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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让小孩去调查,真的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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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身体还受的住吗?”
穿着打扮还算符合符合大家对于侦探刻板印象的白曦站在犯罪现场的中间低声询问着迪奥,在一旁的“人”看来只是他们在讨论。
她从小到大见过的血腥场面不算少,直面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还是没太大问题的,但是迪奥的脸色就很差劲了。
内脏被零零散散的挖出来放在一旁,上面还有类似野兽啃咬过的痕迹。肠子被拖拽出来,而最诡异的则是尸体的表情是带着恬静的笑容,让人倍感不适。
迪奥本能的想吐,但被他自己强行摁下了这股反胃感。她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浮动,这人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嗯,不用管我,搭把手的工作我还是可以的。”
面对危险的时候,软弱与无用的家伙是最先被抛弃的,他还不想死在这种鬼地方。
她并不是个侦探,但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是个侦探。
“先请大家都散开吧,这里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
白曦与教会的工作人员协商交谈后,“人们”鱼贯而出,很快这里便应她的要求只剩下了他们。
“这样应当会感觉好受一些。”她从口袋中拿出白色的手套戴上,虽然原本就戴着露指手套再套上一层或许有些奇怪,但现在也没人会在乎这一点。
“失礼了。”
这一句又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诺大的布告厅此刻静悄悄的,只有她和斜挎着布包的自己以及地上一具微笑的死尸。这不同寻常,无论是他现在正经历的事情还是她这个人。
衣服首先是潮湿的,头部无打击伤,死者面部肌肉不正常牵扯带出微笑,根据这点以及最为突出的胸腹处伤势已经能推出是生前陷入幻境一类的,前提是这里依照正常规则运行。
死者的死因并不是来自胸腹处大面积伤口,他是溺死的,脖子上有青紫的勒痕,这就是诡异的点了。
她检查尸体的手一顿,他的指甲过于异常,指缝之间充满了泥沙,生前在用手不停挖掘,而且无自主意识。部分指甲已经脱落,有几个仅凭黏连的肉丝吊着,被她这么一碰直接掉在地上被光照的延伸过来的影子。
影子的那头是个奇怪的东西,放在神像旁边看着像绞刑架。
被阴影覆盖的神像没有它该有的圣洁,那个笑容更像是一种讥笑,有些斑驳看不出是污渍还是什么。
“舞台剧”会根据异种所在的地方从四周获取的信息去创造一个有关框架,这就要求清理者们有着丰富的地域文化积累知识,但这一次显然超出她知识范围了。
这里的“人”说出来的话跟她的并不是同种语言,但意思却又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她脑海中。
不同的语言,没见过的倒十字架为标志的教堂,以及一看就知道是某种邪教仪式用的绞刑架,除了最后一个,这剩下的都不在她熟悉范围内。
“对于有倒十字架的宗教,你了解多少?”迪奥还没意识到她说的语言其跟他的完全不一样,白曦敛下神色,现在没有必要说出引起恐慌,“我不是很了解这个。”
听到她问出的问题,迪奥丝毫没有意外,少见的白发,与他们不同的面孔以及初见时衣服是说不出名字但极好的面料,这一切彰显着她某个外来者的事实。
如果她不是个外来者,她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考虑他,又或者她只是想把自己当成个备选。
母亲,他那愚蠢的母亲便是个虔诚的信徒,但忠诚并不会得到那该死的上帝的怜悯。
他发自内心地鄙夷将希望寄托在幻想的神明的可怜虫们,上帝的恩泽从不会惠及贫民窟,那里可是连所谓的使者都不会涉足的地带。
一群无可救药的下等人。他曾听到那些家伙这么说。
但究竟谁才提是无可救药的?他们分明都一样的烂。
“十字架是上帝的标识,而倒十字架嘛…”他冷笑一声,那些使者估计看到就要大叫起来了,“撒旦的标志,据说是罪大恶极、恶魔的标志。”
上帝和撒旦没听明白,但恶魔她懂了,看来双方文化是有一定的重合度的。
她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径直走到那个绞刑架前。她冲迪奥挥挥手示意过来并说道:“麻烦帮我个忙,我想吊在这上面看看。”
本来打算过去可能助她一臂之力的迪奥闻言动作一僵,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就差没把“你疯了?”这三个大字说出来了。
“你疯了?谁没事把自己吊在这上面啊!”10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吵得白曦皱了下眉。
(保持安静——我需要一个足够安静的地方让思维发散。)
她打住了10的碎碎念,并通过踩上旁边的“讲台”(实际上是布道台)去够到绳子。
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既粗糙又坚韧,很适合把人吊死在那上面。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不就是纯找死行为吗!他真的无法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了,明明昨天晚上还表现的挺正常的,怎么就…
迪奥抬起头来,直直盯住这个临时搭档。她眼神里的关切不曾有假,但那仍旧让他感到了不舒服,她的身上有一种他说不出的怪异感,那是他不曾见到过的。
“搞不好会死。”
他在她将绳子套在光洁的脖颈时又一次出言,而她又一次将目光放回在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尽管她的脖子上被套上了绳索,但她看上去仍旧是那样的高傲,仿佛将一切没有放在眼里。她的傲慢,是那种所有事物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只有目光落到他身上时才会发生变化。
“不用担心我,它的目标是你,你的身体它需要保证完整,所以攻击应当不会集中在你身上。离我远一些吧,我得尝试一下死者生前的经历,只有才能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溺死的。”
让人摸不到头脑,但又极具逻辑。尽管有些跳跃,但她的想法是连成一条线的。
她将那条绳子如同项链般戴上了,然后轻轻地从布道台上一跃,那条绳子便开始收紧了。
迪奥往后退了几步,手抓紧了斜挎的肩带,他能感受到后背在渗出冷汗了。
她很平静,跟尸体脸上恬静的笑容一样不正常!真的会有人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吗?
