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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前夕云水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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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厮磨着,他的吻温柔而缠绵,带着虔诚,诉说着爱意。
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另一只手也松开她的手,落回了腰间,心满意足来回摩挲着吸引他心猿意马的曲线。
但却未敢上前继续探索。
时舒卷倒比他大胆一些,似乎感受到他的隐忍不前,干脆伸手轻拉,扯了他的亵裤带。
她也惊了一下,男人的裤子那么好……脱?
一拉就松了?
连带着这个吻都停了下来。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根腰带。
而苍跟随她的目光,随后身体一僵:“舒舒你……”
“我是不是有点太流氓了。”她忽然认真的发问。
他被她逗笑了,可眼尾还红着:“知道就好。”
下一秒,他却笑不出了。
他清楚地感知到,隔着一层。她的指腹轻轻刮过他的。
他只觉得浑身发热,呼吸急促,转头却见她好奇的眉目,还瞧着他的异样处。
“别……”他一把搂过她,抱着她轻喘:“舒舒我受不了的。”
“这样就受不了了?”时舒卷也咽了咽喉咙:“那……你让我再……”
原来是想说再摸摸他的腹肌和人鱼线。结果这样一抱,她还是感受到了不一样。
“你……”她很想口出狂言,但周遭的热气还有他灼热的呼吸几乎被她弄晕了。
她迷迷糊糊的泡在水里,终于还是有些羞涩,把想说出口的虎狼之词咽了下去。
可在苍的眼里,是她心爱的女孩,还在想再抚摸他隔着衣物的欲望。她似乎很好奇,可他只觉得□□焚身,是难以压抑的爱和占有。
此刻只是抱着她,也让他一根筋崩得死死的,就像疯狂求食的野兽,理智难复。
他一把抱起她,出了水,然后用披风把她包裹住。
“打湿了,舒舒,你去换掉。出来不比温泉暖和。”
时舒卷打量着他光洁的上身,还有沾湿的亵裤,简直凌乱不堪:“你确定要我换?”
他喉结滑了滑,似乎憋着一口气一般,最终还是扯了披风,顺着桃花慢慢剥开她的红色衣裙。
目光越来越沉,酷似猎食者的凶狠,放在手中却是温柔。
“不是想再来?我教你。”
“就是这里,舒舒感觉到了吗?它是因为你,所以迫不及待想和你打个招呼。”
“它只属于你,舒舒可要耐心些。”
这倒是给时舒卷整不会了,不是她来勾引他的吗?
怎么现在被困在床帏间,红帐浮动,手开始躲的,反倒成了她?
他不是该继续被迫的……
哭着和她……
结果怎么现在抓着她的手到处……
“苍你……”
话没说完就被密密麻麻地吻倾覆,这回不再是温柔,反倒有些进攻式地啃咬。
吻技什么时候忽然变那么好的?刚刚不还……
时舒卷脑袋几乎是宕机了,他几乎是带着她的手剥光了他自己,由于两人的笨拙,指甲也似乎一瞬弄疼了他的某处。
他却闷哼一声,直直隔着一层,咬上她的身前。
她不自觉哼了一声。
随之而来是男人受不住的有些疯狂的……
轻拢慢捻抹复挑。(此处是琵琶行琵琶行!不准锁文了!)
而且还是用唇。舍。
这下时舒卷的身体是完全僵硬了。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还做了功课,鼓足了勇气,决定来一把强抢良家妇男一般的戏码。
结果被死锢着腰,衣衫都没褪尽就已经腿软的,是她?
“不是这样的……”她闷闷说了一句,声音却已经是不自觉的柔媚诱人。
“那是怎么样的?嗯?这样吗?”
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吹着气,弄得她化成一滩水,眼冒金星。
却感觉一凉。
“别……”这下换她惊呆了,怎么她一下就光了。
随后是他忽然、住。
她下意识地慌张,腿上忽然来了力气,就踢了他一脚,正中要害。
空气一瞬安静。
“没事吧。”红帐暖炉,纷飞的暧昧气息,此刻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出,她试探问了一句。
“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他却直直看向了她,拉过她的雪足。
!!!
这又是干什么?
惊讶过后,还是被捉了回去。慢慢又是绵长地吻,安静地只能听见他们的亲吻和磨蹭。
时舒卷慢慢又被这股他周遭的热意侵袭。
一刻钟后,她衣衫不整地被蹭着,她几乎是浑身没了力气。
最后她心一横,勾住他的脖颈:“直接些……我可以的!”
