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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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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托斯总是说一些阿弗洛狄忒不爱听的话。
那位有着红色发丝璀璨如石榴籽一般的火焰与工匠之神似乎能看穿阿弗洛狄忒的心思,将阿弗洛狄忒最不堪的一面看穿,赫菲斯托斯指出阿弗洛狄忒是个没有心的神,赫菲斯托斯的眼神叫阿弗洛狄忒感觉到害怕。
害怕的情绪之中夹杂着的是委屈和不甘,阿弗洛狄忒记恨上了赫菲斯托斯,现在,金色发丝的美神坐在椅子之上,他明白婚姻已经不可避免,但就这样要他屈服,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婚姻的束缚又如何?阿弗洛狄忒打定主意要赫菲斯托斯不好过。
阿弗洛狄忒未曾发觉的是他自己本身其实对于赫菲斯托斯并没有太多的厌恶和恶心的情绪的。
要知道就算是相貌英俊的宙斯大神的触碰都叫阿弗洛狄忒感觉到恶心,可是“丑陋”的赫菲斯托斯却并未让阿弗洛狄忒感觉到太多的排斥和恶心,现在的阿弗洛狄忒心中的情绪充满了“委屈”和“不甘”,阿弗洛狄忒想要反驳赫菲斯托斯那些训斥他的话,阿弗洛狄忒想要反驳赫菲斯托斯,其实他也明白什么是珍贵的感情,他明白什么才是真心。
就是因为太明白那些真心的感情珍贵,所以阿弗洛狄忒才会感觉到委屈和不甘。
但婚姻已经不可避免,阿弗洛狄忒抿着鲜红颜色的嘴唇,闷闷不乐。
站在远处的荣光女神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而后打定主意。
另一边,赫菲斯托斯站在自己的神殿之中,他刚刚从殿堂的花园回到自己的神殿之中,有源源不断的黄金和钢铁以及白银作为赫菲斯托斯的材料,可供赫菲斯托斯锻造那些器物和用品。
赫菲斯托斯想要用婚姻束缚阿弗洛狄忒,以此来完成自己的报复。
但“复仇”并不代表着赫菲斯托斯不尊重自己未来的伴侣,所以赫菲斯托斯现在站在锻造炉旁边,将黄金燃烧成金黄的液体,属于赫菲斯托斯的灵火在锻造炉之中燃烧着,因为赫菲斯托斯的天职就是“工匠”与“锻造”以及“火焰”,故而由赫菲斯托斯所锻造的器物都拥有奇特而神奇的力量。
现在,赫菲斯托斯将黄金的液体放入模具之中,让黄金定型。
赫菲斯托斯在锻造他要送给阿弗洛狄忒的“聘礼”,当然,作为交换的礼物,以阿弗洛狄忒如此排斥这段婚姻的情绪,作为交换的礼物阿弗洛狄忒必定是不会准备的,但是赫菲斯托斯并不在乎,他现在专注地锻造着礼物,那是由黄金锻造的首饰和发饰,其中镶嵌着珍珠和宝石,形状美丽,栩栩如生,黄金手镯上浮雕着阿弗洛狄忒诞生时的场景——即阿弗洛狄忒从贝壳之中诞生时的场景。
那些歌颂阿弗洛狄忒的浮雕从赫菲斯托斯灵巧的手中出现,赫菲斯托斯逐渐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之中,从首饰到武器,再从武器到家具。
等赫菲斯托斯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赫菲斯托斯一直待在自己的宫殿之中锻造那些新的器具,待到他工作完毕,已经是半个月后某一天的清晨,连续不断地工作了半个月的赫菲斯托斯精力旺盛,并不感觉到疲倦,毕竟阿格莱亚总将“安布罗希亚”送给赫菲斯托斯饮用。
“安布罗希亚”是众神饮用和洗漱的灵液,饮下这种灵液的存在,都会永远青春,永不疲劳,容光焕发。
清晨,雾气与云雾弥漫的山脉,缪斯女神们的歌声缓缓响起,赫菲斯托斯从自己的神殿之中走出,他所在的神殿是一座类似于人类世界的庄园一样的建筑,赫菲斯托斯走出宫殿大门的时候,看见一位秀丽的女神坐在台阶之上。
听见脚步声的女神从台阶之上站起,赫然是服侍阿弗洛狄忒的荣光女神。
现在荣光女神板着一张脸看着赫菲斯托斯:“你对主人做了什么?”
“主人……?”赫菲斯托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荣光女神:“你是阿弗洛狄忒的侍女?”
赫菲斯托斯嘴角勾勒出残忍的弧度。
“秀美的女神,你确实对阿弗洛狄忒忠心耿耿,但我和阿弗洛狄忒之间的事情,还不容你过问!”