她不是个正常的,不能用常理来理解,她现在能以自身职业要求来约束自己将他人生命视比已高,那如果有东西更为重要呢?
那她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动手,他不能放心地相信她。
“哼——”绳索脱离了绞刑架,似是在晃动一个不重要的晴天娃娃。以迪奥常理中的不可能与延伸至墙上的影子接上。影子有了实体,它变成了处在正中间的倒十字架,而她则是被拴在那上面的牺牲品。
接着是倒十字架与她一并撞在了帷幕后的雕塑上,在雕塑的利刃穿透她的胸膛前,她从那上面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空间]能力者是一种很bug的存在,天生的能力让她在应对“舞台剧”时拥有优势,尽管有所压制,但她的优势依然存在。
她悄无声息地从迪奥身后走向被刺穿的帷幕,迪奥的震惊没有分得她半点目光。她一把就将帷幕扯下,布帛撕裂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压抑的教堂。
“塞壬吗…?”她看着雕塑下了定论那就是塞壬。
雕塑的全貌暴露在他们面前,一个人身鱼尾的女性被穿透了胸膛,她的耳朵不似人类的那般,而是鱼鳍。她的下方是块与白曦差不多高的石板,那上面泛着奇异的红色,而那绝不可能是氧化铁的颜色,它要更艳一些。
白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痕,可能再吊久点自己就要因为窒息开始挣扎了,就算没被利刃击中要害,也会因为窒息而死。
这些倒是能解释死者部分伤口是怎么形成的,但至于有关水的部分呢?虽然这是塞壬的雕塑,但她从伯爵府坐马车时就注意到了,这地方地势很高,村落更是环山的,她暂且还没看到一条河流。
变为倒十字架的影子恰巧对应了地上的尸体,本该静置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不过不是因为活了,而是向有东西钉了下去。
血液瞬间涌出,而后被快速吸收,他们眼看着还算肿胀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干瘪了下去。
那些血液都去了哪里呢?她扫了一眼石板,那上面的红色似乎亮了一些。
不得不走访附近的村民了,希望这里的规则好猜一些。
15.
教堂静悄悄的,外面的街道却是热闹非凡,他们的教皇回来了。
“你以前接触过其他清理者吗?”她站了起来,将沾上灰与血的手套取下。
“什么?”迪奥一脸困惑,这是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名词,但他突然联想起了那个男人,他肯定多少跟这一切有所联系。他清晰地记得“白”曾似无意地抱怨了一句:不能让人死在这里可相当麻烦啊。
白曦看他的表情又问了一句:“你是哪里人?”
迪奥虽然属于贫民窟,但这点东西他还是清楚的,而白曦听到这个回答她沉默了。
虽然这听上去像是哪个大国的名字,但据她所知原本的世界并没有这个叫这个的地方。
(麻烦大了。)毫无疑问而又显而易见的,略微感到棘手了。
“怎…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被她请求非必要情况不开口的10忍不住问道,他与她都是外来者,知道的甚至可能还没她多。
“我们当前身处的地方你可以称之为舞台剧,闯入者将扮演随机角色……”
她的话被伯爵派来的侍从打断了,他连忙进来向他们通报。
“萨凡纳女士,使者大人来了。您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不用了,跟使者阁下打交道是迟早的事情。”白曦握着手杖的手往地上敲了敲,“夫人在临走时还有多说什么吗?”
