也将魏大叫道身边,命人前去调查慕之杭的行踪,以及那位林娘的身世
      也就在魏府调查之时,恰好慕之杭与林娘在东市的茶栈被魏府下人瞧见,得报的魏府,与魏薇
      魏薇领着人来时,魏大也正瞧得了魏老将军的令,来此预备拿了慕之杭回府问话
      “大哥?”
      “小妹,你这是?”
      魏薇指着一旁的慕之杭,道:“府中有急事,太师叫我来请之杭回府”
      他们这一辈就这么一个女流,虽三房暗里斗的不可开交,但对于这个自小宠到大的妹妹,却都是一致的疼爱
      如今看着她这副有话不能明说的样子,又想起方才父亲的震怒,以及现在慕之杭抓着的那个女子,魏大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将二人给我分开”指着林娘,道:“将这个娼妇卖到窑子里去!”
      就在魏家人听令上前时,慕之杭率先拦在前面,大喊道:“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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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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