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
-
Stacks主题曲歌手最终定了张兰因和一位欧美著名歌手Crio。
此前大热预测的蓝璇并不在上面，这样的结果引发了粉丝们的不满。
一天下来，Stacks官博和X??工作室官网账号的评论都被粉丝侵占了，几屏划下来全是粉丝控评在骂。
910L：【居然把Crio请来了，于宏鸣这次有点东西啊，好期待年底上线的新男主，所以新男主到底叫什么名字哇！】
1043L：【所以是在遛我们蓝璇是吧？真有意思啊国外回来的就是会营销啊，给自己造势呢吧，没有蓝璇这个Charon算个屁谁知道他是谁啊。】
2048L：【我有朋友是内部员工，跟我透露本来都要定蓝璇了，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这，黑幕吧。既然如此一开始就不要搞什么透明招募来引流啊exsl】
5668L：【蓝璇假唱啊，我觉得X??工作室的决策没毛病。】
7744L：【我看看谁还说蓝璇假唱，13号直播麻烦自己去看录屏谢谢。】
…
10021L：【为什么不是蓝璇？退游。】
10022L：【退游+1，拿粉丝遛呢呗。】
舆论从早发酵至晚，热搜上关于X??工作室的讨论，骂声占据了一大片。
孔岳松的脸色却并不好。
他清楚X??手里有一项至关重要的把柄。
当初跟云落在伏羲谈崩后，他就没打算啃这块饼，所以没让王永继续跟X??对接工作，谁成想云落竟然让那些歌手都到自己工作室录了一版主题曲试音。
偏偏录制试音的时间节点在蓝璇被爆假唱之后。
现在入选的名单里只有蓝璇一个人没有试音视频，只要云落把所有人的视频在网上公布，那网友们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端倪吗？
想到这孔岳松就一阵头疼。
王永打完电话敲门进办公室，就看到孔岳松苦大仇深的坐在老板椅里。
孔岳松双手撑脸，“周孟怎么说？”
王永没吭声，表情有点奇怪。
孔岳松抬头，声音苍老了数十岁，“说吧，我看看他们提什么条件，评估一下还有没有必要保蓝璇。”
“他们没提什么条件。”王永说，“只说了一点。”
孔岳松：“说。”
“周孟说，想让他们吃下现在网友的哑巴亏也可以，就是要咱们销毁跟楚之宁签署的保密协议。”
孔岳松：“就这？”
几张纸的事，他都已经做好至少一百万才能解决的打算了。
“嗯。”王永想起跟周孟沟通时听到的话，心有余悸地说，“孔总，他们这次是早有准备，连舆论都预测了，也猜到咱们会找他们，我感觉云落是给咱们挖了个坑啊。”
孔岳松哼哧笑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把Crio请过来？”
王永一愣。
“网友们都嚷着黑幕，X??不发任何澄清声明，这脏水最后是泼到谁身上？”孔岳松说，“你以为张兰因的团队是什么小绵羊吗，如果不是可以跟Crio合作，他们怎么可能同意云落不出面澄清。”
孔岳松烦躁地一摆手，“按照他说的，原件碎掉，这楚之宁是什么来头？”
“您都不知道，这我怎么知道啊。”王永说，“也许是他真的惜才吧。”
“惜个屁。”孔岳松点了根烟，徐徐吞云吐雾，“男人么，都是用把思考的，我看他是看上人家了吧。”
王永挠头道：“不能吧，没听说楚之宁跟他认识。”
“怎么不能，你自己不就想泡人家吗？”孔岳松鼻孔喷烟，说道。
王永不说话，摸着脑瓜顶低头笑。
“收收心思吧。”孔岳松说，“合同碎了以后你注意着点楚之宁，别让她被有心之人利用。”
“明白。”
“至于云落，这次他给我挖这么大一坑，我肯定要还回来。”
烟雾后孔岳松眼神变得悠长，“年轻人吗，还是嫩，他最好祈祷别落我手里。”
·
再沸腾的舆论也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淡化在众人视线。
X??从头到尾没有出面做出任何解释，只有张兰因工作室发布了一则问心无愧的声明。
主题曲照常推进，于宏鸣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大。
为什么最后没定蓝璇，连内部也不清楚，偶尔有空穴来风说蓝璇可能真的假唱，毕竟跟Charon合作关键时期能突然感冒失声，这个时间点也太巧了。
对此，楚之宁一笑而过。
生活有序进行，唯一不对劲的地方，是她觉得最近房子好像有点过于安静。
以往隔壁男租客到了晚上经常玩游戏，动辄破口大骂，要不就是抽烟咯痰擤鼻涕，楚之宁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身上可以发出这么多噪音。
但最近，就非常安静。
安静得像是隔壁没住这个人似的。
只偶尔有一天，她中途回家取一份文件，看到了抱着箱子出来的男租客。
两个人看到彼此时都是一愣，在楚之宁避开目光时，他竟先一步低下头。
竹节虫般细长的身子遮住了头顶又冷又暗的灯泡，像一片纸似的从她身边快速地刮了出去。
像是在躲她。