侍从摇了摇头。见此,白曦便让他先回马车上等待了。伯爵夫人特地在他们出发前嘱咐他们使者不喜欢外来者,但现在可是在教堂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没时间针对外来者。
大门被吵吵闹闹的“人群”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与白曦同发色的黑皮男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及礼帽,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声响。他的表情很难看,“人群”的表情是一致的兴奋,他们很激动。
“使者,请现在就把这个异教徒处以神圣的判决!把他献给我们的主!”一个很尖锐的男声响起,他说的话很快就获得了强烈的回应。
“对,没错,处决他!”
“处决!”“处决!”“处决!”
………
“先生们,女士们,请先保持安静!”白曦几乎是吼着在说话,这才能让声音传递出去。
她快速扫过人群,几乎看不到什么妇孺,而被“人”押住的是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脸上不知道被谁用刀划出了一道从右眉到左颊的伤口,正不断冒着血珠。
“有谁能为我们解答一下当前的情况,这个人是什么人?”
她不确定自己现在的发言是不是个时候,因为“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准确一点,是她脖子上的勒痕。那眼神透出的是喜悦,然后是狡诈。
啊,不太妙呢。她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嘈,现在貌似她才是最大的靶子。
“哦,萨查德女士(白曦:是萨凡纳),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人对主出言不逊,并敢说主不存在,这简直罪不可恕!”
提到主的时候,这个沧桑的可能属于老人范畴的家伙要出现了明显害怕,随后又被幸灾乐祸代替。
“我相信您能理解的。”
“侦探女士,这是我们的使者,关于教堂的事情您可以不用在意了。麦奇是个好伙计,我们打家都会铭记他的付出的,反倒是您该好好歇歇,瞧瞧您瘦的……”
不善的眼如同在打量着货物,“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地都在劝她落塌到某户。
“…”真是一个人两个大,她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所以她一向不大喜欢人多。
她又开口道:“异教徒?是指不相信主存在的吗?那么同样的我…也不相信。”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下来。白曦扫过他们的表情,然后在这种让人紧张的场合下露出来了个笑容。这一次的笑脸持续了一会儿,大概五六秒的样子,然后马上恢复到平常。
迪奥弄不太懂她在想什么,从一开始就是,她到底为什么会笑?这让人感到窒息的场面难道不应该是恐惧吗?
一个“男人”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在他的眼眶里转了一圈说道:“哦,萨凡纳女士,您和您的助手都不是这里的人,我们很开明的。您还不曾见识过主的灵验,但是这家伙不一样……”
白曦挑了挑眉:“也就是说他是这里的人?本村的?”
“是的,没错!”马上有“人”点头同意了她的话。
“那他叫什么名字?”这个怨灵大概是没遇见过会参与进来的清理者,不然这个错误也太明显了。
“呃……斯特罗,对,他叫斯特罗!”
她走到了被绑着的金发男子面前,对方略带着些惊慌看着她,然后她一把把堵住他嘴里的布料抽了出来。
白曦其实在赌,赌一个他们暂时不会动她的理由。怨灵肯定注意到她绝没有一般的清理者好搞定了,她倒要看看它会怎么搞。
“说吧,你的名字,真的是斯特罗吗?”她略带着些威胁的眼神扫了“人群”一圈,他们可比在伯爵家的要智能的多……真好笑,他们居然也会感受到恐惧吗?
男人咳了几声,然后用他此刻能发出来的最大声音喊道:“不不不,我叫史彼特瓦根!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上来就无缘无故地让我吃长虫的黑面包,我拒绝了就直接把我绑起来了!”
他看出来了,这个年轻的女孩(应该是吧)是这场事件里少数能帮助他的。年纪今年二十岁的史彼特瓦根打了个寒颤,他明明走的路是食尸鬼街他最熟悉不过的路了,怎么会一下子到这里来。
“太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肯定有一方撒谎了。”她拍拍手,看着“人群”僵硬住的脸蛋又露出来了一下笑容,“所以…是谁呢?”
“……所有人都先离开,我有话想单独与萨凡纳女士和她的助手聊聊,以及让这位…”从一开始不曾开口的奇怪的使者此刻却开了口,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罪人留下,向主忏悔他的罪孽。”
“谨遵您的教诲,使者,继续行使您的职责,主会降下惩罚惩治那些不忠的人的。”
“人群”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如潮水般退去,只有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她。
一个留着红色的板寸头发,脸上带着些雀斑,左眉上有一道斜着的疤,两只耳朵上亮色的耳饰看上去是用金子做的,绿色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在思考什么。
另一个则是黑色卷发,黄棕色的右眼处有着竖下来的一道疤,撇到前面挡住大部分左脸的头发下的脸颊处有一处小面积的烧伤留下来的痕迹。
她之前说过,这里几乎看不见妇孺。更正一下,这里似乎只有她们两个女性,她们打扮的更偏向于男性风,而不是自己的中性风,真奇怪呢。
16.
