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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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向你承认，阿敦，我瞒了你一些事情。……不完全是为了计划，里面有我的私心。……相信我。”
天空赌场。
顺利完成计划，成功与国木田汇合后的宫泽贤治左右看看，却怎么也没找到应该出现的人物，他疑惑的问国木田独步：“织田先生去了哪里？”
“织田？织田没有回来吗？”国木田皱紧了眉头，眼睛微微睁大，按照计划，织田作之助应该与贤治同时回到自己这里，难道出了什么纰漏吗？
不好的预感在猜测中悄然蔓延，唯一的好消息是现在距离任务中规定的汇合时间还有两分钟的空余，他们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去期待织田作之助只是暂时被麻烦绊住了手脚。
秒针一步步向前，就在它即将第二次回到原点时，织田作之助出现在了走廊的拐角。
并没有受伤，织田作之助脚步平稳，快速的来到了国木田独步身旁。
“国木田先生，任务已经完成了。”
时间紧急，国木田独步没有回话，只点头权当听见了。任务完成，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受伤，那么就应该要执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
任务进展得很顺利，接下来只要拿到……
是警报！
国木田独步迅速向宫泽贤治和织田作之助摆出撤退的手势，但比他们速度更快的是赌场的武装人员——
“织田先生，经理请您与您的同伴们前往会客室相见。不用担心，所有的筹码都已经被召回。”
经过严格训练的赌场工作人员并没有为国木田独步一行人类似潜入后被发现而进行反抗的动作所改变自己从上司口中得到的指令，他彬彬有礼的向三人摆出了请的动作。
“织田……”仍然没能搞懂现状的国木田独步看着身旁的织田作之助，宫泽贤治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向两人点头，三人一同随着侍从向前走去。
把时光拨回到太宰治被捕后的某天傍晚，在太宰治经常上岸的河岸边，织田作之助遇见了百里边。对方并不意外，也没有任何隐藏自己来意的想法。
“织田先生，还记得吗？你曾经答应过，让我提一个要求。〞没有理会织田作之助的反应，百里边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好像他完全不在乎答案，又好像他已经知道答案。
“……我要你拿到天空赌场，目前最高掌权人的联系方式……〞
织田作之助看着站在夕阳前的百里边，眼前人大约不准备与他多聊，所以还将满当当的菜篮挎在手上。
在?烂的夕阳面前，哪怕是已经努力应景的穿上了一身橘红色的卫衣，只有黑白两色的青年也仍旧显得孤独，与四周格格不入。甚至那身鲜亮的色彩在融入了太阳的游戏后反过来成为了青年背景的一部分。
彼时织田作之助刚得到太宰治入狱的消息，武装侦探社陷入通缉，混乱中他还没有听说过天空赌场的名号。
可他还是答应了。
所有在他完成任务后，他将百里边递给他的u盘连接上了赌场的一个电脑。
……
家，只是一间房子吗？
它必须是一个确定的地点吗？
家的感觉可以通过什么传递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还有待寻找，但百里边可以确定的是，屏幕另一头的赌场经理很想要一个家。
否则他不会那么的，好说话。
……
看清楚了。
森欧外第一次在大脑中如此明晰的勾勒出百里边的长相。
仗着异能力的掩饰，百里边从未停止过控制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于是看他的人在面对他时，眼睛里总是蒙着一层雾，认得出辨得明，但不真切。
以此我们可以证明他长得的确很不错，哪怕人们对他只有一个在雾里的朦胧的形象，也仍记得他长得好看。
大概是因为有绷带buff加持，森欧外看百里边的脸居然看出了太宰治的影子——也有可能是应了那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虽然脸型上的相似是真的，可不同的顺直的头发和浅薄的嘴唇也是真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它绝对不如太宰治的讨喜。
不只是相比于鸢色，黑白的搭配过于鲜艳。还有那糟糕的上挑的眼尾，它的线条过分直接，缺少人体形状本来的温润，以至于当它注视着什么，仅仅只是扫过什么物体的时候，也让人觉得冒犯——像是审视、像是在评估价格。
