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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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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拳场时人多,还不觉得冷。乍一下被扛着走在过道,安星河冻得直接打了两个喷嚏。
搞浪漫不计实际情况的代价就是很沉重。
何守心也后悔当时自己脑子热过头,没给老婆加件衣服。他扛着人加快速度,然后背上包扎的伤口就渗出血色。
安星河也懒得提醒了,疼不疼难道这家伙会感受不到?
到了他们之前住过的房间,古德很有先见之明,已经备好了基础的伤药放在桌上。
安星河被看似霸道地扔到了床上,何守心却没有故事发展的那样欺身上前,而是先拢过被子盖住他。
“走得急忘记给你拿衣服了,还冷不冷?”何守心把他裹成一个小山堆,自己则手脚都圈在被子外围,防止冷空气再袭击。
房间的温度是提前调好的,安星河原本冻得嘴巴都不灵活了,彻底回暖后才回答他:“好多了。”
得了老婆的回答,何守心揣摩着对方的心思,突然龇牙咧嘴满脸可怜相:“可我不好!伤口疼~”然后边嚎边把裤腰里那些钞票抽了出来,方便后续行动。
安星河早就不吃他这一套,只是担心他刚刚胡来时给伤口造成的暴击,面无表情地下床,找了睡袍一人一件裹上,然后打手势让何守心去沙发坐下。
何守心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看着安星河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这么听话了,那一会儿老婆也会听话的吧?......听一点点也好。他吃不着肉,好歹喝点汤。
新年的第一晚,怎么可以浪费。
伤口虽然渗了血,但没有安星河想的惨烈,就是受到挤压出血而已。何守心再三确认不要医生后,只能安星河动手包扎。
何守心背对着安星河,双腿盘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沙发靠垫,一只手却偷摸向后伸。
他的五指游走在安星河的膝盖,脑子里都是些要不得的内容。老婆的膝盖就是摩擦在柔软的被子上也会泛红,更别提跪着了,那可真是......
“伤口彻底康复之前,一次都别想。”安星河全神贯注在手下的伤口,没有其他动作,只不冷不淡的来了一句。
“我摸膝盖是担心老婆你冻着!曲着腿在沙发上坐,膝盖总是容易变冷的嘛!”何守心狡辩着。如果不是背对着安星河,说完一定又要拱过去。
安星河:“那你为什么要把睡袍捞上去摸,还越捞越上去。”
何守心继续狡辩:“因为老婆你整条腿都冰凉的......”
安星河笑了一声。
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何守心突然有些头皮发麻。
他有些不祥的预感,抬起自己作乱的爪子,那条腿却迎着他的手支了起来。
后背有了身躯靠近的热度,何守心还没反应过来,安星河抬脚,直接压了下去。
没有任何技巧,力气也没控制住,却直接给何守心压爽了。
虽然有些疼但是,老婆主动了,那就有戏!
不等何守心给出反应,安星河毫不掩饰困意,重重地打了个哈欠,把额头抵在何守心后背没受伤的皮肤上:“我困了。”
引火的脚掌很是丝滑的缩了回去,仿佛刚刚只是误触。
何守心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再不睡可以去买第一波新鲜出摊的早点了。
可这样了,他怎么睡得着!
转过身想要诚恳诉说一下需求,何守心看到安星河睡眼迷蒙间的笑意,瞬间明白过来。
老婆故意的。
内心的邪火小小爆燃了一瞬,何守心立刻败下阵来。回想今晚拳场的种种,老婆的所有举动都透露出些许玩弄戏耍他的意味,都让他回想起以前那段经常顽劣作祟的日子了。只不过他是真的搞事,搞得别人生不如死。而安星河这样调戏他,何守心鬼迷心窍,越想越觉得可爱......
安星河都准备好打消面前反应巨大的伴侣的说辞了,但他看到何守心望着自己突然犯傻的目光后开始怀疑人生。
这人别是憋着憋傻了?望着自己憨笑什么呢?
如果目光有实体,何守心应该掉了满地的粉红色爱心泡泡。
“老婆你真可爱,我怎么可以拥有你这么可爱的老婆。”何守心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满满的傻气。
这话配上何守心的表情和脖子上没擦的红色颜料,真是惨不忍睹。
惨到安星河想要改变当下被何守心眼中粉色泡泡包裹的氛围,恢复何守心该有的颜色。
其实安星河也觉得自己想法转变得有些突兀。但他多少有些顾不上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对劲了,只积极实施自己的想法。
办法有很多,只要豁得出去。
何守心面前可爱的老婆突然把他推得后仰,却拉着他一支胳膊,不让他把重新包扎过的后背砸向沙发靠垫,然后在他面前蹲下。
何守心登时笑不出来了。
飘飘然的粉色泡泡爱心在晦涩的拉链声中齐刷刷爆破,炸得何守心整个人差点在沙发上弹射起飞。
他发誓,数秒前老婆眼里都是戏弄和拒绝,他今晚根本连肉汤都没得喝。
难道老婆是被他一番真诚的夸赞良心发现了?!
安星河原以为自己会很排斥,但真的靠近后,另一种形式出现的信息素甚至引诱得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沫。
比起释放到空气中的,和伴侣身体直接相关的任何生理液体,信息素浓度确实会高得多。
毕竟他在玲姨家时就在探寻何守心的信息素了。无关发热期,是和以往不同的想望。
安星河猛咬一大口,何守心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老婆怎么这么猴急猴急的,嘶。
原本刚开始时size上的视觉冲击下,何守心都担心安星河下颌抽筋......但谁知自家老婆咕咚几口后直起身一抹嘴,眼神一亮,把手背上的残余舔得干干净净,然后继续不可描述......
