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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秦玲不见了 ...

  •   从省城回家的路上,一家子临时起意又去崆峒景区游了一日。听说这边的牛肉和烧鸡久负盛名,那当然也要品鉴品鉴。

      这么走走停停的,等回到家已经是第五日中午。

      心里是逛美了,身体的疲惫也是真的。尤其是三位老人,到底是上了年纪了,一回家就倒头大睡。

      同样呼呼大睡的还有秦文礼,开车本就是个极耗精神的活,这下放开方向盘再不用提心吊胆,那困意袭来的又急又快。

      和瞌睡一样猝不及防的还有一场初夏的雨。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雨就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听着雨声,连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孩都打起了哈欠。

      残阳西斜,一场骤雨来去匆匆,天边的乌云没来得及散彻底,就被斜阳镀上层金,被急雨打的七零八落的牡丹刚在斜阳下回了神,忽地一声尖利的嚎哭,花瓣上的水珠惊的“啪叽”落入泥里。

      “妈,妈,我玲玲姐不见了。”

      在外边玩的秦钰和秦树争先恐后跑进来。

      “怎么不见了?”杨秀看着两人惊疑不定的脸色,心里升起个不好的念头。

      “妈,我大奶奶哭嚎着说不见了,找不到了。”秦钰忧心忡忡道。

      杨秀当即把灶膛的柴往里推了推,出了灶房门,就见婆婆公公都已经出来在院里。

      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秦柱推开门焦急道:“二爷二奶,我二叔在不,我爸叫他过去一下。”说完顿了一下,才低落道:“玲玲不见了。”

      杨秀去叫人,胡玉凤已经拉着秦柱问详细情况。

      详细情况秦柱也不知道,唯一确定的就是秦玲离家出走了。

      “这可咋办哟,玲玲才十五,又是个女娃娃,身上也没有一分钱,就这么跑出去怎么活呀……”

      老太太当下急得哭出声。

      秦文庆家院子里,三家的大人都来了。

      胡玉凤还没进院门,就听见刘荣尖着嗓子道:

      “出去打听打听,我这个当妈够对得起她,供她吃供她穿,我还供出仇了来!”

      “说我打她,谁家父母不打娃,前日柱子还被他爸打的嗷嗷叫,人家咋没跑了?再说了,我打她是为她好,她又不像老二家钰钰,有个有钱的爹妈兜着,她在家不学好以后到婆家咋过日子?”

      秦文庆手里夹着支烟,闻言猛吸一口,恨恨往地上一丢:

      “我看就是打得少了,不指望她给我长脸不说,还弄出这号丢人事,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他手指着门外,“去外面听听,队上人都是咋说的。说我们把玲玲当保姆,在家做饭洗衣服就是保姆了?咱们小着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芳芳和倩倩在家里不做饭不洗衣服?人家钰钰周末回来还下地里,咋不像她一样跑了起?”

      胡玉凤黑着脸:说你家就端说,我们家钰钰惹你了?

      “行了,人走了说这些有啥用,现在就看是跟谁走的,走哪里了。”秦文正气得咬牙。就没见过这样的父母,娃丢了不想着找,反倒嫌娃给你丢人了,怕丢人你倒是对娃好些啊。

      “谁知道跟着那个二流子跑了,她妈就是个跑桥子,生的娃能强到哪里去……”刘荣不屑地嗤了一声。
      “行了,都是有孩子的,嘴上积点德吧。”胡玉凤听不下去了,开口道。

      “文正说得对,现在不是吵吵的时候,趁孩子走的不远,赶紧找才是正事。”

      刘荣撇了撇嘴不说话,秦文庆又抽了一口烟:

      “咋找嘛?”

      “那总不能就这样啥都不管吧?”秦文正气得一拍桌子,桌上的杂物被震得抖了抖。

      秦文庆咬咬牙恨恨道:“她自己要跑,死到外面也活该!”

      胡玉凤气得一掌拍他背上:“这是你当爸的能说的话!”自己的孩子,不盼着点好,还说这些晦气话。
      秦文庆自知失言,也悻悻住嘴。

      ……

      “行了,先说说娃咋不见的,谁发现的?”

      “她奶……”刘荣指着婆婆。

      胡玉凤顺着她指的方向,才看见了房檐下蹲着的好大一坨陈秀莲。

      “昨日我娘家有事,我和文庆去了一趟。今早回来就没见人,我只当她昨晚跟着她奶睡呢。一直到今下午了还没见人影子,我就觉得不对。”

      她一边骂一边打发秦森去找。死丫头还会躲懒的很,不下地就算了,连饭都不做了,反了天了这是。

      秦森还没出门,就见陈秀莲从门外呼哧带喘进来,顶着一脸天塌了的表情,见了她就嚎:

      “荣啊,玲玲不见了,咋办呀?”

      她先是被着一身亲昵的称呼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一听后面的便急了,几步上前问:

      “不见了是啥意思?”