这样一来他的主人在外会选择掩藏这一独特的标记就合理了——没有谁会喜欢被这样一双眼睛看透，锐利的箭簇比温柔刀坦荡，但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会选择让它指向自己。
除非那人喜欢自虐。
他喜欢将丑陋的，刚刚止住血，正在被血小板努力疗愈的，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黄色的小粒子的伤口展示在裸露的阳光下——尘埃赋予了光形状，让他可以找到最灼热的那一道烧灼伤疤，或是毁灭自己。
“森首领，我想向你借一件衣服。”
紧贴咽喉的手术刀刚从温暖的大衣口袋中掏出，还带着森欧外自己的体温。除了脸，此刻的百里边将暴露在视野里的所有皮肤都覆上了一层绷带，那件从未出现在他身上白衬衫，让只能转动眼球的森欧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噩梦——梦境中的太宰治也就是这样讨走了他的围巾。
“嗯？嗯。”
只用喉咙发出的气音保证了伟大的首领不会因为喉结的上下运动而不幸被下手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划伤。
金钱的力量从来不需要用作传证明。
搭乘从弗朗西斯手下购买的飞船的百里边静静的眺望不远的天空，这架拥有异能力加持的飞船可以让他在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时间出现在欧洲。
太宰治没有向他寻求帮助。
人应该要尊重他人的选择，尤其是你在乎的人，比如朋友，比如家人，比如……太宰治。
但这不代表他必须什么也不做，对吧。
紧紧缠绕在皮肤上的绷带，为了方便行动特意挑选的大了一码的衬衫，简单利落的黑色裤子，还有，为了合身而不得不放弃舒适度的有些闷热的黑色风衣——森欧外每天待在办公室里还准备那么厚的衣服干嘛！
被刻意用头发遮挡的前额看不出皱眉的动作，可暴露在阳光下的眼睛还是流露了主人的不满——这一身装扮对于一向追求舒适和拒绝黑白灰的百里边而言实在有点勉强。
但是没办法。
时间太紧了。
如果不想麻烦中也他们去走流程写报告，又要赶在给小朋友们留下心理阴影前回到横滨阻止某人的中二梦的话，他就一定要节省所有的能够节省的时间。
而换装，就明显是可以被省掉的部分。
并且它花费的时间真的不少。
百里边开头的时候是怀着欺负太宰治，用光他的存货的心思给自己缠上绷带的。
虽然根据他的猜测，太宰治的计划里除了把他自己送进监狱之外，应该也包括了一些久作和阿敦的拯救世界的戏份。
但是这其实也没有让他多生气。
即便这会让太宰治永远的在官方组织面前失去自由，即便久作又得用一用他的异能，即便中岛敦必须向敌人展示他的实力，即便他的家可能会出现不请自来的客人……
可是这些都还在他的可接受范围内，而且梦野久作确实没有办法摆脱他的异能力，中岛敦也应该开始实战训练了，其他的，用些小手段也能控制。
但他缠着缠着，就开始有些生气了。
怎么跟给太宰治缠的时候不一样？
绷带有那么难缠吗？
为什么总会有不均匀的地方？
那么被留在横滨的两个小朋友，现在在哪里呢？
屋内的窗帘紧紧拉着，每一扇窗户都上了锁，每一条密道都被从内部锁死，更不用说大门了——它已经失去了被打开的能力。
但屋子里没有人。
地下室也没有。
密道里也没有人。
因为“家”的魔法在百里边离开时，就已经失效了。
这样的变化瞒不住任何人，所有曾关注过这一房子的势力都可以轻易察觉到这一变化——门牌号可以找到了。
百里边临走时并没有为他们做出选择，他留下很多了东西，却独独没有为他们迈出第1步。
离开房屋的选择说不上好与坏。
恰到好处的凌乱也许可以给闯入者一些错误的追踪方向，但同样的，失去了熟悉的地形和相对坚固的屏障优势的守护者们也只剩下了位置不确定那么唯一的一个优势了。
很难说中岛敦和梦野久作最后选择离开，究竟是出于理性的分析更多一些还是出于情感上的欲望多一点——尤其是他们两个对于家的保护欲都比其他人更加突出。
“请注意，也许那些想要趁机而入的苍蝇相当招人讨厌，但他们从来不是你们要防备的最终对象……”
在狭小的安全屋内和梦野久作各自占据了一个角落，正死死盯着唯二出入口的中岛敦在脑海中反复播放着百里边离开前的叮嘱——
“……你要应付的不只是那些横滨本来就有的东西，……无论他看起来多么的坚定、多么高尚、多么虔诚，你要关注的只有他的欲望，那才是他的动力，他的弱点……”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 5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