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前龙马相爱相杀的日子2》Mireille

8、单打鸭！

　　龙崎樱乃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场上拉着球，其实，他们几个人外加越前龙马六个人，怎么组合都很奇怪。
　　打混双的话多了两个人，让越前龙马单独去打单打，他们之间也没人能和越前龙马打得起来；越前龙马就算参与进了他们的混双，也不会有参与感。
　　今天一反常态地，越前龙马仅仅作为他们的教练在一边指导，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回复着消息。

　　夏：【远山君的发球局果然被破了啊……4:4了】
　　夏：【不愧是哥哥！】
　　越前龙马：【远山也不好对付。】
　　夏：【越前君，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越前龙马：【？】
　　夏：【姜还是老的辣】
　　越前龙马：【分享链接：全国大赛惊现逆转，天才少年越前龙马0:5逆转神之子幸村精市，7:5获胜！】
　　夏：【？】
　　夏：【？？？？】
　　越前龙马：【打球了，回去给你带喝的。】
　　夏：【……】
　　夏：【我真讨厌和你聊天，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想到手机另一边某人会有的表情，“哼”了声。

　　同一时间，场上的小坂田朋香突然叫了一声：“樱乃！”
　　不知何时转移了注意力的龙崎樱乃一怔，她猝然抬头，小坂田朋香的回球直直冲着她而来——还好球速并不快。她手忙脚乱地回了过去，然而因为控制得不好，明明是机会球，却还是打出了界。

　　“啊，那么好的机会球。”她的对手堀尾发出了哀号。
　　“抱歉抱歉。”龙崎樱乃连忙回身连连鞠躬。
　　她这样的反应吓得堀尾立刻不敢再说什么了。

　　对面的小坂田朋友叹了口气，同样偷觑了一眼低头发短信的越前龙马。
　　她知道龙崎樱乃走神的原因，其实不仅仅是龙崎樱乃，连他们都惊讶于越前龙马的态度。

　　……
　　这哪里像是对着一起打混双的同伴，对着女朋友也不过如此了。

　　这种感觉在休息时更加明显。
　　越前龙马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一下他们的问题后，还史无前例地和他们说了一下双打的技巧——见了鬼了，他们居然会被越前龙马教导如何双打。
　　堀尾看着其他人的目光里写着以上的震撼，其他人同样有这样的感觉。

　　然而，越前龙马很显然是真的研究了双打，不再像是以前那般横冲直撞，他甚至能说出几个双打常用的站位。
　　更确切地说，他对混双的打法比男双要深切多了——这种了解是为了谁或者说是和谁一起练出来的，不言而喻。

　　和他们说了没几句，堀尾等人就见他的手机再度振动了起来，伴随着收到短信的铃声。
　　严格说起来，越前龙马的神情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副冷淡的酷哥脸，可不知为何，龙崎樱乃总觉得在看到短信的一瞬间，他的神情就是变得柔软了许多，她却找不到证据。
　　或许是眼神……？

　　夏：【白石前辈居然约我单打哎！】
　　夏：【你说我要不要接受呢？】

　　越前龙马下意识地对身边的几人说了声“抱歉”：“你们先继续拉一会儿，我回个消息，等会儿和你们说。”
　　说完，他才打开手机开始回消息。

　　越前龙马：【幸村前辈的比完了？】
　　夏：【嗯，6:4～厉害吧！】
　　越前龙马：【又不是你的混双，学姐在自豪什么？】
　　夏：【那又如何！这叫与有荣焉！】
　　越前龙马：【……】

　　“切。”越前龙马不自知地撇了撇嘴，下意识地转移了自己不想聊的话题。

　　越前龙马：【白石前辈很强，不二前辈当时就是输在了他的手上。】
　　夏：【嗯嗯，刚刚哥哥和我说了，好像这也是你们的天才不二前辈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上输。哇，不愧是四天宝寺的部长，我们几大学校的部长真是没一个吃素的。】
　　夏：【我决定接受了！】
　　越前龙马：【不怕输？】
　　夏：【别小瞧我，等着吧。】
　　越前龙马：【[摊手.jpg]】
　　夏：【哼，我先去热身了，等我告诉你结果。】
　　越前龙马：【好。】

　　越前龙马放下手机，正准备看几个人拉球的情况，就见他们压根没有去拉球，反而是围着他，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目光。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为什么不去拉球？”

