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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节元泽帝逝遗诏留,良缘韵律终成双 ...

  •   同年六月初五,褚律文生辰礼后,皇帝特意将司礼监诏进宫
      “朕今日将你诏来,是为乐安公与长公主大婚之事”指着底下司礼监,道:“你且回去算算,为二人择个大吉之日”
      司礼监闻言,上前恭敬回应道:“是,臣定当为乐安公与公主,择选吉星高悬之日,为端和长公主大婚增添祥瑞之气”
      三日后,司礼监上呈奏报,选定了下半年的几个吉日,皇帝瞧着觉着不错,遂将宗正、太史等官员,以及褚律文一道宣进正阳宫商议
      “十月廿二之日,乙亥之月,水木相生,气清而和,庚寅当值,庚金为锐,寅木藏风,此日阴阳相谐,祥瑞之兆,呈祥瑞之象,实乃成婚之良辰吉日”司礼监上前奏禀道
      “十月?还有四个月,太久了”褚律文在一旁否决“可还有旁的吉日?”
      司礼监端着圭表,回道:“九月二十,戌月,丙日,九月中,天干为丙,相生之象,乃光明在前、顺遂亨通之兆”
      “便无距今最近之日吗?”褚律文又问道
      对上褚律文的眼神,司礼监抱拳回道:“禀乐安公,有是有的,不过……”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追问道:“什么?”
      “六月初一,六月为未月,亥卯未月在甲,六月初一为月德之日”
      “……”
      还不等褚律文再说话,皇帝抬手开口,道:“好啦好啦,你也莫要再为难司礼监了”双手撑在腿上,看着褚律文“三年皇姐都等了,你又何须在乎这三月之期”
      皇帝站起身,双手扶腰而立,对着台下几人,道:“九月廿五乃是母后生诞,乐安公与端和长公主的婚事,便定在十月廿二八”甩袖挥手,高声道:“诸位当为此尽心,万不可懈怠,婚仪相关事宜筹备,朕也会亲自过问!”
      “是!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宗正寺、内廷、礼官众官员齐声应道
      皇帝指了指褚律文,道:“乐安公留下,诸位先退下吧”
      “臣等告退”
      待众人走后,皇帝坐在龙椅上问道:“子珩,朕托你办的事可有眉目了?”
      “回禀陛下,高家遣人前往武陵的人回禀,据当地人所言,三年前,封府便已迁离临沅县,至于迁往何处,目前尚无消息传回”褚律文换上严肃的神情禀告道
      “朕遣去的人,也是这般说辞”皇帝面上换上失望“三年前,朕得知消息后,也曾派人潜入封府查探,然而却一无所获”皇帝紧紧握住手中的扶手“可朕始终觉着封御之死,甚为蹊跷”抬眼望着褚律文“据秋相所判,这毒与母后所中如出一辙”拖长了尾音,继续道:“如今香荷在披香殿殉主,想要查明究竟是何人主使,只怕是极为困难了”
      褚律文微敛神色,躬身抱拳道:“陛下莫要过于忧心,高府毕竟曾创影冥阁,虽说金盆洗手多年,且外祖也与三年前失踪,但毕竟武陵乃高家祖籍所在,多给些时日,或许能查出些什么”
      “如此”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便全倚赖子珩了”
      “为陛下分忧,是乃臣之本分”添上笑颜,抬眼看着皇帝“再者言,臣与公主既结连理”继续躬低了身自“斗胆说句不敬之语,臣与陛下亦算得上亲人,当尽此份”
      “哈哈哈”皇帝大笑三声“子珩所言极是”拍着扶手,道:“驸马有心了”
      褚律文离开以后,皇帝便诏来了暗影,对着底下跪着的人,问道:“林娘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属下无能,此人像是失踪了一般,没有半点线索可循”
      皇帝阴恻恻的望着远方,道:“继续查,仅凭香荷一人全然不可能得手,必定有比她更熟悉宫中的人协助!”
      “是!”