赫菲斯托斯的声音冷酷无情。
“但我要告诉你,你的主人将成为我的‘妻子’,阿弗洛狄忒将受到婚姻的制约和束缚,忠心耿耿的女神,这件事是宙斯肯定的,你要怀疑宙斯的决定吗?”
赫菲斯托斯看着脸色猛然惨白的荣光女神,并没有安慰的意思:“离开吧,女神,你无法与我抗争,你也无权质问我。”
荣光女神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开了赫菲斯托斯的宫殿,这位秀美的女神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的主人要嫁给一个丑陋的神明,在赫菲斯托斯的视线之中,荣光女神似乎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应该是在哭泣。
赫菲斯托斯站在高处,看着那位秀美的女神哭泣着离开。
“这场婚姻……并不被祝福吗?”
赫菲斯托斯喃喃自语着。
“并不对等的婚姻,毕竟我是如此的……丑陋。”赫菲斯托斯虽然面无表情,此时此刻却忽然过分孤独的模样,“我明明只是……”
赫菲斯托斯握紧了拳头,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这只是复仇,这只是复仇!”
赫菲斯托斯告诉自己,这段婚姻的本质只是复仇,他本应该不会生出那些孤独和寂寥的情绪……赫菲斯托斯竟然感觉到了“自卑”,哪怕只是现在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赫菲斯托斯会自卑自己的伤口和腿,若是他是完美的,有着如阿波罗一般闪耀的面庞,这段婚姻,是否是被所有神祝福的呢?
赫菲斯托斯握紧了拳头,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别样的光彩,他的拳头砸在柱子之上,力度之深,让柱子都出现了裂痕,足以证明赫菲斯托斯的心情绝不平静和愤恨。
赫菲斯托斯垂着头站立在自己的神殿大门口许久,直到赫拉女神的到来,才让这位火焰与工匠之神转过身体抬起头颅。
穿着红色外袍的赫拉脸上满是微笑,这位看似端庄的女神带着礼物前来,鲜红发丝的天后来到赫菲斯托斯的面前,声音愉悦:“我的儿子,婚礼仪式就在未来几天,作为母亲,我自然很担心你……”
赫拉吃吃笑了起来:“要知道阿弗洛狄忒并不爱你,这场婚礼的未来,叫我有些担心。”
“比如,你和阿弗洛狄忒的初夜。”
赫菲斯托斯皱起了眉头。
火焰与工匠之神其实并未想太多太深,虽然奥林匹斯的神明都放荡不羁,但现在赫拉大大咧咧说出“初夜”这件事,还是叫赫菲斯托斯皱起了眉头:“母亲,你来到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将礼物带来,我的儿子,作为我的补偿。”赫拉将蒙着布的“礼物”打开。
布料之下,赫然是一把弓与黄金的箭矢。
“这是一件神器,待到你和阿弗洛狄忒的初夜,你将黄金的箭矢刺向阿弗洛狄忒的心脏,那么他就会爱上你。”
赫拉的眼神幽深,声音幽幽。
“这是,‘爱憎之箭’,是能够改变人类,乃至神明感情的神器。”
鲜红发丝的女神裙摆无风自动,“用这份礼物吧,赫菲斯托斯,让阿弗洛狄忒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妻子。”
赫菲斯托斯的眼神猛然一变,这位高大的神明退后了几步,下意识挥舞着自己的拐杖:“你不是赫拉!你是谁?”
弓箭从赫拉的手中掉落,因为赫菲斯托斯对“赫拉”挥舞了拐杖的原因,“赫拉”不得不躲避拐杖的攻击而弯腰。
鲜红的外袍化为空气消散,鲜红的发丝同样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只有一道声音在赫菲斯托斯的耳畔响起。
“我是谁不重要,但赫菲斯托斯,你和阿弗洛狄忒的婚姻至关重要,你必须让阿弗洛狄忒爱上你……”
幽幽的声音逐渐远去。
“用黄金的箭矢射向阿弗洛狄忒的心脏吧,不要躲避你的感情,你对阿弗洛狄忒有着深刻的爱意,或许你不明白……但赫菲斯托斯,你必须让阿弗洛狄忒爱上你,这是……注定的事情……”
那道声音缓缓远去,从赫拉的声音,逐渐变为了不知名的,轻柔的男性的声音。
赫菲斯托斯皱着眉头看着消散的身影,以及掉落在地面的“神器”。
赫菲斯托斯上前捡起弓和黄金的箭矢,他凝视着手中的“武器”,黄金的箭矢带着特别的神力……是一种茁壮的,澎湃的感情,是一种如同火焰一般的“爱意”,这神器毫无疑问,不属于奥林匹斯山的任何一个神明。
赫菲斯托斯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弓和箭矢,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冷哼一声。
无论这段婚姻的本质如何,无论这段婚姻究竟被哪一位神所观望所操控,这段婚姻,必须完美进行。