几日后，她下班时，隔壁的房间门开着，空气里飘荡着清新剂的味道。
以往那个门缝里传来的都是捂着独居男人的烟臭味，楚之宁不免借着插钥匙时多看了几眼。
这么一看，出乎意料地，男租客居然已经搬走了。
隔壁的房间空着，空间比她这个用走廊隔出来的房间要大一点儿，墙壁烟熏出来的黄，房东在里面戴口罩打扰，边扫边骂，说没住几个星期搞这么脏。
房东扫出一地烟头，捏着口罩往屋里喷杀虫剂清新剂。
楚之宁跟她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开心地跟陈芷分享了这个消息。
叉车烘焙：【别高兴太早，玩意新租客不如他怎么办。】
叉车烘焙：【你就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了，又不收你房租！】
楚之宁：【太远啦，每天通勤能通鼠我。】
叉车烘焙：【/哭泣/】
结果没等到新室友搬进来，主播小姑娘和住在主卧的女生也陆续搬走了，她们两个在群里说找到了离公司更近的房子，两个人换到那边继续合租。
公用走廊的灯不知何时换了一盏瓦数更大的，打开以后能清晰地照亮走廊每一寸瓷砖，很亮堂。
整间房子不知不觉只剩下楚之宁一个人，房东私下找楚之宁，跟她说最近市场行情不好，隔断租不出去，问她有没有意向换到主卧去住，房租每个月只涨三百块。
楚之宁觉得很划算，便找了个周末把房间搬到主卧去了。
主卧的空间比之前的房间大了很多，房间和卧室似乎都重新装修过，连床都换成了新的，躺上去弹弹软软，第一晚楚之宁就睡了一个好觉，连早起的闹钟都差点没听见。
这天下班，她刚到家不久，微信就收到了顾江发来的消息。
顾江：【到家了吗？】
楚之宁：【嗯。】
顾江：【下来一趟？我在你家楼下。】
顾江：【「照片」】
楚之宁：【好，稍等一下就下来。】
顾江：【不急。】
稀疏平常的一句话，他经常这么说，不论是顺路送东西还是别的什么他给的回复永远是不急两个字。
跟某个人很不一样。
当初没跟云落同居之前，每次约会前他都会在自己寝室楼下等自己。
——“还没好吗？你男朋友一会儿要在原地支个摊收钱了。”
——“自恋。”
——“谁自恋，不想让别人看你男朋友就快点下来。”
——“等一下嘛！涂个口红就好了，催催催都涂不匀了！”
——“涂的哪支？”
——“你送的那个。”
——“涂你自己的，我送的那个不好。”
——“哪里不好，我觉得挺好看的啊，你自己送的东西还嫌弃。”
——“嗯，我喜欢草莓味的那个。”
——“很甜。”
——“换一个，怎么样，嗯？”
电梯路层数字一层层变化，她好像穿梭过时间回到那时满心雀跃跑下寝室楼跟他约会时的样子。
等到出了单元门口，外面大的天色是深蓝的，路灯昏暗，跟榆大女寝楼下完全不同的景色。
这种现实又把楚之宁的思绪从过去毫不留情地拉了回来。
风有点冷。
对面的人也不是云落。
她几步走过去，顾江也迎了上来，他拎着一个袋子，“迟到的搬家礼物。”
“这是？”楚之宁没接。
顾江把袋子塞到楚之宁手里，“拿着吧，别跟我客气了，没多少钱，一个电子监控。”
楚之宁看着手里的电子监控，三个室友都搬走了，她要这个也没什么用了，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顾江忽然凑近。
楚之宁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顾江微顿，从楚之宁耳尖的碎发上摘了一片枯叶，拿到女孩面前给她看，“叶子。”
楚之宁：“…谢谢。”
“真想谢我的话，不如请我吃饭吧。”顾江说，“你吃晚饭了吗？”
顾江开玩笑说：“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吧？”
“怎么会。”楚之宁落落大方地说，“附近有一家粤菜味道还不错，之前团建吃过，我们去那？”
顾江欣然道：“好啊。”
并行的身影逐渐远去。
停在不起眼路边的一辆迈巴赫里，气压降低。
司机小心翼翼地说：“要跟过去吗？”
车窗降下，云落眼神漆黑地看着已经变成两个点的人，他点了一根烟，烟雾从窗外飘走，尼古丁的味道淡淡地散在车厢内，很快被车载香薰的味道盖了过去。
“等。”
“好嘞。”
“刘叔。”云落淡淡开口。
“欸。”司机刘叔后背笔直，中气十足应道。
“你说，她跟他般配么？”
刘叔后视镜偷瞄云落，见男人双眸微眯，望向街路尽头，唇缝间缓缓吐出一口掺白的烟雾，表情并不真切，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情绪如何。
“没关系，随便说说。”云落掸掸烟灰，也递给刘叔一根烟。
刘叔接过，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火，吸了一口有钱人的烟，从头到脚舒畅，两个都不得罪地说：“我看还中，般不般配的还得看小丫头自己的意思。”
云落短促地笑了一声。
“行，一会儿我问问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