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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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三千年后来。”
柯戎被这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惊了一瞬，计算着所处时间，给出一个最易理解的答案。
还好看资料时多少看了点历史，否则他连恒星历是什么都不清楚。
恒星历，也称旧历或创世神历，在旧历第一万年的拂晓审判后，全大陆改用“新历”。
就仿佛旧神存在的那段时光，从未发生过。
柯戎想到系统说的“纪元”，从恒星历的最初开始，一千年为一纪元。但似乎，新历之后就不再使用这种纪年方法。
“不幸的旅人。”系统评价，顺带跟他解释自身的存在，“夜使发现时空裂缝，思及这东西会伤害不少人，将系统001升级出分系统，自动搜寻失足的时空旅人，为其提供帮助。”
夜使。
这个称呼在柯戎心头转了一圈。
他问：“夜使身上为什么会有系统？”
“历练途中，由001提供帮助。”
柯戎对此起了些兴趣：“这不算作弊？”
“历练很危险，无知的旅人。”柯戎感觉到机械音的无语，“夜使在历练途中没有记忆，需要系统提供指引和必要的保护。”
柯戎看向不远处一头墨色长发的祭司，发尾坠着鸟雀尾羽，一众鲜艳的鸟毛中，柯戎最先看到的是在日光下流光溢彩的黑色鸦羽。
他在心中问：“他就是夜使？”
“是的。”系统说，“只有幸运降临在夜使附近的时空旅客，才能得到系统的帮助。”
毕竟夜使救不了所有人，即使是神本尊来了，也不能做到。
“但是，”脑海中的机械音格外冷漠，“旅人，不要试图求助夜使本人，也不要妨碍夜使的历练，违者抹杀。”
“您的任务：帮助祭司寻找那伽族的失物。”
“完成任务即可脱离当前时空流。”
“提示：所有任务都需为当前时空产生积极正向且重大的影响。在没有系统帮助时，请按此要求寻找您的任务。”
“祝您旅途愉快。”
“……喂喂，漂亮的长发先生，你在听吗？”米诺斯凑到他边上，“怎么看着祭司发起呆了，祭司大人是那位的‘伴侣’，你现在做的可是万分不敬的事。”
“抱歉。”柯戎刚才忙着在脑子里和系统对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落在祭司的脚踝上。
太失礼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米诺斯：“你刚才说了什么？”
好白，好细。
米诺斯没在意他的走神：“我说，那伽族以往是先祭祀再迁徙，但今年的雨季提前了，祭祀延后，我们这些祭品要跟着部落离开这里。”
柯戎顺着他的话问：“迁徙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处稍大的帐篷，虽然他们手上仍被束缚着，但待遇比刚才好了不少。
“你们的午餐会有人来喂，不要试图挣脱绑缚。”祭司声音冷淡地警告他们。
那伽族只有祭司会说通用语，因此他在统筹族群之余，还要承担对祭品的交流与安抚工作。
即使柯戎感觉他可能不太能起到安抚作用。
话音刚落，帐篷内走进十位那伽族女性，想必这就是给他们喂食的人了。
姑娘们面上涂着油彩，但这不难看出她们容色俏丽。不过，她们端着的食物就不那么美观了。
彩陶盘中装着糊状的暗绿色物体，还有零星气泡，像肿瘤一样分散或密布，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减。
“我x！这什么啊！我不吃！”旁边传来浑厚又崩溃的大喊声。
柯戎往那边看了一眼，他记得那人，刚才转移阵地时，他挣扎的动静最大，上了四个壮汉才把他摁住。面对拒不进食的人，那伽族的女人显然不是吃素的，捏着他的下颌将食物灌了下去。
壮汉脸上发青，跟他刚才咽下去的物体一样不忍直视。
柯戎：“……”
他看向面前眼神期冀的娇小女人，又看向伸到他嘴边的勺子，神色自若地张口。
半盘下去，依旧面色不改。
其余人都在嚎叫，就显得柯戎这边格外安静，连一直靠在门口旁观的祭司也多看了他两眼。
饭毕，祭司带着族女撤了出去，留下一群神情恍惚的祭品。
“喂。”有人气息奄奄地对米诺斯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伽族人很温和、会善待我们吗？”
米诺斯默不作声，显然也被这顿午餐攻击得很惨。
“居然有人能吃得下去……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人问柯戎。
“也还好吧，我从小吃的东西比这奇怪得多。”
其余九人：真恐怖啊……！
“我们待在这里，真的能保全自己吗？”一个来自东部的女人惴惴不安地问。
故事里，这种丛林部落都是食人的，而且十分排外，怎么可能容忍他们这些外人参与神圣的祭祀，还只是放个血就走？
更何况那个祭司，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他的目光看过来时，女人感觉自己就像身处无间地狱，即将受到审判。
“祭司真的会放我们走吗……”她喃喃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米诺斯也不敢笃定，“但我知道打扰祭祀的人，一定会被丢进基训河喂鱼。”
埃阿科，那个脾气很大的壮汉，在被喂食后一直骂骂咧咧，听到这句话后声音低了点，但依旧嚣张。
“那个小白脸……还想管老子……？”
不知是指米诺斯还是那伽祭司。
“逃了必死，不逃只是有可能会死……是这个意思吗？我们只能什么都不做，一直待在这里吗？”
米诺斯无奈地点了点头，被束缚的双手抬起，示意一下门口的禁制。
“未经允许，出不去。”
十个祭品就真的在帐篷里安分待着，直到三天后他们被带出去，跟着那伽族人的大部队一道迁徙。
这段时间里也不是他们自愿安分。是因为看守实在太严格，解手都要跟着人，男性由壮汉盯着，女性由强壮的女人盯着。
埃阿科第一次解手时跟了八个人，八个壮汉在坑前围着他站成一圈，围得严严实实，差点让他尿不出来。
“祭品真是一点人权都没有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