      同年七月初,褚律文与喻天韵的婚仪,井罗密布的筹备之时,炀垵国也正在为他们的新帝登基做着准备
      然而此时,牢狱中却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在此的人——沈斌
      “你怎么会在这”看着眼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周星荣戒备道
      沈斌抱拳向上,低声道:“我是奉绾鹄陛下之命,前来为公主解围的”
      “你?”带着怀疑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人“我可是听闻,你是一早便被喻天承舍弃了的废子,如今在绾鹄左不过是个小小郎将而已”
      沈斌闻言,无奈瘪了瘪嘴,掏出隐夜的令牌,递到周星荣面前,道:“此物,公主应当认得”
      仔细打量过眼前的牌子,周星荣有些不解看着沈斌“喻天承将隐夜给你了?”
      沈斌收起令牌,道:“只是代为掌管炀垵的隐夜”瞬间隐下眼中的失落,抬眼看着周星荣“我们陛下十分赏识公主之才,故,命我在炀垵协助公主洗清冤屈,夺得大权”
      “夺大权?”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嘲弄,讥语,道:“你是说,坐上皇位吗?”
      “并无不可”沈斌认真道
      周星荣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走到一边坐下,靠在墙边,玩弄着手中的杂草,道:“喻天承无非是不想让炀垵过于太平罢了”抬眼扫过还站在原地的沈斌,继续道:“慕容铭攻破盛京之后,朔雪军如今半数都被你们绾鹄掌控,现下我父皇去世了,你们便不请自来,不过存着扰乱炀垵政局的企图,好从中得利”盯着沈斌的此刻的表情,微微勾唇“以我推测,你们大抵是在六皇叔那里碰了壁,方才又想起我了吧”
      沈斌深吸一口气,坦然回道:“在下并不否认公主方才之猜想,然而,有一处地方,公主所言有误”
      “什么?”周星荣微微挑眉,悠悠开口问道
      “并非我在章武王处碰了钉子”走过来坐到周星荣对面,摩挲着矮桌,半晌后,抬眼望着她,继续道:“是章武王要让您继承大统”
      “怎么……”周星荣面上的惊讶不似作假
      沈斌浅笑,接着道:“此乃元泽皇帝遗旨”
      “父皇遗旨?”周星荣更加疑惑不解
      “章武王只说,元泽皇帝曾留有一封遗诏,其中旨意是让您继承大统”沈斌整理着自己的长袍,站起身“至于其他,只怕还需等二位出去见了面方才知晓”说着拿出章武王的玉章以及令牌“我之言真假与否,且看这两件物品”说完递了上前
      周星荣接过仔细打量了半晌,却未发现作假的痕迹,抬眼警惕的望着沈斌,道:“你们预备如何做?”
      “明日,便是新皇登基大典,届时,锦官城内会出现大量象王的罪证”轻拂身上的灰尘“明心寺明日主持大典的,也是我们的人”看着周星荣,淡淡道:“天命不归的天煞孤星,又是残暴无能之人,该如何能继承大统呢”
      “你们当真手段了得”周星荣冷着脸道
      “还得多亏了象王将您收监,若不是少了幽影卫,隐夜又如何能这般轻松行事呢”沈斌挤出笑容说道
      “从前在景荣倒是没瞧出”咬着牙,强行让自己看上去平静,靠在墙壁上,挑着眼眉,继续道:“沈侍卫竟是这般能人,将您放在褚律文身边倒是屈才了些”
      沈斌闻言面色瞬间僵住,拽了拽自己的衣袍,冷脸看着周星荣“公主有这念旧的心思,倒不如多想想出去之后,该如何行事吧”朝着牢门外踱了两步“毕竟,那些腐儒大臣,可不是那般还对付的”走至门外,又转回身,故作猛然忆起,展眉道:“险些忘了告诉您,因着王爷嘴太硬,不肯交出遗诏,现下被象王言行逼供,只剩下半条命了”
      “沈斌!”坐直了身子,怒视着沈斌“你故意的!”看着沈斌留下的背影,周星荣气急败坏的,扔出手边的矮凳
      历时两个月的时间,褚律文与喻天韵的婚仪总算准备的差不多了,在皇帝与褚律文的亲自过问下,一切事宜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迎亲之日,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红绸漫天飞舞,京都城中,处处悬挂着红绸、红灯笼
      “娘!王府送来的红绸呢,您放在哪里了,一会儿别人家都挂上了!”铜雀街上东面一出小院,少女对着主屋喊道
      王府迎亲的队伍自长春街出发,乐师锣鼓队走在队伍最前列,卖力的吹打着,奏响欢快喜庆的乐曲
      褚律文身着庄重华贵的礼服,骑在高大的白马之上,脸上洋溢着笑容,好一副英姿飒爽
      在她身后,是由八匹毛色纯正的骏马拉着的马车,车身是褚律文亲自镶嵌的,珍贵的宝石和金银饰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的耀眼,此时街道两旁,百姓们纷涌雀跃,共享盛事
      李默与鈅儿立在马车两旁,挥洒着身前木箱里的碎银与糖、枣,百姓们欢快争抢,高呼着对乐安公与端和长公主的庆贺之词
      “乐安公与端和长公主,天作之合,恩爱百年!”
