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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登堂入室——作死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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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陆程哲便在春昼小筑登堂入室地入住了。
某位遵循礼法之人一开始还想遮掩回避,却耐不住面对的是个动作艺术家,表情只要稍有微变,话语稍有反对,整个人就会被按在床褥中...
讲道理更是没用的。
一提闲言碎语,便会获得一句让他们说去。
说到避嫌,动作艺术家更是直接化身怨妇,哀怨质问陆程哲是不是不想负责?
陆程哲无奈,只能将人抱在怀里各种轻哄。
正值热恋甜蜜期,陆程哲又如何不想同温竹卿日日腻在一起,可毕竟读着礼仪之书长大,行为又多受周围影响,免不了迂腐些。
这迂腐倒也不是为着自己,而是为师兄...
他怕师兄名誉招人非议...
婚约一事立而又废,无论如何平息掩藏,某些细节内情还是乘着翅膀飞了出去。
旁人如何说他,负心也好,薄幸也罢,他都是无所谓的!
他却不能忍受师兄名字也跟着污名化。
虽然他也明白编造这种事情,不是靠住不住在一起就能改变的,就算两人分割万里,只要想编也照样有说辞。
温竹卿明白陆程哲的想法,也知道他的顾忌,可傀儡线控制之下他已经“乖顺”太久了,他现在只是想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要陆程哲抱,要陆程哲哄。
就像一对寻常恋人那般。
“你以后就住在春昼小筑,同我一起,不许说不,不许反对!”
“好,听卿卿的。”
“没事就不要再去东南小院了,我不想你去那!”
“好,听卿卿的。”
“每天离开前要同我言明。”
“可是那时卿卿还睡着。”
“睡着也要说一句!”
“好,听卿卿的。”
“卿卿每日待在屋子里闷不闷?要不要出去转转?”
“不去,我只想在屋里,和你一起。”
“好,听卿卿的。”
对于这无理取闹,陆程哲也没有一点烦腻,不仅不烦腻,反而还十分,特别甘之如饴。
站在顶端俯视众生的漂亮人固然吸引人,可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是唐突地将这漂亮人儿拥进怀里。
而现在,历尽千帆的终是得到了,又怎么会脑子不清的谈烦腻?
因着两人总爱溺在一起,万宗之巅也多了一道风景线。
炎燚峰弟子每每早课结束从练武台离开时,总喜欢走上几步,自春昼小筑绕上个远路。
目光忍不住偷瞄,神色更是复杂好奇。
这复杂倒也不是反对或者鄙视,毕竟都是同峰弟子,平日又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闲话可以大说特说,却犯不着为了区分摆什么清高。
左右男子相恋并不少见,不说远处,就说他们彼此,也多有朦胧暧昧。
他们就是诧异!
以往看话本只见过男子与女子爱恨纠葛求而不得,没想到男子与男子之间也能这般轰轰烈烈?
看来山下淘来的感情典籍也是不全的,应当再加一笔才是!
温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极欣慰,他原就喜欢陆程哲,在最初相见还没测算出情劫之时,更是恨不得自己膝下的是个女儿。
而今儿子虽没变成女儿,提前看上的小伙却毫不避讳的争做上门女婿,他这个老丈人心情岂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
对此温了了表示,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失落,毕竟陆程哲没出现前,温父定下的人选分明是自己!
是他这个威风八面,人缘极好,爱护动物,爱戴兄长的堂堂万宗之巅炎燚峰首席二弟子,好吗?
虽然这段姻缘不用看就知道是乱点鸳鸯谱,别说温竹卿不喜欢他,他对温竹卿也只有兄长之谊。
自小和兄长一起长大,纵使见完了对方所有缺点,他还是觉得自家哥哥样样都好,是个仙人般的人物。
可他只是个常人,无福消受仙人,头顶脑门也被夹了,不喜欢凤凰般的人,只喜欢脾气暴躁,同样脑子不好的炸毛孔雀!
虽然炸毛孔雀不懂得领情,分明说好了要给他送行,结果这货跑得比兔子还快,好像他是头狼似的,嘴上说着送行,实际大嘴一张上来就要将兔头咬于尖齿之下。
当然以上种种,温竹卿和陆程哲都不知道,两人只关起门来不问世事,要应付也只有眼皮子底下的季知远千亭。
而季知远和千亭也极有眼色,每当巨大连体婴儿靠近,都不需要对方招呼,便立刻使用逃遁大法。
连体婴儿温:“你又把他们吓走了。”
连体婴儿陆:“论吓走他们,卿卿也有份。”
温竹卿依在陆程哲怀里,眉眼好看的挑挑,“你这话...是让我不要甩锅吗?”
陆程哲揽着纤细腰身,“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多在内屋待一待。”
温竹卿挑挑眉,“可以!”
然而事实证明,没事在内屋待什么的,并不是个正确决定!