被众人簇拥着的黑皮但是是纯正的欧洲人的神父兼荒木奇妙学院的心理老师普奇很无奈,提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异世界怎么办?
答案是先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如果不是梦就判断为替身攻击。
他认为这是替身攻击,为什么?正常的教堂从不会有倒十字架这个东西,他当即就感觉这里很怪异,所有人都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这些村民……不对劲。
而当那个被他们绑住的人押了上来之时,他只能先按兵不动。
低声向给他开门的人(也就是侍从)道谢,那人表现的很是受宠若惊,激动的样子未免太过真实,与周围有些凶狠的村民不太一样。而当他见到两个貌似不太受“他”欢迎的侦探和她的助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先不说其中一个看着像是他挚友——教法治的迪奥·布兰度的翻版,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们就是村民口中说的远近闻名的侦探?
这个玩笑未免有些夸张了,但看周围人的反应就是指这两个小孩。
自己果然是在梦里吧,让两个小孩当侦探是件怎么也不可能的事。要把周围的人遣散开才方便说话,幸亏他顶替的“使者”这一身份还有点用处。
他收起心绪之后先是为史彼特瓦根松绑,然后是为死者祷告了一番,最后才是询问:“我是恩里克·普奇,如你们所见,这里不太正常。”
白曦点头,确认了,他也是被拉进来的受害者。
“先生,您的伤口。”白曦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史彼特瓦根,“称呼我为萨凡纳就好,考虑到我的身份是这个,叫我这个吧。”
“迪奥。”他的身份并没有得到限制,仅仅只是萨凡纳侦探的助手,迪奥看了眼普奇和史彼特瓦根,不动声色的朝白曦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她是个奇怪的,但这两个大人可能要更危险。
史彼特瓦根道了声谢,刚刚因为过分紧张没太在意脸上的伤口,现在倒是有些刺痛。他边擦边问道:“我的老天……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你是‘罪人’,而你是‘使者’,我是‘侦探’,他是我的助手。”白曦托了会儿腮,“这里你可以理解我们要上演一出剧目,别做出超出人设以外的事情,会死的。这里对我的牵制很小,侦探也可以是个很古怪的家伙,不是吗?”
单凭她在“人群”面前的表现足够刻画她古怪的形象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在那种氛围下还笑的出来。
“你知道的很多。”普奇与白曦对视,她太冷静了,尽管她还是个小孩子,但他不能把她真的当成一个孩子,“那我们怎么样才能离开呢?”
“那这就是属于我的任务了,把真相找出来。你们只需要扮演好这个身份就好。”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这里属她最大也最应该这么干,史彼特瓦根的眼角抽了抽。真的假的?让她一个小孩上?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虽然是生活在最臭名昭著的食尸鬼街,但史彼特瓦根却是个重情重义、三观算是比较正的家伙,尽管他年轻气盛难免有些莽撞。他能闻出哪些是还能信的,而哪些又是烂到了骨子里。他见到迪奥的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他熟悉的气味,那是贫民窟活下来的孩子所有的,再熟悉不过了。
而另一个,自称是萨凡纳的孩子,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他有些无法判别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是可以信任的。
他想也没想地就否定了她:“不行,你才多大?轮到谁都轮不到你。”
白曦就那样盯着他了好一会儿,盯得他心里直发毛,还是普奇开口解围:“确实,这位先生说的不错,你和你的助手都还是个孩子。”
“……?”迪奥一整个疑惑住了,被这么对待还是头一次。面对有可能丧命的事情,他们居然会念着他们还是个孩子?真是奇怪的人,应当是装出来的。他不无恶意地去猜测他们的意图。
“罪人需要在使者的监管下在教堂忏悔…”她发出了一声叹息,“只有侦探可以去村落调查,明白吗?这不是能商量的,而是我一定要去的。我是接受了伯爵家的委托来调查恶灵一事的,他们的女儿就是因为恶灵消失不见的,我必须去跟村民打交道。”
沉默,的确,她知道的最多,哪怕她还是个孩子。
“就这样吧,教堂里面,只要那个石板的红色没有下去,应当就没事。”她转身就往大门之外走去,“留在这,你们可以帮忙找找线索,这里没有‘人’监视。”
迪奥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小跑跟上了白曦。比起跟那两个刚见面的大人待在一起,他更宁愿去跟一个有实力的、目前还能信的家伙,尽管她不是那么的合乎常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