      “龙凤呈祥,佳偶天成,愿乐安公与长公主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福泽深厚,恩爱情长”
      ……
      长公主府门前,铺成着红色的地毯,自门口一直延伸至内廷,一众院落,两旁皆摆放着鲜花与珍品,宾客们身着盛装,与端坐在正堂上位的皇帝,一道等待着褚律文的迎亲队伍
      在礼乐声中,褚律文驾马而来,府门前顿时响起爆竹之声,在场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惊,而后随着喜娘高喊“爆竹声声震四方,街坊喜气韵悠长,映照红妆映瑞光,琴瑟和鸣谱华章”爆竹声落,众人高声喝彩
      公主府的大门也缓缓打开,褚律文抬步跨进,走至正堂,参见过皇帝后,喜娘才径自走进后院
      待整理好一切,服侍过喻天韵的妆容后,掺扶这喻天韵往正堂而来
      在众人的簇拥下,喻天韵身着金丝银线绣着金凤的嫁衣,缓缓走了出来,只见她头戴金冠,珠翠摇曳,手持团扇半遮面,面色泛着微红,恰如仙子入凡“好美!”褚律文不禁看的有些呆
      “子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接!”皇帝坐在高堂上,带着些打趣意味道
      “啊!”众人声声哄笑中,褚律文从喜娘那接过喻天韵的手
      满堂开心的王孙贵女、大臣命妇中,马任与傅达仁,分立在两边,望着堂中的两位新人,眼神中却是说不出的情绪
      于此同时,门外走进了朔雪的使者也恰巧赶到,皇帝领着众人走到廷中受礼之时
      柳慕和走到马任身边,低语道:“御史,那事儿您可……”
      不等他话说完,马任率先笑着打断,道:“今日乃公主大婚,今日不谈公事”说完便走上人群,独留柳慕和一人在原地凌乱
      柳慕闻兄弟走上前时,褚律文与喻天韵正在喜娘的引导下,拜过公主府里先皇与太后的排位,随后,皇帝示意的叮嘱了几句“今日二位喜得连理,朕心甚慰,愿你二人,往后携手同行,安国定邦”
      褚律文牵着喻天韵的手,在乐师的奏乐声、与众人的注视下,走向华丽的马车
      二人一同坐进马车中,顺着长春门至铜锣街、正定门,绕着建安城缓缓前行,马车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驻足高呼祝福
      漫天的花瓣,挥洒的碎银与糖、枣,为这喜庆装点着幸福
      马车里,褚律文与喻天韵双手紧握,两人不只是因为紧张还是相扣的太用力,在这孟冬之际,两人手心皆泛着细汗
      “你紧张吗?”褚律文直视着前方,对喻天韵低声问道
      “嗯”喻天韵细若蚊蝇一般的声音答道
      褚律文吐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也是,只觉此刻的心脏,似要冲破喉舌一般”
      “嗯”喻天韵继续道
      褚律文微侧着身子,瞧见此刻喻天韵双眼发愣,脸颊微红,捏了捏两人相握的手,安抚着
      车马绕城回到王府时,已是未时时分,褚律文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喻天韵走下,目光交汇的瞬间,似乎所有紧张情绪都遗忘,金色的霞光映照下,幸福似乎在此刻具象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六十七节元泽帝逝遗诏留,良缘韵律终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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