      “就是走了,她从家里走了。”

      说着陈秀莲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呼天抢地。

      这一嚎把睡懒觉的秦文庆也嚎醒了。他本来还觉得他妈大惊小怪,这就是小孩子玩把戏么,天黑肯定回来,看回来他怎么收拾。

      结果他妈哭哭啼啼说昨儿玲玲说去同学家,下午没回来她也没在意,直到今下午碰上那同学,一问人家说从没见过秦玲,她这才急了。

      “也就是说玲玲有可能昨天就走了?”胡玉凤敏锐地抓住这个时间点。

      陈秀莲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默默垂泪。

      “先在村上周围找找,说不定就是去亲戚同学家了。”

      秦文正斩钉截铁道。

      秦文庆夫妻两个嘴上骂骂叨叨,和众人一起分头跑的打问。

      秦家全家出动,这阵仗闹得村上人尽皆知了。

      说什么的都有,有担心孩子的,也有笑话秦文庆的。

      “就没见过这号当爹的,把自己的女子当根草,拿旁人的儿子当个宝!”

      “你知道个逑,说不定刘荣带过来那个才是文庆的种,要不他能把之前那个儿子让雪琴带走……”

      “你这么一说就通了,文庆他爹成天嘴上挂着‘根、根、’的,说起来就爱孙子的很。我还奇怪为啥把儿子给雪琴,闺女留下,文庆他爹屁都不放一个,原来是知道亲种在王家里。”

      众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顿时觉得发现了隐秘。

      这话渐渐传到王宏耳朵里,王宏气不过,叫了几个兄弟把秦文庆和刘荣堵到地里锤了一顿,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也有猜测秦玲是被过路司机骗走了。去年闫小军他姐就跟着大车司机跑了,说起来闫家还和秦家有点关系。

      “说不定就是闫小军他姐给哄走的,秦玲才十四,没见过啥世面,哄上几句,给点好东西保不准就跟着走了。”

      “有可能,秦玲一天在家里过的啥日子嘛,说不定不用就巴不得走呢!”

      众说纷纭,秦家所有人饿的前心贴后背,跑的腿脚发颤,到天黑也没个眉目。

      ……

      回到家老太太热了馒头,一家子填饱肚子,留其他人在家,胡玉凤和秦文礼又赶到秦文庆家商量事。

      “家里找了吗,娃走时带什么东西了吗?”胡玉凤问。

      “我妈说她箱子里四百块钱不见了。”

      胡玉凤转头看向陈秀莲,陈秀莲还是原先那个呆坐的样子。

      不对劲,很不对劲!

      按陈秀莲的说法,秦玲昨日从家里去同学家,只是在路过她家门口时和她说了几句,那钱是啥时候不见的?要知道陈秀莲对钱财看得可是比她命还紧要,就是秦文庆去都不一定翻得出来,秦玲能找着?

      还有,自打年初送鞋垫的事发生后,刘荣就把秦玲看得很紧,陈秀莲知道还能允许秦玲在外过夜?

      胡玉凤有些狐疑地看了眼陈秀莲,两人的目光一对上,陈秀莲就下意识移开了。

      胡玉凤心里忽地有种不好的猜想。

      “拿钱肯定坐车了,这样,一会儿去村部打听看有没有人见她拦车。”

      “文正,散开问问看昨天谁见了。”胡玉凤狠狠闭了闭眼,还是抱着侥幸道。

      秦文正和秦文礼赶紧出门。

      秦文庆磨磨蹭蹭的,到底挪了脚步。刘荣哼了一声直接回屋,至于两个老的,依旧是低垂着头蹲着。

      “行了,多大年纪了还蹲着,膝盖不想要了?”胡玉凤深深看了眼陈秀莲,丢下一句,也转身出去。

      村上果然有人见秦玲等车了。

      “我虎子叔说他昨日十一点多出来给牲口添草,就见玲玲站在路对面,背着个书包。”秦文礼道。

      胡玉凤看看时间,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多,遂道:“那明天拦住那班车问问?”

      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长吁短叹地散会回家。

      一到家几人焦急地围上来问情况,胡玉凤摇摇头。

      秦钰和秦树都有些沮丧,默默进了屋。

      老太太哭了两声,也被杨秀劝进屋里歇着了。

      胡玉凤想说什么,想了想到底没说。

      一夜无话,第二日秦文正按照线人提供的时间,拦到了十一点二十去往清塬的班车。售票的大姐对两天前一个单身小姑娘还有印象:

      “坐到车站下的,我问了两句她不说话,就没有再问。”

      车站是清塬市的终点,也是清塬去往其他省市的起点,到了这里靠他们找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作者公告
感谢一路陪伴我的朋友们,是你们的支持给了我写到现在的动力。在两三年前就想写关于玉凤的故事,但总觉得自己文笔有限,驾驭故事的能力不足,直到去年在家人的鼓励下,我才开始动笔。真写起来便觉得自己知识浅薄,文笔稚嫩,好几次坚持不下去,看看评论又觉得有了动力,所以感谢你们给玉凤完整的生命。接下来要先充实自己,可能会写一本关于村官的书,我们下本见。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