　　此时此刻，已经没人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了，堀尾忍无可忍：“越前，你今天到底一直在和谁聊天啊！”
　　越前龙马言简意赅：“队友。”
　　胜郎睁大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还是和混双队友？不是和其他的前辈们？”
　　越前龙马“嗯”了声，他颇有些莫名其妙。
　　前辈们哪有那么多话要说，况且……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青学的正选群里，前辈们又在那里咋咋呼呼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其中以桃城武和菊丸英二两个人为主力军。
　　如同手冢部长每次看到这些信息一般，越前龙马熟练地无视了他们，再次合上了手机屏幕。
　　看看，就他们天天说的话题，还能怪他不和他们聊天吗？
　　越前龙马理直气壮地忽视了很多时候夏夏和他聊的天也很没营养的这个事实。

　　“你的队友是谁？”水野追问。
　　越前龙马正准备回答，手机却又振动了下。

　　夏：【好多人来围观，怎么办，我有点紧张】
　　越前龙马示意了一下手机，水野连忙让他先回短信。

　　越前龙马：【有什么好紧张的】
　　夏：【其他比赛能赢，这场我不确定能不能赢哇！】
　　越前龙马：【你刚刚还说让我等着】
　　夏：【口嗨不行？】
　　夏：【你还是不是我队友了，我马上就要经历苦战了，你怎么还在这冷眼旁观惺惺作态！？我赢不了白石前辈怎么办！？】
　　越前龙马：【我不知道你怎么办，反正我可以】
　　夏：【？】
　　夏：【滚】

　　越前龙马嘴角上扬了下：“Mada Mada Dane.”
　　他自言自语一声，仅剩的求生欲让他没有将这个口头禅发过去。
　　他总觉得发过去后，可能面临的不是平常挑衅别人时那样的后果……

　　结果一抬头，越前龙马直直地对上同学们的注目礼。
　　越前龙马：“……”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羞赧。
　　他压了压帽子，不让他们看到他的眼睛，欲盖弥彰：“她要和白石前辈比赛，问我一下看法。”
　　是正事，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白石前辈？”胜郎抓住重点，“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龙马你的队友不应该是女生吗？”
　　“嗯，白石前辈约的她，她同意了。”
　　“……”

　　片刻后，大脑死机的胜郎灵光一闪：“难道，龙马你的队友是那位空山前辈！？”
　　越前龙马没有否认。
　　堀尾奇怪地看向胜郎：“哎？你怎么猜到的？”
　　“……除了空山前辈，还有哪个女生有这个实力，让白石前辈去主动约球啊！”

　　啊，这样想……的确是这样没错。
　　虽然堀尾他们不太关注女网，却也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女网现在是统治区，和男网完全不同。
　　男网这边，虽然越前龙马一路战胜了真田弦一郎、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等人，但每一场都赢得非常艰难，幸村精市等人的输球，很多观众甚至会用“翻车”来形容。
　　他们的实力其实在伯仲之间，争的不过是那细小的差距，还未出现一个板上钉钉的第一。

　　可女网不同。
　　女网是非常单纯的、无法反抗的统治区，有眼睛的知道不出意外，未来几十年的网坛统治者已经出现了。

　　“……你们不看论坛的吗？”一边的小坂田朋香终于无语地开口，“龙马大人和空山前辈组双打这件事，网上聊了好几天了好不好！”
　　还有很多人表示这两个人组双打，也不知道是谁拖累谁的问题，以及感慨网协的胆子真大，也不怕会毁掉两张好牌的评价。
　　水野摸了摸后脑勺，他的确不怎么看论坛。

　　“空山前辈的话……喂，越前，你不会拖前辈后腿吧？”堀尾咋舌。
　　“我也觉得不太行啊。”胜郎同样忧心忡忡，“不说龙马你的双打水平啦，我之前见过空山前辈几次，我感觉……”他小声逼逼：“她好像很讨厌龙马你的样子，她真的是自愿和你组混双的吗？”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想到了最开始某人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直到最近才对他逐渐好转的态度，心里又有些不爽了起来。
　　尤其是想到对方不爽他的原因，80%是因为幸村精市。
　　切。
　　这样说来，胜郎说得没错，对方的确不是自愿和他组混双的。

　　瞧见越前龙马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冰冷了下来，水野试图缓和一下气氛：“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看，龙马和空山前辈相处得很不错呢。”
　　小坂田朋香也试探着问：“所以今天买的这些……都是给空山前辈买的？”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拿起了球拍，站起身说：“不是要打球？”
　　众人：“……”
　　你逃避得太明显了啦！越前龙马君！

　　“没想到啊。”自以为发现了真相的堀尾大声道，“越前这家伙居然也会讨好前辈，我太失望了！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的人！他居然会因为前辈不喜欢他去花钱让前辈不好意思欺负他，啧！”
　　其他人：“……”
　　“堀尾。”胜郎真心实意地说，“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看看脑子吧。”
　　堀尾：“？”

