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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今日也让祈年侍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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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铭越一早就吩咐御膳房煮了汤,想着亲自给李欣姌送过去,没想到,她居然不在寝宫内,问了殿外的宫人,才知道她就花园散步了。
安铭越本想过去,却被李恒叫去御书房,商谈国事,看安铭越不像是得病的摸样,就知道一定是皇姐病了,自回来以后,皇姐就身患怪病,不肯与人亲近,那个时候先皇特许安铭烨进宫陪伴李欣姌,她的状态才好了不上,但是不久以后,
回来的时候,走到御花园看到李欣姌还在,围着栏杆赏鱼,看她的状态还是很虚弱,直接走了过去,春燕也看到了他,看他手势退下了,一件外袍披在自己身上,李欣姌回头看到的就是安铭越的那张笑脸,他伸像自己的那刻,李欣姌想起昨日安铭越说的那句话,下意识的避开了。
虽然下一秒李欣姌就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一起回去吧!但安铭越心思细腻,又怎么感觉不到她的疏远,他只是奇怪,为何她突然对自己这样?李铭越什么也没问,跟在李欣姌身后,随她回了殿内。
“姐姐身体未愈,还是不要出去了。”安铭越上前一步,抢过春燕接过李欣姌脱下的外袍:"我向圣上告了假,这几日留在这照顾姐姐。"
“朝中近日大事频发,我已经因病不能去了,你再不去,圣上身边连个出主意的人也没有。”李欣姌坐下,春燕一招手,宫人将晚膳端了上来:“我并无大碍,只是一些陈年旧病而已,你不必担心我,明日早朝还是去吧!”
"姐姐既然希望我去,那我就去。"
安铭越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他只是疑惑为何李欣姌突然对自己生疏了,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然她万不会对自己这样,既然她不想自己说,那还是得靠自己找答案。
还好安铭越今夜用过晚膳就离开了,没有提出留宿的请求,不然李欣姌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了,她一向没办法隐藏好自己的情绪,晚膳他说话,好几次自己都走神。
李欣姌叫来春燕,将自己写好的信叠好偷偷交给春燕,让春燕送出宫去,不要让人发现了才好,春燕三更的时候将信鸽放了出去便回房了,信鸽飞出去不远就被安铭越的人拦截了,安铭越正要休息,回身看到桌子上的信,走过去打开便都明白了,他想起今日在御书房李恒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若是让李欣姌发现自己一直在骗她,会不会离开自己?
这夜,安铭越坐在书桌前沉思了一宿。
而李欣姌问春燕有没有将信送出去,听到春燕确定的答案这才放心下来,听春燕说安铭越早上来过,得知自己还未醒,直接去上早朝了,只是叮嘱春燕好好照顾自己。
外面突然变天,天色昏暗下来,看来是要下雨了,李欣姌站在门前看着倾盆的大雨,让春燕喊来小福子,让小福子拿伞去接安铭越回来。
安铭越和几位大人站在屋檐下躲雨,小福子老远就看到他孤零零的站在一旁,难免心疼自家大人,但安铭越却习以为常,听到小福子说是长公主吩咐他来的,本来郁结的心也变得放松下来,他让小福子撑伞,自己则走进雨中,任凭小福子怎么劝也听,小福子虽然疑惑,但毕竟是主子下的命令,还是照办了。
安铭越到了长公主殿外才走进伞底,看到春燕在门外确信她看到自己才向自己的寝屋走去,他进屋接过小福子递来的布巾擦拭头上的水渍,看到门外匆匆赶来的身影,让小福子退下了。
李欣姌进屋就看到一只湿淋淋的小狗,他穿着里衣,外袍挂在衣架上,还不停地滴水,看到他这幅摸样,李欣姌吩咐春燕下去给煮份姜汤过来。
进屋之后,李欣姌走到安铭越身边,接过布巾帮他擦头发,心疼的责怪道:“这么大的雨都不知道躲着点,明日定是要染上风寒了。”
擦完头发又握住了他的手,感觉他身上冷的发抖,让他躺在床上,把被子围在他身上,转身之际,安铭越以为她要走,又坐起来拉住她的衣角,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明明怀疑我,还是一如既往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怎么办?”
“你胡说些什么?”李欣姌看他神色不对,又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理好被子摸摸他的额头:“果真是病了,额头这么烫,我去让人喊薛御医来给你瞧瞧。”
“薛御医已经不在太医院了。”
安铭越一句话让李欣姌停下脚步,她急着走回来:“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他答应了你就不会说出去的。”
“我一直等你自己开口的。”安铭越掀开被子坐起来,站着看向对方,李欣姌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慌慌张张就要离开:"你现在病了不清醒,我改日再来看你。"
好不容易说开了,安铭越怎么会放她离开,拉着她的手欺压上身,安玥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渐渐靠近自己,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拼命挣扎无果,感叹他果然是骗自己的,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自己居然摆脱不了对方的束缚,当下便发了脾气:
“”安铭越,你是不是疯了,你给本宫滚下去。”
“姐姐,你这么叫我便是生分了,你之前都唤我祈年的。”
安铭越捏住李欣姌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姐姐,你真的好狠的心。”
“安铭越,你之前都是装给本宫看的,现如今装都不装了?”
“你若是想看,我可以装一辈子的。”安铭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出处:“姌姌,我心悦你。”
这还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纵使自己的母后都未曾这么亲昵的喊过自己,他竟然敢!
安铭越看她这认真思考的小模样,只觉得可爱,捏捏他的鼻子,然后放开了她,翻身躺在了床榻靠外的这边,面向她替她掖好被子,然后拥她入怀。
“安铭越,你。”
“祈年有些乏了。”安铭越拥她更紧:“今日也让祈年侍寝,可好?”
安玥容还未回答,便看到他闭上了眼睛真的要睡的样子,见他生病的面子上也就允许了,闻着安铭越身上熟悉的味道,自己也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明日,她一定要好好责问对方,今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知道对方有问题,却在不知不觉中给了对方想办法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