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3章 烤肉 ...
-
关于那天晚上的谈话内容和泉奈已开万花筒的消息不胫而飞，宇智波一族内完全没有了刚死族长的悲伤，好像全员化身激进派，对千手一族的仇恨再创新高，恨不得直接跳过休整期和老对手再拼个你死我活。
不再有人畏惧他的长老身份。那天的族会上，新的族长和泉奈对他的态度让他的生活雪上加霜。
全家没有一个死于千手的幸运老头一家人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白眼，连五岁大的孩子走在路上都会被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骂哭。
别吵，斑在烧烤。
他支起炉子放上烤架，轻车熟路的用火遁开了火，拿着钳子扒着碳，等着温度上来下肉。
漫长的休整期，族人总是要去接一些任务，混口饭吃。而接任务就会有碰撞，有碰撞就难避免有伤亡。
遗孀也要被分成三六九等。
幸运老头，不幸运了。他的儿子接了一个任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一块区域和千手的忍者活动范围高度重合。
完成任务送回来时人已经瞎了，自己划的。强忍着吊着一口气见到长老和小孩时说出了临终遗言。
‘你也是背负着深仇旧恨的宇智波了。’
话说完最后一口气也吐出去了。
整个宇智波没有人没被千手整死过至亲了。
在战国的硝烟弥漫中，承载着儿时记忆的南贺川静静流淌。这川流不息的河水，恰似两族无尽的仇恨，奔腾翻涌永不停息。南贺川的水，融入两族的血与泪（还有小时候斑尿的尿），每一滴都诉说着世代的纷争与纠葛。
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隔绝了千手与宇智波两族的交流。哪怕风在河畔呼啸，云在天空聚散，南贺川依旧顽固地横亘在那里，见证着两族的争斗，却无法消弭他们之间深深的隔阂。
斑沉默的想，他还没有给柱间回信，但应该也不需要了。作为刚上任的族长他必须表现得更强硬。儿时幼稚的理想也许能实现，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碳火开始劈啪作响，泉奈“啊——啊——”的抓狂声和恨不得把地板跺碎的脚步由远及近。
他皱着眉，“怎么了，泉奈？”
泉奈气势汹汹的推开本就半开的板门，“是叉子！”
“斑哥！叉子把鸡翅全腌成超辣口的了！！”
宇智波斑木。
宇智波斑火。
“她难道分不清楚辣酱和甜酱吗！”
斑开口后又自暴自弃的说，“算了反正还有别的肉。”
泉奈一个利落滑跪坐到斑的跟前，将自己的嘴唇外翻，喉咙深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示意斑快看。
下嘴唇内有一处红肿的创面，上面的溃疡清晰可见。
泉奈怒火中烧，眉头紧蹙，嘴巴不停的嘟囔着抱怨的话:“她是故意的吧，是猜到我准备给她甩一个小孩后在朝我发脾气吧？”
还在感慨自己弟弟在亲近的人面前仍然会撒娇的斑心情很好。但泉奈的话还是让斑疑惑的发问。
“小孩？”
泉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着，下半张脸被握着水杯的手挡住，只露出真挚的眼睛盯着斑看。
他酝酿好怎么开口，“我正想问问斑哥的意见，斑哥觉得小镜可以过继给叉子吗？”
小镜？是泉奈口中那个幸运老头的孙子。
真是凑巧，他刚刚还在想这件事。
斑垂下眼帘，“叉子才19岁吧。”
“才？”泉奈觉得斑用词不当并指出，“族里已经没有19岁还没定下婚约的女人了。”
那就给她找个靠谱的婚约对象啊。直接给她孩子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更不容易嫁出去了吗？斑无语的腹诽道。当然他不会说出来。
他琢磨了一会，试探性开口说，“那你可以和她结婚啊。”
泉奈听到这句话脸就像火山爆发一样红，耳朵好像都在冒气。他急忙拿手扇了扇风，紧急散热。
随后欲盖弥彰的说道:“啊啊，室内烤肉太热了。”
此时另一边完全是大敞开的庭景中，竹流水清脆的发出声响，宣告着这场烤肉早就考虑到室内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性，完全是通风的环境下进行的安全操作。
斑把泉奈的反应尽收眼底。其实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个结婚是迟早的事，但是上过战场之后叉子落得左手残疾，而且性格也变得更加乖僻。后面年纪到了，田岛没提过，叉子也没有父母，两个人的就这么被一直拖着。
也许田岛从来就不希望叉子嫁给泉奈。斑思索着记忆里原本就不多的蛛丝马迹。随后他又觉得无所谓了，老爹已经死了没人会管他们。
他也不追问了，泉奈和叉子都是非常有主见的人，如果两个人水到渠成了自己会结婚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族长大人……泉奈大人在家吗？”
泉奈起身去开门，片刻后带回来一个孩子。
另一边，叉子百无聊赖的哼着歌，她没事做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找点乐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挑出几根细长柔韧的草叶，尔后熟练地将它们对折、交织。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草叶之间，最后折成一坨。
……
其实她想折蝴蝶，不过她研究不出来怎么折蝴蝶翅膀，只能折出蝴蝶躯干。
算了。
将半成品搁置在一边后她心烦意乱的望着窗外。
怎么镜还没端着烤肉回来？
“叉子……大人，让我来拿烤好的肉。”
宇智波镜低着头尴尬的盯着族长家的地板。他前不久遭遇了家中变故，天生敏感的他在经受不住重重打击下跑去祭奠自己逝去的父亲。
俗称哭坟。
哭的太大声了把住在离家族墓地最近的叉子吵醒了。
叉子瞬身到这个孩子身后的时候，他还在毫无知觉的大声哭泣。所以当手贴在镜的肩上时，镜被吓到口水呛着了。
“是……呜呜……来抓我走的吗……呜呜”镜不敢回头的问到，然后把鼻涕一揩掉在叉子的袖子上。