二人都没工夫看时间。安星河的嘴麻不麻不知道,但何守心觉得自己臀大肌快抽筋了。
中途他尝试释放信息素缓和安星河有些不对劲的急切,收到的却是对方更热///烈的汲///取......
安星河对那股龙涎香信息素发疯一样的行动,让受到药物限制的何守心腰子哇凉。
正常的结合何守心还愁吗,这不是一直被单方面索///取还不能乱动是个人都受不了好吧!
何守心一提腰,老婆的牙齿就下来了,苦不堪言。
...
终于松口的安星河一脸懵懂,跌坐在地上时,如梦初醒。
他有些恍惚地朝上望,何守心脸上结了一层汗,一脸你终于结束了的肾虚表情。
安星河不懂,忙活的是自己,他怎么还满头大汗。
“地上凉,老婆你,你先起来。”何守心心情复杂地拉好拉链,弯腰伸手时,整个臀部都在隐隐抽搐。
安星河舌头在嘴里打了几个转,酸麻得差点干呕,只能由着何守心拉起他坐到沙发上。
二人气氛尴尬,不比空气中快活的信息素,纠纠缠缠拉扯不开。
安星河后知后觉的脸红。天呢,他刚刚都压着何守心做了什么......可他再怎么让自己清醒,口腔里尚存的信息素都在勾动他强作镇定的思绪。
多一些,务必再多一些。
非发热期这样渴求信息素,让他感觉比紊乱症发作还恐怖。
“老婆你怎么了?是信息素出了什么问题吗?”何守心一脸担心的问。
“可能吧......”安星河捋了捋舌头,终于可以正常回话。他假装无事发生,拉着何守心去卫生间洗整后回到床上。何守心再问什么都闭口不答,只裹着被子双眼紧闭。
这一觉二人都很快睡去,下午才醒。何守心睁眼时,安星河没在他怀里,而是在他背后。
而且已经醒了很久的模样,脸和他的腺体贴的很近。
空气中的柠檬薄荷微妙地搅涌,像盖着数张精妙的蛛网,将自己溢散的丝缕信息素轻易捕获。何守心再三确认,自家老婆的发热期并没有来。
更令何守心惊诧的是老婆俯在他颈侧低语的三个字。
“想咬你。”
安星河醒来后就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他本想打电话问医生自己的怪异现象,但手机刚握到手里,理智就崩盘了。
伴侣睡梦间散发的一缕极其微弱的信息素直接把他勾了过去。
Omega可没有标记人的需求,但安星河就是想咬何守心。
没有什么东西比腺液拥有更纯粹浓郁的信息素了。
但安星河卧到何守心身后就没再动作。他像一只捉住了耗子的猫,非得猎物有了动作,才伸爪子张开利齿。
何守心对他有恃无恐,他也完全不担心何守心会拒绝。
仿佛整个人都成了信息素的傀儡,要何守心在清醒状态下,感知到他的伴侣对他的信息素有多么强烈的渴望......
“害,这有什么。老婆你要咬就咬吧,我全身上下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嘶......”何守心整理了情绪,话还没说完,安星河就直接咬上他的后颈,小小的疼了一把。
作为一个alpha,被咬没什么怪异的感觉,安星河没有alpha那样为了标记而生成的犬齿,就是平时咬他时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痛楚。只是安星河在吸///取腺液时,自己的信息素也直接注入,何守心爽得很。
吞咽的声响在房间很明显,安星河也确实很急切,和睡前的行为一样的感觉。
只是非发热期,这样突然交换了大量信息素,何守心难免担心。
松了口,安星河的困倦都堆在了脸上,自己的信息素终于一点不剩了,倒头就睡。何守心拨通了尤源的电话,又让古德找来医生检查。
何守心走到窗边,目光却没离开床上沉睡着被医生检测血压和心电图的安星河。
一切正常,紊乱症并没有发作。
何守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尤源:“怎么样,没发作吧?我就说四少爷您放心就是了嘛。”
何守心语气依然不轻松:“确认这样没问题?没有这是偶然的可能?”
尤源的语气相当自信:“即便是紊乱症发作,这不还有您和人鱼先生兜底嘛!”
何守心:“少给我提那条死鱼。”
何守心:“我控制信息素的药什么时候调整?”
尤源:“还需要再等安先生发作几次‘新反应’才行。四少爷您也再辛苦几次,反正对您又没有什么影响,一切以安先生的安全为上。”
挂了电话,何守心回到床边。检查的医生说安星河没事,只是没睡好,信息素短时间过量使用,需要一定时间调整,好好睡一觉就行。
再晚些,何守心叫上了一些吃的,安星河被叫了好几声才醒来,却推说不饿继续睡了。
老婆不吃那就只能自己多吃点了。
何守心在餐桌前落座,看着满桌热气熏腾的食物,脑子里却只有可口的老婆。
他忍不住伸手抚向腺体之上的那道牙印,没有掩下自己脸上的笑。
再多咬几次,老婆就彻底离不开他了。
不过这次发生的突然......往后该怎么样制造大量使用信息素的机会呢?头疼。
契约婚姻,剩余一年零14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