别磨人了。她真没力气了。
后来一晚,是他不停地爱惜又轻哄。
“舒舒,不需要你出力的。一会儿我帮你沐浴。”
他是做到了没错,结果同样是温泉里,却是截然不同的做派。
“舒舒,抱紧我……不是说要私定终身吗?自然终身、都、是、我的。”
家人们。这晚她真的很累啊。
最后又回到床榻,他这回终于还是放过了喊累的她。他轻吻她的额头,见她沉沉睡去,难掩他的餍足和笑意。
第二天醒来时,时舒卷看着桌上的吃食和男人笑意的脸,咬牙切齿:“马上就要出征了,你还不早些叫醒我!”
苍却顺从地给她穿着衣物:“我会帮你的,多睡会儿无妨。”
“哥!这是出征啊!”她连忙拉着他上马而去。
苍却非要和她同乘一骑,在她耳鬓落上一吻:“我不当兄长,等战胜归来,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你只能称我,是你夫君。”说着还把属于他府邸的天策君印放入她怀中,又轻轻在她腰间系好。
时舒卷问:“不安于天命了?不是无妻无子?”
“不了。”苍摇头,笑容逆了天边整个朝霞之光。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将时舒卷牢牢抱在怀中,马蹄飞快,张扬肆意。
这是从没有过的苍。
从小洞悉天命的人,早早起来,穿起了红衣,抱着心爱之人,奔赴城门,路上说着再不由天。
路上时舒卷吐槽:“眼见着迟到就算了,我俩这身份,连个铠甲都不穿,怕是没有体统。”
苍毫不在意:“要什么体统,风光旖旎,江山秀丽,我只要你够了。
……
又给时舒卷整不会了。
她素来就很爱苍的外在,他此刻鲜衣怒马,朝气朗朗,景行绝艳,实在是她难以抗拒的。
她最后只憋了句:“变化还挺大。”
“你那么喜欢我。我又那么爱你。我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窝囊。”苍说道。
“倒也不必骂自己窝囊……”时舒卷是真的被他整不会了。
不是说,是隐忍傲娇的属性吗?怎么睡一觉,就开窍了?给她整隐忍了。
尤其,当战鼓响起,可他俩明显的情侣红装出现时——
底下士兵拿起武器吼着起哄。饶是时舒卷再厚的脸皮也红透了。
而苍却淡定地下马,举起手让士兵们停下。
秦桂等人吃瓜的眼神拼命地暗示着她:怎么回事?订婚了是不是?
她置若未闻,她忽然社恐了。
直到苍单膝跪在地上向前来送行的尉迟礼求恩典——
“臣有一事憋在心中已久,请陛下做主。”
“臣从初见应鸾教主起,便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是奈何臣愚笨顽固,只将心意压抑于心中,日日苦闷。”
“可红尘嚣嚣,吾心唯她,臣早便倾慕应鸾教主,死而不悔。今日强行拐骗教主与我同乘一骑,是为私心,不想她因皎好容颜和财权恩宠,为他人所觊觎。臣在此恳求陛下,待大军得胜归来时,若臣尚在,请陛下为臣和教主赐婚。若得此妻,我必将倾我一生,为她明灯三千,为她揽月星河,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绝不背离。”
三十万大军,举城百姓,群臣围绕。
他就这样,将心意脱口而出。
这一句绝不背离,让芪恍惚梦回云竹坳时,舒拜师兄为师时的诺言。
现今,师生情却成夫妻情,让人感慨艳羡。
安宸皇后更是拉着陛下连忙答应。群臣更是恭贺。
而时舒卷却泪眼朦胧,她拼命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他连求尉迟礼赐婚都想得如此妥帖,说是他倾慕她,是他强迫他,说:若他尚在。
这时候了,他还在替她想退路。
万一他死了,她也可以另则佳偶而不被诟病。因为是他强迫她的。这事连陛下也知道。
时舒卷哽咽,不再言语。
只看着大军雄壮,队伍气魄,她也听着最后尉迟礼最后的发号施令:大军出发,不胜不归!
“不胜不归!不胜不归!”她加入了宣誓,众人的声音震天响。
不得不说,哪怕她一直记得她是穿过来的。她也无数次,心甘情愿把自己当成尉迟国人,为尉迟血战到底,为这个君王一统天下而奋斗。
她是有佩服这个君王处政的手段,但更多的,是站在这片土地上,拥有了这些亲朋挚友,她有了绝对的归属感。
所以她也愿拿起武器,为这片土地将来更多的安宁而努力。
是。我和你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甚至这个时代是华夏五千文明都不曾记载的朝代。
可这却不妨碍我们依旧是同胞。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我们都愿!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