你想啊,房子就这么大,能休息的地方除了圆桌,就是床榻,两人总不可能一直在圆桌旁坐着,多伤腰啊...
更不可能一直站着,这忒是多傻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那剩下的,也是唯一的选项就只有床了。
而两个血气方刚,心意相通之人又岂会一直乖乖躺在床上?除了聊天什么也不干?
手不会不安分地偷摸?
腿不会情不自禁地炙热交缠?
这可能吗?你觉得这可能吗?
若是可能,也太对不起貌若天仙,也太对不起一见钟情,也太对不起关窗闭户,倩影层层的纱幔了!
“师兄别...”
陆程哲出手握住纤细腕骨,阻止了脱了外衣尚觉不够,还在不断往内里探的手。
相处许久,他大部分时间都唤卿卿,只有招架不住神情紧张时才会下意识叫师兄,就比如现在...
“怎么了?碰不得?”
温竹卿眯起眼睛,一副被打断后不太开心的样子,嘴上虽疑问道不能碰?被按下的手却依旧挑战着权威,不安分地挣扎着。
“没有,怎么会?”
陆程哲天生无法拒绝温竹卿。
不管对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基因中的退让永恒跳动着。
“既是如此,你便将手松开。”话说完不管陆程哲松不松,手掌兀自挣脱束缚,不听话指尖更是划过胸膛,往里衣系带处游弋着。
游弋动势带火,点燃表皮的同时也向内里投下一记重磅炸弹,痒意和着麻酥电流拂过,炙热的几乎干涸。
干涸中,陆程哲可以清晰感到,火舌一般燥热又冰冷的指尖,如何一点点扯动他系紧的里衣带子,又如何探进里衣布料,由上至下一点点抚摸。
“师兄,别...”
忍下喉间沉重呼吸,陆程哲嗓子哑得要命。
“怎么?师弟,不想要?”
何处起了一阵风?
躁动地撩拨着。
撩拨的人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真想...
真想就这样沉沦下去算了。
然抬起胳膊,陆程哲能做的,还是用手掌逃避的轻遮住自己眼睛。
“卿卿,别诱惑我了。”喉咙滚了滚,陆程哲几乎遏制不住地低哑求饶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
“那就不要忍!反正这是迟早的,不是吗?”如画脸庞凑近,红艳艳舌尖伸出,轻舔耳垂而过。
“我们...还不行...”
“为什么?”温竹卿没有不悦,反而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陆程哲念诵清心咒,轻声道:“我们还未成婚!”
前几日陆程哲也用了这借口,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前两次可以脱身,这次肯定是行不通了!
“你知道的,我们那并不在意这些...”
既然是开诚布公,穿越之事他自然也说了。
陆程哲对此倒也没太大反应。
反正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也不存在什么替身问题。
“可我还是想成婚再同卿卿欢好。”
怕温竹卿多想,他特意诚意满满盯着对方眼睛,“我想循规蹈矩的明媒正娶,若是现在便唐突佳人,我总觉得对不起师兄!”
面前人表情是如此郑重,仅是被那双眼睛盯着,便让人深觉被爱。
温竹卿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所以这就是你昨天半夜跑出去冲凉的原因?”
说来也是真的气,陆程哲是初次,难道他就不是?
为了和喜欢的人共赴巫山,他丢弃羞耻心,将前20年七零八碎学到的知识全用上来,结果就换来了这...
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没了...
“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
想到昨日背过身子气闷睡去,温竹卿终是忍不住道。
可终究只说了一半,最后两字还未吐出脸便红了...
他性子要强,前半句完全是凭借着胸膛郁气说出的,要不以他的性子,这般责问中带着翻旧账的话,便是闷到五脏生火,也是不可能说出的!
“那时候我不确定卿卿心意,总觉得有一天卿卿会弃我而去。”陆程哲稍稍措了措辞才道:“那时想法也简单,总觉得多做一些别人不能做的,在卿卿心中我的分量也便重一些。”
“几次是情不自禁,几次是不敢拒绝,我怕我不从,卿卿就要...去找别人了...”
过往之事俩人都不怎么提,因为提起来总是沉重。
看着面前人倏然暗淡的眼睛,陆程哲将人揽进怀里,亲了又亲,最后哄道:“若是卿卿当真想要,我们就做一半好吗?就像之前那样,不做到最后好吗?”
不做到最后也是很好的...
可温竹卿怎么将好说出口呢?只垂着头让对方猜。
幸不辱命,陆程哲猜对了,翻身将怀中人压在身下,大手一点一点脱掉了朱砂红衣衫。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温竹卿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然而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程哲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
“我说可以了,陆程哲你放手!”
“停手,要不我生气了!”
抱怨话语被一张唇堵住,陆程哲欲求不满地喑哑道:“卿卿再忍一忍,很快了。”
“我...”不想忍...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个午后,在纱幔层叠中,他被体力惊人的陆程哲,翻来覆去折腾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