余光看到这一幕的镜要被吓死了。天啊他居然干了这么失礼的事。他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会和你一起下去好好赎罪的。”
叉子看着袖子上的污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是这个小孩好像把自己想象成了拥有实体的女鬼。
“赎罪？”她开口。
“……撒谎了我有罪，我会在下面呜呜……好好对付千手一族的呜呜呜哇哇哇爸爸呜呜呜。”
说完这孩子立马转身，好像生怕看清楚她什么长相，小脸埋在她身上、胳膊环绕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完全挣不开啊，这小孩怎么这么大劲。叉子试图掰开小孩，但是越掰越紧。再这样下去她可能马上也要躺在六尺之下了。
她出声好言安抚着，“小孩子撒点小谎是不会下地狱的。”
镜听到这话抬起头，“大谎呢？”
正午的阳光直直地照射下来，女人背着光站着，那强烈的光线在她身后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晕。镜仰头看着，只见她的脸隐没在阴影之中，乌漆嘛黑的一片，看不清五官的细节，只有那模糊的轮廓和隐约可见的发丝。
镜眨了眨眼睛，试图努力看清的表情。叉子伸出完好的右手，拔开镜糊了泪水的刘海，尽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从那温柔的动作能感受到她的安抚。
“你爸爸妈妈会替你瞒住的。”
镜听到这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绷不住了。
“就是我爸爸撒的谎啊！”
可能是因为确实没有人和他说话予他安慰，镜像倒豆子一样把真相说了出来。
镜的爸爸看到自己的孩子继续被孤立，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合众」，又或者为了避免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他选择去千手高频出没的地方送死。计划的很充分、准备的很充足，就是没有遇到千手。所以在引导队友找到自己之前自己动手了。并且吊着一口气回来见儿子，顺带用自己的死给儿子开眼。
只是死之前他对族人称，是遇上了千手。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镜还有幸运老头，老头现在气的中风瘫在床上，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儿子。
叉子抿着嘴一言不发。
‘明明是中午……明明是中午，但为什么，但为什么我感觉冷。’
她眼神微微沉的注视着，这个哭肿了眼睛的孩子。
‘肯定不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冷。’
她用力的把这个孩子捂在了怀里。
‘彼此温暖对方吧。’她想着。
————
镜不安到脚趾扣地。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的他搞清楚了这个实体女鬼根本不是女鬼。她是宇智波叉子。
发呆王的名号他是听过的，在爸爸没出事之前他经常拿发呆王在战场发呆丢了一根手指头的事迹吓唬他。
不过发呆王并不准备告发他，这让他喘了口气。
‘毕竟和泉奈大人关系很好……会担心是正常的吧。’
他借着身高劣势偷偷观察着叉子，牙白！被发现了！
“你在看什么？”叉子问。
“我在担心你会告诉族长大人和泉奈大人。”镜很老实的回答了，他不想再撒谎了。
叉子放下手里的书，翻了个白眼。虽然她的双亲纷纷死于千手，但其实她并不认可现在族内这种疯魔的氛围，好像斑和泉奈人手一个高达就能马上代领大家杀了千手全员祭天一样。
不敢教育小孩的她，非常纠结怎么在不会影响小孩三观发育的情况下、对小孩进行自己的观点输出。
没办法啊……
她的脸色因为自己的纠结变得非常难看，最后说“我不会告诉泉奈，泉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镜以为她生气了，手足无措的呆在原地罚站。
好好好，这孩子和她很像，都喜欢罚站。
叉子想到这个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正好让镜去帮自己跑腿拿烤肉过来吃算了，还能让他见一下泉奈减少他不必要的恐惧。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才，就让镜即刻出发了。
以上这就是镜现在正在族长家脚趾扣地罚站的原因。
泉奈向斑介绍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孩子。”然后又看向镜，“你和叉子关系原来很好吗？”
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斑觉得这孩子和小时候的叉子可真像。
泉奈看出来他有点紧张了。拉着镜的小手坐下，将桌上的柿饼递过去。
“吃吗？”
小镜摇头，“泉奈大人我不喜欢吃甜的。”
斑和泉奈对视:看吧！这孩子除了懂礼貌以外，真的和叉子一样！
泉奈趁热打铁:“哇，可是肉还没有好你要等很久唉。”
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个样子的镜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他肚子都开始紧张痛了。
斑用自以为不会吓到小孩的语气开口，“你回去把叉子叫过来。”本来她就应该要过来一起吃的。
听到这话的镜果断的应了声好之后同手同脚的退出去然后火速跑了。
‘族长语气太可怕了哇哇哇。’
看见镜走远了的泉奈看向自己的哥哥，露出了一个发自肺腑的笑。
“我之前不知道叉子和镜认识，只是觉得很像。”他下嘴唇的泡贴在他牙齿上都没让他疼的收住笑容，“看来我和叉子真是心有灵犀。”
斑翻动着烤肉，“大概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3章 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