　　身边的人因为堀尾的闹腾再一次吵闹了起来，龙崎樱乃怔怔地看着几乎带着些狼狈的越前龙马的背影，心底某个猜测隐隐约约升了起来。
　　或许是女孩子的直觉，其实早在今天看到越前龙马的第一面，她就觉得越前龙马有哪里不一样了。

　　“樱乃。”小坂田朋香的注意力还是放了一点在龙崎樱乃的身上的，见她再次发起了呆，她拽了拽她的衣服，有些担忧。
　　“……我没事。朋香，空山前辈的确很厉害，龙马会和前辈关系更好是可以理解的……”
　　小坂田抿了抿唇。

　　她知道这是龙崎樱乃的自我安慰，不过小坂田朋香很看得开。
　　厉害的人自然会和厉害的人有共同话题，但是这未必代表两人就有那种感情；更甚者，由于双方都太强，彼此棱角过多，反而不适合当伴侣。
　　再看看吧。

　　.

　　夏夏和白石藏之介的比赛如她所说，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一直以来，大家从各个渠道听说了关于这个女孩子的各种事迹，除了耳熟能详的女网第一外，还有很多什么她和立海大的神之子幸村精市与皇帝真田弦一郎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据说她的网球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从小是跟着这两个人训练，所有的标准对标的也是他们。
　　在这样的地狱难度下训练出来的女孩子，除了本身的天赋外，付出的努力也绝非外人可以想象。
　　这还是第一次看她和男子比赛——女子赛事他们也看了，实在是碾压级的比赛，根本没什么看头。

　　夏夏戴上汗巾，阳光下，她眯了眯眼，感受了一下风的强度和方向。
　　在室外公开场地比赛时，自然中的各种因素都会让球出现微妙的差别。最简单的例子，顺风时和逆风时，如果想要球在界内，需要使用的力道是不同的。
　　这份细微的控制需要网球选手成年累月地积累，才能在第一时间确认要如何调整力道。

　　“你觉得谁会赢？”观众席上，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站在了第一排，真田弦一郎问道。
　　站在另一边的柳莲二答：“他们采用的是30:0规则，这种情况下，夏子胜出的概率很大。”
　　“白石素有圣书之称，他的网球风格朴素，没有绝招，单纯凭着对网球的基本功获胜。”柳莲二翻看着笔记，“而我们整个国中，另一个采用这样的打法的只有夏子，这或许是他想和夏子打一场的原因。在双方都没有各种绝招的情况下，仅凭着最基本的网球技术，白石想知道到底谁对网球了解得更深。”
　　幸村精市披着外套，风吹动着飘起，他注视着场上光芒四射的夏夏，淡淡地说：“比起基本功，夏夏不会输。”

　　场上，比赛已正式进行。
　　“轰——！”

　　“……空山桑这发球，哪怕是我也发不出。”忍足谦也咋舌。
　　“职业选手的水平。”教练渡边修道，“看速度，超过100mph了。”
　　“而且很稳定。”千岁千里接话，“有人整理过她的数据，她一发的失误率只有20%。”
　　“……就这还是身体没有发育完全的情况？20%是什么概念，她是怪物吗？”
　　四天宝寺的人看着场上直接被Ace的白石，没有再继续聊下去。

　　场上直面了夏夏发球的白石藏之介心中赞叹——之前他也想过如果空山夏和越前龙马没有办法配合好的话，怕是出不了循环赛；现在看，有这个发球在，他们想拿下空山夏的发球局难如登天。
　　至于越前龙马的发球局就更别想了。
　　真的只有和这个女孩子对上了，才能真切地意识到，她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如此简单的没有任何花招的发球，却将速度和精准度发挥到了极致，紧紧地贴着外角线迅速弹出场外，根本没有给白石移动拯救的时间。

　　白石相信，哪怕他勉强去外角接了，也绝对没时间回到中间接她下一个球。
　　像是无解。

　　“40:0”裁判说。
　　“……给夏子这家伙让两分也太过分了。”作为娘家人的切原赤也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个发球直接40:0了。”

　　这场比赛对白石来说，的确处于很大的劣势，打夏夏这种等级的女生，让30:0太过了；除了失误一次就进入40:0，连续三个胜点外，还意味着白石藏之介每局只能感受两个发球和回球路线，而夏夏却能至少感受四个。
　　——网球比赛的前四局一半是互相试探，前两局因为不熟悉对手的发球而被Ace是很常见的。

　　场上，夏夏的目光凝聚，没有因为极大的优势而放松。
　　比赛时，她是绝对不会分神的，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赢的机会，更不会轻敌。

　　“轰——！”
　　“1:0，空山夏领先，交换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